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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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血裔-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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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贝迦人野战的精锐都在这里了。”素鸣衍开城布公的说道,“城里虽然还有三千守军与一千死士,但是战力都极为有限。”



由于重伤的死士与武勇承担下断后的重任,撤入此地的一千两百余人虽然都很疲倦,但都是能战善战的精锐之师,步如归率领的五百死士本来就是从暴乱死囚中挑出来的精锐,一天激战,实力并无大损,大约还有三百五十多人存活下来。雷泽率领的从难民中征募中的一千武勇损失过半,但生存下来的则是精锐中的精锐,而参加阻止作战的格图守军,在几天的残酷战斗中,几乎无人生存。



素鸣衍锐利的目光扫过步如归、雷泽,说道:“不出意外,贝迦人会选择撤军,但是并不意味着格图战事的完结,可能会有更多的贝迦兵力被吸引到这里来,还望你们诫免!”



贝迦人大概想不到格图城里的精锐已都全部移出城外,留守格图城的只是四千残弱兵勇,步如归垂着头,拿眼角余光去看这位名声并不显赫的羽嘉王:我们率领这支精锐,贝迦人就不敢去强攻格图城,不强攻格图城,就无法试出格图守军的强弱,不敢如何,格图城头上还有一千死士,就算是普通士兵,单是这悍不畏死的意志就足以让贝迦人动摇了



贝迦人也只有选择撤军了!



步如归、雷泽点头应是,素鸣衍让他们俩人先下去休息。



歧伯吩咐营帐里的武士出去,这才说道:“雷泽与步如归的武技同出一源,都有地阶之巅的水准…。。。”



“哦,”素鸣衍感慨了一声,“原来这样啊,朱子夫没有抓住所有参加暴乱的苦役啊。”卢青叶、明石羽、纳吉悟言等人却十分惊讶。



尤溪说道:“殿下来格图之前,格图拒绝接纳难民进城,令雷泽没有救援死囚的机会,要不要派人监视他们……”



“算了,”素鸣衍说道,“我也管不了银城郡地面上的事,为了城里的数万难民与矿区的数万家小,雷泽、步如归就算想有异动,也会等贝迦人撤出格图。”



接下来的几天,素鸣衍率领精锐从侧翼扰袭贝迦人,杜戈尔果然不敢倾尽全力攻城,城中守军虽弱,但是在站在城头看到六殿下亲自率军在城外出没,自然没有畏战之死,而且还有一千死士在,对贝迦人的试探性攻城,抵抗十分坚决,没有给贝迦人一点机会。



贝嘉人受阻格图城外的消息也使银城郡的其他地区的守军恢复了一定的信心,逐渐抽调有限兵力增援格图,以守住银城郡的门户之地。杜戈尔在长山关一战中受伤不轻,手中的龙崎几遭迁灭,见局势不利于他,又怕后路被截,在上山关岭与格图对持数日后,就匆匆撤军返回博重。



素鸣衍却利用当地人熟悉丛林小径的优势,在贝迦人穿越尼密丛林返回博重时,派遣精锐武士频频出击,给贝迦人极大的打击。格图第一次战役结束时,虽说守军的伤亡超过四千,但是贝迦人也留下两千多具尸体,格图军民都视之为绝大的胜利,素鸣衍率军返回格图之时,全城军民夹道欢迎,绝没有官场上的伪饰。



确实,在素鸣衍率侍卫营进入格图之前,格图只有不到两千的残弱守军,根本就挡不住贝迦人的虎狼之师。是素鸣衍进入格图之后十几天内迅速度扭转格图的防御形势,又用矿监里的数千死囚徒为死士,迫使



素鸣衍却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事情。



在此之前,贝迦人如许只想进入银城郡掠夺一番,才发动格图之战,但是杜戈尔所部被击退之后,贝迦人就不得不考虑侧翼的安危,所以说格图的局势并没有得以缓解,反而愈加的凝重起来。



同时有利的事情也有,在第一次格图之战过后的一个月时间里,素鸣衍顺利从银城郡各城抽调总数超过一万的援军,格图守军超过一万五千余人,守军的战力虽然很弱,但是比最初的格图守军素养要好许多。



贝迦人的第二次进攻,显然要比第一次准备周全,但是素鸣衍坚信格图方向只会是贝迦人的次要战场,不会吸引贝迦人的主力军团,决定坚守格图,并开始在长山关以及两侧的长岭修筑防御壁垒。



