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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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这么简单-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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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随便讲给人听……” 
  我一明白过来,忍不住又要狂笑。 
  “然后呢?” 
  “然后我找到那作者,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他说是小时候听别人讲的。我问他听谁讲的,他说想不起来了。我想不对呀,这老头六十几岁,他小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他听谁说的?肯定是在忽悠我。我又给老头打了几个电话,他居然骂我神经病,再也不接我的电话了!”老赵郁闷地说。 
  我乐不可支。要是生活中没有老赵这样的人 ,该是多么的枯燥乏味呀。 
  “算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要耿耿于怀了!”我努力安慰老赵。 
  “这段时间就忙活这事?”我想继续深入了解老赵,虽然心态有点问题,动机也不是很端正。 
  “还有别的事,烦着呢!” 
  “咋了?要不要我给你出谋划策?”我兴趣又来了。 
  “你帮不上忙……我女朋友回来找我了……准确地说是前任女友……”老赵有点忧伤地说,一仰头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全喝了。 
  

爱,就这么简单 24(3)
“为什么?”我不解。上次为这事我安慰过老赵,我放的一通厥词还被张妍听见了,结果让她狠狠K了一顿,敢情我做的全是无用功,她现在又要回来找老赵,老赵就打回原形,迷茫徘徊,计无所出。 
  “她被那个男的骗了!”老赵忧郁地说。 
  “被骗了更好,这种见异思迁的女生就是该给点教训!”我愤愤不平地说,倒不是为老赵不值,主要是为自己出气。 
  老赵没吭声,看着空空的啤酒瓶发呆。 
  “她要和我重归于好!”好半晌,老赵才开口说话。 
  老赵是个奇怪的人,每次都会给我新鲜的感觉,这次我觉得他像个受伤而负责任的男人。 
  我叫店小二给老赵又上了一瓶酒。 
  “你答应了?”我问。 
  “没有,还在犹豫。”老赵又狠狠地喝了一口,“你说爱情这事怎么这么复杂,简单一点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受了伤、经历痛苦以后,才觉得原来那最简单的才是最好的呢?” 
  老赵虽然迂腐,但说起这种切身感受却是一语中的、毫不含糊。 
  我庆幸和张妍的爱情始终保持着简单而纯真的状态,我坚信,我们的感情就像一颗透明的水晶那样,绝没有一丝杂质。 
  那一晚我和老赵聊到深夜,四瓶啤酒下肚老赵又是不省人事,当然最后买单以及把老赵送回寝室的重任都落在了我身上。 
  

爱,就这么简单 25(1)
张妍终于考完TOEFL了,感觉不错。 
  TOEFL考试都比较弱智,尤其是听力,那些套路都被中国学生给摸透了,什么男生没有女生成绩好;苹果一定比香蕉好吃;男生约女生看电影,而女生的回答一般都是晚上要去上自习。 
  TOEFL考完,张妍又要着手准备GRE考试。我有点不满。 
  “犯得着这么着急吗?GRE可是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你现在才大一,有这么大能耐吗?你当别人美国的Master都是弱智!” 
  “本来就是,GRE的数学考试高中生都会做,我下学期就开始准备。”张妍充满信心。 
  天呀,我又要天天上自习!想到这一茬我就觉得郁闷:满以为到了大学,没有爸妈整天在耳边唠叨,没想到却要被女朋友天天拉着上自习,真是命苦不能怪政府。 
  张妍看见我很难受的样子,说:“是不是不想天天陪我上自习?” 
  “是呀!”我可怜地点点头,“我实在想不清楚,美国鬼子的考试就这么吸引人?” 
  “要去美国,这些考试都是必须的呀!” 
  “但我觉得,上大学读书的同时,也要享受生活呀,像你这样天天埋头读书和高中有什么区别呢?” 
