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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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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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就是金判参加了第二届的武林大会,而没有参加第二届武林盟主的竞争比武。”



“怎么在二届大会上没人见到过金判呢?”



“好的,孩子!师父问你,这次第三届大会有人见到了咱们师徒没有的?”



“哦,维之知道了。”



“是的,孩子,情形是一样的。金判参加第二届大会时,他藏身在崖顶另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以金判那等身手,如想逃避别人耳目,并非一件难事。”



“师父的答案一再修正,维之的问题也想再补充一番。那便是金判既然到达会场,他放弃竞争的原因何在?”



“细说起来,话就长了。”



少年笑了笑,说道:“听这一类的故事,维之的耐性好得很。”



老人白了他一眼,双目微合,轻轻一叹,说道:“据师父所知,情形是这样的:全判参加第一届武林大会,本是兴之所至,出于无心。他起初并无竞争盟主的意思,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连闯七榜,轻取王座,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老人微微一顿,又叹了一声说道:“当他独占黄榜,在主坛前接受二十一响金钟考验的时候,他有点惶惑地自责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姓韦的何德何能,我真的当得起这份荣誉么?钟声一下又一下的敲响着,每响钟声都似乎在他耳边狂喊着:下去,姓韦的,你不配,你不能……你不配,你不能……他不安了,他后悔了,钟响十九下,金铃狂摇,有人闯榜。



他听到西半圆一片惋叹,而他,金判自己,却深深松出一口大气,暗忖道:好了,我有机会了。”



“他想退出?”



“是的,金判正是这意思。”



“来人是谁?”



“一个头陀。”



“头陀?哦!维之想起来了,一定是跟眉山无毒叟在这次大会上为争紫榜弄得两败俱伤、长得恶形恶相的龙虎头陀,因为天毒叟曾以金判的名号笑过他。”



“不错,孩子,就是他!”



老人点点头,微叹了一声又道:“金判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禁暗叹一声:完了!他本准备着只要来人在武林中稍具声望,他就让。这一来,希望成了泡影!龙虎头陀恶迹遍天下,他如让了这么一位人物,成何话说?二人动手之后,由于龙虎头陀出手大狠,金判动了真怒,结果龙虎头陀吃了大亏,记得这次龙虎头陀出场,师父奇怪这厮居然还活着么?”



少年点点头,老人接着说道:“胜了最后这一场,金判的第一届盟主便算当定了。金判当了盟主之后所遭遇的一切,竟比他当初所想像的后果还要坏。武林中有句谚语,白道人物为名受辱,黑道人物因利丧生。金判一回到住处,天天有人上门。不是白道人物印证求教,便是黑道人物扬威示警。种种烦忧,纷至沓来。”顿一顿续说:“平常时候,无论金判走到哪里,身后总有一些不明不白的人物,如影随形地盯着他,令他寝食难安。更有好几次,他甚至受到成群蒙面人的联手围攻,若非金判一身功力了得,几乎难逃一命。这些还不算,由于盟主有为同道解危脱困的职责,一些镖局便编造藉口向他讨取令符,然后将令符当作开道镖旗使用。致令清誉蒙尘,诋毁四起。孩子,想想看吧!这种种精神以及肉体上的折磨,谁人受得了?”



少年肃容点点头,然后问道:“这些就是金判不作蝉联打算的原因么?”



“这只是部分原因。”



“这只是部分原因?”



“是的,不然的话,他第二次还去大会干什么?”



“难道说他是临时兴念放弃的吗?”



“这样说就完全对了!”



老人说完,微微一顿,少年忙道:“好了,维之现在等待师父再说另一部分。”



老人又白了他一眼,这才重行合目,轻轻一叹,接着说道:“按道理说,金判的这个盟主当初就当得很勉强,事后又受到一再的无情折磨,说什么他也不该再存这份念头对不对?



唉!



孩子,这些地方你就不容易体会了。武林人物有着一个共同的弱点:头可断、血可流!



