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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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晚-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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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这样,她一走程逸就凑到陆若言耳边问:“怎么回事啊?”

而陆少,只是笑得春风得意,什么都不说。刚刚那眼神,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动心了吧?

由于两个节目紧挨着,她没能看到他的表演,下了台就和本班的同学一起换衣服去了。但是他看到了她,候场的时候从侧面的小门里看到,她穿着白衬衫和蓝仔裤,和矮个子的女生搭舞,细瘦的四肢和张扬的舞姿,曾经他很迷恋姜甜在舞台上的样子,阮茉香的业余水平其实是没法比的,但是他现在觉得她在台上连怎么对台下笑都不会的样子,实在也很可爱。

节目二审没有占用上课时间,是一个周日的下午,两个人都没骑自行车,阮茉香由于嫌麻烦,大冬天光着腿穿上台的直筒仔裤,坐在公车上冻得一直跺脚,陆若言在她身边坐着,心里面其实挺心疼,嘴巴却硬着,还不失时机损了她两句。不过到了学校他就后悔了,礼堂其实就是多功能馆的一个功能,里面有那么几片暖气,实在不顶事,而此时他再想关心她已经来不及,不单单因为同学很多,还因为沈络生冒了出来。

沈络生本来就住校,这周没回家跑来看节目彩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他和阮茉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来了自然是跟她凑在一起,阮茉香也没理由在他面前掩饰自己腿冷的事实。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沈络生同学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阮茉香同学盖腿。她把络生的衣服盖到自己腿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陆若言,他一直盯着台上没注意她。其实阮茉香高估了人们对于刺激的反应,不管是她故意想让别人看出她和陆若言的问题,还是她想用沈络生刺激陆若言,人的内心产生多大波动,都不必要表现在脸上让人看出来,她自己本来就是这方面的高手,这一下却迷糊了。

这次彩排两个班还是挨着,她还是和上次一样喊了加油之后上台,可是等她从台上下来,穿好了衣服之后,陆若言却不见了。程逸来跟她说,陆若言忽然要和他父母去吃饭,所以先走了,没等她,她也就冷冷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事实。

其实陆若言接到他老爸的电话,说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是两个小时前,但是直到她上台他都没说,而且就趁着她穿衣服那一点功夫溜掉,除了不想让同学听到什么之外,他也确实有点心里不舒服,她,让他吃到了醋。

而阮茉香这一边呢,其实一直都在满心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回家,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有吸引力,反正就是觉得有那么长一段坐在一起的时间,很温馨,而他就这样不亲口跟自己说一声就走了,真是让人失望。她一个人坐在公车里面,外面已经有点黑了,街上的霓虹映在车窗上,似乎愈加显得天地间她只是孑然一身,她在这一瞬间,眼眶发热。

她确实是喜欢他了,而且喜欢得有点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当年,我们不是好男孩和好女孩,爱得傻不等于爱得好……

今天是寡人的公历生日,噢卡卡卡!O(∩_∩)O~~

19

19、安慰 。。。

陆若言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她和沈络生毕竟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再说他自己没能脱下外套给她,沈络生做到了,他生气也不该是生她的气,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情绪,这样不亲口说一声就走掉,实在不上道。他和爹妈从外面吃了饭回来,就想清楚并且不怎么生气了,回到自己房间听到楼上有动静,马上拉开窗户敲暖气。

而楼上的阮茉香,其实正在和雷杰低声聊天,听到暖气的动静,第一动作是站起来要开窗,然后才意识到雷杰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非常自觉地红了脸,却也没解释,直接拉开窗户探出头去。

“怎么了?”