  “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你爱干吗就干吗,反正我也管不着你!”张妍有点生气。 
  “你不能老是把你的生活方式强加给别人吧!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不喜欢上自习!”我也有点冒火,声音自然高了一点。 
  “不可理喻!”张妍转身就走。 
  我一个人回到寝室,心里也比较郁闷。 
  张妍的确是一个勤奋的好学生,但我实在不想我的大学生活天天就是泡在图书馆上自习,我是个贪玩的人。 
  三石也刚下自习回来,这几天他看《谈艺录》正看得晕头转向。苏子墨作为访问学生到香港科技大学呆了两个月,听说最近刚回来,可能三石要向苏子墨交差,汇报最近的学习情况。 
  三石看见我,眼睛一亮,上赶着要和我交流今天晚上看《谈艺录》的心得。三石也真是无聊。我谎称要上厕所,赶紧开溜。 
  寝室不能回,一回去三石又要啰哩啰唆。唉,苏子墨这丫头害人不浅,搞得三石整天神经兮兮不说,连我也受到殃及。 
  初冬的校园,寂静又寒冷,偶尔路上有几个人,也是急匆匆地往寝室赶。我一个人沿着校门东面的小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嗨!”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不会遇到流氓了吧。 
  转头一看,是苏子墨。这家伙真的回来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已走到建筑系楼下了。 
  我心想:刚才心里骂了这家伙,不会月黑风高时,找我寻仇吧? 
  “哦,是你。好久不见,香港好玩吧?”我说。自从上次卡拉OK比赛结束后,还没见过她。 
  “还行,不过就是太小了。”苏子墨说。 
  “呵呵,香港的伙食就是好,才两个月不见,你就长胖了。”女生最怕别人说她长胖,我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逗她玩。 
  “神童,你找打!我哪有长胖?”苏子墨气愤地说。 
  “是不是在香港天天吃哈根达斯?” 
  “才不是呢,香港的东西都很贵,除了化妆品。对了,神童,有件礼物送给你,你等我,我上去拿。” 
  “不会是男士洗面奶吧?我从来不用那玩意儿。”我话还没说完,苏子墨已跑回楼了。 
  苏子墨跑下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天太黑,我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什么礼物?”我好奇地问。 
  “你猜呀,猜出来我就给你。” 
  “能不能给点提示?” 
  “好呀。大家都说你是神童,我们就来玩个游戏:你问六个关于礼物的问题,我只回答是与否,然后你再猜,猜对了我就把礼物给你。” 
  

爱,就这么简单 25(2)
“好呀。”我最喜欢玩这种有奖竞猜游戏了。 
  玩这种游戏,很需要技巧,不过我谙熟其道。 
  这些礼物,不外乎吃的、穿的、看的、戴的,反正都是和人的感觉器官有关的。 
  “第一个问题,是脖子以上的器官用的吗?” 
  苏子墨被我这个古怪的问题逗乐了。 
  “要是喝的饮料,从嘴喝到肚子里,那算哪个器官呢?” 
  “当然算嘴了,以第一个器官为准。” 
  “那如果是DVD,又能看,又能听,那该算眼睛还是耳朵呀?” 
  这丫头故意找茬。 
  “当然算眼睛了,你应该知道光的传播速度比声音快吧?快点开始!” 
  “好。第一个问题,是。”苏子墨笑着说。 
  那就很可能是五官用的了,耳、眼、口、鼻、舌。呵呵,我计算机学得好,用二分法继续缩小范围。 
  “第二个问题,是鼻子及以下器官用的吗?”我继续问。 
  “第二个问题,否。” 
  呵呵,就只剩下眼睛和耳朵用的了。耳朵用的,肯定是和声音有关的,苏子墨应该不会送我挖耳勺吧?哈哈! 
  “不会是掏耳朵用的吧?”我笑着说。 
  “哈哈,神童你太搞笑了。第三个问题,不是。”苏子墨笑着说。 
  “这个问题不算,我是自言自语。”我也笑了。 
  “不行,你只有三次机会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的第四个问题,是眼睛用的?” 
  “对。”苏子墨点点头。 
  眼睛用的,无非就是看的,要么是书画,要么是VCD一类,不过以苏子墨的性格,肯定不会送我动画片、演唱会之类的VCD。 
  “是书画吗?”我问。 
  “你到底猜书还是猜画?”苏子墨和我咬文嚼字。 
  我看了看她的塑料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真的很难判断。 
  我想了半天,只好赌一把了:“是本书?” 
  “不是。”苏子墨笑着说,“不过,已经很接近了。” 
  不是书,但已经很接近了?什么意思?难道是书签?装书签犯不着用这么大的塑料袋吧? 
