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勾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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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勾勾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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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突然之间也觉得我秀色可餐,想从背后下手?”温学尔突然回头给她一记吊诡的眼神。

  “下辈子吧。”唐平平不免有些咬牙起来,狠狠的向他光滑的背脊搓去,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搓下一层皮方才罢手,他他——太可恶了!

  搓啊搓,直把那一片雪白细致的皮肤搓到跟烫熟的虾子一样的颜色依旧不肯罢手——

  “啊啊啊……唐兄,不要再搓了,我都怀疑自己跟你有杀父夺妻之仇了……”

  阳光下,惊天动地的惊呼声随风掠过山林。

  “扑通”一声,温学尔终于摆脱被人活活搓掉一层皮的风险避进了水潭,一边继续哀怨的瞅著始作俑者,“唐兄,你何必要踹我一脚?”他已经打算要跳下来了啊,居然还是逃不掉被人一脚踢下水的下场。

  唐平平的神情很正常,一点点心虚与懊悔都找不到,“你也确实伤风败俗过久了,再不踹你下去,我怕你就此昏睡下去引狼来了。”

  这样?温学尔瞠目结舌的看著他说出这样一番说辞,好……特别!

  等到他的嘴巴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他兴味的扬眉道:“唐兄会是那一头狼吗?”

  唐平平怔了一下,明显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尴尬之色闪过眸底。

  下一刻,温学尔便哈哈大笑,异常开怀。

  唐平平一言不发的弯腰拾起他的衣物,然后飞快的向岸边跑去。

  “啊,我的衣服……”某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天大地大的事情,他的衣服被人拎跑了,他要怎么回去?

  愉悦的笑声在林间响起。

  咦!唐平平的笑声其实也不难听嘛,裸身泡在水潭的男子露出一抹恍然。

  看到少爷神清气爽的走进院落,三木马上兴高采烈的跳过来迎接,“少爷,开饭吧,我好饿。”

  他就知道,唐平平有些无力的点头,三木这个书僮唯一的特长就是食量大的惊人,他当初干什么要收他啊,简直是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少爷,你手上的衣服好像是温少爷的吧。”三木忍不住凑近少爷手上的那袭白衣,真是越看越像。

  “是他的。”他也不隐瞒。

  “温少爷呢?”三木兴奋的眨眼,会不会少爷终于决定向那个绝色美男伸出禄山之爪,然后毁尸灭迹。

  “还在山上沐浴。”

  “啊,这样?”怎么跟他想像的都不一样。

  “你想像的情形是什么?”唐平平很有闲情的询问。

  “我以为少爷终于忍受不了他继续白吃白喝,把他先奸后杀,然后毁尸灭迹……”

  唐平平愕然的瞪著自己的大胃书僮,三木的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三木,你不饿了吧?”他试探的问,依他看他既然这么有精神胡思乱想,肯定不太饿。

  “谁说的,我饿死了。”下一刻,三木就抱紧了饭桶。

  唐平平端起自己的那一碗白饭,心头忍不住轻叹,他是主子啊,可惜每顿只能吃一碗,就算偶尔心情不错,想多吃都没有,混到这份上感觉有点惨。

  “吃完了饭,把衣服给他送过去吧。”吃了几口米,唐平平终于还是向自己的良心低头。

  三木一边点头,一边拼命的往自己碗里挟菜,唯恐少吃一口。

  他会回头是因为被人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注视,然后一手端碗,一手执箸,嘴巴微张的瞪著大门方向。

  三木的反应最直接,一口米饭当场喷了出来。

  英俊依旧的温学尔,唯一与他平日光鲜亮丽的打扮不同的是腰身上围了一圈树枝编织的裙子,正好遮蔽住了身体的要害部位,除此之外他身上一无所有。

  来不及让他们主仆欣赏更久,他就飞身闪进了书室。

  轻功好,有时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叹气,回过头看到三木拼了命的往嘴里扒饭,唐平平只有叹气的份儿。三木是一口都不想留给温学尔啊,可是他很怀疑他是否可以在温学尔出屋前将那大半桶的米饭吃完。

  “死三木,你真打算饿死我,撑死你自己吗?”

