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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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我们一起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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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也感受到作者用语言组建而成的充满幸福的作品。他们是无私的,用快乐感染着人们,与人们一同分享快乐。所以,有与文字沾染的孩子不是忧伤的,而是世上最幸福的、最快乐的,不是吗?”

  我一气呵成地将刚才这段突然从脑中一闪而过的文字说完,只见他们两人(阿费、阿菜)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双眼注视着我;只有今怡面带微笑斜着头看着我,她那双散发着光芒的双眼仍然清晰可见,我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你,你没疯吧?”阿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确认我没发烧才放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的,只是觉得心头有一样东西堵住了,瑟瑟的感觉。于是就全部吐了出来,没想到吐出来的竟是这段文字,以至于后来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嗯哼。”蔡健琴在空气中干咳了一声,然后拍了拍今怡的肩膀,就像我拍阿费的肩膀一样,只不过她是轻柔地拍下去;而我,通常是用砸的。

  之后,我们四人结账走出了这家日式面馆;一路上再没有说过任何话,阿菜和今怡走在前方,我和阿费则紧紧尾随在她们身后。

  直到回到补习班,下午上课,放学。

幸福,我们一起走(3)
3

  放学时分,走到走廊上才发现,天空依稀飘起了连绵细雨。

  我没有带伞,于是朝着阿费的方向望了望,想看看他有没有伞。只是他仍坐在教室的座位上,貌似正在跟谁打电话,脸色很阴沉的样子。见样,我便将身体靠在走廊阴冷的墙上等待他出来。

  以往回家一般都是我与他同路,只可惜这次,他似乎遇到了些小麻烦。

  大约等了5分钟左右,阿费慌张地从教室出来,走近我。

  “阿翊,今天你先走吧。我妈刚打电话来,说我爷爷突发性脑溢血紧急住院了,貌似很严重的样子。她等会儿会过来接我然后带我一起医院。”

  “好吧。那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恩,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

  还没等我向前走几步,阿费又在身后叫住我:

  “你没带伞吧。”

  我笑着点点头。

  “拿去,反正我妈待会儿来接我还会带伞来的,你先拿去用。”他立即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伞,十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

  “没事儿,咱俩谁跟谁呐!呵呵,路上小心。”

  “好。”

  我转身离去,下楼,一路上心中暖暖的,直到走到补习班楼下的大厅。

  大厅里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差不多都应该是没有带伞的学生在等候雨停吧。我从庞大的人群中小心翼翼地钻到大厅出口处,正准备打伞时,却发现中午那位名叫今怡的女孩独自一人守在大门口,似乎也是在等待雨停。

  于是我大步向前,凑到她身旁。

  “你一个人?你朋友蔡健琴呢?”我问。

  陷入安静氛围中的她,似乎被我突然的言语吓了一大跳;转头用一种十分另类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轻声地说:“她家里好像有什么事儿,就先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娇柔的,美丽的;与她那双散发着光芒的双眼一样,讨人喜欢。(啊?我有说什么吗?)

  “哦。那你现在一定在等雨停吧。”我问。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么一起走吧,我送去附近的车站吧。”

  她看了看我手上的雨伞,又看了看我(确认我不像坏人后),点了点头。

  我们顺着补习班大厅外高高的阶梯拾级而下,朝着她给我指的方向左转;走在逆行道上,我在右,她在左。

  就这样默默地走了很长一段路。我高举着雨伞的手突然觉得有点酸,于是正准备换一只手来举时,她那娇柔的嗓音竟首先发出了声:“龚靳翊,你走路时为什么会走在我的右边呢?这可是违反‘男左女右’的定律的呀!”

  我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似乎有点慌张,便随口说:“现在我们正走在逆行道上啊,而且右边靠近马路。如果有一辆大卡车突然朝我们这方向撞来的话,只会先撞到我。你是女生嘛,作为男生要保护女生是应该的。”

  “谢谢。”她低下头,发出的声音很轻柔。

  “谢谢?大卡车可没有来哦,等来了再说吧!”

