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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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彩虹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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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声疾砸余树奇肩膊,左掌一挥,硬接余树奇的一掌。



谭妒非见萧恭雨放过自己,而与余树奇厮杀,一口恶气咽不下去,恨恨地喝了一声,绫罗罗带一抖,一条长虹由侧面卷上。



毒手麻姑大喝一声:



“贱婢敢以多为胜!”挥手间,一条碧绿绿的丝绦由袖里飞出。



谭妒非不知毒手麻姑那根碧萝绦是以蟒筋、白金丝为主干编成,另外以碧萝纱套织在外,再经药水煮炼,遍涂金钢沙,因此可软可硬,非周上极强的对手,绝不轻易施展,免致彼人识破。



这时只以为毒手麻姑用的是寻常丝绦,伹因它闪射绿光,自己又无兵刃可用,不如夺了过来,打错了念头,也就不将绫罗带收回,反而手腕略偏,直向毒手麻姑射去。



毒手麻姑在水云洞口和余树奇第一次交手,用的就是一根金色丝绦,被余树奇一剑削断,惊得她连碧萝绦都未敢取出来用,这时用的又是一根丝绦,可见她在丝绦上定有一番成就。



她眼见谭妒非以一条寻常的红绫罗带反卷上来,心里暗自好笑,轻抖手臂,碧萝绦立将谭妒非的绫罗带卷在一起,喝一声:



“撒手!”左掌劈面打去。



余树奇和萧恭雨换了一招,正觉势均力敌,一瞥谭妒非罗带被卷,急反手一掌,化去毒手麻姑的掌风,身子如一阵狂飙扑到毒手麻姑的身前,挥剑就斩。



毒手麻姑一闪身子,但那碧萝绦仍虬结在罗带上,竟把谭妒非拖了一个踉跄,上躯前倾余树奇大为着急,就势一剑,竟向碧萝绦挥去。若果他这一剑用的是全力,加上金精剑的锋利无匹,碧萝绦虽是坚韧,未必不应剑而断。



但余树奇认为一条不及二指宽、二分厚的罗带,何须大费力气?那知这一剑下去,只闻“咻”的一声碧萝绦往下一弯,立即弹回原状。谭妒非原已被毒手麻姑拖得地上躯前倾,再加上这一猛震,若不松开红绫罗带,被对方扯断还不打紧,自己也要跌个胸腹着地。



她一时情急起来,竟忘了方才还不断地骂人家为小贼,急将手一松,星目一瞪,对着余树奇俏骂一声:



“你找死哪!”待话出了口,蓦觉不该失言,恨恨地一跺脚,倒跃开去,飞步回林。



萧恭雨见余树奇将他撇下,与谭妒非双战毒手麻姑,随即大喝一声,扑到半途,却见谭妒非向树林逃走,又一折身躯,与五位老人追去。



以徐概为首的五位老人,想是各有一身绝艺,是以不屑以多为胜,任由萧恭雨与毒手麻姑迎战余树奇和谭妒非,及至眼见谭妒非向树林飞纵,万里独行客一晃身形也越众追出,其余四老也纷纷迫去拦截。



但那谭妒非生得细骨轻躯,轻功卓绝,又是起步在先,未等到这六位衰翁赶上,已进入树林,回身喝一声:



“打!”立见一片黄光飞出。



独行客徐概首当其冲,伸手接下,原来是一片枯叶,而打来的劲道却是不弱。他一面暗服这少女的艺业,但也知她已无兵刃,甚至于连暗器也没有,正想追进林去,忽听毒手麻姑一声惨呼,回头看去,却见毒手麻姑空手飞奔,与她交手那少年左手拖着一团绫带,仗剑追赶。



萧恭雨略一注视,发觉他老伴一条右臂已少了半截,不禁又惊又怒,喝一声:



“先追那小贼!”话声未落,人已奔去,伹他未跑出数丈,即被独行客赶过了前头。



原来毒手麻姑见余树奇的金精剑居然斩不断她的碧萝绦,却是喜极一笑,一抖碧萝绦向余树奇身上卷去,那知这种细长的软兵器,在相隔较远才可发挥威力,短兵相接的时候,可说是毫无用处。