只是武功也好,人格也好,就是不愿在这两方面遭到别人的怀疑。这便是常有一些武林人物明知武功不敌,而眼睁睁地挺着自己胸口却迎接对方刀剑的原因啊!”



说至此处,老人又是深深一叹,方继续说道:“记得么?孩子,你说:韦、武二人谁败了?你又说:金判不败,一品萧怎会当上盟主的呢?孩子!说了你可能不信,全判参加二届大会的原因,就是这个!当然,金判并不知道谁将是二届盟主,但他一想到人家对他不露面二届大会的揣测,就不禁有点不寒而栗。忠厚一点的人可能会说:长江后浪赶前浪,金判能够急流勇退,还算颇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存这种想法的人不会太多,尤其那些嫉恨他的黑道人物,他们会怎么说呢?他们很可能这样四下宣扬:如何!给咱们露了两下,金判吓破胆了吧?”接着说:“那一夜,金判很早就悄悄地到达了落魂崖,他藏身一处掩蔽所在,注意着大会按序进行。最后上黄榜的是眉山天毒叟,金判心底道:好了,我可以不出来了。天毒叟武功虽高,但如说我姓韦的会怕了他才不敢出头,大约无人相信吧!可是,就在金判思忖之际,有人闯榜了!”



第六章



 “来人是一品萧白衣儒侠武品修么?”



“那还要问?”老人叹了一声道:“一品萧是终南异人无忧子的唯一传人,一身武功出神人化,加之人品英俊,文采风流,侠名遍武林。他这一出来,形势立刻改观了。金判开始注意一品萧的出手,紧张得连呼吸也显得有点急促起来。”



少年皱眉插口问道:“金判何事紧张?”



“因为他知道一品萧一定会胜啊!”



“一品萧得胜,金判为何这样关心呢?”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师父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以金判那等人物,他当然了解这一点,他不关心谁关心?”



“他们之间以前不相识?”



“仅止于相互慕名而已。”



少年忽然身躯一震,叫了起来道:“什么?师父是说金判准备下场竞榜?”



老人点点头,静静地说道:“金判当时确有这个意思。”



“为什么金判肯让了天毒叟却不愿让一品萧呢?”



“因为一品萧名声太大了,金判觉得自己声誉也很要紧。为了前述的原因,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为防今后的闲言闲语,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少年如身处其境,急忙问道:“师父,快说!后来呢?”



老人悠悠一叹,缓缓说道:“后来么?后来金判的主意忽然改变了。”



“他取消了竞榜的念头?”



老人瞪眼道:“这也要问?”



少年不安地一笑道:“维之是说金判改变主意的原因何在?”



老人闭目缓声道:“那也非常简单。金判看完一品萧的一套萧招之后,他发觉一点,那便是一品萧的成就和他在伯仲之间。



竞争的结果,将有一方之英名要毁于一旦。”



“于是他牺牲了自己?”



老人哼了一声道:“牺牲了自己,抑或保全了自己,很难说。”



“话虽这么说,维之总觉得金判的这种决定非常令人崇敬。”



老人又哼道:“金判本人事后也发觉他的决定值得安慰。”



“这话怎么解释,师父?”



老人缓声道:“大会结束,人全散去,剩下金判一个。金判方待起身离开,忽然眼前白影一闪,竟是一品萧去而复返。”



“回来做什么?”



“一品萧朝金判藏身处恭恭敬敬长揖施礼道:“如小弟没有猜错,上面定是韦大哥了,小弟对大哥仰慕已久,敢望现身赐见为幸。’”



“啊啊!一品萧好厉害!”



“这就是金判为自己明智决定感到安慰的原因。后来二人携手崖顶,畅论各派武学,愈谈愈觉对方可敬。由此而后,二人便成了生死之交。”



少年脱口又问道:“师父怎知道得这么详细?”



