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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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有喜了-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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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了咬住了!”皎月突然大叫起来,连忙推着她的肩膀让她拉起鱼竿。

“急什么?”花惊澜慢条斯理地拉起鱼竿,一条肥美的鲤鱼就跳出了水面,她拉着线把鱼支给皎月,“快去,让梅二宰了下锅!”

“我来吧!”淳于燕一身素白,与花惊澜同样装束,眉间戾气尽消,全然一翩翩淡泊公子。

“我来就是了!”皎月连忙抱住鱼,急匆匆往里面走,又道:“爷和公子等着吃就行了!”

阳光正好,淳于燕抽来一根钓竿伴着花惊澜坐下,两人轻轻依偎在一起,白衣相叠,颇有几分神仙眷侣的味道。

“这样的结果,你心里没有遗憾吗?”花惊澜看着流逝的江水问道。

淳于尚登基之后,依群臣之谏将淳于燕衣冠冢弃于罪陵,并立书谴责其罪,载于史册,从此背上千古骂名。

然而淳于尚的真实身世是不能告诉他的,所以淳于燕就算再想认回自己的亲弟,却也只能看着他为了淳于饶悲痛万分。

“要说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以后再也不能见尚儿了。”淳于燕笑笑道:“名声与墓,与我这个二世人何干?”

花惊澜抚上他的手掌,眉眼生花,“不如我们来说说怎么安排你的身份吧。”

淳于燕似看出她眼底的狡黠,反握住她的手道:“说来听听。”

花惊澜故作沉思道:“不如说你是花家的上门女婿,为了表示入赘的诚心坚持不用本家姓,所以也改成了花,为人忠厚老实所以对妻子言听计从,从不敢拈花惹草只对妻子一心一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妻子累了负责捶背,饿了负责做饭,出门鞍前马后,进门床前塌下……你说怎么样?”

淳于燕朗声大笑,搂住她将她拉到怀里,促狭道:“就这点要求?”

花惊澜眨眨眼睛,“太少了吗?我也觉得太少了,不如以后我随想随加?”

淳于燕悄悄将手伸到她胳肢窝,戳她痒痒肉。花惊澜在他怀里翻滚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逮住他的手,却听他道:“不如娘子听听为夫的打算?”

“好……好!”花惊澜一口气都没喘匀,连忙点头。

“我本姓花,娘子是花家收养义女,我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成年之后自然也水到渠成,八抬大轿,千金聘礼,两人于烨城成亲,家里从商,现奔走五国,游山玩水之际做点小本买卖。”

淳于燕的手就搁在她腰上,花惊澜防着他挠自己痒痒,于是只能“委曲求全”道:“那我不是很吃亏?”

淳于燕大掌改抚上她腹部,压低声音道:“等你生了万贯家财的继承人不就不亏了,为夫保证永不纳妾如何?”

“可我们是开妓院的,也不是做生意的。”花惊澜顾左右而言他。

淳于燕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双眉一扫,道:“就说是做酒水生意。”

花惊澜乐了,圈住他的脖子道:“那我要不要穿女装,不然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有龙阳之好。”

淳于燕上下打量了她摇头道:“这倒不用了,只要拆了裹胸布就行。”

花惊澜眉一跳,“淳于燕,你讨打是不?”

“哈哈!”淳于燕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往船舱里走,“好了,我的寿星公,今天是你的生辰,别说这么扫兴话。”

船舱里,佳肴玉酿摆了满满一大桌,皎月、出云,梅二与素欢,想容几个姑娘,花殷几个,温濯衣与温如玉两人还在为了金蛛丝置气,唱诗在旁哄着怀里娇嫩的婴儿,桑不归在旁擦拭着自己的大伞,锦儿时不时从盘子里偷一两粒花生米出来嚼着,看得大武频频摇头。薇言在旁边拿了个轨壳敲敲打打,到现在也不相信淳于燕的命就这么定了。玄机和悲风似乎对这颇感兴趣,围着薇言看她算卦。

“开放了!”皎月大喊一声,在旁边自顾自的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围到桌边来。

花惊澜倒了一杯酒举起来,道:“祝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你说,去去去,靠边儿站!”温如玉摆手,明显唾弃她。

花惊澜嘿嘿一笑,“反正说来说去就拿几句,不如来点儿实惠的吧!”

敲诈!众人心里跑过这么两个字。

自从淳于燕不当王爷之后,花惊澜似乎就迷上了这个行当,见天地琢磨着怎么从他们手里拿银子出来!

