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手下好当差穿越之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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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手下好当差穿越之傀儡娃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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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临渊双目低垂凝望着她唇角的笑容,不甚在意道:“这不是通往药房的方向?”

夏翎没有回答,带着他穿过一个巷口,很快便停在一个不起眼的简陋大门前。

曲临渊眉梢微微扬起,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夏翎的右手轻轻按在门把上,可却没有推开,她低着头,轻声道:“阿修,这三年来,你教会了我们太多太多东西,给了我们太多太多的帮助和希望。我们打从心底里感激你,尊重你,喜爱你,却从来没有全心全意地为你做过什么。”

曲临渊冷淡道:“你们倒是喜欢妄想,还爱自作多情。”

夏翎额头贴着木门,忍不住痴痴笑了两声,抬起头时眉梢眼角都蕴含着薄嗔喜怒,清秀容颜眨眼变得如诗如画,动人若斯:“阿修,你一日不毒舌会死吗?”

曲临渊侧过头不看她,如凝脂白玉般的脸颊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你不爱听我说话便不听好了。反正你这几日都避着我,与他们聚在一起,开心得很。”

“阿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不信我们是真的喜爱你,关心你。不过,那些都无所谓。”夏翎背对着门,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曲临渊,贴着门的右手轻轻一用力,木门咯吱一声缓缓地被推了开去,“那些都无所谓。阿修,用你的眼睛,你的心好好来确认一下,感受一下。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全心全意为你准备的。”

老旧的木门吱呀呀打开,木门后狭小的院子中站立的是身穿束袖白衣,戴着燎獠兽皮脂所制手套的风佑和文洹。

两人单手握拳举到胸口,弯腰躬身,行着达蓬国最尊崇的大礼,声音清朗而坚定:“先生,我们等候你多时了。”

曲临渊望了他们奇怪的装束一眼,又看夏翎:“你想做什么?”

夏翎带着他走入小院子,这个不起眼的独院中只有三间房,其中一间向阳的主室前摆放着一盆淡蓝色的水,水中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艾叶,金银花,砂仁,丁香……”曲临渊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药味,皱眉道,“为何配比如此稀薄古怪?”

夏翎执起他的手,将那双如冰晶雕琢而成的冰凉双手浸入水中彻底清洗,轻声道:“你知道为何腹腔手术过后,如不用回阳诀病人依旧会死吗?”

“腹腔手术?”曲临渊从怔忡中清醒过来,侧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知道原因?”

夏翎看着他俊秀的脸上露出如孩童般求知欲旺盛的表情便觉得好笑:“那是因为,伤口会感染。”

“我们所生存的世界上有许许多多肉眼看不见的病菌,我们呼吸的空气中有,我们所接触的桌椅碗筷中也有。”夏翎低着头慢慢地仔细地清洗着他修长的手指,“当然,你握刀的手,手中的针线上都无法幸免。这些病菌一旦通过伤口侵入人体内,就会引发伤口感染,体温升高,严重的甚至会休克毙命。”

曲临渊双目陡然一亮,熠熠生辉:“你说得不错,是以手术过后,发烧横死的多是凡人。那是因为修仙之人本身有自愈之力,再加上灵力净化,因而不怕感染。”

………………………………………………………

他低下头望着底下蓝清清的水,眼中掠过一阵恍惚,随即越来越亮。

夏翎拉着他在一旁准备好的木椅上坐下来,用高温消毒过的棉布擦干净他的手,亲手为他戴上燎獠兽皮质手套:“所以在手术之前,医修裸/露在外的皮肤需用药水浸泡清洗,医用的手术刀、针、线、纱布,更需要高温烧煮。作为手术室的房间也要全面清洁,喷洒药物。这一过程,就叫做消毒。”

夏翎双手略有些笨拙地挽起曲临渊如丝缎般柔滑的长发,用临时缝制的圆顶手术帽将其统统笼罩,连刘海也整齐收拢,确保它们不会对手术造成不便。

曲临渊怔怔地看着她,一时竟忘了询问,澄澈星眸无波无澜,却又仿佛如歌如诉。

紧接着一个白色的棉质多层口罩遮掩了大半张绝世容颜,只余下错落有致的细长睫毛下,如夏夜星光般熠熠闪烁的双眼。

“站起来。”夏翎抖开一件白色的长袍,由前至后为他穿上,系上收紧带,“手术服最好为蓝色或绿色,但达蓬国布匹染料并不成熟,不知是否带有化学污染,所以索性就选了白色。”

