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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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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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又迷迷糊糊了一阵儿,我忽地睁开眼。让人意外的是,面前的人仍是五阿哥和那位道长。



“沐莲,你醒了?”



一看见五阿哥的笑脸,我的一颗心立马拔凉拔凉的。刚刚的家人团聚,没想到竟是一喜乐梦境。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五阿哥坐在我躺着的榻边,温和地说话:“沐莲,你这会儿怎么样?”



我怎么样?还不是难受死了!但想想刚才在山上对他的承诺,还是愧疚地低下头:“五爷,我刚允诺您的事,看来是不行了……”



他呵呵一笑,然后温和地说话:“沐莲,我知道你的心事。以前的事嘛,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既然记不得,那以后咱都不要再提了,你看好不好?”



听了这话,我的心就像那蓦地舒展开来的强力弹簧。转头看过去,见他一脸的真诚,立马忍不住做起了天人交战。我现在回不去,难道还真要留在这里做那个余沐莲不成?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期期艾艾地问他:“五爷,您……真这么想吗?”



他笑着点头,随后便征求起我的意见:“沐莲,等在泰安歇息够了,咱们这就一路回京去,怎么样?”



回北京?那里我一个熟人都没有,去了可怎么办啊?



一想到这个,我就心里没底儿,赶忙推辞掉:“五爷,我还是不要去了吧?”



他愕然:“为什么?”



我低下头,慢慢答话:“京城的事,既然已记不得了,我还不如像外公那样到处走走,等八月一到再去京城应考……”



“这怎么行呢?”五阿哥急急地打断我,“沐莲,我都已经说了,以前的事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等回京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我就是了!”



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可以吗?”



他终于又露出了笑脸:“沐莲,撇开八月太医院的考试不说,你难道就不想见见家人吗?”



家人?是啊,余沐莲还有自己的家人。那……我要不要见见呢?



挣扎了好久好久,最后我还是跟着今蓝他们上了回京的马车。



这时,我才想起来问五阿哥:“在三星观时,那个道长……是怎么作法的?”



他对我眨了眨眼睛,随后是一脸狡黠的笑容:“什么也没做,我就是让他安排你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



“啊?”



我努努嘴,正想开口呵斥他一顿。不想却又听他说:“沐莲,刚刚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好梦吧?不然,睡着时也不会满脸笑容了……”



是啊!我确是做了与家人团聚的好梦,可那都不是真的啊!



“五爷,为什么不让那位道长作法呢?你不是很希望看到以前的……”



“沐莲!”他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正对着他的眼睛,“沐莲,你可是大夫啊,怎么能相信这些神鬼之类的无稽之谈呢?”



我是医生,可来到这儿,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怎能让我不相信呢?



努力地张张嘴,想对他解释一切,可不知为何,我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好吧,你不让那位道长作法,那我就到京城后去找他人好了……



但是,离北京越近,我的心就越是矛盾。同车的今蓝,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紧张和不安,赶忙握着我的手笑说:“姑娘,有我们爷在,您不要担心。”



我微微叹气:“我怕回家后做错事,给别人添麻烦……”



“怎么会呢?等一会儿到了京城,我们爷肯定会安排妥当的!”



三悦草堂



今蓝说的没错,等马车穿过京城的繁华街道停下来时,我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三悦草堂”的隶书招牌。



正疑惑不解时,五阿哥忽然过来我们的马车,笑吟吟地吩咐今蓝:“今蓝,你先去看看草堂里可有人在?”



见她下了马车,他这才对我解释:“沐莲,这个三悦草堂是你外公到京城居住时,在这儿临时搭建的医馆。路上我已仔细想过,最后还是觉得这里比较合适……”



我听过,心里一阵舒坦,赶忙笑着点头:“这样好,那我就先住在这儿吧!”



“沐莲,你放心,以后每天我都会过来看你的。”



他说完,这才扶着我小心下车落地。等走到草堂的大门时,里面刚好有人出来应门。



五阿哥一见,就笑着叫他:“福伯,你们家姑娘回来了,还不快过来看看!”