  我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 
  苏子墨见我抓耳挠腮,说:“再提醒你,你的量词说错了。” 
  “这不是玩我吗?量词说错了也算?一本书和一套书有区别?”我气愤地说。 
  “是呀,一套书有很多本。”苏子墨笑着把塑料袋递给我。 
  我把书拿出来一看,真是又惊又喜。 
  苏子墨送我的是钱钟书先生的《管锥编》。钱钟书先生的著作,从《谈艺录》,《宋诗选注》到《七缀集》、《槐聚诗存》我都有,唯独缺一套《管锥编》,拥有一套中华书局出版的《管锥编》是我多年的心愿。 
  我想了想觉得有点蹊跷,苏子墨促使三石去看《谈艺录》,然后又买了一套《管锥编》送给我,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子墨,你怎么知道我缺一套《管锥编》?”我拿着书问。 
  “自然有人告诉我。”苏子墨一脸神秘地说。 
  我这个心愿只给张妍说过,莫非是张妍告诉她的?应该不会。张妍和她交往不深,不会给她说这些。那就只可能是三石了。但那天谈论此事时,我明明记得寝室里只有我和张妍呀。 
  算了,不想了,先看看书吧。这套书我渴望很久了。 
  “别急!”苏子墨又把书抢了过去,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关于《管锥编》的。要是你答对,我才把书送给你,我可不想明珠暗投!” 
  不知这小丫头又要耍什么诡计,问题嘛,姑妄听之。 
  “好呀,我倒想看看你对《管锥编》了解多少!”我说。 
  “《管锥编》书名出自何处,是何寓意?” 
  

爱,就这么简单 25(3)
“‘管锥’寓意‘以管窥天,以锥指地’。‘以管窥天,以锥指地’出自《庄子·秋水》;整句是‘以管窥天;以锥指地;不亦小乎’?这是钱钟书先生自谦的说法,意思是这套书只是他一孔之见。” 
  “嗯,不错,那还有呢?”苏子墨问。 
  “还有?”我说的基本上就是“管锥”的通常解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苏子墨摇头晃脑地说。 
  这小丫头还有什么其二? 
  “不知姑娘还有什么高论,在下愿闻其详。”我彬彬有礼地说。和雅人谈文论道,自然要收敛一点。 
  “钱钟书先生有个笔名中书君,你应该知道吧?”苏子墨说。 
  “嗯,钱钟书先生曾经出版过一本诗集就叫《中书君诗》。”我点点头说。 
  “那,你有没有读过韩愈的《毛颖传》?”苏子墨继续问。 
  “嗯,读过呀。”我回答说。我想起《毛颖传》中曾说:“累拜中书令,与上益狎,上尝呼为‘中书君’。”后来就称毛笔为“中书君”。 
  好,现在已经从钱钟书到毛笔了,我洗耳恭听苏子墨的继续推导。 
  “那,我再问问这位公子,毛笔在古代有几种称呼呢?” 
  “恕在下孤陋寡闻,仅知毛笔在古代被称作中书君、管城子、毛颖、不律。”我想了想说。 
  “还有‘毛锥子’吧?”苏子墨提醒我说。 
  毛锥子的说法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不知具体出处。 
  “是吗?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趣地说。 
  “《新五代史·史弘肇传》中提到‘安朝廷,定祸乱,直径长枪大剑,若毛锥子安足用哉’?这里的毛锥子就是指毛笔。” 
  “嗯。”我表示赞同。 
  “所以《管锥编》的‘管’理解为‘管城子’,‘锥’理解为‘毛锥子’,都是‘中书君’,那就是暗指钱钟书先生自己。”苏子墨七拐八拐,终于把这其二说了出来。 
  小丫头的这种说法,虽然有点牵强附会,可能连钱钟书先生自己当年都没想到,不过还算是言之有理。 
  我觉得苏子墨有点像孔乙己,闲得没事干了,做这种考据工作。同时,也的确让我佩服,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有这般造诣。 
  “算你这个其二我不知道吧。你还有什么问题?”我不是很服气地说。 
  “神童,今天败在我手下,是不是有点不服气?”苏子墨笑容可掬地说。 
  说实话,我的确有点不服气,不过想到《小宝与康熙》中,张卫健说,要“有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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