余树奇身法如风,沿绦急进,电光一闪,金精剑已迫到地身前,剑锋顺着碧萝绦,疾削手腕,同时左掌一舒,抓住碧萝绦往怀里一带。



毒手麻姑见剑光临身,也急一掣碧萝绦以求取得长距离再圆施展,不料这一掣没有掣脱,反被余树奇将地右手带出数寸。就在这一刹那,毒手麻姑猛觉右腕一凉,劲道顿失,她原有的掣绦后跃的余劲竟带得她后退丈余,这才觉得痛彻肺心,惨叫一声,回身飞奔。



余树奇一剑削断方芙右腕,自己也觉得突然,旋又暗喜道:



“这回你手不能再毒了!”将碧萝绦连谭妒非的罗带匆忙收在左手,又拔步急追。



虽然余树奇轻功迅速,而毒手麻姑亡命飞奔,确也不易追及,这样一个接连一个地追赶,晃眼间又追出了好远。毒手麻姑想是被追得急了,蓦地一个转身,喝一声:



“和你拼了!”左手一扬,一片青蒙蒙的烟沙洒出。



余树奇没防备到狗急噬人,去势文急,幸而骤见对方身形一晃,立即吸气收劲,笔直拔起十余丈,毒手麻姑一把碧萝沙又全部落空。



但那毒手麻姑也知要想单独逃生,只怕比登天还难,竟趁这瞬间,奋身一跃,与徐概一行会合一起。



余树奇见他七人合力起来,料知一时难得取胜,一个“天马行空”疾射出十余丈开外,脚尖一落地,立即展起轻功,直奔树林,一路还在狂呼:“谭姊姊!”“谭姊姊!”



谭妒非本已躲进树林深处,俟闻人声去远,又出到林缘,瞥见余树奇手上拿着红红一大团带子奔来,不由得大喜过望,却嗔他喊得太甜,慢慢道:



“小鬼尽叫甚么?还不快点把我的还我?”余树奇嘻嘻笑道:



“好意思喊小鬼哩,还不知是谁大,尊称你一句姊姊罢了!”



谭妒非俏脸一红,叱道:“人来了!还不快点?”



余树奇回头一看,果见独行客如风追来,急将罗带向谭妒非手里一塞,叫一声:



“姊姊快走,让我来挡他!”



谭妒非也不知一时怎得到那份关心,急将余树奇手腕一带,叱道:



“你也进去!”不容分说,拉着便走。



这虽是一座大树林,可是时值深秋,部份的树叶已经零落,阳光由树隙漏进,除了有树枝树干障身之外,与在林外差不几多。



独行客首先到达林缘,看着那对少年男女的身影渐渐隐没在疏林深处,直气得咆哮如雷。



好容易等待四位同伴到齐,急说一声:



“我一人上树,你四人入林,务将那两个狗男女……”



忽然“当——”一声自远方传来,接着又有一阵钟声和锣声。独行客徐概怔了一怔,诧道:“山庄里又来了强敌不成?”他正在错愕,忽又见两枝流星由山后冲霄直起,隐隐听到“啪”的一声,爆出两朵旗花悬在空中。萧恭雨急唤一声:



“列位火速回庄,在下先走一步了!”独行客无可奈何,也与同伴急速回头,顷刻间,这一带荒山又恢复原有的静寂。



余树奇与谭妒非为恐敌方仗着人多势众,追入树林,一面急步大林,一面全神戒备。忽闻钟声锣声相继急响,俱知道碧芙山庄定是出了岔子,不期停了脚步,对望一眼。余树奇犹恐谭妒非不省,还提醒她道:



“谭姊姊!凶庄里面敢情出了事啦!”



谭妒非似是无情似有情地瞟他一眼道:



“别又来姊姊长,姊姊短啦!方才叫你小鬼头,你又不服!”接着又笑笑道:



“听他们那阵钟声锣声,谁不知是出事?但我还有事要问你!”



余树奇反问道:



“谭姊姊可是要问平阿姨的事?”谭妒非见他依旧甜甜地唤“姊姊”,不觉心里一甜,深情地闪一闪眼脸,默默地点一点头。



余树奇急道:



“平阿姨和我一道进庄,她先失陷在水牢里,我接着也失陷在火牢里……”



谭妒非诧道:



“你看见我师父跌进水牢的?”



余树奇摇摇头道:



“是那毒手麻姑说的!……”接着又说出当时的情形。



谭妒非还没听到几句,又急道:



“你在这里说,不准跟着我!”竟转往一丛密密的树干后面。



余树奇若要再说下去,岂不成为对树弹琴?只好稍停片刻。谭妒非想是听不到他说话,又催他一声:



“说呀!我听得到哩!”余树奇蓦地忆起小时候,与同伴上茅厕,一个蹲着出恭,一个站在外间说话的事,不禁肚里面好笑,也就将当时情形,一五一十地说出。



过了半晌,谭妒非由树丛后面转了出来,余树奇不假思索地问一声:



“你可是出恭了?”



