《最强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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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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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弥吃鱼时,也是一派斯文,难不成妖都是那么斯文的?



莲落吃着鱼,口中的鱼肉已经冷了,鱼肉的滋味还是很好。只是她看清了夜殊身上的装扮后,一口鱼肉卡在了喉咙里。



“殊儿,你换了新衣裳?”夜殊将那些烤好的火陀鲤都用叶子包好了,带出来后,风味保存的不错,阿贵连吞带咽,吃了五条,抹了抹油嘴,瞪大着眼。



夜殊的眉头抖了抖,极其小心的缩了缩脚。



莲落逮住了她的这个小动作。看清了夜殊脚上的物什后,莲落暗叹了声,她的这个主人,优点很多,譬如会一手好厨艺,会管账。一身的诡异本事。至于缺点。。。



“主人,你要一直做这番打扮?”莲落是女贼,又是个妖,她的打扮,已经算是女妖中不入流的了。可她这位小主人的打扮。比她还要不修边幅。



顺滑的黑发,被随意的挽了个少年髻,插了根铜钗。蓝色的破洞甲。穿在了主人正在长个子的身子上,有几分局促。外罩了件宽大的洗白了的褂子,腰间寄着个灰蒙蒙的储物袋,脚下是双系了条材质不明的筋绳的草鞋。



山洞外已经入了六月,天气也跟着闷热了起来。夜殊的这身装扮,倒也适合夏日赶路。



夜殊走来时,步履敏捷,就如一阵疾风。连莲落的蝠族的听音辨位之利,竟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这样的装扮,清爽是清爽了。可哪有半分十余岁少女的样子。



“出门在外,男童装扮更方便些,”众生谱戴久了。让夜殊的肤色稍微白了些,夜殊不是没看到莲落眼底的那分不自在。



白弥那小肚鸡肠的男人,夜殊瞪着脚上很是凉快的十个脚趾头。



琅天界的修者,男修人手一双高足靴,女修也多是利落的短武靴,说好的高过脚踝的神风靴,因为原材料不足,被七扣八扣成了双凉快的神风草鞋,这口恶气只能是先忍着。



好在这双草鞋外表欠佳,效用却真不错,夜殊已经试过了,穿着这双神风靴,她的身法和速度都精进了许多。



“这几日可有收获?”夜殊先是问了莲落。



“属下领悟了幻音波第三层,幻影刺杀。但还不是很熟练,一次能幻化出两名幻影隐杀,”莲落面带喜色,幻影隐杀是幻音血境中出现的一种蝙蝠,能吞噬敌人的神魂。



无论是修者还是妖魔,最早的修炼术法都是以单体攻击为主,到了中后期,才会逐渐领悟各种多人攻击法术,只是在这期间,要靠了个人的际遇和天赋,获得相应的入门法术,再持之以很的修炼,才能有所突破。



有了幻影隐杀,莲落的对敌数,可以从单一的一人,改为三人。这对于夜殊和莲落都是一件好事。



而对于莲落,此番转变的意义更大一些,在被“脉眼”卷入了琅天界后,莲落也发现了这个界出奇的弱。



在修炼上,她几乎无法靠这一界的微薄煞气晋级。若非是为了爹爹,她是绝不会停留在琅天界的,可是这一切,就在夜殊出现后转变了,如今的琅天界,对于莲落而言,已经足以媲美妖界了。



爹爹的病情有了转机,半妖之体转为了纯妖之体。又这一次的道天矿洞之行中悟出了幻音波的第三层,幻影刺杀。要不是眼前站了个活生生的主人,莲落真会以为这些日子都是在做梦。



夜殊是个极不起眼,有时刻注意隐匿自身的人,可她身上又怀有了太多莲落无法预料的惊喜。



早前拿出的精炼灵粟,还有方才炮制的美味无比的烤鱼。



还有。。。“这条是樱索,应该是三品妖器,你用用,”夜殊手间,多了一小捆的红色绳索,看着很不起眼。



三品妖器?在幻影族里,只有那些被族中重点培养的妖才有资格获得的重宝。莲落难以置信的盯着主人手里那捆比绣花线稍宽寸许的绳索,她小心地放下了手中个鱼残骸,仔细地擦去了手中的油污,将神识试探性地探进了那根红色的绳索里。



