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嫩白的脸颊。
可在做完这些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石蔓蔓突然警觉的睁开了双眼，并且正看见箫磊到来不及抽回的手。
“那……那个，我看到你脸上有些脏了，想帮你擦擦。”箫磊掩饰着，心虚的不敢看石蔓蔓的眼睛。
“我们到人间了？”石蔓蔓勾过前额的散发，坐起身起身并没发现箫磊的异常。
“不知。”箫磊摇了摇头。
“这是哪里？”石蔓蔓环视了一圈，再次问道。
“应该是一个山洞。”箫磊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又指着洞口道：“那里有光源，我们可以出去看看。”
“你没去看过么？”石蔓蔓疑惑的问箫磊。
“你先前昏迷不醒，我担心太冒失引来危险，毕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出了昆仑。”箫磊回答道。
“哦，那我们走吧。”说着石蔓蔓与箫磊两人向洞口走去。
两人站在洞口后才发现，他们所处的洞口似乎是山洞中一个小耳室，洞口外有许多条蜿蜒的岔路，每条岔路口前都放着一颗核桃般大小的明月珠。并且随着那些岔路的深度，每固定的距离都放着一颗。
“这是什么？”石蔓蔓指着洞穴旁，发着幽光的明月珠。
“这叫随珠，也称它为明月珠，在黑暗中能发荧光，价值十分高昂。”箫磊家中虽然富裕，但却从未见过如此大量的明月珠，哪怕珠子并不大。
“我们现在已经在人间了？”石蔓蔓伸手拿下夜明珠，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箫磊见石蔓蔓拿下夜明珠，正好看清放置夜明珠的洞壁，似乎是刚挖出的一般。崭新的挖痕，还有挖痕垂直地面上的碎石沫。
“很像是人为的痕迹，我们应该是回人间了。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箫磊说道。
“那就一条条去确认吧。”说着，一只手绕至箫磊腰部，抓住腰间的衣服就提劲一蹬。但想不到的是，两人竟然同时跌倒在地，箫磊猝不及防下摔的头脑晕眩。
“怎么会这样。”石蔓蔓跌的并不比箫磊狼狈，她此刻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被划伤的手掌。
“受伤了？我看看！”箫磊见石蔓蔓失魂落魄的盯着自己的掌心，就见鲜血沿着手掌边缘滴落。他立即撕下一节衣摆，小心翼翼的帮石蔓蔓包扎伤口。
伤口还未包扎好，石蔓蔓用另只手对着不远处的碎石招了招。碎石没有预想中飞来，而是缓慢的向着石蔓蔓的方向移动。她见状，停下了动作后盘腿而坐闭目凝神。良久缓缓开口道：“我没办法使用法术，身体也似乎与人类一般脆弱了……为什么会这样。”
箫磊认识石蔓蔓以来，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迷惘中带着些许惊慌。他忽然想到先前石坠子的异常，便对石蔓蔓说了一遍。
“可以把它给我看看么。”石蔓蔓听闻后，对箫磊说道。
箫磊将石坠子拿下交给石蔓蔓，石蔓蔓用着仅存的灵力输送石坠子中，但只是见石坠子闪了几闪就没了动静。
“我……我能先要回来么？”石蔓蔓犹豫道。直觉告诉她，这石坠子对她如今的状态而言十分重要，只好硬着头皮对箫磊讨要。话说完，就觉得十分难为情，毕竟当初是自己亲手给他的。
“没关系，本来就是你的。我们现在还是小心一点，选一条比较明亮的路吧。”箫磊见石蔓蔓神色尴尬，转移了话题。
“嗯。”石蔓蔓起身后，看了看那几条不知通向何方的路口，为难的看着箫磊。
箫磊见状，指着右边的洞口说：“这洞口中有微风传来，应该能通向外面。”说完拉起石蔓蔓的手向前走去。石蔓蔓乖巧的跟在身后，但每路过一个明月珠，她都会将其揣进怀中，箫磊走在前方没有发现石蔓蔓的小动作。
就在两人越向前走，越发现洞口变得宽阔起来，箫磊也觉得这山洞深的有些诡异，他开始怀疑先前感觉到是微风，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直到两人听到尽头的方向传来稀疏的人声。