谭妒非粉脸一红,骂道:



“你才出恭了!”



余树奇可想不通这么平常一句话,也受别人嗔怪,睁大了眼,讪讪地望着。



谭妒非见他那付出神的怪模样,不禁又好笑,又好气道:



“傻子!看你这怪样,连这个也要问,敢情是少了娘教的?”她这么一句无心的话,却触动余树奇十年来离乡别井的愁怀,忍不住眼眶一红,将脸别过一边。谭妒非见他忽然变得那样软弱起来,不禁大感诧异。



但她到底多出过几次山,练历较深,略一寻思,也就明白几分,忙轻拍他肩膊道:



“好弟弟!你又想家了,是不是?”



余树奇这时听谭妒非“好弟弟”三字,只觉到柔和悦耳,与宋敏所呼唤大为回异,不自主地点一点头。



谭妒非虽已猜中这少年人几分心事,伹她懂得的也太少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若的大孩子,而且这大孩子还是方才化敌为友的人,更使她一切难以启齿。



再则,她自己也有一段无法追查的身世,怎还能够安慰别个?在这默默无言中,也情不自禁地垂下两行珠泪。



这正所谓“流泪跟观流泪眼,断肠人看断肠人”,不觉伫立良久,忽闻相隔不远的树后“噗嗤”一笑。



两人猛一抬头,便见红影往树后一闪,谭妒非叱一声:



“死丫头!”就想追去。



余树奇已看出那人正是宋敏,急叫一声:



“宋姊姊回来!”



谭妒非急收劲停步道:



“你真认得她?”



余树奇才说一声:



“认得!…”即听到宋敏的声音在远处笑道:



“好弟弟!今天我不做葱叶子打搅你两人的好事。过些日子再问你讨账便是!”余树奇听她疯疯癫癫说了一阵,仍在摸不着头脑。



谭妒非已气得粉脸发青,娇叱一声,立即追去。



余树奇楞愣地跟在后面,不断地叫道:



“饶那疯丫头去罢!”



谭妒非气没处消,待要骂他几句,却见他泪痕未干,而且一脸诚实的神情,又有点不忍,恨恨道:



“下一回给我遇上,不撕破她那贱嘴才怪!”



余树奇笑起来道:



“她那张嘴果然十分贱,方才骂了你么?她说什么葱叶子,我却听它不懂!”



谭妒非见他实心实脑地要懂那句话,不由白他一眼道:



“就不许你懂!快点走罢!”硬把他斥了回头。



余树奇这守留意到谭妒非那根红绫罗带不见了,手上拿的是夺来的碧萝绦,觉得她把夺来的东西拿在手上总不大雅观,想提醒她,又不敢出口。



谭妒非察觉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知是捱自己骂怕了,又是好笑,又是怜恤,柔声道:



“你想说什么?为甚不说?”



余树奇蓦地记起平若曾经说过她的功夫,要有一枝像金精剑这般的宝剑,才可发挥极大的威力。谭妒非功力尚嫌不足,若使用那根碧萝绦,岂非更加掣肘?好在碧萝绦与金精剑同等柔软,厚薄也差不多相同,若能将它切为三四段,除了锋口不利之外,岂不就有几枝金精剑可使?当下即将心意说出。



谭妒非大喜道:



“既是这样,就不妨试试看!”



余树奇先用金精剑在绦端割了又割,锯了又锯,竟是分毫无损,这才将真力贯入剑身,尽力一剑斫下,果将那碧萝绦末端斫去。



谭妒非喜极叫道:



“快多斫两剑,斫出个剑尖来!”



余树奇依言照办,不清多时即将这根两丈多长的碧萝绦分成长短不一的五段,多半是四尺长,只有一根长达六尺。



然后,距每一段的钝端数寸处,打了两个大结,当作护手的剑镡,笑笑道:



“这一来,可不怕被对方兵刃削手了!”



谭妒非问起情由,知他夺得碧萝绦的经过,喜得捡起一枝新做成的软剑,用内力抖得笔直,朝一株大树刺去。



她这一刺,果将那合抱的树干刺个对穿,伹那里在蟒筋和白金丝外面的碧萝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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