相对于其他战场的沉闷,格图地区小小的胜利也相当引人瞩目,帝君的使者从渥泽、戈耳借道,进入格图城嘉奖全城军民。素鸣衍已是郡王,无社稷伟绩不得加晋,对他的赏赐只限于钱财与珍宝,尤溪、纳吉悟言、明石羽以及格图守护卫伯崖、镇守武获嘉等人爵位都晋一阶。



尤溪累功为二等云骑尉,再晋两级就可能名正言顺的拥有领地,成为帝都的大贵族。纳吉悟言为二等轻车都尉,明石羽为二等骑都尉。



卷六



第六章(下)



第一次格图之战,四千死士仅余一千三百余人,但是只有步如归所部的三百多名死士拥有不凡的战力。战前,素鸣衍承诺赦免死囚的刑罚并免除他们与家人的苦役身份,赐为自由民。



格图银矿苦役于去年初春发动暴动,不仅参加暴动的苦役遭到镇压,其家人也遭到残酷的杀戮。当卫伯崖将应赦免的人数与名单呈报上来,素鸣衍异常惊讶的问:“四千死囚的家眷总共只有七千六百五十二人?”



“铸币司监朱子夫大人镇压暴民的方法与众不同,在暴民充械投降之后,依旧大规模的清剿暴民的村落,直到铸币司撤出格图……”



朱子夫将铸币司的存银一起运出格图,尤其令素鸣衍痛恨,恨恨的骂了一声:“暴徒!”除了卫伯崖,静室里只有尤溪、歧伯、明石羽随侍,众人面面相觑,不晓得殿下开口骂谁。素鸣衍令卫伯崖告退,派人将雷泽、步如归召来。



成功击退敌军,众人重新建立起要格图抵御贝迦人的信心,使得素鸣衍从银城郡各地增调援兵的命令得以顺利的执行。显然,帝君身边有人不愿看到六殿下的势力过于膨胳,原格图镇守武获嘉除了晋爵之外,还加官了,为银城郡东南诸城总制将军。



素鸣衍对武获嘉有节制之权,但是无法越过他去直接掌管地方守备军的兵权,从银城郡各地调往格图的援军,实际上都掌握在武获嘉与卫伯崖等出身地方的将领手中。



战后,随着格图守军的增加,由死囚充当的死士营以及从难民中招募的武勇在防御体系中地地位不再重要,地方上的将领、官员都通过不同的渠道与手段向素鸣衍施加压力,希望他放弃战前赦免死囚的承诺。



死士营只有战时才装备武器。战后都将领出入营地都受到严格地限制,听到种种传闻的步如归心里自然藏着沉重的担忧,六殿下每一次召见,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从恶魔一样的男子嘴里吐出不样的消息。



步如归进入侍卫营所在地营地,看见雷泽也在室外等候,微微一怔。雷泽作为乡勇营的将领,虽然没有正式的编制,但是侍遇与一般将领无异。战后还获得三等骑都尉的封爵,步如归正要跟雷泽打招呼,明石羽出来召他们进去。



未与侍卫营并肩作战,不知道其恐怖的战力,六殿下亲率百骑百侧击贝迦龙骑的场景令步如归印象极深。步如归心想,让他与贝嘉龙骑正面接战,战败的机率或许要大一些。抬头见侍卫营地两名天阶高手都站在六殿下地身边。而六殿下一脸阴郁,步如归的心脏没来由的突跳了一下。



“殿下召见我们,有什么事情?”



素鸣衍看了看步如归、雷泽,将案上的卷宗一推:“战前我曾允诺言,击退敌军。残存死士及亲眷皆得大赦。这是获赦人员的名单,你们拿下去核对一下,死士营战亡者以戟士营地标准抚恤,你们也拟个名单递上来。”



步如归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捧起卷宗,问道:“殿下还有其他事情吩咐?”



素鸣衍看了步如归、雷泽一眼,反问道:“你们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向我禀报没有?”



步如归与雷泽面面相觑,疑惑的问道:“末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向殿下禀报!”



“哦,”素鸣衍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退下去吧。”



步如归捧起卷宗,与雷泽一起退出静室,举步要下台阶,忽然想起一事:“殿下为何让你与我一起核对获赦者的名单?”



雷泽如被雷击,一步踩空,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稳住身形,脸色苍白,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怎么会被发现,一直以来,我们都小心翼翼?”