花惊澜无辜地眨眨眼,“我这不是为了大家吗,你们想啊,你们在我手底下混饭吃,如果我先没钱了,你们岂不是要饿死?”

“还不如直接饿死呢……”锦儿捂着紧巴巴的荷包,这里就数他最穷。

花惊澜捏着他的脸道:“第一个就要你的!”

众人笑归笑,这生辰礼却不能少的,就近原则,第一个就锦儿了。

花惊澜伸手去掏他的荷包,一边打趣道:“捂得这么严实,藏什么了?”

锦儿急得上蹿下跳,一边躲一边嚷,“你这个女人,就不能像女人一点儿吗?等一会儿不行吗?!”

花惊澜没追他,摸着下巴道:“看你送出个什么花儿来!”

锦儿磨蹭地走回她身边,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手里一塞,傲娇道:“就这了!”

PS:字数多了,有时候就容易卡文,脑子也没有开始那么通畅,更文时多时少,大家包容一下下哦~嘿嘿,要过年了,又忙又兴奋,有点儿犯懒了~别拍哟~祝大家好心情~

301 恣意过往,人生轻狂 一

“什么东西?”花惊澜摊开手掌,看着手里方方的小盒子问道。

“胭脂!是胭脂!”锦儿跳脚,“你连胭脂都没有用过吗?!”

花惊澜撇嘴一笑,“小爷我天生丽质,一般不用胭脂的。”

锦儿鼓圆了眼睛,伸手去夺,“你不要就还给我!”

花惊澜抬高了手,笑道:“怎么不要了,送给我的就是我的。”

“公子,这是我们四姐妹一起绣的。”想容捧了刺绣出来,笑道:“牡丹春睡,这刺绣可让公子与爷做一张大被了!”

几人低笑出声,花惊澜挑挑眉,也不客气地就接了过来,将绣品抖开,勾唇道:“几个姑娘手艺不错,回去了有赏!”

“多谢公子。”想容几人盈盈退下。

温濯衣走上前来,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道:“一只发簪。”

花惊澜拿出一看,是一支白玉挽头玉簪,典雅而大方。

“很漂亮,雁卿,你真有眼光。”她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可值不少银子吧?”

温濯衣只当做没听到,抽身将位置让给了别人。

温如玉板着脸走过来,“本来你讹了我的金蛛丝这事儿我不该善罢甘休的,但今日是你生辰,姑且锦上添花,就算揭过了。”

花惊澜笑眯眯地伸出手,“礼物呢?”

“还要礼物?”温如玉鄙视她,“不是说抵过了吗?”

“一事归一事!”花惊澜用指头敲着桌面,“你说你准都准备了,不给我打算给谁啊?”

这精的,温如玉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推到她面前,“我也是个穷鬼,你将就着吧!”

花惊澜揭开盒子,是朵十分漂亮的木雕花,用紫檀木雕刻而成,精致细腻,还带着淡淡的幽香。

“公子,这是我们和皎月、出云的。”素欢与梅二走上前来,将一坛子花雕放在她面前,“这酒辗转多时才送到,好在赶上了。”

花惊澜盛了一杯出来,喝去一半又转手递给淳于燕,“你尝尝,很香。”

淳于燕品过之后微微点头。

“公子,唱诗多受你照顾,”唱诗将一套白衫捧上来,笑道:“公子素来喜欢白色,唱诗就以小钱投公子心头好了,小小心意请公子笑纳。”

花惊澜接过白衫,转手给花殷怀里的鼻涕孩儿塞了个红包,又对唱诗道:“好好拿着,不准不要!”

紧接着就是一身黑的桑不归,素欢好劝歹劝总算把他那一身粗麻衣服换了下来,叫他挑个明快的颜色,他却始终不愿意,还说黑色耐脏耐洗,能穿上个好几年。这话说的素欢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也只得作罢。

不过桑不归寡言不笑,穿上黑色就更显阴沉,此时他走到花惊澜跟前来,面上总算有了笑意。

“公子,”他笑意下又有些局促,连说话都有些气息不稳了,“我买不起珍贵的物什,这是我去庙里求的平安符,带在身上能保平安的。”

花惊澜双手接过,当即放进了荷包了,又拍拍他的肩膀道:“公子我很喜欢,待会儿允你多喝一盅。”

“公子偏心!”皎月在一旁嘀咕道。

花惊澜戏谑地转过头去,“你要是能喝,我就让你喝饱为止!”

