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班花不当干部(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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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班花不当干部(手打)-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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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只手高高举起,跟着又几只缓慢地举起。
  张老师统计了一下,说了些感谢这些同学参与之类的漂亮话,清算了前期各种费用,这些人就这么离去了。
  剩下一共五人,除了班小花和焦阳,还有两名中文系的研究生师姐和一个材料学的大一男生。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张老师表情却轻松了很多:“大家不需要有太多负担,我们和云英小学已经取得了联系,附近几个村镇的确有禽流感爆发,但是咱们去的云英村是很安全的!”
  “可是刚才……”
  张老师接着说:“每年学校老会组织支教活动,我也带了几年了,原来每次都是学生干部占主要名额,今年不一样,队伍从一开始就不好带。即使我带着所有人去了,到那一定有人不打招呼半途而废,还有人把这事当成去玩,心态不正确,教课不认真,支教学校反映很不好。所以今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刷掉一些同学同,真金不怕火炼嘛!”
  班小花不说话了,她开始越发对这次支教活动感到失望。就算有人的确娇气了一点,可谁不是怀着美好的目的来参加支教的?在这个混乱的时候,身为带队老师不仅不稳定军心,反而煽风点火趁机考验大家。或者这是领导的深远考虑,可是她有种上当的感觉。
  那种年轻人特有的热情冲动遭遇当头一盆冷水,滋味并不好过。资料片的情形总是无比美好,孩子们在支教队员的门口天天送山野花啦,临走地时候依依不舍十八相送啦。也许资料片就是资料片,和生活并不一致的。
  她转过头去看焦阳,他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他们越来越默契,有时候不等她说话,他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拉她的手,班小花头上见了汁,看着张老师的嘴一开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可是她明白焦阳在说什么,“支教与别人都不相关,我想去,仅此而已。”
  她释然了,在桌子底下,与他紧紧相握,给予对方温暖和力量。
  临行前,有家报纸过来采访,要每个人说一句话,她说的是:“用两个月的时间,做一件终生难忘的事。”
  他说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计较一切外在因素。”
  照片定格在六个人的画面,他舞两个的笑容真诚而快乐。
  坐了八、九个小时的火车,加上几个小时的长途车,他们终于到达了目标所在地,云英小学。校方派了一名姓刘的老师接待他们,在学校里拨了两间教室出来线他们充当宿舍。
  长途跋涉的疲惫叫每个人疲倦不堪,每个人匆匆吃了一碗当地特色面食,连脸都顾不上洗,就在教室里的单人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脸,支教队员彼此相遇,啼笑皆非。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不少蚊子咬的红包。经过一番比批,班小花以脸上八个包的绝对优势取得了胜昨。硬板床咯得每个人腰酸北痛,苦不堪言。
  张老师照例领着大家绕着操场长跑,从出发到现在,一律要求穿统一支教T恤,二十多个小时没换过衣服,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散发着不良气味。墙头有好奇的小孩眨着眼睛看他舞。
  班小花喘吁吁地产顺:“你说张老师是体育系出身的吧,怎么这么愿意跑步呢?”
  老老师长了顺风耳似的回头:“少说废话!小心抢了风。”
  班小花不敢再说话了,挠挠脸上的红包。
  焦阳一把拉住她:“不许挠,破了怎么办?本来就这么丑了,再丑不要你了!”
  跑完步,他拿了一瓶清凉油,仔细帮她涂上。
  班小花觉得有些痒意,心里酥酥麻麻的,低垂着眼皮不敢抬,突然宿舍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正好撞见这一幕,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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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花为谁季落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支教生活
  班小花抬头,诧异地发现那人居然是那个一副臭脸的高树。
  高树瞪了他舞一眼,把背包往空的床上一扔,瓮声瓮气道:“这不是男生寝室么?怎么有女生在?”
  班小花啧啧称奇:“少爷怎么有时间来支教?”又伸长脖子前后左右地望:“记者团呢?难道不是因为作秀才来的?”
  高树脸色不虞,正要发作,班小花已经推开门出去了,嘴角边露出此笑意。大早上起来气人,还真是件愉悦身心的事!