这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一看见我们,脸上立马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五爷,姑娘,真的是您们啊!”



我虽然不认识,但见他看起来面相和善,这便笑着向他点点头:“您好!”



他听了,赶忙打开馆门,激动地迎我们入内。



五阿哥带着我前行:“沐莲,这里的人都是你外公行医时的助手。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他们去办。”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随他往里走。



谁知刚到大厅,就又有一个小丫头迎面过来。五阿哥凑到我耳边,低声笑道:“这是灵儿,她是你们府里的丫头……”



这小丫头一见我,就又哭又笑的,双臂抱得我直生疼:“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今蓝见她这样,赶忙上前把她拉到一边儿,低声说起话来。



一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定是在说我的事。



果然,不一会儿,那个叫灵儿的小丫头就一脸惊慌地过来了:“姑娘,您真不认识灵儿了?”



我点点头,笑着看她:“你叫灵儿?听五爷说,你也懂些医术。”



听我叫出她的名字,灵儿满脸惊喜:“姑娘,您还记得我吗?”



不等我说话,五阿哥就在一旁笑说:“放心吧,你们姑娘的医术还像以前那样精湛,闲暇时也不会忘记教你的!”



那小丫头听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这才又抬太恭敬地对他说:“五爷,去年我们姑娘走前,就一直住在草堂里。所以麻烦您派人到府上,就说等稍事休息后,我们姑娘再回府拜见老爷、夫人……”



今蓝一听就笑:“丫头,这个还用你说,我们爷早就想到了!”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心里一阵疑惑:难道那个余沐莲和家里的关系有问题?不然,那个灵儿也不会那么说话了。想是这么想,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又初来乍到的,也不好直问,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五阿哥对三悦草堂的一切很是熟悉。他带着我去了诊病的大堂,储存药材的仓库,还有专门为病人熬炖汤药的小房间、休息室……



每到一处,他都会详细地解释给我听。我本来就是学医的,现在到了这儿,觉得一切都很顺眼,倍感亲切。



“五爷,这‘三悦草堂’的招牌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听了笑:“这个医馆是三月建成的,当时你外公说:‘三月即三悦,我们开医馆治病救人,为的是人悦、天悦、地悦。’所以这里就叫三悦草堂了!”



我也低头笑:“是吗?人悦、天悦、地悦,外公将人悦放在第一位,真是很有道理。”



话音刚落,他却忽然伸手,把我鬓边的碎发轻轻地拨到耳后,随后笑说:“沐莲,你这么说,看来也颇具医者之心。”



见他这么对我,忍不住又想起那个余沐莲来。想了想后,还是出口问出心里的那个疑问:“五爷,那个……我不先回家,真的可以吗?”



他听过,微微怔了怔,随后这才慢慢说话:“沐莲,去岁你回来时,和你额娘之间有些了误会。因为这个,你这才离京又去了外公家……”



误会?余沐莲和她额娘之间有些误会?



见我低头不语,他装作咳嗽的样子顿了顿嗓子,随后这才又说:“沐莲,你今儿个就先住这儿,等随后误会解除了,我再送你回家去……”



“哦,”我乖乖地点点头:“知道了,五爷,您不用担心……”



五阿哥他们走后,三悦草堂的人仍对我热情亲密、微带恭敬。看他们这样,我也不多说话,只让那个灵儿带着到了余沐莲的房间。



让人意外的是,这里的一切都很简约。除了那张含着铜镜的梳妆台外,竟没有一点儿女儿家闺房的气息。



灵儿见我带着好奇之心察看房间,赶忙问:“姑娘,这里可有什么不妥?”



