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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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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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你整个人都是本王的!”他扯动唇角,或许是想冰冷地笑,可是酒精麻痹地他有些恍惚,“是那家的少爷公子吸引了你?扮男装扮地腻了,想做回女人吗?”

这些话对于月悉华而言不啻于言语侮辱,正要发火,却捕捉到男人眼底的彷徨无助。再是后知后觉也知道男人的情况不对。

“你怎么了?”月悉华表现了出奇的温和。

回答她的却是近乎疯狂的吻,竭力想躲却没有躲开,被男人紧紧抵在桌角。这个吻里没有一点温暖和情意,像野兽般啃咬舔舐,唇中带着浓郁的酒气,月悉华只觉唇角一痛,温暖的液体顺着嘴角向下滑。

冰冷的大手抚在她的背上,流连摩挲,楚怀昀竭力想找一个出口,一个倾泻体内翻滚的烈火的出口。怀里的温热让他的火气愈燃愈烈,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

摧毁她!撕裂她!她就是你的,再也跑不了!

所有背叛你,舍弃你的人都该死!!!

男人无情地吞噬着她的香甜美好,手臂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活活勒断一样,月悉华死命地推拒,明亮的眼睛圆睁,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这个男人疯了!黑暗中看不到他的俊美无涛,只觉得紧抱着他的不是人,是魔——来自黑暗的魔!!!

她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

耳边风起,月悉华奋力挣脱手臂,从不离袖的锋利刀片在月下闪着光,划向男人的手臂。

楚怀昀大手翻转,紧紧钳住握着刀片的手,冰冷的火焰在眸中点燃,像是要吞噬一切,意犹未尽地放开女人温暖的唇:“你敢对我动手!要杀了我吗?”

虽然激怒了他,却也成功让他松开了自己的腰,月悉华大口地喘着气,眼带挑衅:“杀了你?!真是好主意,我尊贵的王爷!”

狭小的耳房内,两人像是困兽一般斗在一起,楚怀昀要绝对控制,女人却不让他如愿,一叶光刀在两人之间僵持着,映着点点冰冷皎洁的月光。

“呼……”面对神志不清的男人,月悉华渐渐无力,毕竟,熬体力她不占上风。

终于一个旋身,她被男人紧紧压在地上,男人斜眉入鬓,月光投进他墨黑的瞳中像是陷入无尽的黑洞,渗不出一点光泽。

“悉华,不要离开我……”男人突然的无助让浑身紧绷的月悉华不知所措。

狐疑的眼神紧紧锁在男人脸上,此刻的楚怀昀,似乎受不住一点刺激。

“楚怀昀?”看到他眼神渐渐空茫,月悉华皱眉唤他。

“不要离开我……”他平日紧抿成一条线的唇,只会说出这一句话,看得出来,他深思恍惚。

啪!

月悉华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不重,但是却发出清脆的响声。“楚怀昀!看着我!你怎么了?”

冰冷的巴掌打醒了楚怀昀,他体内的兽又开始蠢蠢欲动,月光下,月悉华探究的眼神有闪出纯净的光芒,他的呼吸忽然间变得轻缓,回响在陷入静谧的屋里。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他平缓的呼吸,月悉华蓦然想到今日的宴会——皇帝赐宴百官……皇帝……妃子……

是在宴会上受了什么刺激吗?是了,这样就可以解释他的失态!

忽然之间,觉得压在身上的男人像个无助的孩童,想到今日严婉婉的话,威王也在趁机拉拢他的势力,朝中多半人看他伤重闻风倒戈。

意外地放松了心情,月悉华伸出双手抚上男人苍白的脸颊:“你若是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吧……”

此刻的她,剥落了平时伪装的沉静的面具,火热的内心驱使着她露出发自内心的温柔。棕色的瞳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甘愿沉醉。

墨黑无光的瞳与棕瞳紧紧绞在一起,楚怀昀意识有些模糊,也许是酒精的缘故,也许是这从未接触过的温暖的怀抱。

他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他可以信任她,她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

“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不会……”

又是一阵静谧,男人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紧锁的眉头表明他在奋力挣扎,月悉华乖顺地不出一声,只等他神智醒转过来。

头顶又传来粗重的喘息声,男人忍得很辛苦。

“悉华……帮我……我见到了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 ?'…'”月悉华紧皱眉头,必须从梦魇中把他拉回来,但要等他把一切说完,吐出缠绕他的恶毒的藤蔓。

“你!真是无赖!”