老人微微一笑道:“下一次问这个,师父一定答复你。”接着又笑道:“不过师父要提醒你一点,下次最好别问这个,问了之后师父保证你一定会后悔。其中理由何在,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少年哦了一声,立刻省悟过来。这有什么好慢慢想的呢!师父早说过了,韦、武二人都是他老人家的朋友,知道这些事还不简单么?他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又损失一次发问的权利与机会。



“谢谢师父,这次是真的。”



老人笑骂道:“浑蛋!这也是真的。”



少年以四天的时间习完了青城派的“八仙剑法”,一问老人,原来师祖当年的时间也是四天。少年闷闷不乐了很久,老人安慰他半天,他方始渐渐高兴起来。少年这次的问题曾经过他详细的考虑,他问道:“金判一品萧既已成了生死之交,这次又怎会一起出现于三届大会的呢?”



“这就是二人一致戴上面纱的原因。”



少年失声道:“他们不是金判跟一品萧本人?”



“下次师父回答这一点。”



少年为了急于要知道这一点,两天便习完了峨嵋派的两仪剑法。一问之下,师祖是两天半。少年欣喜若狂,快活地喊道:“好师父,快点告诉维之上次的那个问题吧!”



“可能不是本人。”



“两个都不是?”



“下次告诉你。”



衡山派的七星剑法,少年花了三天,又比他师祖少了半天。



老人的答复是:“三届大会出现的两位蒙面人,看上去应该都不是金判跟一品萧本人才对。但两人模仿得实在太维肖了,所以也可能其中有一个是真的。”



“金判跟一品萧,哪一位真的可能性较大呢?”



“下次告诉你!”



少年以五天功夫习完在当今十三名派中业已除名的骊山派玄玄剑法,在时间上已比师祖天仇老人当年花费在这套剑法上的时间缩短了整整一天。少年从老人口中知道了这一点之后,兴奋异常。



当他笑向老人重新问及这次第三届北邙武林大会上所出现的两位蒙面人,蓝衣金判跟白衣一品萧谁是本人的可能性较大时,老人沉吟片刻说道:“那仅是师父的揣测,不一定靠得住。维之,你还是重提别的问题吧!”



少年听了开始很失望,但继之一想:“师父原本只不过说二人中可能有一位是真身而已,事实上他老人家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他老人家如果想敷衍我,随便说一个,我还不是一样不知道?从这种小地方看起来,足证他老人家的确慎于言行呢!”



少年想着,暗暗点头,于是抬脸又问道:“那夜在北邙落魂崖顶,维之不懂蓝衣金判跟白衣一品萧为什么要双双戴上面纱。维之问师父,师父先说:我也不懂。跟着,师父笑了笑又说:师父不懂的与你的不懂不同,师父不懂的是指另外几件事师父,记得您这样说过吗?”



老人点点头,少年接着问道:“现在维之知道,原来师父在当时就已经明白二人戴面纱的原因是为了二人都可能不是真货。那么,维之就要问了,师父所不懂的另外几件事,又是什么呢?”



老人不假思索地道:“两件事,他们是谁?目的何在?”轻轻一叹,接着又道:“两人的衣着、举止、身材、气质以及音调和谈吐,无一不可乱真。但是,两人朝相后的那段猜疑和缄默,以及嗣后那段勉强得近乎虚假的对白,却露出了极大的破绽。他们可能仅知道金判跟一品萧的交情相处不错,所以一开口便称兄道弟;而他们却不晓得真正的金判跟一品萧业已情逾手足,义共生死!像这种尴尬的场面,老实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师父从那时候起,便已判定他们是冒牌货?”



老人点点头,继续说道:“当时一师父猜测他们两人这样做的目的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便是而人都自信他们自己所顶替的一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斯人已离开人世,因此放胆作为,混取盟主宝座。第二种可能是,两人虽知被自己所顶替者依然健在,但相信被顶替者绝不会参与此次大会。只要盟主取定,立即背人还我面目,悄悄脱身事外,一走了之。”



“这多无聊?”



“因此师父当时同时也得到了两个结论:第一,这两位蒙面人跟他们所顶替的一位,平常一定处得相当接近,否则绝不可能模仿得如此逼真。第二,两人如属第一种目的,则行为卑下,如属第二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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