  北X外和贸大是一起来的,支教队伍扩展到了二十人。好在正值暑期,空教室很多,住是不成题的。当天三位带队老师就开了个会,决定让在明天之前排练出一场演出,吸引各家前来报名暑期班。
  这一举到让班小花想起了小时候上小学的事情,孟小舟哭着喊着不去上学,老爸就骗她说:“去吧,学校里有耍猴的,可好看了。”小舟她爸没有骗她,那段时间,学校附近确实有个耍猴人,孟小舟天天劲头十足地去上学,就为了中午去看耍猴。后来有一天,她兴致勃勃地跑去看,结果发现耍猴人被警察清走了,那人当时很愤怒,又不敢得罪警察,用鞭子抽得那几保小猴吱吱直叫。她心里又惧又怒,既为小猴也为自己。本来决定第二天开始再不去上学了,第二天又鬼使神差地背上书包往学校走。这一走,就接着念了十九年。
  一入校门深似海,一切从贪看耍猴开始。
  现在班小花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猴。
  尤其在村里的专业化妆师王师傅给她画了个美轮美奂的天仙妆之后。
  张老师很满意:“谢谢王师傅了。”老王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学过几年化妆剃头,回来自然成了村里的一把手。村里有嫁娶这事,都少不了王师傅的鼎力相助。
  接着转过头皱起眉毛:“女生怎么连个妆都不会画?太不注意修身养性了!”
  班小花咧开一张血盆大口,怎么就上升到了修身养性的程序了呢?张老师果然适合做学生的思想工作。
  王师傅再专注于最后给她头上点一记红点,粗声粗气地说:“丫头别笑,跟你说,老王的手艺全村第一,自己照镜子看看好不好看!”
  班小花看了一眼,双眼一闭,猛力说了声:“好看!”
  王师傅呵呵大笑:“这就对了,妆不许花了,我去给别的丫头画,你最好连水都别喝。”
  班小花一听把湿巾悄悄地收了起来,无奈地应了一声好。
  她走出门,看见了同样夫奈的两位师姐,三人站在一处,六只红脸蛋赫然生辉,眉间三颗红点点得一般大小,好似三个同胞姐妹。
  高树刚好从旁边经过,看了这三人的鬼样子,吓得脚下一滑,脸些跌倒。他的双手在空中戏剧性地挥舞了一阵子,然后才稳住,分辨了半天,才认出班小花。朝着那个“班小花”哼了一声,狠狠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
  高师组转过头,一脸苦:“我都这么具有自我牺牲精了,他怎么还瞪我!”
  班小化开怀大笑:“那是个胖坏人,你别理他!”
  师姐看了一眼,颇为奇怪:“胖倒是不胖的。”
  班小花几乎笑出沔来,支教生活中偶尔有这样好笑的人调剂一下,实在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演出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来观看表演。在那样一个村子里,这样的一场演出就好像一场文化盛宴,连村子里的陈懒汉都拖拉着一双后跟已踩扁的布鞋倚着墙根看节目。
  班小花等几个女生的小合唱效果奇佳,一曲远毕掌声如潮。相比之下,高树的萨克斯风表演则受到了冷落,稀稀拉拉的几点掌声,连班小花都替他不好意思。高树当场就黑了脸,下去之后,不停地擦他的萨克斯风。班小花十分担心他一个不小心,把他大老远背来的乐器给擦漏了。
  焦阳这种没才艺的人只好来回地帮着忙活,猫着腰在台上递话筒,扛器材,哪里需要去哪里。他干了不少活,无处不在,可是谁也记不住他做了什么。
  一场热热闹闹地文艺表演结束的后,现场报名踊跃,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家庭都让自己的孩子当场报了暑期班。于是第二天,暑期班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支教学生按着科目分成几组,焦阳被分去了数学组,班小花和高树被分去了英语组。
  班小花有点担心焦阳童鞋,这孩子实在太较真了。大一暑假的时候,他给他表妹补课。结果把他表妹骂哭了,“天天说自己用功,什么叫用功啊?上课抄一遍笔记,回家再抄一遍不过脑子叫用功么!说自己用功,连三角函数公式都背不下来,我看你就是假用功!”接下来的大一寒假,他姑姑又求他给高中的弟弟补数学。他去了后发现弟弟什么都不会,只好从初中数学讲起,没想到现在连初中数学也不会,讲着讲着弟弟还居然睡着了。那次更厉害,哥俩差点为此绝交。
  “你对这些孩子别太较真。”
  焦阳点头:“我明白,他舞的条件不一样。”
  结果一上课令他们大跌眼镜,已经是四年级的孩子了,很多人连基本的百以内加减法都算不明白。只有一个女生算得特别快而且特别准,焦阳大大表场了她一番。其他人自然不服,立刻举手报告:“老师,从红家是开小卖店的,她老帮她妈妈开店所以算得准!”
