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音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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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清音韵律-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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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懦弱,而且无能,所以只能靠紧紧的闭合,来保护自己。



她当时还很温和地看着我:“胤禛,你何尝不是贝壳呢?只是不同于我的软弱和闭锁,你是用坚硬冰冷的外表来伪装自己。”可正当我被说穿心事狼狈的时候,她又很兴奋地抱住我:“太好了,我们做贝壳都能做成一对!我们是鸳鸯贝。”



你说,遇到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为她画过一幅画,她至今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了,也许我们当初不会各自徘徊那么久才在一起。



其实是有些冲动的,那日去“审问”她,刚进房间,就见到了那样美的画面。



阳光斜斜地披在她的身上,她趴在那里,细腻如脂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而上面的细小的茸毛却连同那微微颤抖着的睫毛,被渲染成了金色,安详平和,我当时站在门口,完全不忍打扰,只是静静地欣赏并想把它纳入我的脑海之中。



后来,那幅画一直放在我书桌边上,累了,便会习惯性地打开来看看。



她很有人缘,每个跟她相处过的人,都会轻易地喜欢上她,愿意与她交心,与她成为更深层次的好友。



其中奇怪的如老八的福晋,初次见面,便被她收服。



还有薇茹,那个冷漠到了极点的女官,据音音说,居然跟她相处甚欢,就算最后因为皇上的压力要背离了,薇茹甚至都违背自己一贯的原则,对她加以提醒。



或许因为她重感情,因为她善良,单纯,同时却又聪慧幽默。她有无数讲不完的笑话,说不完的故事。画的一手好画,会唱很好听的曲子。却绝不骄傲,永远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所有这些,她才成功地捕获所有人的心。



她虽然软弱,可在有些时候,却绝不心软。那便是有人伤害她关心的人的时候。



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伤害,默默无声地承受,可以把那些恶毒的言语当做耳边风,可是,如果,触碰到关心的人,她便从乌龟化身为了刺猬,见谁都扎,绝不饶人。冷嘲热讽,竭尽所能,哪怕这可能破坏她辛苦给别人留下的温和印象,也在所不惜。



她说,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当十倍相还,何况,有些人的恩情,是无论如何都还不完的。



虽说珍惜她这样的性子,可是我实在想帮她改掉。



这种性子太累,我真的无法想象,性子不安定,敏感多疑的她一天到晚要思索多少事?担心多少事?该有多么地疲惫。



可是她却常常说累的人是我,说我担忧的太多,责任太大,大的她心疼。



看来我们是互相心疼。



换句话说,互相折磨。



她听后,笑了,说想到一个恶俗的比喻,说我们都是对方心口的那颗朱砂痣。



我不想问她,如果有人伤害了我会怎么办?



能伤害我的人,我全都不愿意她去招惹,因为,我还想保住她,不多牵扯进一个复杂的圈子。



她很没有安全感,可我尽了力,似乎也解决不了这一点。



皇阿玛对她的态度实在古怪,莫名其妙地宠,而且宠到了极点,这让凡事都要思考三分的我们,都先在短暂的惊异后把她视作了极度危险的人物,不敢轻易触碰,做朋友,保持平和的关系可以,但是,爱情,这容易让人失去理性的东西,众兄弟谁敢提及。



可偏偏,我中毒太深,她早在我身上下了蛊,逼迫着我欲罢不能。



老十有理由放弃,毕竟音音不钟情于他,可是我没有,我不能对着她以见到我便充满喜悦的眼睛做出任何任何违背她的事。



只是,除了,我不敢轻易允她个承诺。



在皇宫长大的我们都深刻地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个道理,这个天,不是天气,而是天子。有句话,说的俗了,叫伴君如伴虎,你永远不知道老虎什么时候会发怒,如同你不敢轻易相信老虎会有好心情。



没有人敢违背,也没有人肯违背皇阿玛的意思,包括我,也是不停地猜测,然后迎合,我怎么敢许她一个空浮飘渺的承诺。



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无奈帝王家。



目前,我只能给她的承诺,仅仅是,我会尽量。



如果许了,却做不到,那么她受到的伤害是不是会更大?