箫磊心中一喜，在昆仑居住的小半载，除了石蔓蔓再也没有与人有过交流。如今听到人声，就好比精神上的久旱逢甘霖般。欣喜之余也没认真倾听对方的交谈内容，拉着石蔓蔓向前跑去。
“师妹，师傅交代过等他发出信号再进来的。”一个浑厚的男音低声说道。
“爹爹就是太小心了，先前的第一波妖物根本就不堪一击。”一个女子回答道，声音清脆中带着些稚嫩。
“但宗门古籍中有提及，妖门后有上古妖邪，非仙人不可力敌。这妖门几千年才开一回，或许真会有上古妖邪……”男声有些犹豫劝阻道。
“害怕你就回去！我还想多斩杀一些妖物增进功德。守在洞外的其他宗门弟子，见到有妖飞出就和饿虎扑食一般，我都抢不到几只……谁！”女子高声惊呼。
石蔓蔓没有向箫磊那般兴奋，心中忐忑着不知如何与人类相处。就听对方说道要斩杀妖物增加功德时，心中一惊，拽住了还在向前奔跑的箫磊。
但那两人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正向他们奔来。
“你们是何人！”稚嫩声音的主人开口了，只见对方不过十三四岁模样大小，身着蓝白相间的留仙裙，梳着双平髻。稚嫩的面容上带着严肃的神情，用长剑指着两人。
石蔓蔓发现眼前人的穿着十分熟悉，“修仙者。”她脱口而出。当初那红衣仙子留下的信息中有个画面，就是几个穿着眼前两人同样颜色衣物的人类，对着她追赶着。
“你们是人？”那男子打量了两人后问道。
“这里哪会有人！你看那女妖怪身上还冒着荧光！”小女孩指着石蔓蔓娇喝道。
箫磊本还在猜测两人的身份，在听到石蔓蔓说出对方身份后，才知道自己遇到了祖母口中叨念过的“仙人”。只是人界中的修仙者十分稀少，并且几乎不入世，除非有妖邪出没。但这世上哪来如此多的妖怪，所以修仙者常常是久居人迹罕至的山中。这些修仙者对箫磊来说，无疑是怪志杂谈的中才会出现的人物。
如今听到对方指着石蔓蔓，心中一凉。石蔓蔓可是货真价实的妖，难道被对方看出来了？想着就回头看去。
只见石蔓蔓上半身透着光亮，并且有些地方还不规则的鼓着，再看她的手，还紧紧的撰着两颗明月珠。他抬头向后方看去，就见深不见底的黑暗，哪里还有明月珠的影子。
“姑娘，你误会了。我……我们不是妖怪，她身上发光是因为明月珠。”说着拿过石蔓蔓撰在手中的一颗珠子道。石蔓蔓见明月珠被箫磊硬生拿去，心中微微不喜，再从怀中拿出一颗把玩着。她在见对方判断不出自己是妖，便不再提防对方。
“好哇！原来是两个小贼！”小女孩说着将剑收起，就想上前拿下两人。
“师妹等等！”身旁的男子拦下了想要上前的小女孩，“你们是怎么到这洞中的。”男子的年龄要比小女孩大上几岁，考虑的也比小女孩周全。
在妖门打开的数日中，居然会有人类闯入，怎么想也不合理。
“我……”石蔓蔓正要开口，箫磊捏了捏石蔓蔓的手道：“在下是附近的猎户，前几日与舍妹上山采药。舍妹贪玩进入了这洞穴中，我因担心她也跟着进来，没多久后发现迷了路，干粮也吃完了。只能在洞中四处寻找出入。正好遇到了两位。”
说完这些后，箫磊心中忐忑不安。这瞎话是在瞬间想出的，只要深究就能发现漏洞百出。但令箫磊意外的是，两人竟然相信了。
第十二章 消亡
“哼，原来是没见识的乡野村民。”女孩神色轻蔑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解溪！不得无礼！抱歉，师妹第一次入世，不明情理请见谅。”那男子面色尴尬，对两人解释道。
“梁丘！你居然凶我？我要和爹爹说！让你去思过崖！”解溪跳脚指着梁丘的鼻子娇喝，从小到大，除了她爹之外没有人可以与她这么说话。
梁丘一向对这小师妹百依百顺，如今见对方不分场合的无理取闹，心生烦躁，“好了！看看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先把这两人带出去再说。你不是心心念念积累功德么？救了这两人也是功德一件。”梁丘的呵斥真的令解溪静了下来。
她也觉得师兄说的有理，但心中的不悦依然散不去，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请问兄台，我们现在在哪，很危险么？”箫磊从梁丘的话中听出一丝端倪，自己和石蔓蔓身处的地方可能有危险。