  林红不服了:“开小卖店的怎么了,你家还开不上小卖店呢!”
  “老师,她家小卖店卖的糖都过期了……”
  焦阳揉着太阳穴,笑着笑着心里涌上一阵悲哀。这是一群多么可爱的孩子啊,只因为教育环境的问题,限制了现在的发展,也许将来还要继续在这山沟里生活下去。
  “你们没学过百以内的加减法么?”
  “学过,林老师老了一半,后来走了。后来高老师就教乘法了。”
  “林老师教了”
  “没教!”
  “不对,没教完!”
  班里乱成一锅粥。焦阳立刻组织纪律,“不管教没教,今天我再给大家讲一遍。”
  他从来没有这么有耐心过,一遍遍地教,一题题地练,不会的手把手再教……
  师姐的语文课上也是差不多的效果,她叫同学舞用“方便”来造句子。第一个举手的又是林红,“我家方便面有一块的有五毛的!”
  大家哄堂大笑,林红涨红了脸坐下,“笑什么笑?”
  师姐再叫其他人造句,却谁也造不出来。师姐继续引导他们:“想想生活中哪些事是不够方便的啊,你们想怎么改善一下呀。”
  终于有一只只小手举了起来,“最近总是停电,奶奶就在油灯下给我做鞋,要是天天有电,那就方便了!”
  “我家在云英山那头养羊,我每天上觉都要爬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要是有火车,那就方便了!”
  “冬天教室太冷了,戴手套上课写字不方便!”
  ……
  师姐听到最后,已经忘了去判评价,二十六岁的人了,眼泪当场就差点掉了下来。
  班小花和高树这一组英语则比任何一组都不顺利。这群孩子根本就没接触过英语,而且一点兴趣也没有。
  班小花从二十六个字母讲起,讲到最后,大家只记得“ABC”三个。更多的孩子脸上现出了不耐。
  有人在底下玩上了手指手,有一名孩子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班小花立刻把他叫了起来,他茫然不知所措,脸上还带着睡觉时压出的印子。
  “你为什么睡着了?”
  “因为困。”那孩子傻愣愣地答。
  班小花正要开口教育他一番,就有别的孩子替他答了:“老师,他就是那个家里在外头养羊的,每天四点钟就得起床上学……”
  班小花心里顿时柔软得快化掉,语气也温柔了很多:“那你更应该好好听说果啊,多不容易啊。”
  又有人抢答:“老师,他就这样,天天从早睡到晚,没人管他!”
  班小花先叫他坐下,转换了一种教学方式。干脆在黑板上画了一幅车,把二十六个字母融进图画里,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不容易让他们记住了前十的,又有学生举手问道:“老师,我们学英国人说话有什么用啊?英国人又不会来这山沟里。”
  “你舞将来要走出去看看啊,如果遇到英美国家的人你们就保以交流了。可以看西方的电影,图书……”
  “老师,我阿爸阿妈都没出过这里,我又怎么能出去呢?”
  班小花心头一颤,“一定能,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下课的时候,她留下那个家里养羊的男孩子。
  “你为什么天天辛辛苦苦来上学?”
  男孩子挠挠头:“不知道为啥,学校让的。”
  她继续循循善诱:“你看你每天这么不容易过来了,是不是更得多用一点功才对得起自己呀?”
  男生不点头,也不摇头,泪球子居然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高树突然冲进教室,一面护住男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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