皎月捂着脸藏到一边,还犹不甘心地道:“公子就是看中我不会喝,不然你换成银子试试?”

“嘿!”花惊澜得意洋洋地道:“不看中你不会喝,我能放这话?”

她说着滋滋味味地品了一口花雕。

玄机和悲风则是垂涎地看了眼桌上的好酒,咽咽唾沫星子道:“少吃多做少说话!”

花惊澜大笑,眼睛完成了月牙,点点头道:“成成成,一人能分一壶酒。”

最后是薇言,她满腹疑问地走过来,眉头还没散开,回头又看了众人期待的目光,便道:“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

“不如送一卦?”她紧接着又道。

众人纷纷摆手,表示对此不感兴趣,薇言咬着唇道:“我的卦一向很准的!”

素欢忍住笑意对她道:“没人说你的卦不准,你看玄机和悲风两人,不是眼巴巴地等着你给看手相吗?”

薇言下巴一抬,“他们还不够格。”

这话可把玄机和悲风打击到了,他们前前后后绕了她好几天都不见她松口,这会儿抛出这句话,双重打击变成惨痛打击。

花惊澜却来了兴趣,伸手出去道:“小爷今天心情好,圆了你的心愿。”

薇言兴致勃勃地抓着她的手研究起来,花惊澜看她一会皱眉一会儿笑的模样,不由问道:“看出什么了没有?”

薇言失望地摇头,顿时有些质疑起自己的能力了,“为什么到现在我都看不到你的命数?”

“修为不到家。”花惊澜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着淳于燕,“你呢?”

淳于燕耸耸肩道:“我忘记有这回事了。”

花惊澜咧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意味不明地说道:“真的忘记了?”

淳于燕假咳了一声,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不如我们回去看?”

这话说的够明白了,花惊澜小小地羞涩了一下,同样低声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回去就知道了。”淳于燕一双桃花眼对着她眨了眨。

锦儿把脑袋挤进他们两人中间,仰着头好奇道:“锦儿也想看!”

淳于燕摸摸他的脑瓜道:“你太小了,不适合你看。”

“哼!”锦儿撇撇嘴道:“龙阳十八式我都看过,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噗……!”这可把在一边喝水的大武吓了个够呛,连忙拉着他到一边儿训诫去了,锦儿只听了两句就一溜烟冲回花惊澜身边从桌上抓下一只鸡腿道:“我饿了!”

“大家开饭吧!”花惊澜道。

在烟波江上逗留到晚上,烨城内外已经点起了灯火,淳于燕不宜露面,径直回了雪月别院,花惊澜则绕道去了玲珑楼。

“这几日天天有人来打听公子什么时候回楼里,看情形,像是宫里的人。”素欢坐在花惊澜身边,为她温了杯茶。

“有没有说我今日要回楼里?”马车又行了一会儿,花惊澜撩开帘子望着贴着封条的逍遥王府,门前的灯笼早已灭了,连门前的两只石狮子也隐匿在一片阴暗之中。

“照公子吩咐的做了。”素欢将茶递过去。

去了酒味,花惊澜合上眼睛,道:“到了玲珑楼再叫我。”

素欢点头。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玲珑楼,两人刚进楼里不过片刻,大批的官差就涌了进来,叫嚷着赶走了客人。

楼里乱成一团,花惊澜素欢把姑娘们全部唤去了后院,独自坐在二楼上等。

待玲珑楼里的人全部走了后,披着黑衣斗篷的少年才步入楼中,他身边并未跟着侍卫,身后的官差在他进来之后也合上了门。

花惊澜不由点点头,是要比往日沉稳多了。

那人走上二楼,立在花惊澜桌面,目光落在她身上,缓缓揭下遮脸的帽檐,眼眶微红地唤道:“嫂嫂……”

“现在身份不同了,情不能露于表,这个他没有教过你吗?”花惊澜并未怜惜他眼中的泪。

淳于尚忍回眼泪,带着一股子拗劲道:“三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惊澜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你也问不到。”

“我不相信他死了!”淳于尚压低声音咆哮道:“你们别当我是傻子!”

“三哥谋划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溃败?他能胜了司徒威,却不能胜过李兆吗?!”他激动道:“是不是……是不是……?!”

“是什么?!”花惊澜截断他久久不能出口的话,“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你,你老老实实坐稳了就行,作古的事你还想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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