我无法轻易言爱,倒不完全是我思想腐朽,也不惧怕那是种毒药,便不能饮下,如果是给她的,纵是饮鸩止渴,我也甘之若饴。



只是我怕她接受不了,我说了爱后,却最终因为皇阿玛一语,而被迫分离。



她知道皇阿玛有多么无情,心思有多么复杂,把一切都划入他谋定的范围中,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妙,所以惶恐,所以谨慎,所以坐卧难安,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正视,残酷的现实。



只有那次,老十在老八的劝阻下最终离她而去的时候,她浑身颤抖的如同受了惊的小兽,她难过,自己狠狠地伤了一个人的心,可同时也悲愤,为什么自己处在这样凄凉的境地,她用疯狂的吻,试图确定不是每个人都会意气她。



她弱弱地趴在我怀里,问:“胤禛,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都知道我很危险,为什么你还来?”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我心里蓦然升起的堵塞无法压制。那种感觉,连我的呼吸都压制住了,忘了原本该有的节奏。原来很少心疼,只是闷。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不是藏,我不忍心抑制她神采飞扬的自由,只是,让她能安心地自由,不再痛苦,不再彷徨。



却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不是从来没有野心的,尤其是在见证了太子的糊涂后,可是因为她,我却想加快步伐。当老八第五次来找我的时候,本要再次拒绝的,可脑海中却突然出现惜月出事后她的样子,就算知道,一切都是老八的计谋,目的就是拉我加入,我也应了。



可是,老八也是我的目标,虽然这件事根本原因是太子的昏庸,可是他故意用惜月诱使,这直接导致了音音的受伤,那么我绝对不可能放过。



对,大致我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



既然趟入了这趟浑水,就没有想过全身而退。



我知道这场战役,我绝不会输掉,也不能输掉。



因为,我还想着,能够大方给出承诺,能够爱她,大方地承认,最爱。



下卷:清梦醒,千帆过尽,终守一心不相离



第一章 前尘



青石板路上,凹凸不平,大坑小坑中,还有昨夜那场春雨留下的积水。



巷口几个黄发孩童,正在旁边玩着扔石子猜铜板的游戏,欢快笑声传入有些阴沉的云霄。



“这天,真灰暗。”青衫女子,手上提着才买的点心,看着石青色的天色,心里不禁恼了几分,什么时候才放晴啊,洗的衣服全部干不了。



只见她,肤色白皙地仿佛在这阴沉的日子里也会闪光一般,发色偏黄,却绝不干枯,她也不束,只是任那微微卷曲的长发柔顺地散在脑后,衬得她秀气的脸型越发好看起来。顺着那尖而俏的下巴往上,是不算小,形状颜色却很完美的薄唇,再往上,是俊秀的鼻子,再往上,呀,居然是双淡茶色的眼睛,灵巧一轮,便是十足的波光。



纤腰,怕只得盈盈一握,而束了腰后,显得腿很修长,绣鞋被泥水浸污了一些,却丝毫不沾染她洁净如水的气质。走到巷口,她嘴角弯起亲切的弧度,静静注视着玩闹的几个孩子。



“呀,印青姐姐……”不知是谁,最先注意到安静站在一边的她,清脆地呼唤了一声。原本玩的开心的孩子们全都拥了上来。



“姐姐,那么一大早去干什么了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问她。



“看看,我手上是什么?”容音打开了手上的一提牛皮纸包中的一个,一阵甜香传来,孩子们纷纷吞了吞口水,然后就欢呼了起来。



糖水斋的糕点,历来只有清晨去买才有,而且去的再早,仿佛也有人排队。



可是印青,听了一夜春雨后,偏偏起了这样的性子,要去尝尝这著名的糕点。



分给孩子们后,她抬头,便看见了眼前的灰衣男子,无奈地摇头笑笑,复又低下头去,将那一包糕点留给了孩子中最高的男孩——轩儿,便提着剩下的走向了灰衣男子。



拐进了自家院子后,叫印青的女子转身,对灰衣男子微微一笑:“我就出去买个糕点,这也不放心么?难道你认为我还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就逃回去了?”



