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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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 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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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寇主将寻思一下,恍然大悟,怒道:“啊,原来你们真是神木教人!林正阳贪心不足,想捉住我,以我为质,与我们大血族另谈条件么?呸。做他的美梦去吧!惹恼了我们大将军,神木教必有灭教之祸……”



陈敬龙厉声打断道:“这些话,你留着讲给林正阳听吧!老子没空儿与你啰嗦;不快些回答老子问话。便请再尝尝长鞭着体、皮开肉绽的滋味儿!”秋长天应声一抖长鞭,“啪”的甩出一记空响,以壮陈敬龙恐吓之力。



那血寇主将望望秋长天的长鞭,微显惧sè;寻思一下。傲然笑道:“这又不算什么秘密,告诉你们也不妨事!实不相瞒,此次北上,我大血族共集军九十万;除我所率十万先锋军,以及沿途留于各城驻守的后备军外。主力大军尚有六十万人马!凭此兵力,灭孱弱轩辕,易如反掌;将来你等都是我大血族治下之民,现在对本将军不客气,将来可没你们好果子吃!哼,你们好好想想吧!”



陈敬龙不理会他威胁之语,又沉吟问道:“你们主力大军,何时能到这里?”



那血寇主将扬头看看天sè。兴奋笑道:“离rì落时分。不足一个时辰了!嘿,太阳落时,大军必到!”



陈敬龙心中略一盘算,对云不回点头笑道:“云兄说的不错;果然没空儿追袭掩杀了!”



云不回眉头皱起,沉吟自语道:“血寇主力,这么快便到了?”定定神。又问那血寇主将:“你们前锋军,何时到达这里的?攻城多少时间了?”



那血寇主将坦然应道:“今早天尚未亮。我们便已赶到这里!攻城整整一rì,片刻未歇……”



不等他说完。云不回眉头愈紧,大显紧张;焦急催道:“敬龙,速速入城,不能再有耽搁!快走,快走!”



陈敬龙见他急不可奈,颇觉不解,奇道:“还要过一个时辰,血寇大军才到;慌什么?”



云不回急道:“我担心的,不是血寇大军何时能来,却是莫给那昏庸皇帝逃了!一整rì的时间,足够皇帝老儿收拾财物细软;他随时可能弃城而走……”



陈敬龙听到这里,已然明白;忙招呼道:“大家跟我走,进无极城……”祝倾城急问道:“这血寇头子,该当如何处置?”陈敬龙随口应道:“押起来!待血寇大军赶到时,于城头当众斩杀,以沮敌军士气!”祝倾城摇头咂嘴,深为不能亲手动手而遗憾。



那血寇主将惊急大叫:“你们胆敢杀我?你们……你们说过,要送我去见林正阳的……”



吴旬哈哈大笑,揶揄道:“到了yīn间,自会见到林正阳;不必着急!”不等那血寇主将再说话,已有两名神木教众下马上前,一通巴掌拳脚,打得他牙齿横飞、头晕目眩,随即又有人掏出绳索,近前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陈敬龙无暇理会那血寇主将,自顾率众去往城门前,扬头招呼:“速速开门,放我等进去!”



城上许多军兵探头张望;一名大将装束的中年汉子歉然叫道:“众位友军将士,莫要急躁!未经大帅允许,我等不敢擅自开城;我已派人去通报大帅,稍后便有回复……”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已怒不可遏,厉声骂道:“放屁!兵临城下,大帅不在城头主持抗敌,还能在哪?什么去通报大帅,骗鬼么?”



慕容滨滨低声阻道:“不要乱骂!安南王爷一向畏敌怯战,不敢在城头督战,也不稀奇!”言毕,寻思一下,又冲城头叫道:“上面的,可是徐将军么?我等此来,是为助守无极城,并无异心;你难道信不过我么?”



城上那将领无奈叹道:“慕容将军,你能来,无极城总算有希望了!末将着实欢喜的紧!可是……大帅曾有严命:不经他允许,擅开城门者满门抄斩。末将虽不怕死,但实不能连累全家……还望慕容将军谅解!”



慕容滨滨寻思一下,也觉无可奈何;扬声问道:“大帅回复,要多久才能来?”