  一阵龙卷风从书室一路刮过来。

  “温……”糟糕吃太多一张口就喷出来了,而且喷进了饭桶里。

  “死三木——”有人抓狂了。

  唐平平在一旁摇头,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这两个人在饭桌上相遇时总会有火花四溅。

  这是什么情况?

  眼睁睁的看著一只大手把自己手中的饭碗跟筷子凭空夺走,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吞吃下腹。

  “那是我的饭啊……”唐平平呐呐的说著,低头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为什么自打温学尔来了之后他就常常只能吃半碗饭?尤其今天他才只吃了小半碗,连一半都不到。

  “三木,还有馒头吗?”

  “少爷,我已经吃光光了。”

  唐平平无言的看著书僮,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胃到底有底儿没有?

  “等我吃完再去做。”三木郑重其事的说,还不忘搂紧手中的饭桶。

  “那我回屋看书。”唐平平决定暂时去书中寻找美食佳肴。

  等到少爷的身影进入书室,三木才不满的瞪向某个倡狂的食客,“温少爷,你怎么可以每次都抢少爷的饭?”

  “谁叫你每次都把饭吃光光。”

  “今天饭桶里还有啊。”

  “你已经把它弄脏了。”温学尔一脸的愤慨。

  三木迟疑著,然后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可是,你吃的是少爷吃过的,一样不是刚盛的。”难道他的剩饭跟少爷的味道不一样?

  温学尔为之一愣,然后硬声硬气地道:“我就是喜欢吃他吃过的,你管得著吗?”

  望著他负气离去的身影,困惑的小书僮搔了搔脑袋,自语道:“温少爷的爱好真特别哦。”

   

  夜半三更,月至中空,洒落一地的银辉。

  村中鸡狗入眠,寂静无人语,唯有淡淡的山风吹过,带来远山的清新。

  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槐树村私塾先生的卧室,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弄开了紧闭的门栓。

  床幔低垂,隐约可闻轻浅的呼吸声。

  床侧的衣架上散挂著屋主的衣物,来人的眸底闪过一抹诡异,伸手将衣物统统收入怀中,然后又悄悄离去。

  半夜起来如厕的三木怀疑的揉揉惺忪的睡眼,刚才他好像看见有条人影闪进了书室。再定睛一瞧,四下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确实是看错了。

  隔日清晨,三木起来到井边汲水,然后发现天天最晚一个起床的温学尔居然衣冠齐整的出现在院子里,他急忙扭头去看了看太阳是不是从东方升起。

  “三木兄弟,今天起晚了哦。”

  “是你起早了。”三木翻了个白眼。

  “你家少爷怎么还不起?难不成病了?”

  “乌鸦嘴,你敢咒我家少爷,小心以后你没饭吃。”

  “难道你以前天天都让我吃饱了饭吗?”要不是他自力救济,恐怕早已经在他们主仆们的漠视中活活饿死了。

  “至少你现在还活著。”三木毫不心虚的抬高下巴。

  时至今日,温学尔终于明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仆人,瞧瞧三木刚刚说话的语气神态,活脱脱就是平日唐平平的翻版。

  门扉轻启的声响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唐平平走了出来。

  “你穿衣服了。”某人呆呆的说。

  三木诡异的目光射过去,他家少爷当然穿衣服了啊。

  唐平平神色自如的看了某人一眼,嘴角轻扬,“是呀,总不能像温兄昨日一般出门见人啊。”

  笑里藏刀,绝对是笑里藏刀,温学尔开始怀疑自家小师妹其实还有失散多年的兄弟。

  三木跑到主子跟前,神神秘秘的凑过脑袋,小小声的说:“少爷,我明白了,原来可能一时冲动强暴男人的是温少,不会是您。”瞧温少刚才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把他家少爷当砧板上的大肥肉嘛。

  唐平平的嘴角垂下。

  温学尔的眼角开始抽搐,那个死三木,居然敢这么诬蔑他的人格,他怎么会饥不择食的强暴男人嘛,即使他看唐平平非常之顺眼,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我去洗脸。”嗅到火药气味的唐平平决定迅速闪人。

  井绳还没完全放下,就听到了三木极其惨烈的叫声,唐平平决定当自己暂时失聪。专心的汲水,然后洗脸,漱口,然后等著吃早饭。

  而某位可怜的小书僮在被自家的无赖客人揍了两个乌眼青,脚上被踩得肿起来之后还得忍辱负重的去做早饭,心头的郁闷可想而知。

  看著神清气爽的人走过来,唐平平道:“你不怕他在饭里下毒吗?”