他没有理会月悉华的问话,径自说下去,语句不连贯地像是再说梦话:“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呵呵,女人叫男人哥哥,就在那个灯红酒绿的宴会上……她又怀孕了……大臣们都恭贺她……

呵呵,谁知道是谁的孩子!男人笑地很开心……不……那笑容应该是诡异的……兄妹乱伦的产物,呵呵,呵……

真该看看皇帝的表情,被人戴绿帽子的表情……”

兄妹乱伦?!他在说什么!月悉华心里一惊,男人的反应,他口中的话,抽丝剥茧地捋清头绪……

男人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兀自自言自语,醇厚的浓酒让他无意识地宣泄着胸中的烦闷:“皇帝……呵呵,皇帝没能杀掉我,他还在做戏……他想接大哥的手杀了我……杀了他眼中的,逆子!

他在怀疑我,怀疑我的血统……”

月悉华终于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也终于明白他承受了什么……

男人还在继续,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月悉华伸手抚上他的背,轻柔地拍着,想给他传递一点力量。

从没有见过,如此神伤……如此脆弱的他……

不!还有一次,那个暴雨的夜晚……

原来,那一天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变得冰冷,脸上多了不曾有的厌世的阴狠,和无奈的彷徨。一切的原因,在这里……

这是个幽静的夜晚,至少对于丫鬟仆役们来说,是这样的!包括巡逻的侍卫,他们像往常一样迈着规整地步伐从小院走过,换班之后,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去喝口小酒暖暖身子。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静。

没有人知道,在这幽暗的耳房里发生了什么!

当清晨地阳光照进屋子时,月悉华从噩梦中悠悠转醒,金黄的阳光亮的刺眼,她想伸手挡住光线,一动才知道,手臂被紧紧握着,身下是冰冷略带潮湿的地板。

垂眸望去,楚怀昀墨黑的长发铺散在两人身上,带着蛊惑般的魅力。他猿臂缠绕着怀中娇小的身躯。

月悉华懊恼地蹙眉,脑袋昏沉地疼,她第一次懒散地不想去想昨日发生了什么,嗔怨地看着身上如墨如缎的长发,上天还是不公平的,把所有美好的事务都赐予这个男人,想到自己发黄的营养不良的发丝,愤愤地咬唇。

男人心情不好,却苦了她陪着在地上睡了一晚。

“阿嚏!”不自禁地打个喷嚏,使劲从男人手中抽回手臂,揉揉发痒的鼻尖,想从地上爬起来。

还没等直起腰,彭的一声又砸到地上。

迎面对上幽深的墨瞳,男人俊俏地毫无瑕疵的脸上戴着浓浓的疲惫,和这些日子一直不曾去掉的苍白。

“悉华?”宿醉后的头疼让他才蹙起剑眉,楚怀昀盯着身下的人看了一会儿,纳闷地环顾四周,莞尔一笑,“本王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悉华昨日勾引了本王?”

“你!真是无赖!”

奋力地从他身下爬出来,月悉华恼怒地一跺脚,双颊不自觉地绯红,突然的羞怯让她无法接受,转而冷笑道:“王爷还不起身吗?不怕伤口进了潮气。”

怨,也怨不起来

“可是……本王觉得这地上挺好!”男人斜撑起身子,兴味盎然地看着她翻身而起,看着她挣扎,轻笑一声,极尽邪魅,“不若,悉华来服侍本王起身?”

“你随意!爱躺多久躺多久!只要你不怕丫鬟们看到!”

酒醒的男人依旧如此狂狷,月悉华丢下话便毫不迟疑地转身出门,身后传来男人促狭的大笑声。

虽然……这样的楚怀昀惹人生气,可她还是高兴的,但愿昨日的情况再也不要出现!楚怀昀或许记得昨晚的事,但是他自己不愿承认吧,那样脆弱无助的他……

不知不觉中,男人的一举一动开始牵着她的心……让她连怨,也怨不起来。

月悉华抬起头,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边飞去,她开始习惯这里,似乎……她本就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出奇的!薛大夫不止一次交代王爷千万不要喝酒,可是这场宫宴,他把自己灌了个烂醉,酒醒之后,伤口竟然开始渐渐转好了。之前缝针的地方生出新肉,伤口在渐渐愈合。

