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谪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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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谪临尘-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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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愈不安,乃施展至上法术,化万钧神雷为甲胄披身,又以大道之眼环视天地,欲寻出对手。

    道之真眼视去,世界忽变,所立之处已不再于道场,更不见先前之人。

    续而,重重雾霭自边界处袭去十地,遮天蔽月,九霄之下无不昏暗,封驭道乃惊,觉到那灰色雾霭诚是危险之至。

    笼罩之处,秩序蹦猝,物质,能量,道性互斥,杂乱无序,尽是毁灭光景。

    须臾,雾霭即来,顾盼八荒,竟无可蔽之处,及以法术相抵,哪料那灰色雾霭凶险莫测,少时,防守之域即破。

    灰色雾霭袭体,神雷之胄不可御,不住蹦毁,封驭道骇色,觉到危机,乃一声长啸,战力全出。

    唯闻惊天动地之声,遂见乾坤晃惚,十荒俱颤,封驭道力降十会,以鼎击向这处世界。

    一时,时空碎片横飞,此界蹦猝,封驭道纵身直上,便欲飞出此界。

    将近,只觉强大危机袭来,原来,云扬早已等候在外,只待封驭道将出,便以至上法术袭击此人。

    “小道尔,莫非以为如此便能制我耶。”

    封驭道只手托鼎,逆冲直上,其鼎内神雷喷薄,化解敌手法术,万法皆阻于其间,不加诸于身。

    然,未能稍稍喘歇,忽觉到更大险情降至,遂见上头十道身影浮现,驭九天灵文,山梅妙经,六台秘籍,镇仙曲,湮灭仙经等至上法术击来。

    见此,封驭道神色严峻,如下之局,安能有解,暗忖敌不过,若被其击中,必遭重创矣。

    乃破开禁锢,修为归复绝巅,以身法移到万丈之外去了。

    “你莫非要不守信用耶。”

    见封驭道忽而破开禁锢离去,云扬心下微愠,诘问道。

    其言行内,极具嘲讽之意,封驭道自是听出,遂而冷声道:

    “我封驭道岂是那等人,既已动用超出道宫修为的实力,我自当承认败绩。”

    听其如此说,云扬态度乃稍稍缓和,遂而道:

    “如此甚好,此战我既已领胜,还请你勿要违背之前所说承诺。”

    那承诺,战前两人已约好,云扬若果告败,当奉献自身所学法术,如领胜于封驭道,此人及自行离去,他日不得寻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之衅。

    封驭道也不答,及对边角外太素圣子拱手失意,便欲离去。

    “封兄请留步。”

    太素圣子阻止,留之不住,封驭道只摆了摆手,拂袖而去。

    再说暗中那太素门长老见封驭道非但未能击杀云扬,反败在其手,不由骂道:

    “无用之徒,真朽木不可雕也。”

    “觊人法术,何须讲道义,如是我,便以修为压制此子,量其如何反抗耶。”

    骂过封驭道,此人方稍稍自暗处走来。

    “参见十三长老。”

    场内众弟子见之,及行参拜之礼,太素圣子亦在其列。

    十三长老摆手打断,来到云扬前头,具说大长老遣他来唤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之事。

    “你三人随我来。”

    云扬三人跟去,少顷,于大殿之内见到周长青,五师兄二人。

    二人见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无碍心下稍安,又与太素门大长老等人叙谈少时,方告辞离去。

    太素门中无人出来阻拦,盖因先前东坊街之主已与太素门达成一系列协议。

    云扬问之,五师兄告之曰:东坊街许诺每年售卖太素门三成源旷,恢复之前因太素门追杀云扬而断去的交际。

    三人具说为太素门捉去之事,遂而提及天生魔胎,东坊街之主周长青道:

    “此人休亦,为太素门捉去,天生魔胎多半命不能保。”

    三人不解,乃问因何如此,周长青道:

    “我素闻无上道统多有奇术,可剥夺天生灵胎肉窍,另以神魂寄之,那天生魔胎落入太素门之手,想来也不出这般结果。”

    钟子期道:

    “可有解救之术。”

    云扬,高邈二人亦有此问,那天生魔胎为太素门捉去,大抵也起因于三人。

    当日若非三人相阻,天生魔胎多半可逃去,追击此人,乃因其欲诛三人灭口。

    然,天生魔胎被太素门捉去,下场必残酷无边,三人颇不忍,欲请两位师兄予以救赎,将此人取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姑苏城
    钟子期问起此事,东坊街之主,五师兄二人俱露出难色,道:

    “世间大教多傲戾自若,肆行无忌,太素门传承悠远,底蕴宏厚,其姿态更强势过余,欲向它要人,难如登天。”

    “太素门之所以肯放你三人离去,无非是顾及师尊她老人家,以及不想与东坊街撕破脸罢了。”

    五师兄如此道,三人方释然,心中也无愧疚,此前,本是那天生魔胎欲杀三人在先,三人为此人谋求生路,本是以怨报德,力尽于此,已经仁至义尽了。

    “或许此人已被太素门磨灭了。”

    高邈道,昨日三人先去,大殿之中便只剩那天生魔胎一人,想来多半是那些人将欲对天生魔胎施毒手,故唤门内弟子将三人领去。

    云扬,钟子期二人亦觉得理应如此,唯东坊街之主周长青摇头,笑道:

    “未必如此,精神领域玄奥晦涩,太素门欲斩除其灵智,夺其肉窍,绝非是一日之功,如强自剥夺,灵体的精神领域将陷缺矣。”

    “天生灵体世所罕见,太素门断不可能让其生出缺陷,以我看来,太素门欲夺其肉窍,少则五日,多则七日有余。”

    说到此处,东坊街之主微微一笑,一如半载前云扬于长青赌坊外见到此人时那般痞赖,道:

    “太素门那些人剥夺天生魔胎肉窍,所图甚大,多半是想造就出一个能横扫天下的强者,我即知晓,又岂能让他们得逞。”

    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都不解,身畔五师兄听罢,却神色一动,道:

    “师兄的意思是…………”

    东坊街之主笑道:

    “不错,我就是要让太素门那些人的计划落空。”

    五师兄道:

    “师兄将如何打算。”

    东坊街之主遂自袖中取出一册图卷,交予云扬,道:

    “还劳烦师弟携此图卷去姑苏城帮为兄找一个人,那个人所在之地,图卷上为兄已绘好。”

    云扬乃接下图册,遂问那人是谁,五师兄惊讶道:

    “莫非是那个人。”

    东坊街之主道:

    “不错,正是此人。”

    却说此人乃四千年前君临东洲的无敌强者,亦为天生魔胎,与那少年人本是同一脉,也无姓名,世人称其渊王。

    何以获得如此荣称,盖其战力绝世,无人能敌,与五千年前南岭璟王相当,皆纵横捭阖,战遍天下无对手,得第一人之称。

    东坊街之主道:

    “师弟只需寻到此人,将天生魔胎被太素门捉去之事相告,渊王必怒,适时将亲临太素门取人,则太素门所图定然落空矣。”

    语罢,东坊街之主畅然大笑,笑毕,与云扬告辞,与五师兄将回东坊街,钟子期,高邈二人与云扬同行。

    云扬忙唤住,道:

    “师兄且慢。”

    即拿出图卷一副,乃昨夜于王子登昔日的府邸中所发现的痕迹,当时便临摹了一卷,其中描述或可能为天坛神路所在祥址。

    东坊街之主看过图卷,细细思量,神色越是惘惑,五师兄亦如这般。

    “奇哉,图中描述的地方必神奇迥异之地,何乃世间竟无关于此地的传闻。”

    东坊街之主长叹良久,将图卷归还于云扬,道:

    “书中的地方为兄亦不清楚,或许唯有师尊她老人家知道一些,待师尊归来之后,师弟便可去问。”

