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都听出他话中有话：“我看这意思你还是想打我呀？”
黑子真诚地给他作个揖，猴急地说：“你就让我打一顿吧，我手上有准儿，绝对打不坏你，见点血这事就完了。”
冯都气得直跺脚：“我帮过你多少忙啊？你还敢打我？”
黑子提着裤腰带，张皇地说：“我跟她有那个事了。真他妈舒服！你不懂，你一点地不懂。你就让我打一顿吧，我还想再来几次呢。”说着他干脆原地跳了几下，小脸通红，腰下竟高高鼓起了一个大包。
冯都清楚那个事的学名叫*，普通人称之为打炮，也人干脆把它叫做肏屄。他鄙夷地说：“瞧你那点出息，是头一次吧？”其实冯都也是个处男，根本不大理解那个事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黑子咂着嘴唇说：“操，真舒服，玩什么都没有玩儿那个舒服。那女的说了，还想干也行，我打你一顿，她就让我干。”
冯都冷笑着说：“你真没劲，为了个女的你就打我？你不怕人家伙笑话？这叫重色轻友。”
黑子四下看了几眼：“可那个事你知道有多舒服吗？我们一边干一边看录象，我的天！天旋地转了！”冯都是看过录象的，他以为只有录象厅才能播放呢。看这意思，黑子是在家里看的。真是怪了，什么录象能让人天旋地转呢？他脑子反应出一个最新词汇：*！忽然黑子的脸色暗淡下来：“我要不打你，我就得进班房了。你看着办。”
冯都来了兴趣：“为什么呀？”
黑子难过地说：“她揪了我两根毛，她说我要是不打你，她就去派出所告我*。她有证据，香港电视剧都这么演的，有证据抵赖不了吗？为了兄弟的安全，你就让我打一顿吧，我求你了。”
冯都左右看了几眼，小声道：“那个女流氓不在附近吧？”
“真难听，她要是女流氓我是什么呀。”黑子小声道：“人家说了，只看结果不重过程，反正是打得越重越好。”
冯都趴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黑子拍着手道：“你小子真聪明，咱就这么干了。”冯都说：“我有个条件，你把录象机弄到我们家去，我也看看。”黑子说：“不能往出拿，万一出了事呢？现在正抓这个呢。”冯都说：“我们家有彩电，看得清楚。”黑子说：“我们家也是彩电。”冯都笑道：“我们家平面直角21摇的。”黑子想了想说：“那我试试吧。”
第二部 有色的世界（79）
第二天早晨，冯都出门前特地戴了个帽子，帽檐下缝了一条白纱布，远远看去就跟脑袋上裹着纱布一样。他垂头丧气地在街上走，隐约感觉到另一条胡同里有双眼睛一直正盯着自己呢。冯都知道，保证是女流氓徐音。这就是冯都给黑子出的主意，自己假装受伤，给女流氓一个假象就行了。
中午黑子果然跑到学校门口，惊喜地说：“她信了，你小子怎么想出来的？”冯都说：“你又能干那事啦？”黑子点着头说：“干了，比上回还舒服呢。他奶奶的，头一次我一上来就完了，这回我坚持了十分钟。”冯都觉得肚子下有些不舒坦，冷着眼说：“那录象机呢？”
又过了几天，冯都家里没人，黑子果然搬来一台录象机。那是长方型的黑色金属盒子，表面上全是按钮。冯都虽然进过录象厅，但还是头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录象机呢，他捧在手里左看右看，却想不通这东西为什么能够操纵电视。黑子笑道：“这就是那女的，嘿嘿，是你大爷给她买的。”冯都恼怒地说：“这么说是我们家的东西了，不还她。”黑子说：“那他找我要怎么办？”冯都急：“我大爷花钱买的就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们家东西就不给她。”估计黑子已经把那两根毛要回来了，于是歪着脑袋说；“也是，你大爷花的钱就应该是你们家的钱，放你们家我看着也方便。好，她要是找，我就这么说。”说完，冯都让他赶紧示范。黑子拉出几根电线来，把录象机和电视连接上，然后又取出一盘带子，塞了进去。冯都注视着他的举动，大约是明白了。这录象机就是解读录象带信号的，然后再传输到电视里去，如此看来电视就是个信号接受器呀！照这么说，那电视台就是个巨大的录象机了。
电视上出现图象了，但效果不大理想，冯都刚要调整一下忽然一眼看到有个老外攥着一只母鸡，正要把小身子往鸡屁股里塞呢。冯都嗷的一声，差点把中午饭全吐出来。“什么破玩意啊，恶心死啦。”黑子认真地说：“野兽与美女，你接着看吧，好玩的还在后面呢。”不一会儿，冯都果然在电视里看到美女了，但美女身上却趴着一头大公猪。这一来冯都可真受不了，他冲到门开，哇哇地吐了好几口。
黑子不名所以地说：“你怎么啦？瞧你那德行。”
冯都怒道：“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黑子挠着头皮说：“恶心吗？我怎么没觉出来？我告诉你啊，人家说了，录象机就是看这东西使的，看枪战片最没意思了。”
此时肖战正好进门了，问黑子道：“什么东西有意思啊？”
黑子回手指着电视：“小都子说恶心，我可没觉出来。”
肖战站在门口一看，眼睛立刻直了：“这东西好玩儿，人和狗！”
冯都听得后背上直冒凉气，这群老外简直是疯子！男女之事简直就是畜生的交易！他担心冯胜利和老妈回来，几分钟后就死说活说要关录象机。黑子和肖战看得兴致高昂，不答应。冯都干脆把电源拔了。
黑子是个朴实孩子，他认为录象机是冯都大爷买的，自然是冯家物件，也就没拿走。晚上冯胜利等人回来了，发现了录象机，冯都说：“我大爷给那女的买的，我想办法给弄回来了。”
冯胜利望着老妈说：“你大爷岁数大了，有点儿糊涂，自家的东西凭什么给那女的呀？”
老妈咽了口唾沫，脸上全是不屑。后来冯胜利询问录象机的用途，冯都说：“有带子就能看电影了，一盘带子也就十几块吧。”
冯胜利瞪着眼说：“十几块一盘呢？看完就没用啦？这东西是个废物，买得马配不起鞍子，有什么用？”
当夜无话，天亮了，警察就来了，二话没说就把冯都抓走了。
原来女流氓不见了录象机，找黑子算帐，黑子说：是冯家的东西，人家留下来了。女流氓徐音真不含糊，她先是把黑子和王八蛋等同了起来，然后扭脸跑到派出所把他们全给告发了，理由是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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