就在此时,风佑也慢慢走上前来,她的手中捧着一个正四方形的箱子,左手拖住箱底,右手慢慢将盖子掀开来,箱子中整齐摆放的,赫然是各种银光闪耀的刀具,镊子等物。

风佑眯着狭长上挑的丹凤眼,懒洋洋道:“先生大概不知道吧,为了打造这套手术器具,某人拖着我单挑燎獠兽,九死一生才带回一具完整的燎獠兽尸骨。可她却半刻不肯歇息,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地守在那炉鼎旁边,才终有所成。”

“先生,我想你一定能懂这丫头的心思。那一日,你当真吓到她了。”风佑忽然神色一正,挺直了背脊又郑重地弯腰,深深鞠躬道,“先生,请你不要再动用那种逆天的能力,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曲临渊没有去接手术箱,反而将蒙在脸上的口罩拉下来,转身望着夏翎:“你这几日避着我,就是为了这些?”

夏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白皙柔滑的侧脸如皓月皎皎,偏又染着薄暮金红,清澈如露珠般的眼中带着几分期盼,又有些不安和退缩。

如果他还是吐出讽刺的话语呢?如果他依旧无所谓呢?如果他,并未觉得有多少惊喜呢?

曲临渊在原地静默了好一会,忽然道:“在这里等着我。”说完,他迅速接过风佑手中的手术箱,转身朝主屋走去。

可是还未踏出几步,他却猛地回转身来,低声自语:“我为何要等这许久。”

目光扫过呈茫然状的风佑和文洹,平静地道:“你们转过身去,不许看我们。”

风佑一怔之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文洹也是莞尔,两人听话的退至门口,背对着两人,侧低了头肩膀不住耸动。

“夏翎。”如天籁般柔韧洁净,不事雕琢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来自最遥远的苍穹彼岸。

夏翎怔怔地抬头看着全身被白□生服包裹,只露出一张俊秀绝雅容颜的男子,胸口仿佛被什么重重撞击,又轻轻揉搓——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曲临渊低头弯身,将女子小小的身影完全笼罩,神色如雾梦幻,眸光颤影烁金:“我说我叫木成修,那是骗你的。”

“啊……”夏翎微微张大了嘴巴。难道他要在这种时候坦白身份?

“不过无所谓。”曲临渊轻轻勾起嘴角,霎那间,便如满城飞花银光流彩:“你叫我阿修也好,你早知我是曲临渊也罢,那些都无所谓。”

夏翎又是啊地一声,嘴巴张得更大了:“你……你早知我知道你的身份?”

曲临渊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只是目光炽热地凝视着她,哑声道:“我只知道,我很快乐,这一生从未如今日这般高兴渴望过。以致于手术再有趣,我却一刻都等不下去。”

“等不及什么?”

曲临渊用空出的左手轻轻扣住女子纤细的腰,缓慢而不容抗拒地将她拉向自己,随后猛地低下头,含住了那如樱花般粉嫩而柔软的双唇。

“等不及想要告诉你,忘了从何时起,我已在乎你胜过医术和我的……生命。”

☆、第三十章三年之境

这已不是第一次来到青岳宗了,金鳞暗想,可极目望见那险峻的山势,压迫感如影随形的高大古木,依旧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领路的青衣童子衣衫整洁,神色不卑不亢:“金前辈,柳总管已等候多时了,请往这边走。”

金鳞冷漠点头,随行跟上童子的脚步,脑中思绪却兀自翻腾不休。

这个柳笙总管她三年前就曾见过一次,俊秀儒雅,笑容温和,可那笑容却总无端端让人生出几分寒意。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呢?

上得青岳宗座落的山峰,只见树木清幽,鸟鸣花香,流水潺潺。屋宇外三三俩俩有人聚集在一起,有些持剑比斗,有些论辩禅意,更有些只是插科打诨嬉笑玩闹。察觉到金鳞这个陌生人的到来,他们多半只是随意地望一眼,便即不再关注。

可金鳞只看了这些修者一眼,便觉浑身紧绷,如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身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这些修者,三年前她随师姐而来是见过的,不过筑基期修为,一个个或鲁莽冲动,或战战兢兢,好似毛头小子,稚嫩雏鸟。