    言罢,二人挥手便离去了,云扬与钟子期,高邈三人亦借太素城内传送台向姑苏城而去。

    却说那姑苏城乃烟锦繁华地,诗礼簪缨之族,昌明隆盛之邦,与太素城,金陵城淄临。

    未久,便到了,及取出图册,依上所述去寻那人。

    没想好,先写到这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宇氏兄妹
    三日后,目的方到。

    入睑处,渺无人烟,俱一片荒芜,茅封草长,没入膛前,长风拂过之时,荒草倒拨,方见屋顶探出头来。

    三人惊讶道:

    “此处真是渊王府邸耶。”

    遂拨开荒草,并步来到旧屋前,轻扣门扉,木屑簌簌而落。

    少时,屋内传出健朗脚步声,渐向门前走来,须臾,房门大开开,走出一年轻人。

    见三人立在屋前,也不邀三人进去,问道:

    “你们找谁。”

    三人暗中打量眼前之人,只见其双十年华,眉清目秀,便知其不是要找的那个人,遂问道:

    “渊王前辈可在此处。”

    年轻人道:

    “师傅就在里面,但他从不见外人,你们请回吧。”

    语毕便要将门合上,高邈忙去阻止,只觉门扉上巨力涌来,抽退不及遂被冲出百丈外。

    云扬,钟子期二人异色,愠怒道:

    “你这是何意,我等前来,是有要事需禀告给渊王前辈,你为人弟子,何以阻我三人。”

    年轻人并无愧色,不耐道:

    “你们有何要事,只需道来,我自会禀告我师。”

    此人傲慢无礼,三人本是不愿再与其多说,但想这事关系那天生魔胎性命,怎可怠慢,遂将当日之事全部道来。

    年轻人听毕,神色变换,也知师傅与那种生灵同出一脉,怎会坐视不理,便欲回头将此事俱报给师傅。

    适时,屋舍内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如此道:

    “请他们进来吧。”

    年轻人听罢,神色一肃,朝屋舍内拱手拜礼毕,及打开屋门,让三人进去。

    三人来到内院,只见院中清景异常,优雅宁静,花草荣滋,古木参天。

    树下则立着两人,一老一少,生得气宇非凡,飘飘然犹如神仙中人。

    三人暗惊,忙上前行礼礼,老者罢了罢手,朗声笑道:

    “我已经隐世不出四千年,未曾想到居然还有后辈能找到我。”

    钟子期道:

    “蒙受长辈指导,方才寻到前辈。”

    渊王道:

    “你们是哪个势力的门徒。”

    钟子期道:

    “师承与东坊街穆坊主座下大弟子,这是我师弟,另一位则是我师叔。”

    渊王视线在钟子期和高邈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并未多么关注,续而,看向云扬,良久方道:

    “的确是一颗好苗子,你这位师叔将来成就多半要超过你师祖了。”

    如此极高的评价,令钟子期,高邈和渊王的两大弟子也吃一惊,唯云扬不觉。

    沉默着,若有所思,从见到渊王那两大弟子时,便觉得似曾相识,只是无法确认出他两的身份。

    遂引话题道:

    “世人都道渊王前辈疏懒闲野,最怕被麻烦事所累,也从不收徒弟,如今看来传言有误。”

    渊王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其身畔那年轻女子却抢先一步,恶狠狠道:

    “你说谁是麻烦。”

    语罢,气势越甚,竟有凌人之姿,云扬暗惊,这少女绝非庸俗之辈,诚是高深莫测。

    忙运法力化解此女的威势,少女见了只银铃直笑,清脆悦耳,又以神奇手段戏弄这语不中听之人。

    渊王笑而不语,并不制止,其侧,那之前引路的男子冷眼旁观,神色不屑。

    少女频频出手,好久方止,退到渊王身侧,乖巧精灵,哪有之前的蛮横任性。

    渊王道:

    “细说起来,我这两个徒弟与我确实有很深的渊源,我三人本是出自同一个地方,他们叫我一声长辈也未尝不可。”

    云扬道:

    “不知渊王前辈来自何处。”

    渊王叹息道:

    “那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了,前不久劫光临世,磨灭了整个缥缈屿。”

    “我这两个弟子,便是那场大灾难中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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