经过那日,月悉华与楚怀昀的关系也好了许多,虽然隔阂依旧存在,可终究不那么深了,因为这王府,来了个人——能治疗伙夫耳朵的异人。

楚怀昀能站能坐的时候,再也不愿躺在床|上,闲来无事,在院中铺了宣纸,拈起一尾狼毫,蘸着浓墨,在纸上勾画。

笔抬得高高地,又轻轻落下,手腕翻转间,一朵朵秋菊跃然纸上,正是应景的图。

月悉华穿着一身侍卫服侍,头发高高挽着,低眉垂首站在他身侧磨墨,国画她不懂,但看男人落笔间的气韵,也知这必是一幅好画。

“悉华可喜欢?”收了狼毫,楚怀昀甩袖便把他英姿飒爽又娇羞可人的小侍卫揽在怀里坐下,亲昵地执了她的手。

月悉华不安地动动,见挣脱不出来,便也由着他去,唯恐挣动间再碰到他的伤口。也幸好此处无人。

“王爷的画在外间画舫值个什么价?”青葱玉指点点半干的菊,月悉华眼眸一闪,微微笑道。

“这倒不知?还从未问过。”

“若是值些银两,那悉华自是喜欢,不仅喜欢,还希望王爷能将此画赠予悉华,若不值钱……啧啧……”月悉华摇摇头,故作无奈神情,算作是对男人肆意妄为的报复。

第一次见她这样淘气的样子,楚怀昀不禁莞尔,眼中却带着无尽的宠溺。正要说话,却听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在月悉华仓皇起身的同时,管家也穿过回廊走了过来。

“王爷,门外有个道士求见,说是严尚书府上的。”管家特有的嘶哑声线在尾声处蓦然拔高,像是带着许多不解。

“严尚书府上的道士?”原本对管家的打扰很不满意,一听他的话楚怀昀也不由得失笑,“严大人是想遣道士来我王府收鬼吗?”声音却是没有一点笑意的,严尚书,威王的亲信。

“赶走!今日本王谁都不想见!”若是严尚书亲来,他还可以考虑。

严尚书 ?''严婉婉!

来治病的道士

“等等!”月悉华回神拦住佘总管,“他说是来做什么的吗?”

“怎么?你认识?”端坐于桌前的楚怀昀闻言问道。

看到他狐疑的眼神,月悉华心中警铃大作,不过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回头敷衍道:“悉华并不认得,只是一位友人告诉悉华近日会找异人来给养父治病,悉华也是猜测的。”说完也不管楚怀昀的反应,转头看向佘总管。

佘总管听罢,也算了然,恭敬道:“确如月侍卫所言,那道士是为治病而来的,却没有说是为谁治病,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让他进府,只让他在门外等着。”

他说完顿了一顿,看向楚怀昀:“王爷是否让他进来?”

楚怀昀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转着拇指上的翠绿玉扳指把玩,斜睨了月悉华一眼,冷淡道:“既然是月侍卫的友人所荐,便由月侍卫决定吧。”

只是片刻之间,方才的暧昧温存的气氛一扫而光,两人之间又是冷冷的疏离。

月悉华觉得不适,但治病要紧,暗想日后再给他解释吧,先请人进来再说,这样想着便上前一躬身,请佘总管带路。

佘总管摇着微胖的身子,得了楚怀昀的许肯才转身引着月悉华离去。

清风吹过,桌上的千菊迎秋的画被吹起一角,忽的飘落在地,随风抖擞,眨眼飘得远了。楚怀昀只是静静地坐着,也不管那画,唇角微勾,墨黑的眼眸明灭,看不懂神色。他纤指一伸,又勾起一张素白的宣纸,浓墨勾画,淡彩晕染,笔下画的,是个短打男装的丽人儿。

王府门外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在房檐下挺身站着,道士是个年轻男子,年纪不过而立,颧骨突出,黝黑的脸上嵌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这是一双深陷尘世的眼,毫无仙风道骨的淡薄可言。

月悉华一见这容貌,心里已凉了半截,抱着不死心地态度恭恭敬敬地道士做了个揖:“先生有礼。敢问先生可是得了严小姐的示意来的?”

道士眼眸晶亮,能看到无尽的欲望在其中流转,他拂尘一甩,屈指为礼,道了声无量观,这才直入主题地说道:“不知病人现在何处?”声音倒是清朗。

想到那一日在楚怀昀的寝殿里,一个明明拥有刚正容貌却钻进钱眼儿里的人,月悉华心下一动,暗叹人不可貌相,也许这道士真有两把刷子。

“家父住在后院,请先生跟我来。”无论这人是真的世外高人,还是徒有其名,月悉华都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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