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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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尊-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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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却只是一挥手便能用罡气掀起石板的行径自己做不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低头,能屈能伸。

    “给你带话的那两人怎么告诉你的?”陈天泽转过头,低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桑榆,轻声道。

    王冲愣了一下,原本自己是在房间里练就功法,却被两个不长眼的奴才闯了进来,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己的干儿子如何被人断了手,割了舌头,有说那黑衣人如何如何凶残,竟然祸害了数十名手下的残忍行径,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话。

    自己这才勃然大怒的带着所有精锐甲士前来,不曾想一动手就被人给制住了。至于那两人说了什么?王冲思量了半天,猛然记起,那两仆人最后的一句话是说这位黑衣人让自己前来收尸!

    一念至此,王冲猛然醒悟,急忙抱拳道:“是王冲无礼了。”

    看着干儿子的尸体,王冲却没有丝毫的伤感,这样的干儿子,王冲膝下不算多,却绝对不算少。对自己来说,这些人无非就是帮自己争名头以及敛财的工具而已,他亲爹亲娘都未必会认,有怎么会在意这个小小的干儿子。

    想明白之后,王冲这才挥挥手,命令甲士将地上的尸体拖走,然后还想说话,陈天泽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王冲只好闭嘴,带着甲士灰溜溜的离开。

    仅仅是一瞬间啊,二十名甲士便死的死伤的伤,王冲肉疼啊。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损失了而是甲士对于王冲来说虽然肉疼,可不至于伤筋动骨,只要这个不知姓名的侠士不痛下杀手,那么一切都好说。

    毕竟看到刚刚那一幕,王冲很清楚,若是这年轻人真想杀人,恐怕自己早死了。

    眼见王冲灰溜溜的离开,陈天泽也不再逗留,只是轻轻起身,怀中还抱着那个尚在熟睡之中的桑榆,轻轻的向那件酒楼走去。

    路边依稀还能看见几个偷偷溜着看的脑袋躲在不远处,紧张兮兮的看着这位一步都没动却吓走了王冲的年轻大侠,神色有敬畏也有慌张。

    走在路上的陈天泽不禁苦笑一声,莫名的想起了那个嚷嚷着要当大侠穆孝天,估摸着要是被他看到这一幕,又要酸溜溜的腹诽一句狗日的大侠了吧?

    “老子可不是啥经世济民的大侠啊。”陈天泽轻轻呢喃一声,继续前行。

    就在此时,一个柔弱的身体急匆匆的跑到自己面前,扑通一下跪下,泪流满面的哽咽道:“大侠救命!”

    陈天泽一阵错愕,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乌鸦嘴啊乌鸦嘴,怕啥来啥!
第八十四章 女人难为
    临近傍晚时分,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樊织花解下围裙,给自己倒了一壶茶,独自坐在临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前,眼巴巴的盯着门外。

    乌鸦岭本就不大,下午时分发生在集市上的争斗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乌鸦岭,樊织花这里自然也得到了不少关于那黑衣公子哥的消息。王冲声势浩大的带着数百豢养的精锐甲士,最终杀栩而归,这一点着实让樊织花吃了一惊。

    黑衣公子哥是什么人物,樊织花不知道,可是王冲这种常年盘踞在乌鸦岭的狠角色自己岂能不知道?

    杀人如麻,豢养甲士,这任何一条罪名放在王冲身上都足以让他死上数百回了,可这个家伙偏偏好生生的活在乌鸦岭,还活的很滋润。这能说明什么?

    樊织花也是修武之人,武道修为虽说比不得那些天赋秉异的侠士,可好歹跟着当年那个糟老头子学了不少,修为已经可以勉强摸到了脱胎境界,这也是能够保证酒楼立足于乌鸦岭的根本所在。所以她很清楚能够在乌鸦岭豢养一百甲士的王冲肯定修为不俗,而能够毫发无损的公子哥那是不是该更强上一筹了?

    想到那个年轻的公子哥,已经三十好几的樊织花不由感慨一声,长的真好看呀!