  “不要!才不要大卡车来呢!我要说的谢谢是因为中午。”

  “中午?”

  “中午你说的那番话呀!”她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继续说:“很久没有听到如此激励的话了。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忧伤且少言寡语的人,我沉思在自己的世界,想自己想创作的东西的情节与画面,很少与人沟通。不过像你说的那样,这其实是幸福的,别人看到的往往只是外在的,而内在的快乐是自己所拥有的。所以谢谢,真的很谢谢你。”

  “所以不用谢,真的很不用谢谢我。”我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停地向她鞠躬。这时雨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脸颊,而我另一只手始终高举着雨伞在她头顶,我不忍心让她淋到一丝雨滴。

  “喂,你在干嘛?”

  “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要有礼貌啊,所以你每说一个‘谢’字,我就要向你鞠一个躬啊。”

  “不要,你这要会被雨水打湿的。”

  “我已经被打湿了。”

  “好吧。刚才是我太客气,那么请你将雨伞给我吧。”

  “你想干嘛?”我将雨伞递给她。

  只见她冲我比了个坏坏的笑脸,然后快速甩掉我一路向前走去,边走边大声说:“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真的很感谢!”。

  “喂!”我仍旧站在原地,冲着她身后大叫。

  “你怎么不向我鞠躬啦!我总共说了12个‘谢’字哦,所以你要原地鞠躬12下!”她转过身,朝着我说。

  “别闹了。这样下去我要成落汤鸡了!”我全身几乎已被打湿三分之二。

  “逗你玩呢!”她又朝我这个方向走来,将雨伞高举到我手顶:“这下让我来撑吧。”

  “好。”我终于看到她可爱的一面。

  原来在冰山上也是能够看到温暖的一面的。

  “刚才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让你都浑身都湿透的。”

  “没事。”

  “那,那……”

  “那什么?难不成你想帮我才去额头上的雨珠?”

  “喂!别想歪呢!我只是想问你,你觉得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呢?”

  “上床啊!”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上午老干也有问过。

  “说实话,我是认真的在问你。”她凝视着双眼注视着我,好像迫不及待地想等出答案。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说的实话呢?”我看着她那白皙的脸庞说。

  “就知道就知道!你快回答就是啦!”她似乎有些不耐烦。

  “恩……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与幸福一起走。”我沉思了一会儿,又补充道:

  “有想过真正的幸福是什么吗?幸福其实是多元化,就像我的幸福是与幸福一起走、你的幸福是沉浸在写作之中、老干的幸福是上课前说一两则无聊的测试题或是脑筋急转弯使我们提起对他上课的兴致一样。不过这些所谓的幸福都只是单方面的,是我们个人眼中所谓的幸福取向,并不包括多元化这个标准。而真正的幸福,其实是应该凭借两个人或者两个以上的大家一同去开创的。就是意义上的,与幸福一起走。”

  身旁的今怡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手握着雨伞与我并排,继续向前走。

  见状,我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雨伞:“换我来吧。举那么长时间一定累了。”

  她看了看我,比了个微笑。只是仍然没有说话,好像又陷入了沉思,就像雨中飘洒的枝叶,无声无息的,却有充满着无限的活力。

  也就这样,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走着走着,觉得无聊,不自觉地哼起了那首《饮酒歌》:“青春好像一只小鸟,飞去不再飞回。啦啦啦。”

  可唱出的词,似乎被身旁的她闻见,于是问我:

  “飞去不再飞回?”

  “是呀,出自那首著名的《饮酒歌》。”

  “不过有些鸟貌似是会飞回来的。”

  “恩?”我疑惑地问。

  “记得我们家以前有一只鹦鹉不小心飞走了,后来我把另一只鹦鹉放在阳台上,后来飞走的那只就飞回来了呢。”

  “好神奇呀!”