绳索如同无骨的水蛇,游动而过,莲落神识一动,樱索如骤然生长的藤蔓,顺着根需得两人合臂才能抱住的石柱而上,才是一息之间,就绕得密密扎扎。



坚硬的石柱就如豆腐做的般,化成了石渣子。



莲落喜咦了一声,手指一扬,只见空中多了只血红色影蝙蝠。



“去,”莲落轻叱了一声,红绳如链,直击向了那只蝙蝠,蝙蝠闪躲着,那绳索更是灵活,瞬间就捆住了其中的蝙蝠的翅翼。



蝙蝠本是无形之物,那残影竟也被牢牢捆在了红绳之中。



“嘭”地一声,蝠影碎裂,樱索之下,残影就如遇风落下的晚樱,煞是好看。



“主人,此宝莲落不能收,还请主人留着防身之用,”莲落见了樱索的妙用,大吃了一惊,单脚跪地,将落回了手中的樱绳奉还给了夜殊。



能困住死物石柱算不得最厉害,可这根能大能小的绳索,连幻音幻化而成的幻影蝙蝠都能擒住,此宝确实是当得起三品之名。



莲落知道夜殊身怀了一件二品灵宝,主人尚且只能用二品灵宝,她身为属下,又是一介小妖,又怎么用三品的宝物。



“收下,这玩意是为你特别炼化的。你若是真的心中有愧,就干脆日夜看护在我的身旁,来了敌人,一捆就是了,”夜殊豪气十足,她再是贪心,也不会连自己属下的宝物都要贪了。



要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样的蠢事,夜殊是绝不会做的。



莲落喉咙一阵发痒,两眼灼灼,看向了夜殊。她知道,她这些日子来的机缘,全都是眼前这名十龄孩童带给她的,心底一股悸动化成了一腔的忠诚。



见莲落还是蠕着唇,说不出话来,夜殊将她扶了起来,“此去仙莱岛,路途凶险异常,多一分实力,就是多一分生机,”这话明里是对莲落所说,却也是夜殊的肺腑之言。



见识过那具炼幻蝠的厉害,那只幻影蝙蝠,一次能幻化出百余只小蝙蝠。人若是被包围住了,神魂尽损。



照着当日的情形看,那只幻影血蝠能一次性幻那一日若非是白弥,她也是招架不住的。



要抓紧学习千妖语了,夜殊暗念着,她还剩下最后五种妖族语言。



夜殊摸了摸身前的蓝银甲,白弥的东西,虽说样子丑了点,可效用却是一等一的。



“殊儿偏心,替自个换了身新衣服,又给了小莲马缰绳,阿贵不肯,”阿贵在旁看了半天,他是小孩子心性,见了别人的了甜头,也就讨要了起来,喋喋不休了起来。



(马缰绳?在五锁阵里的白弥眉头打结。)



听着阿贵这番孩童的傻话,莲落眉间松开,夜殊也是嬉笑着,敲了阿贵一个爆栗,她本想说,你小子的那身天师袍才是做工最考究,最是人模人样的,低头一看,就看到了阿贵摊在了地上的几张符箓。



夜殊雁过拔毛的劣根性再次发作了,她挑了挑眉头:“阿贵啊,要想有新衣服,有马缰绳?可是得乖一些,你画的那几张符有啥用处不?”



“阿贵不要乞丐穿的衣服,小莲有马缰绳了,阿贵就要条牛鞭好了,”阿贵摇头晃脑着。



(乞丐装?牛鞭?傻子!白弥冷眉紧锁,咬牙切齿着,他一定要将那傻子丢开。)



“哦?!”夜殊拿到了阿贵画的新符。



“符会飞,”阿贵很是得意着,捡出了三四张画好的符。



“。。。”夜殊咳了声,莲落凑上去一看,不禁莞尔。



那张两指来宽的符纸上,画了只翅膀,一只像是鸡翅的翅膀。



“阿贵,你说这玩意能飞?”夜殊颇为无奈。



“飞,能飞,”阿贵似模似样地拿起了张符。大舌头咕噜了几句,



夜殊和莲落都听不懂阿贵在说什么,两人本着不打击阿贵的心态,好整以暇地看着。



黄色的符箓落到了地上,阿贵不见了。



~看岔了,补上感谢,谢谢“善水柔”的粉红票哟~



13一个人的战斗



傻子贵不见了。



在意识到傻子不见了,夜殊和莲落面面相觑着。



那张飞行符,还真得让阿贵“飞”了。



“这几日阿贵制符时,可有什么异常?”夜殊和莲落想从符箓上下手,周遭一看,所有的符箓都被阿贵收在了身上。夜殊让傻子贵留下来“捡漏”,他就老老实实,将那些符修的储物袋符箓之流的,全都堆在了自个儿身上。