    “掌柜的是在说我吗?”一个调笑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樊织花猛然愣了一下,抬起头竟然看到了那个中午时分在这里用餐的好看公子哥,正神色戏谑的看着自己,手中还牵着一个衣衫邋遢的小女孩,以及一个相貌清秀的姑娘。

    樊织花急忙起身,带动的胸前那沉甸甸的一对家伙汹涌起来,也不害羞,笑眯眯道:“当然是在说公子啦。公子怎么这会才回来?”

    “掌柜的这是迫不及待了?”陈天泽眯眼调笑道。

    樊织花脸色微红,啐了一口,转头向缩在后厨门口瞪大眼睛看着陈天泽这恶魔的小帽子,示意他让后厨开始做饭。瘦弱的小二急忙缩进厨房里,帮忙打下手去了。

    “公子还没吃晚饭吧,我已经吩咐后厨为公子准备了,公子要不先喝点茶,洗漱一下?”樊织花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跟着陈天泽身后的一大一小女子,有些疑惑。

    小帽子下午去凑热闹的时候说了,这位公子哥可是只带了一个小姑娘,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俩?而且看样子都脏兮兮的,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尤其是那年纪约莫着有十*的清秀姑娘,一双水灵灵 眸子连自己看到了都觉得心动不已。

    “房间有嘛?让这两位先去洗洗。”陈天泽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桑榆的脑袋,却没有回头看那眉清目秀的姑娘。

    “有的有的,已经帮公子准备好了。”樊织花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楼上。

    陈天泽点头,转头道:“带桑榆上去洗澡,自己也洗漱一下,洗完了下来吃饭。”

    那眉清目秀的姑娘点点头,桑榆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天泽,眼神之中满是不解。

    陈天泽笑着蹲下身子,轻声道:“没事的,我就在楼下,放心吧。”

    桑榆这才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那清秀的姑娘上了楼。

    等两人离开后,陈天泽便坐在了先前樊织花所坐的桌子前,伸手拿了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笑道:“不介意我喝点吧?”

    樊织花笑眯眯道:“哪能啊,公子可是咱们酒楼的贵人,怎么敢懈怠。只要公子想要,随时拿就成。”

    “想要?”陈天泽笑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樊织花,一双眼睛饶有意味的瞥了一眼那妖娆的身段,大是大,只不过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哦,对了,屁股挺翘,手感似乎也不错。

    樊织花好歹是老江湖了,自然晓得这话中带话,只是故作娇羞的笑了笑,顺手往茶壶里倒了些水。

    “当家的独自经营这件酒楼是不是很吃力?说实话,在下也经营了一间不大的酒肆,生意比起当家的而言,可就要惨淡多了,就连肚子都混不饱。”陈天泽挑了一个话头,一边打量了一下酒楼的装饰,算不得独特,却也还干净,而且联想到中午时分,酒楼里的人还不少,比起自己那间酒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陈天泽不由感慨起来。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往陈天泽只知道当老板不轻松,可后来自己经营了那间酒肆,才知道很多细枝末节更是让人头疼。当然了,虽然那间酒肆开门营业的时间少得可怜,但好歹也让陈天泽经营了一段时日。

    樊织花惊讶了一下,大抵是没想到眼前这位公子哥竟然也是开酒肆的,但转念一想,像这类游走江湖的人大都心思怪异,便释然的笑了笑,神色似乎有些无奈,道:“的确不易,尤其是这乌鸦岭,三天两头的有刺头闹事,算不得安宁,每月下来累得半死不活还挣不了几个银子,还得提心吊胆的。”

    “我也是刺头吗?”陈天泽笑道。

    樊织花心中惊了一下,只是还未说话,陈天泽便笑了笑,道:“女人终归是不容易,当家的没有找个男人帮帮自己,毕竟很多事情男人出头总比一个弱女子出头强上不少。”

    樊织花沉默了,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并不熟悉的年轻公子哥,心中突然一暖。女子在江湖上游荡哪有那般的惬意,没家世没男人做依仗,苦不堪言。

    见樊织花默不作声,陈天泽以为说错话了,急忙歉意道:“是在下无礼了,掌柜的还莫要见怪。”

    樊织花确实轻轻抿嘴一笑,道:“什么见怪不怪的,这么多年公子还是第一个说我樊织花需要一个男人的。其实不怕公子笑话,我年轻那会……”