步如归沮丧道:“他或许只是有所怀疑,倒是我们自露马脚。”



“这该如何是好?”雷泽焦急的问道。



这时素鸣衍与尤溪、歧伯推门出来,素鸣衍嘴角微微撅起,用戏谑、带着哨尾音的语气问道:“你们怎么站在这里,是不是想起什么特殊的事情来了?”



步如归、雷泽忙退下台阶,伏地跪下,说道:“末将确实有持殊之事向殿下禀报。。。。。。”



素鸣衍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在屋里没说,此时也无需说了,我只是暂领银城郡,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抬头望了望西边山巅之上地云雾彷佛燃烧的战马,轻轻叹了一口气,“或许不待战争结束,就会有人来顶替我的位置,你率领部众离开军营吧。”



步如归、雷泽面面相觑,不晓得素鸣衍所言是出自真心,还是故意试探他们,不敢轻易应答。



素鸣衍生气道:“在你们眼里,我或许是残暴的、贪婪的帝室王族,但是我说出口的话,绝不会假的。”见步如归、雷泽杵在那里,一脸惊疑的样子,越发生气的哼了两声,袖手而去。



歧伯紧随而去,尤溪留在原处,说道:“死士营战死两千七百五十二人,恤银五十五万余,殿下另恤一百万银币,你们何时要领走,直接来找我。从难民中招募的武勇,大部分人与你们无关,殿下欲将他们并入侍卫营,暂时会由纳吉将领兼领。”



步如归舔舔发苦的嘴唇,六殿下与歧伯的身影已经转过回廊,想要说什么,嗓子眼却有一股力量紧抓着,让他无法吐出口,只待尤溪也远去,步如归才聚起最后的力气站直身子。



雷泽说道:“贝迦人此次大入侵,对青岚的领土似乎没有野心,看来也不会派兵强攻格图了。”



步如归眉头紧锁着,神色凝重,数千人的命运压在自己的肩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格图的守军越来越多,局势也越来越稳定,六殿下人在格图,无人会蔑视他的赦免令,但是六殿下人离开格图,地方上的贵族、官员、将领又怎会忍住不翻旧账?



“已经没有选择了啊!”步如归说道,“为了家人的自由,我们连性命都可以牺牲,又何必在意自已的灵魂是不是得自由。”



雷泽点点头,与步如归并肩跪在台阶下,一动不动。



素鸣衍巡视外城的防区归来已经是子夜了,守值的武官过来禀报说步如归、雷泽从傍晚一直跪到现在。



素鸣衍侧头问尤溪:“死士营那边有没有异常?”



“还算安静。”



素鸣衍轻轻哼了两声,心想:哼哼,仅凭你们休想在银郡城立足,喜形于色的哼了两声,让尤溪、歧伯陪着去见步如归、雷泽。



初秋的月色如水,空落落的庭院如在水中,步如归、雷泽肩头披着几片落叶,好像从傍晚到现在一动都未曾动过。



你们起来吧。素鸣衍双手背在身后,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少年时的稚气,顶替檀那明河这么多年来,浑身上来倒养成王侯举手投足间的尊贵气度。



“末将意图欺瞒殿下,罪该万死,希望殿下再给我们一个效忠的机会。”步如归、雷泽五体伏地,苦声哀求。



“你们要走,我还真有些舍不得,”素鸣衍坦然说道,“先前格图只有三千残弱守军,我才会用死士阻敌,还希望你们不要怨恨我。”



“末将不敢!”步如归、雷泽异口同声的说。



“都起来吧,有些事进屋好商议!”素鸣衍亲自将两人从地上搀起,拉他们进了堂室。



素鸣衍利用手中的调动之权,将侍卫营、死士营,还有一千多从难民招募的乡勇都安排在西城,素鸣衍独自占了一座大宅子,原是铸币司监陈子夫的府坻,陈子夫离开格图时,奇Qīsuu。сom书将能搬走的轻便东西都搬走了,不过素鸣衍住进来之后,将不便搬走的东西也转手买掉折成现银纳入粪中。



大厅里精铜制成的宫奴灯柱只剩下两对,铜制宫奴双手捧起紫色的一捧魔焰,这种宫奴铜灯,一对就值十万银币,素鸣衍偷偷的卖掉六对,想来陈子夫在铸币司监的位子上有多肥。



素鸣衍锐利、直视人心的目光凝重的注视着雷泽、步如归,说道:“你们暂时来做我的侍从官,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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