“今天我爸突然来接我,带我出去吃饭,所以就没等你。”

“哦。吃的还好吧?”他这是在安慰她吗?似乎是完全没有闹脾气的理由了,她甚至很高兴他顾及到自己的情绪,特意再给她解释一遍,可是心里某处仍然觉得别扭,并没被真的安抚到。

他本来是想给她解释点什么,可是难道解释说我不等你是因为我看到沈络生脱衣服给你,吃醋了?他可没办法这么坦诚,再说这不是主动把把柄送给她吗?他心里也有些别扭,恹恹答:“还不就是那样。”

各怀心事于是话不投机,两个人很快缩回头拉上了窗户,陆若言极力让自己不再被这件事情左右情绪,毕竟阮茉香不可能喜欢沈络生,他吃醋也没什么道理,而阮茉香,一回头就撞上雷杰询问的目光。

“他……今天本来说好和我一起回来,临时有事先走了,本来都已经让同学和我说了,还再说一声……”她急忙解释着,又怎么都有点像掩饰。

“那不是挺好的?”

“可能吧,我也弄不明白,我好像在这方面特别笨。”

雷杰看她皱着鼻子的样子就笑,掐着她的脸说:“我有时候也搞不明白你们女孩子的想法。”

“我还搞不清你们男的都想什么呢!”她侧着头躲掉他的手。

“那你可以问我啊,哥给你当参谋。”

她扬着头想了想,最后只是笑着摇摇头,有些感觉说不出来的。

新年联欢会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两个班的节目仍然是挨着,她也仍然是喊了加油才上台,不过这次她没有和同班同学一起去换衣服,而是赶紧跑到外面看他们这个节目,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蹲在地上笑得站不起来。

联欢过后大家情绪都很好,散场了天也还没黑透,她在校外拐角的路灯底下等他,两个人互视着一笑齐头并进。

“我今天终于看到你们班的节目了,”她拼命忍着笑,“那个唱歌的,以前不是在歌舞厅之类的地方混吧?真是,比我们小马还小马啊!”

他本来以为她能说出点好听的来,说实话这个音乐也不是他选的,他也不很喜欢,重摇滚这玩意儿总归不是谁都能接受,至于说唱歌的那个SB,他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她如此直接地讽刺,听起来就不很舒服的。不过今天兴致好,他也就由着她在一边笑起来停不住,好不容易停住了才问:“你说的那个小马,还追你呢?”他肉眼看到的阮茉香的确切追求者,就这一个。

“那种孩子啊,哪有准儿?见不着我也就不想了!”她挥挥手,还在笑。

嗯,不错,他忍着笑,也忍得很辛苦。而她下面的话就更让他有一种忍不住的冲动,她说:“对了,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喜欢的女孩了吗?追得怎么样?”

呃?什么?他说过这个?他仔细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自己是编过这么一段瞎话,马上就说:“我说过吗?你记错了吧?”

“我……”我怎么可能记错?她似乎明白一点什么,马上改口,“可能是别人说的,我记混了!”

于是结局皆大欢喜,他是很高兴她开始注意情敌的问题了,而她也很快明白他上次很可能是骗她的,他们班新进去的几个女生,哪有像样的?她早就挨个排除过了!就算他当时没骗她,他现在喜欢的,也不是那个人了吧?两个掩饰着专注看路的少年,嘴角藏着溢出来的笑意。

回家上楼,在一个楼梯拐角处,他站住对她说:“你有多重?”

“不到一百斤吧,好久没称过,我从小骨头就重。”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让我试试。”他说着就弯下腰去,要把她打横抱起来。

“喂,不要吧,那个,现在穿得多,可能更重的……”她脑子瞬间想着,如果他抱不起来的话,自己不是很丢人?可胳膊还是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确实把她抱起来了,她虽然瘦,但是个子毕竟是挺高,不可能多轻的,自己以前背过她,当时情况紧急,感觉没什么重量,现在变成抱就比较的吃力,却还想抱着她上半层楼。

“打住打住!”他迈出第一个台阶她就叫起来,“重力做功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这时候楼下那层的楼道灯灭了,只有窗口映进来的路灯光,她喉咙一紧老实不说话了,他逮着机会直接往上走,上去放下她摸开触摸开关,才敲敲她的额头,喘着气说:“都学文了,还显摆物理知识!”两个人就继续上楼了。

被人横抱着,感觉确实不错啊,她后知后觉地躲在他身后脸红,而他则暗暗下着决心,从今以后要锻炼臂力!