    “你现在也年轻。”陈天泽插嘴道。

    樊织花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我年轻那会可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提亲的人都快吧我家的门槛踩破了,只不过后来却瞎了眼,看上了个读书人,相貌倒是普通,只是身上那股书生气的确让人很是沉醉,就像公子一样。”

    陈天泽哑然失笑。

    樊织花继续絮絮叨叨起来,道:“只是后来村里遭了土匪,我那不中用的相公死于人家的刀下,而我也就被人掳上了山,成了人家的压寨夫人,再后来约莫着是年纪大了,被人嫌弃了,那山大王便给了我一笔银子,我也就下山了,自己开了家酒楼,撑到了今日。”

    陈天泽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樊织花,轻声道:“我很好奇,那山大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般没眼色?”

    樊织花扑哧一笑,轻声道:“公子莫要打趣了,那人啊便是咱们乌鸦岭的李老太皮,修为一等一的骇人,这些年惦记着我身子的人大有人在,可之所以能只看看不动手,只是因为怕当了李老太皮的姘头,被人剁了脑袋,所以这间酒肆才这般屹立不倒。”

    陈天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种话竟然从这个本应该当做秘密的樊织花口中说出,女子贞操被世人所看重无比,能说出这样的话该有怎样的经历?

    “公子莫不是觉得奴家太过无耻了?”樊织花收敛神色,轻声疑问道。

    陈天泽摇了摇头,伸手拍了一下樊织花的脑袋,眼神无比真诚的轻柔道:“不会,世事难为,尤其是一个女人家,不容易。”

    那一刻,一向自诩不羁的樊织花泪流满面。
第八十五章 乌鸦岭上乌鸦多
    大抵是因为陈天泽刚刚那个真诚的眼神不像是作假,亦或许是这位年轻的公子哥身上的书生气息和自己当年喜欢的那个书生一般一向是和陌生男子保持适当距离的樊织花对这位注定不俗的公子哥心中竟然有了荒谬的亲近感。

    这是一种无关身世无关的地位的莫名好感。,

    接下来两人的聊天就闲的轻快了许多,大都是一些江湖上陈芝麻烂谷子的趣事,亦或者是关于酒楼的经营策略,诸如此类。两人言谈尽兴,兴许是樊织花刻意为之,兴许是话题所致,不知不觉扯到了陈天泽带来的那俩姑娘身上,陈天泽看着樊织花眼底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暧昧神色,陈天泽不禁无奈苦笑一下。,

    如今已经是孤儿的桑榆的身世没啥可隐瞒的,至于那清秀女子的身世陈天泽也摸不着头脑,略微思量了一下,便开口道:“那小姑娘唤作桑榆,前不久认识的,当时他爷爷对我有恩,不知为何却沦落到了人贩子手中。至于那清秀姑娘自报家门唤作柳眉,身世未知,刚刚回来的路上碰上的。”

    接下来陈天泽便将遇上柳眉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讲出,回来的路上,这个自称柳眉的姑娘跪在陈天泽面前,满脸泪水的祈求陈天泽救命,不远处几个身材壮硕的大汉虎视眈眈,兴许是听闻了陈天泽的本事不俗,也不敢靠近,只得观望。陈天泽本意不予理睬,可是牵着自己手的的桑榆却轻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陈天泽知道桑榆是看她可怜,于心不忍,所以陈天泽便暂且让她跟着。

    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大抵都是如此,善良无害,哪怕是自己刚刚经历了一番劫难之后仍是心存善念,盼着别人好。陈天泽来到乌鸦岭就没打算让这里安生,惹一个王冲也是惹,惹几个流氓也是惹,无伤大雅,就当是替桑榆积些善德罢了。

    当然,陈天泽心中所想,自然没有如数道出。

    听完这些,樊织花楞了一下,神色压抑道:“公子莫不是真的是裁决者的人?为何在乌鸦岭这般……额……胆大?|”

    陈天泽轻轻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道:“你是想说肆意妄为把?其实没那么复杂,我只是来这里找人,找到了要问些事情,就会离开,掌柜的大可放心,在下可以保证即便是乌鸦岭掀起滔天大浪来,也绝对淹不到这座酒楼里。”

    樊织花脸色一红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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