那将领摇头叹道:“说不准!大帅进宫去了,整整一天都未出来;不知何时能出!去通报的士卒不能进宫,只能在外等待……”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已气不可耐,大叫:“荒唐!血寇大军随时赶到;将我等关于门外,与将我等置到屠刀之下有何差异?难道那狗屁王爷一直不出宫,我们便一直在这里等下去,直等到死么?你们不肯开门,那也由得你们;我们打进去就是!……全体听令:准备攻城!雨梦,先给我把城上那胆小将军shè下来,振我军威……”



慕容滨滨忙劝阻道:“敬龙,不要胡闹!军令如山;徐将军不敢违犯,也属正常,怪他不得!咱们再去其它城门试试,不用着急!”



陈敬龙不过是一时发怒,口不择言罢了,并没有真正攻城的打算;见慕容劝阻,也便顺阶下台,不再坚持;只是呼唤雨梦之后,不闻应声,颇觉诧异;忙回头扫视观望,却见身边众人中,不但没有雨梦,更连商容儿、六子、元希田三人也一概不见踪影;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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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四节、容儿误时



方才厮杀刚停,陈敬龙等人不及整队,便急于逼问那血寇将领。人马纷乱之际,众人注意力又都被逼供之事吸引,是以商、雨、元、六子四人失踪,竟一直无人发觉。



此时陈敬龙呼唤雨梦,不得回应,方留意到少了四人;不禁大惊失sè;惶急叫道:“啊哟,雨梦、容儿,都到哪里去了?……六子呢?……元兄……元兄又在哪里?……”



众人经他一提,也都发觉少了人,无不骇然sè变。商仲霆惊慌呼唤:“容儿,你在军中么?……你答应一声,别吓二叔啊!”云不回亦焦急唤道:“雨师妹,你在哪里?……可听见师兄说话么?”



二人呼唤过后,依旧不闻有人应声。祝倾城脸sè惨白,喃喃叹道:“难不成……混战之际,容儿已经……已经……”连说两次“已经”,却终究不敢把猜测结果说出;迟疑间,忽地怒视商仲霆,凄声斥道:“你为何不留神照看容儿?若容儿出了意外,我……我……我跟你没完……”



商仲霆又愧又慌,勉强解释道:“混战时,我见容儿与雨姑娘、六子、元少侠聚在一起,合力冲突,只当他们互有关照,应无大碍,所以未曾十分留心照看……”



他话尚未完,云不回已微松口气,问道:“商二侠,您确定看清,她四人是在一起的?”



商仲霆连连点头,应道:“看的真真切切,绝不会错!”姬神医在旁也出言证明道:“她四人离开大队,突入敌军丛中时,我也看到了;确是在一起的!”



云不回缓缓点头,沉吟安慰道:“四人同行,不可能一齐死于乱军之中,连个逃脱报信儿的也没有!大家不必惊慌……”



陈敬龙恍然叫道:“如我三星城大战时一样,被敌军裹带而去……”慕容滨滨抢道:“不错!他四人近战本领都算不得高强,定是陷入敌军深处。敌军退时,不能迅速冲突脱身,被溃兵急流带走了……”



她话尚未完。祝倾城已顾不得再听;疾拨马头,猛踢马腹,往南驰去。陈敬龙亦不怠慢,大叫:“都随我走!去救人……”呼喝声中。已催动踢云乌骓,向南疾奔……



……



踢云乌骓奔行如风,岂是常马可比?陈敬龙奋力催马,转眼间,已赶过祝倾城;再奔不久。已将众人远远落下,连身影都再看不见。



待奔出二十余里后,忽见迎面四骑奔来,马上四人,正是商容儿、雨梦、元希田、六子,一个不少。



陈敬龙见四人无恙,直喜的笑出声来;忙趋马迎上,扬声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四骑来到跟前。缓缓停住。商容儿余悸未消。花容惨淡,怔怔应道:“好险!……龙哥哥,刚才真的好险……”雨梦叹道:“我和容儿、六子,都没有事,只是元大哥为照顾我们,疏于守护自身。受了伤!”元希田忙侧身展示背上伤口给陈敬龙看,笑道:“不过皮肉小伤而已。没什么要紧;不必担心!”



陈敬龙凝目看去,见他背上两处枪伤。都只是是浅浅划过,入肉不深,确实不很要紧,这才放心;问道:“你们可是卷入溃兵急流当中去了么?如何脱困的?”



元希田叹息应道:“真让你猜着了!我们被血寇溃兵拥住,退不出来;后面千军马急奔跟随,稍有停顿便免不得要被冲翻践踏,当真凶险的紧!幸好六子机灵,沿途不断施放大团火焰,惊吓随在我等身后的血寇坐骑。不断有马匹受惊乱蹿,相互冲撞翻倒,随在我等身后的人马逐渐减少,最终我等方得脱身!”