  “他敢吗?”

  “狗急了会咬人的。”他完全的就事论事。

  “他有毒吗?”他换个说法。

  唐平平的眉毛挑了挑,“或许有啊。”他不觉得自己有点儿太托大了吗?

  “那我就等著,”温学尔神色泰然的说,“我怕他连自己主子都一并毒翻了。”

  “那倒不会。”他的表情很莫测。

  毫无芥蒂的用唐平平方才洗过脸的水洗净面庞,拽过他尚拿在手中的脸巾擦干,而唐平平从头到尾都只能被动的瞪著他。

  “对了,我昨天明明把你的衣服都拿走了,你今天怎么还能穿著衣服出现?”

  唐平平瞪著他,“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报复,要不是他昨天把一套衣服放到枕下压平,今天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

  “我很好奇啊。”

  “哼。”会告诉他才有鬼。

   

  近来三木总是蹙著眉头一脸担忧的看著自家少爷,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你问他为什么如此忧愁?还不是因为最近那个无赖温少最近的行径非常的令人发指,每时每刻不在打他家少爷的主意,让身为少爷书僮的他寝食难安。

  “嗨,三木,你又在偷窥你家少爷啊。”一道打趣的声音钻入某个忧愁的小书僮耳中。

  “会偷窥的是你才对吧。”三木咬牙切齿的瞪著他。

  “我?”温学尔指了指自己,一脸的迷茫,“我为什么偷窥他?”

  “明明你最近晚上都潜进少爷房里,隔天就一副色狼的表情等在门口。”三木大声的说出自己近日的观察所得。

  温学尔的脸色当场黑了一半有余。

  “咳。”有人发出轻咳。

  三木转身就看到自家少爷踏出了书室。

  “三木,不是这样的。”真想叹气,要怎么对他说,这一切是都是由于某位心眼巨小的男人不甘心的想报复他当日害他衣不蔽身的仇,才会挖空心思的偷走他一切可以换洗的衣服,然后隔天守在门口等著看他出糗。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木执意要个答案。

  唐平平伸袖掩了掩口,状似不经心的整了整腰带,“三木,总之不是你想的样子。”

  “对,绝对不是。”温学尔在一旁附和。

  看向依旧不甘心的人,唐平平叹道:“温兄,你在这里已经打扰了多时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他真的不是想逐客,他只是不想再跟人玩你藏我找的游戏了,真的挺累的。

  “这里风景优美,村民又质朴,我住得非常开心,为什么要离开。”

  他这是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啊,唐平平心头苦恼起来,如果可以他也挺想成全他的,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少爷,我们搬走吧。”三木大胆提议。

  “我也有脚。”有人马上就浇给他一桶冷水降温。

  “随你吧。”唐平平摆摆手,懒得再讲。

  温学尔跳到他跟前,伸手揽上他的肩,笑道:“唐兄,咱们一起沐浴可好?”

  他果然还是不死心啊,唐平平直直的望进他含笑的眸子,“温兄,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现在这样就挺好。”他将他揽近身边,不是他要说,这家伙舍得让小书僮吃,可是他自己的身子却纤瘦的很,就连那腰身都仿佛不盈一握。

  这样很不好,唐平平真想对他实言相告,但思量再三还是忍住了。

  “两个大男人,没事不要搂搂抱抱的。”三木突然冲过来,用力分开了他们,以一副捍卫的姿态挡在他家少爷面前。

  第一次唐平平觉得自己当初收留三木的决定是正确的。

  对上温学尔乌云密布的脸色,三木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心头有些慌,“那个……”

  看著三木欲言又止,神色一变再变,迟疑再迟疑然后张开嘴,温学尔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如果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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