俗话说的好,元旦已经过了,期末考试还会远吗?元旦联欢一过,整个学校的气氛就180度大逆转,掉进了期末复习的紧张之中。陆若言同学的压力尤其大,期中考试不理想,这次当然是想雪耻,但是压力太大有时候不是好事,他总是觉得喘不过气来,只有每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好一点。

事实证明压力太大确实是不行的,成绩出来他不仅没能雪耻,而且又下降了五名,沦落到了二十名的境地,也就是说,他变成了重点班里的中等生。一路上情绪都非常低落,阮茉香听了他的成绩,也马上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再看他沉着脸,也没敢乱说话。

进了楼道刚上了半层,他就回过身来半抱着她低声说:“我很难过,陪我呆一会儿好吗?”

她傻乎乎点了点头,自动自觉往他怀里更靠近一些,小心小声说着:“其实就是一次没考好嘛,你也是压力太大,以后追上去就行了,别这么难过啊……”

他叹了口气,手臂拥住她的肩膀,说:“我觉得很孤独。”

她有一点犹豫,终于还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板,想想才说:“其实大家都孤独的,而且,还有我啊。”

两个人瞬间都有一种热血上涌的感觉,心跳的速度陡然增快,气息开始不稳,他收紧了手臂,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这个脸红心跳的时候……有人上楼来。

哎,搞地下早恋的孩子,就是要面临这样找不到个没人地方的困难,还好进楼来的就是一楼的,人家进了家门,这两个受惊的孩子也做戏一样上了一层楼,却很有默契地不往上走了。她抬头看看他,脑子突然搭错了线,说:“你心情实在不好的话,咱们玩游戏怎么样?”

“玩什么?”

“石头剪子布,输的人要背赢的人上半层楼。”

他歪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游戏幼稚,但是又点点头,说:“你背得动我?”

“试试看啊!”她笑起来。

第一次陆若言输,背着她上了半层,第二次又是他输,她故意做出特别开心的样子,特意指出她这人一向点背,就算是石头剪子布也很少有赢的时候。结果人不能太得意忘形,第三次她就输了,于是站在他面前,豪迈地说:“上来!”

陆若言两只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算了。”

她心里跳了一下,却还是说:“愿赌服输,上来!”

他在她身后看她,她可真瘦,刚刚一直输给她他虽然不故意,但也挺高兴,而现在他真怕自己这个重量能把她压散架了,轻轻地靠近,他偷偷亲了一下她的短发,才把胳膊伸到前面架在她肩膀上。她真的背着他上了半层楼,虽然费劲,但也上去了,她一向是只懂逞强不懂示弱,现在在她喜欢的人面前,这个个性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任何一个男生,被女生背上半层楼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陆若言一被放下来就说:“不玩了。”

她愣了愣,而后拽着他的衣袖,问:“你心情好点没有?”

他也愣了愣,淡淡笑出来,说:“嗯,好了,假期里可能出去补课什么的,如果有时间我们一起打球,好吧?”

“嗯,好!”她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回到家很从容面对父母,然后说出自己的问题和假期补习的计划,这个丫头无厘头的安慰方式倒还是挺有用的。他在很久之后回望这段时光,终于明白,阮茉香就是这样陪他走过了这个人生的最低谷。

20

20、吻 。。。

这个冬天,陆若言过得很辛苦,每天到两个老师家里面补课,地点都很远,坐在公车上倒来倒去,中午也不能回家吃饭,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把阮茉香敲出来说一会儿话,就算是没什么好说,也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他惊觉到自己这一种依赖的心情时,也并不觉得抵触,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让他情愿放下所有的伪装,示以最脆弱的一面,那么也就是她了。

而与之相比,阮茉香的生活就轻松多了,入冬她奶奶就被接到了市里来,而且打算着一直住下去,她每天写写自己的东西,帮她姑姑做做家务,雷杰只是偶尔有空带她出去玩一趟,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闷在家里,可以说是闲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表面的平静无聊之下流淌的是波涛汹涌的暗流,她的内心每天都体会着前所未有的焦灼,和陆若言每天不见面,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见他,每天晚上都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等待着暖气管敲击的声音,这成了她一整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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