“容姑娘,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办!”灰衣男子皱皱眉,拼凑了半天,却也只得这样一句。



“容姑娘?萧,你怕是忘了,我叫印青……”对,这被唤作印青的女子,便是失踪已大半年的容音。



容音不想这般刻薄的,可是大半年过去了,如果还是这样互相不信任有什么办法?



“萧,我也不想回去,这你要信我。”容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可最终也觉得,自己说的是假话,而低下了眼睛,心中浮起的烦躁,让她必须要皱紧眉头,闭上眼,才能压制下去。



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矛盾与挣扎,多数时候,他都铭记着应少言寡语这一规矩。



容音最终慢慢睁开闭着的眼,对着萧又是灿烂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糕点:“我要去隔壁张大妈李大妈王大妈家,送她们点心,这……你没意见吧。”



萧没有说话,却是让开了挡着门的身体。



容音便提着糕点,从门间走了出去。



**



四月十三,天气,阴。



容音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后,却放下了手中执着的笔,原来,真的都过了那么久了。



看着厚厚的一叠纸,有些的边角已经起了细微的绒毛,容音手指轻抚,心生苍凉。他们,怕是急疯了吧。



韵韵,胤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抛下你们的。



回想起那天的事,容音还觉得一切都是梦。



那些,怎么会是她谈不上喜欢,却至少敬重的康熙做出来的?



自古难测帝王心……不过也怨自己,过于冲动了些,不然断不至于,会以这样沉默的方式消失。



……



“小音,朕今天唤你来,是想问你,朕听说,你和老四两厢情愿,已经愿意谈及婚嫁了?”康熙的声音微微上扬,却只是疑惑,听不出喜怒。



容音紧张得全身都有些颤抖,却仍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康熙沉默了,只是看着容音,像是要审查她的心意,坚定到了何种程度。



容音也只能微微低着头,准备听大清的最高决策者的宣判。



虽然没有钟,但是容音也仿佛听到了秒针嘀嗒嘀嗒的转动声,大概是固有思维吧,在难熬的等待时,产生的潜意识的幻觉。



正当容音准备甩头,把这恼人的声响甩出自己脑海的时候,康熙发话了:“丫头啊,如果我说我反对你们,你会怎么办呢?”



容音只觉心里一紧,想也没想,就跪下了:“求皇上成全。皇上曾经说过,可以让容音选的。”



“可是容音啊,你也说过你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现在又是为何呢?”康熙也不怒,只是微笑着看着容音。



容音倒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她闭上了眼,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那时一定不会那么酷地甩出这样一句话来,最终,亲手毁掉可能到手的幸福。



虽然,即使自己当时不说,康熙也不大可能轻易成全自己,但,毁在自己的一句话上,感觉自然是更为难受的。



“丫头啊,你起来吧,别说什么不成全就不起来的话,你是识时务的孩子,该知道这样的话没用的。”康熙用爱怜的语气,却堵死了容音的一切可能。



容音突然明白了,这便是帝王,让你绝望,还能挂着救济苍生的同情与爱怜的面孔。



容音缓缓站起,整个心中都是空的。



她抬头,直视康熙,却不是质问,只是淡漠地看着,她在等,等康熙主动给她一个解释。



“音丫头啊,朕一向宠你,也欣赏你的能力,你的善良包容,却同时拥有的头脑和气魄,朕希望你能凭借你的这些长处帮朕一个忙。”康熙走到容音面前,与她面对面站着,语态真诚地道。



容音不卑不亢:“皇上抬举容音了,容音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丫头,朕从一开始就视你为家人的,现在这个忙只是确立了这个关系而已。”康熙的话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



容音心下有些明白了,她咬着嘴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皇上,容音非四爷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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