  “恩!它们其实是一雄一雌的。”她似乎很得意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飞走的那只啊,其实一直在我们家的屋顶上,每逢清晨的时候就会叫;它一叫,另一只也会跟着叫。时间久了,那只飞走停留在屋顶上的鹦鹉也就回来了。乖乖地守在笼子边,让它走也不走。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好乖的鹦鹉啊!”我赞叹道。

  “是啊,它们是很乖的呢!”她真的很开心的样子,始终面带着微笑。

  “我要说的就是,人只要有一颗年轻的心,青春就会永远存在。”她继续说道。

  “永远存在?那即使我们的青春永远长鲜,可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再照镜子,镜中的那副实相通常是不会骗到自己的。外表老了,再拥有一颗年轻的心还有什么用呢?”我问。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这只是外表啊,真正内里的本质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就像你先前说的那样,一个写作者给人留下外表印象通常是忧伤;不过他们的内心并不忧伤啊,反观却是快乐的、幸福的。就像青春一样,无论未来自己的外表有没有老却,只要自己拥有一颗年轻的心就可以。每天保持快乐,与幸福永远地一起走下去!”

  听到她的话,我突然感到自己现在就是与幸福走在一起。

  “喂,你在想什么呢?”她在耳旁说道,声音仍然是那样的轻柔。

  “没有,只是觉得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我说。

  “是吗?谢谢!”她微笑着。

  “这次还要鞠躬吗?”

  “这次还要我带着伞向前走吗?”

  “好呀!”

  我把伞交到她手上,只见她拔起腿就往前跑。

  只可惜,雨在她先前说话的时候就已停息了。

  她无奈转过身,收起伞。又与我并排走向车站。

  “哦,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不想让气氛再次变得沉寂,于是说。

  “什么疑问?”

  “我想如果刚才的那两只鹦鹉同性而且是情敌的话,那只飞走的还会再飞回来吗?”

  “同性?情敌?这就说不准了吧,也许不会。但也不排除同性恋的可能性噢!”她眨了眨眼,俏皮地说。

  “噢。我看出来。”

  “什么?你看出什么啦?”

  “我看出其实你也很白烂哦!”

  “白烂?哪有?。”

  “好吧,没有没有。算是鹦鹉倒霉,被你说成它们是同性恋。”

  “是你先提出的什么破疑问诶,我才说的。哼,不理你了!你自己才是个白烂鬼”她似乎生气了。

  “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笑噢。逗你玩的拉,我刚才也不是被你玩的全身差不多都湿了嘛。”见她没反应,我又说:“我错了我错了,大姐原谅我吧!”

  “大姐?你叫我大姐?”

  “没有没有。口误口误啦!”

  “好吧,算大姐我原谅爷爷你!”

  “爷爷?你叫我爷爷?”

  “没有没有。口误口误啦!”

  “喂!别模仿我说话啦!”

  她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向前走。

  差不多又走了3分钟左右的路程,到了她先前所指的一间车站。

  “好了,今天谢谢你送我到这儿。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她站在车站上对我说。

  “要鞠躬吗?”我笑着说。

  “你这个大白烂鬼!”

  “好吧。我走了,明天见。”

  “好。”她笑了笑,然后车来了。

  我正转身要走时,将她刚才给我的手机号输入通讯录,只是没想到,她刚上车,竟然就给我发了条信息:

  “恩……回去快洗澡吧,否则湿了的身子会感冒的。其实你对女生很不错哦。”

  我看着手机屏幕差点惊呆,竟然会有人说我对待女生很好!天呐!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呀。于是我回给她:“谢谢。不过话说我对母鸡母鸭母鹅母猪母象也都很好呢。”

  “母鸡母鸭母鹅母猪母象?”她回给我。

  “它们是母的,所以也是女生呀!”

  “喂!你这个宇宙超级无敌白烂鬼!明天见!”

  “恩,明天见。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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