“阿贵兄弟几日来废寝忘食,大致将符箓分了类,而后又画了几张符箓。他口中念叨的话,也是反复念着的,”莲落一脸的愧疚。



山洞外,猿氏兄弟和从天而降的阿贵僵持着。



猿子曲和猿子洋在外头风餐露宿了几日,山洞里都是毫无声息。



那水雾阵又太过诡异,就在两人要打了退堂鼓,再想其他法子进入山洞时,就听得山洞里一阵石柱炸开的声响。



正是新疑着,片刻之后,一名穿着埋汰,面容呆滞的壮实少年凭空出现在了两人不远处。



偷袭!猿氏兄弟大吃一惊,如此近距离,他们竟是不知道此人用了何种术法冒出来的。



阿贵摸着头,他也是头回用飞行符,他四下张了张,见了不远处的水雾旗,大抵认得那是殊儿留下的,不由大声叫嚷着:“殊儿,小莲。”



猿子曲兄弟俩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小子是从山洞里出来的。



机不可失,两兄弟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狂喜之色,这小子一不佩剑,两眼无光,一看就是个喽喽型的人物,先抓过来再说。



“我来,”猿子洋跳了出来。



猿家三兄弟中,死去的老二猿子擅幻术。老三猿子洋却擅术法。他手中呼呼有声,只见地面之上,“突突突”三声,地上瞬时生出了无数的荆棘。



那荆棘挥舞着,凝聚在一起,化成了多枚寒光闪闪的土刺。土刺前后呼应,如刺出了地面的枪般,一浪一浪。



阿贵骇了一跳,眼中的傻光像是被瞬间吓得一滞。



“阿贵,记得了。下次要是有人欺负你了,就用我给你的这张炼傀儡符教训他,”阿贵傻归傻。该记下的话可是一字不落。



殊儿的话,倏然在耳。



夜殊从七星山回来后,送给了阿贵几沓子的上等符纸,还有一杆符笔,外带了一张炼傀符。



炼傀符阿贵还没来得及用上,一直当作了宝贝似的藏在了身上。



用还是不用?



是殊儿送的,阿贵心疼着。



可地上的土刺机阿贵连滚带爬,避开了几道土刺。



猿氏兄弟见了他的窘迫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猿子洋的土刺应用的很熟练,他自以为阿贵已经是他猫爪下的老鼠,存心要看阿贵的笑话。也不急着将他擒拿,将这几日在洞外守候的憋屈劲,全都用在了阿贵身上。



土刺像是野火烧不尽的野草。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迫得阿贵前进后退皆是不得,眼看离那面阵旗就如沙漠里旅者眼中的蜃楼越来越远,阿贵一个打滚,滚开了几根土刺。



滚落之时,他的动作犹慢了几分,手脚已经被几道来不及躲闪的土刺刺得鲜血淋淋。



他忍着疼,眼珠子死死地凝着那面阵旗。



“傻子,你再爬快点,要不然可是会被土刺刺得对眼窟窿的,”猿子洋在旁抚掌大笑。



“哧”,又一根锋利无比的土刺贴着阿贵的额头刮了过去,硬是带下了一小块肉,那块肉挂在了土刺上。



阿贵呆了呆,竟是不知道疼般,汗血浃背的脊梁僵住了,他迟疑地,转过了脸,眼珠子黏在了那根土刺上,血打湿了他的眉毛和眼睫,被扑腾起来的尘土沾染地,糊成了血泥。



根根拔地而出的土刺,比刺得翻滚踉跄的石头,乱草横飞的青草枯叶。



阿贵的脑海中,一幕惨景轰然如山石崩塌,砸了过来。



一座粉幔飘摇,旖旎香飘的大殿里。



男人的舒爽笑声,女人的呻吟娇笑。



数百名少年少女的赤着身,瑟缩着挤在了一起。



年轻的生命,鲜活的肉体,在须臾间就被榨干了。



那些赤裸着,比白羊还要惹眼的裸体,被人挥洒间,如羽毛一般丢进了一个长满了毒刺的池子里。



尸体如糖葫芦般,溅落出来的血,是最腥臭的糖浆,将人穿刺粘合在了一起,顺着毒刺留下的血地漫过了毒刺,也模糊了人的视线。



“啊,”阿贵高声唳叫了起来,醋钵大小的拳头紧紧握住,冲向了他眼中的那一处地狱,拳头似不知痛楚般击打在了土刺上,任凭皮肉碎裂,任凭衣衫尽毁,像是猛然觉醒的幼兽,两眼发出了戾光。



那一声怒吼,如同轰然炸响的春雷,犹如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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