我看她有些不安,连忙笑着摇头:“没有没有,我感觉还好……”



她听了,这才面带微笑:“姑娘,这里都和您走前一个样子。看你桌上这本书,灵儿一直让它停在治疗伤寒的这一页……”



拿起她递来的医书看了看,我笑着对她:“灵儿,你真是细心。若以此认真学习医术,以后必有大成。”



她面带羞怯之色,低着头对我说话:“姑娘,灵儿学东西很慢呢!”



我笑:“这个无妨,只要你肯用心就好!”



说完,这才又想起问她:“灵儿,以前……我和五爷真的很熟吗?”



灵儿望着我笑,随后低头笑答:“是啊。姑娘自小就识得五爷,要说起来,和他是最熟不过的了。自您学医回京,练习施针的第一个对象也还是五爷呢!”



我愣了愣,随即淡然一笑。那个余沐莲和五阿哥有多熟,这一路我早就体会到了。现在问她,还真是多此一举。



“姑娘,刚刚五爷走时,还特意交代过灵儿,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免得让您担忧……”



我明白她为五阿哥说好话的心意,不由低头含笑:“好丫头,我知道了!”



说着,即刻转了话头,“不过,他刚刚也对我说了,我和额娘之间有些误会。灵儿,这都是怎么回事?”



这回,灵儿不再像之前那样快速答话。思虑了一会儿,她这才试探着问我:“姑娘,您……怕是也不记得箬姨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再更~



误会



箬姨?又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只好摇头实答:“我记不得了。”



灵儿听过,面带凄然之色:“以前箬姨在时,府里面最疼姑娘的就属她了,就连夫人也赶不上……”



我听了,不由开口问她:“为什么?”



灵儿低头:“箬姨和夫人是姨姐妹的关系。箬姨一直无所出,这才坚持让老爷娶了夫人过门。等有姑娘后,老爷体恤箬姨,便把您送到了箬姨那里……”



古人怎么这样?余沐莲一生下来就抱养给别人,而不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抚养?



“那……额娘呢?她是不是很伤心?”



灵儿脸上一愣,这才说:“这个……夫人跟前儿还有大少爷和二少爷呢。”



我轻吐一口气:“那我和额娘之间的误会……”



灵儿却长叹一气:“姑娘,箬姨得了重病,在无计可施时,夫人这才亲自开了药方。”



“哦?额娘平日也为人诊病吗?”



灵儿摇摇头:“夫人自嫁到京城后就不再医病了。但这次,为了箬姨,她还是亲自开了处方。但箬姨最后还是去了……”



我好奇至极:“灵儿,箬姨得的是什么病,怎么那么难治?”



她低头:“奴婢听说是绝症。”



“既然是绝症,那我和额娘还有什么误会?”



“奴婢也不知道,反正箬姨去世后,您就再也不肯亲近夫人了。”



我心里一紧:“怎么了?难道是药方有问题吗?”



灵儿沉吟片刻,随后这才慢说道:“灵儿不太清楚。其实……那个药方,姑娘您也看过的……”



我一脸诧异:“哦?那我什么都没做吗?”



她摇摇头:“夫人害怕针灸,所以施针这件事……是您亲手做的。但因为没有成功,所以姑娘您才对夫人的处方耿耿于怀,随后便离京到太老爷那里继续学医。喏,到现在已一年多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五阿哥不让我去见余沐莲的父母,而是先住在这里适应一下环境。可是灵儿也说过,箬姨得的是绝症,余沐莲也看过那药方,依着所学的医学知识,如果真有问题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没有立即察觉呢?



想到这些,我还真想去看看那治疗绝症的处方。



存了这样的心思,谁想还不等我去拜见余沐莲的父母,便听到了她额娘来临的消息。



当时我刚洗过澡,正准备到室内睡午觉。一听灵儿这么说,这便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灵儿见我要放弃午休,连忙劝说:“姑娘,夫人说不让打扰您休息,她愿意在客厅里等着……”



我看着她笑:“哪能这样呢?她毕竟是我的长辈啊!”



说着便选了一套浅青素淡的衣裳,又让灵儿帮着梳了一个这里的普通发式,这才带着满满的好奇之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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