“我们边走边说吧。”说完拽了拽满脸不情愿的解溪，解溪用力一挥衣袖甩开了梁丘的手就要自己想起走去。梁丘见状无奈的俯在她耳旁低语着，待说完解溪黑着的脸稍微缓和了下来。她依然没有理会石蔓蔓与箫磊，自顾自的抬脚向来的方向走去。
“你说这洞的深处是妖门？每三千年左右开一次？”箫磊听完梁丘的解说，吃惊道。他就是从他们口中的妖门出来的，但那并不是什么妖界，而是昆仑啊。
箫磊很想问对方他们此刻的位置，但先前与对方说是这附近的猎户，如果这么问，对方一定会起疑心。
“小贼！不许拿！”其实一路上解溪都在暗中注意着石蔓蔓，明月珠对他们修仙者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除了照明就没有其他的意义价值。但见这“贪婪”的愚民，肆无忌惮的一个个将其收入怀中。解溪心中本就有余气未散，正好找了借口发泄。
“这是你们的？”石蔓蔓看着解溪问道。
“当然！这是我爹爹和其他宗门宗主留下的，为了让后来的弟子能看清洞穴的情况。如果出了意外你能负责么？贪婪的世俗愚民。”解溪恨恨的说。
“师妹！”梁丘无奈。他也听到了解溪的话，觉得师妹说的也有道理，对石蔓蔓道：“这位姑娘，这明月珠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价值，只是现在需要借助它的光芒探路。你看接下来的路，能不能不要再拿了。至于先前拿的那些，就送你们了。”
“二师兄！”解溪在听到梁丘的话后心中微微解气，但最后居然说把那些明月珠送给他们。“师妹。修者，修心。”梁丘对解溪说出师父常教导他们的话。解溪语滞，“随便你了。”说完扭头继续向前走。
“等等。”石蔓蔓小跑上前，拉住了解溪，将衣兜中的明月珠一股脑的全给了解溪。“我以为这是无主之物，抱歉，是我鲁莽了。但是，能不能送一个给我，一个就够了。”
解溪看着对方真诚的双眼，想到先前张口闭口的叫对方小贼愚民，中心生出了一丝悔意和羞臊。但骄傲的性子让她无法低头向石蔓蔓道歉，便噘着嘴道：“就送你一个也无妨。二师兄，等会将这两人送出洞口，我们回来把这些珠子摆回去吧。这下爹爹就没借口训斥我了。”说完一扫之前雾霾阴沉的面容，喜上眉梢。
“你身上的石坠子也能发光，为什么还要拿这些。”箫磊低声地问石蔓蔓。
“你说这很值钱啊，而且人间不是处处要用到钱么？我想用这去换。”石蔓蔓苦恼的看着只剩下最后一颗的明月珠，心中思量着这能换到什么东西。
“这能换到你曾说过的糕点么？”石蔓蔓记得箫磊提过人间的甜品。
箫磊摇头叹气，原来还是为了吃。“不能么？”石蔓蔓见箫磊摇头，以为对方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沮丧，果然应该多要一颗。
“你想吃美食，等到我家，我让家仆天天给你换着花样做。”箫磊好笑的看着石蔓蔓沮丧的模样，似乎只有关系到吃，石蔓蔓的行为表情才和人有些接近，不过不是大人，而是懵懂不知事的小孩。
“去你家？”石蔓蔓不再埋头注视手中的明月珠，看着箫磊道。
“在昆仑承蒙你的照顾才活到如今。现今你到了人间，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箫磊笑着对石蔓蔓说道。
“你们人，好像一点也不喜欢妖。”石蔓蔓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悄声说道。
“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你是妖？”箫磊狡黠一笑道。
“什么妖？”解溪回头问道。
“啊？哦，舍妹当心等会有妖怪出现，有些害怕。”说完看向一脸平静的石蔓蔓，暗中抱怨，这小妖精怎么不配合一下。
“不用担心，我们快到出口了。这些妖昨天才刚出现一波，书上记载大概三天左右才会出现下一波。”梁丘回答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