可眼前的这些修者,个个都达到了灵寂期,而且境界稳固,精气内敛不彰,眼神沉稳睿智。只是短短三年时间,若说修为突破还可理解,可这些人却连元神气韵都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这也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金鳞恍恍惚惚地跟着青衣童子走入会客的大殿,只见一个玉冠束发,手执羽扇,腰坠流苏碧玉的男子正笑吟吟地坐在主位上,见她到来便即起身,拱手行礼:“三年未见,金鳞姑娘的修为真是越发精进了。”

金鳞毫不客气地往左侧椅子上一坐,淡淡道:“说到修为精进,又怎及得上刚刚突破元婴期的柳总管呢?不过,我来却不是为了与你说这些废话的。”

柳笙低笑了一声,收起折扇,也坐了下来,随意摆手道:“奉茶。”

他复又看向金鳞:“姑娘请说。”

金鳞此来本就只为了一件事,可事到临头,却又踟躇难决,不知该从何说起。

青衣童子奉上茶来,金鳞接过温热的茶盏,素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碗光滑的边缘,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可否当着韩前辈与我师姐的面再说。”

柳笙闻言轻轻挑眉,似是有些诧异:“看来果真是有很重要的事了,你想当着辛姑娘的面说,自然没什么干系。只是,主人如今却不在青岳宗内。”

金鳞微怔了一下,半晌才点头道:“那就请我师姐出来相见吧。”

只片刻功夫,就见一个白衣女修在青衣童子的引领下走入殿堂。柳笙起身点头行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辛姑娘,有劳了。”

金鳞单手撑着一旁的矮几站起身来,望着三年未见的师姐,依旧娟秀端丽的容颜和越加冷淡孤傲的神情,不由柔肠百结,思绪万千。

师姐你依旧淡雅如仙,清傲如雪,但你可知在你离开灵墟门的第二年,郑师兄便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亡。

师姐你得偿所愿,一步步攀得更高,走得更远,但你可知灵墟门,甚至整个晋南修仙界已危在旦夕,命悬一线。

不,这些师姐你都不会关心,你甚至连听都不会想听一句,这三年我都经历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金鳞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朝辛如悦冷淡而疏离的行了个礼道:“今日叨扰贵派,只因有一事相求。就在半月前,帝煞慕容邢已彻底统一晋海以西,君临凫峦帝国。其麾下第一战将华无应所率领的黑刹大军不日便要越过晋海边界,屠戮我晋南晋北各大门派,如今我们走投无路,只能恳求韩前辈与青岳宗能出手相救。”

辛如悦猛地睁大美目,厉声道:“此话当真?”

柳笙却是微微眯起眼,仿佛毫不意外,却又漫不经心:“如今晋海边界风平浪静,凫峦帝国更无任何起兵征兆,金鳞姑娘为何如此确信凫峦大军不日便要攻来?”

金鳞闭了闭眼,搁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才又松开,哑声道:“总之,你们信我,如有半句假话,我愿遭天打五雷轰,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辛如悦目光冷厉地凝视着她,走前几步,低声道:“方才你说凫峦大军将由那绝世神将华无应率领,可明明早在三年前便有传言说他受伤失踪,生死不明。金鳞,你究竟知道些什么,难道连我也要瞒着吗?”

金鳞抬头深深地望着辛如悦如含春情,偏又孤傲冷凝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又何尝想要隐瞒师姐什么,只是你真的有兴趣知道吗?比如,郑师兄的死,或者是灵墟门的现状?”

辛如悦被她如冰刃般锋锐的目光刺得心头一悸,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随即恼怒地挥袖道:“你不愿说就算了,晋南修仙门派的死活与我青岳宗有何干系,你走吧,我……”

“等一下。”柳笙打断辛如悦的话,站起身来,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冲金鳞道,“辛姑娘的话只代表她的个人意愿,却非我青岳宗,若有任何失礼怠慢之处,还望金鳞姑娘莫怪。”

“你——!”辛如悦俏脸一寒,望着柳笙的双眼直欲喷火,“你不要以为,韩煜不在,你便可如此慢待于我!”

柳笙只是微笑,既不动怒也不反驳,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我愿意相信金鳞姑娘所说的话,至于是否援救晋南各大派,如何援救,还需与主人商量后,才能给与姑娘答复。”

金鳞蹙眉道:“你方才说韩前辈并不在此处,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

柳笙摇头道:“主人行踪向来神鬼莫测,在下又如何能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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