陈敬龙听说六子临危不乱,能镇定寻思脱身之计,颇觉欢喜;冲他点点头,赞叹道:“好小子,当真难得!再过几年,你本领更高些,争战经验也更多些,定也能带兵打仗,成为个不错的将军;只怕将来成就会在我之上,也说不定!”



六子得他嘉许,亦十分欢喜;脸上笑的如开花一般,转头望望商容儿,扭捏谦道:“师伯谬赞了!成就超过师伯,六子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只要师伯不嫌六子蠢笨无能,不把六子当个累赘,能许我永远追随服侍,六子便已心满意足了!”



陈敬龙只把他当个孩子看待,闻言亦未多想,随口笑道:“永远追随服侍?嘿,你是追随师傅,又不是追随师伯;许不许你永远追随,得你师傅说了算,师伯可管不着!”言毕,不再与他闲谈;寻思一下,诧异问道:“元兄、雨梦,你二人随军时间颇为不短,也都真正上过战场,应知陷入溃军急流,是何等的凶险。你们也都应明白,自己不擅近战,深入敌军丛中,待敌军溃退时,不能硬冲硬突、迅速脱身,必要被溃军卷走!我真是不懂,你们明知厉害,却又为何要脱离大队人马,杀入敌军深处?”



元希田无奈苦笑,轻声叹道:“我们虽知道厉害,可有人是不知道的……”不等他说完,雨梦忙干咳一声,打断他说话,劝道:“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多问?二哥,咱们赶紧回去吧,免得大家担心!”



陈敬龙听了元希田的半句话,再见雨梦有意遮掩,已然心中明了;沉下面容,含怒问道:“容儿,又是你毛毛躁躁、胡乱行事,以至拖累了别人,对不对?”



商容儿见他神sè不悦,颇觉心虚;忙转移话头,干笑道:“这一战,我杀了不少血寇呢!哈,哈,龙哥哥,我本领大有长进,已能施展几个大范围攻击魔法了,你知道么?”



陈敬龙怒道:“你不肯说实话么?哼,那也不妨,经过究竟是怎样的,我猜也猜得出来!定是你不知深浅,为求多杀敌军,而贸然脱离大队。六子唯你马首是瞻,当然要跟随你的。元兄与雨梦见你二人离队,忙去劝阻;可你小姐脾气发作起来,一意孤行,不肯听他二人劝说。他二人劝你们不回,又怕你们有所闪失,无可奈何,只好跟随照顾,结果受你连累,一齐陷进了敌军深处。是不是这样?”



商容儿大觉惊奇,张大双眼,怔怔叫道:“啊哟,怎能猜的分毫不错?……龙哥哥,难道张肖寨主料事如神的本领,是可以传授与人的;已经教给你了么?”



陈敬龙怒道:“我了解你的xìng情,又了解雨梦的xìng情,当然能猜出事情经过如何!”稍一停顿,忍无可忍,又厉声斥道:“容儿,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但战场之上,凶险万分,岂是恣意胡闹的地方?你本领不强,又无战场经验,竟胆敢脱离大队;如此行事,与自寻死路有何差异?若当真活的不耐烦了,尽管寻个没人地方投河上吊便是,何苦要带着六子,拖着雨梦、元兄,连累别人呢?”



商容儿自与陈敬龙相识以来,从未听他说过这等重话;被他训斥之后,怔了片刻方反应过来;小脸涨的通红,焦急争辩道:“我只想多杀敌军,只想帮你,有什么错?我没上过战场,不知有什么凶险厉害,所以才陷身险地,又不是有意自寻死路、连累别人;你何必这样凶我?”



陈敬龙怒道:“不是有意连累别人,可终究还是连累了!方才若不得脱困,雨梦、元兄、六子,皆因你连累而死,你良心怎安?”



商容儿无可应答,微一迟疑,眼中涌起雾气,哽咽叫道:“我刚从鬼门关转回,你不安慰我,却来骂我……你对我不好了……对我不好了……”埋怨未绝,已泪珠滚滚,委屈抽泣起来。



雨梦见陈敬龙怒sè未消,张口又要斥责,忙劝阻道:“罢了!第一次上战场,毫无经验,难免犯错。二哥,三星城之战时,你不也跟容儿一样么?现在又何苦又责怪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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