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上班了！〃
〃什么公司啊？〃
〃酒店！〃
〃酒店？你去酒店干嘛呀？〃
〃餐厅经理！〃
舒兰看着我，扑哧笑了，说：〃你？你干餐厅经理？你不觉得屈才吗？一个月给你多少薪水？你觉得在那有意思吗？〃
我笑了笑，说：〃现在为止感觉还不错！〃
后来舒兰几乎每天都来这餐厅，来了就点名让我亲自服务，晕！
临走的时候忘不了说一句：〃我希望你到我公司来！〃
晚上我给小鸟打电话，告诉小鸟我又辞职了，去一家保健品公司。
小鸟说：〃你其实是一只鸟儿，到餐厅干就扎起了翅膀，当然会水土不服！嗯，小伙子，好好干吧，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这些敢想敢干的年轻人的！〃
〃晕！〃
第四章
避孕套公司
91
舒兰纠正我一个错误：〃不要总保健品保健品的，我们是舒氏医药公司，保健品这个叫法早已经成过去式了，看上去你对它很有偏见！〃
〃晕，没有啊，我会有什么偏见啊？〃
〃没偏见就好，既然来干这个事业了，就要好好爱这一行，懂吗？记住，以后不要在嘴上整天挂保健品保健品的！〃
我笑笑说：〃明白，舒大小姐，不，是舒总！〃
舒兰笑了笑，说：〃嬉皮笑脸！〃
我进舒氏公司后，直接就坐到了子公司经理的位子上。舒氏有四个子公司，我分管的是与韩国合作的项目，主营韩国公司生产的避孕套，所以我在舒兰面前总说是〃避孕套公司〃。
〃避孕套〃这个东东的销售跟酒的销售有共同之处，但不同之处也很多。原来是舒兰兼着这个项目的经理，现在我过来了，她说在我没熟悉业务之前，她还会靠在这个项目上帮我，等我熟悉了她就会彻底脱身让我放手去干。
我在〃避孕套公司〃工作情况还好，业务慢慢熟悉中。
小鸟让我电话每天向她汇报工作情况，她第一次听我说我做的是“避孕套”项目的时候，哈哈大笑了半天，说：〃流氓，你算是终于找到对口的工作了！〃
我就跟小鸟说：〃小鸟，你快来吧，好好体验一下我们公司产品的独到吧！〃
小鸟说：〃去，臭流氓！〃
其实我进避孕套公司的前一天，李震中也来找过我，他跟孟临风一起来的。也是在这一天，我才知道慕容也离开了老川酒的。
〃小刘，我是来请你回去的！〃
我看着李震中，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怎么了？〃
李震中说：〃没怎么，你不觉得我们哥俩合作很成功很愉快吗？〃
我笑了笑，说：〃是啊，不过你看我不是已经有新的工作了吗？〃
李震中说：〃你真忍心放弃已经打下的半壁江山吗？〃
〃半壁江山？嘿嘿，李总，你可真会开玩笑，那哪是我的半壁江山哪？〃
〃小刘，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啊？〃
我摇摇头，说：〃没有，晕，哪有这事啊？没有！〃
〃回来吧，好吗？那件事我也是一时糊涂，不该怀疑你，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你不是小肚量的人，回来吧！〃
我笑笑，说：〃李总，你这不是在激我吗？如果我不回去，就成小肚量的人了，呵呵！〃
李震中摇摇头，说：〃没有这个意思，小刘，我是抱着百分之百的诚意来找你的！〃
这时候孟临风说：〃流氓，回来吧，我们都盼着你能回来！〃
李震中说：〃是啊，小孟也说只有你能顶起这个公司！〃
我笑笑，说：〃谢谢！不过李总这话说大了，离了我地球照样转的！不是还有慕容还有老孟还有小孙等等等等一大帮子人嘛！〃
〃慕容已经不在那里了！〃孟临风说。
我一惊，说：〃不在那里了？不在那里了他去哪了？〃
李震中叹了口气，说：〃他真的不在那里了，去了哪里不清楚。〃
〃为什么？〃
〃他自己主动辞职的，为什么也不清楚，我和小孟分析可能是因为没让他当经理的原因。〃
孟临风说：〃很可能就是为这个，一时之气，撂挑子就走了！〃
李震中说：〃他刚到公司这么短的时间，经验上还不那么成熟，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将这么大的一个市场交给他呢？〃
〃慕容做得不错呀，况且我进公司的时候也没什么经验啊？〃
李震中摇摇头，说：〃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
〃你是不一样，我一眼就看你是个大材，说实话当时用你也是赌一把的，我赌赢了！〃
我笑了笑，说：〃那为什么就不在慕容身上赌一把呢？〃
〃他？〃李震中摇摇头，说，〃我不想赌！〃
这时孟临风又插话：〃那封匿名信很可能就是慕容做的！〃
我看着孟临风，说：〃你们怎么有怀疑上他了？又有根据？〃
孟临风摇摇头。
我又看着李振中，说：〃有根据吗？〃
李震中笑了笑，说：〃没有，是分析！〃
我“扑哧”笑了，说：〃分析？呵呵，没有根据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我不相信是慕容干的，他是我铁哥们，我了解他！〃
我没有答应李震中，一个原因是我决定去舒兰那里了，另一个原因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回到老川酒会很别扭。
慕容是昨天辞职的，据说是前天李震中宣布由孟临风做代经理，第二天慕容就交了辞职报告。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一段时间一直有慕容要做代经理的呼声，可是结果出来了却不是他，我相信他脸上肯定挂不住；但他第二天就辞职有些意外。
孟临风真是个很正派的人，一心为公司着想，他做了代经理了，还要给李震中耳朵里吹风，让他来请我回去。这令我对孟临风有了新的认识，现在能做出这种举动的人不多了！
李震中他们带着遗憾走后，我马上给慕容打电话，慕容关机了。
我又给丈母娘和胖史打电话，他们说不知道这事，慕容有好几天没跟他们联系了。
我每天都要给慕容打手机，可是一直关机，给他发信息，他也没回。我给沈小飞打电话，沈小飞问我慕容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找他有点事，打他电话没打通，以为他在你那里！〃
〃没有，今天上午他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说他换工作了，现在好像在一家生物制品公司，不过他没告诉我具体名字，也没说地址。〃
〃哦，那这样吧，他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告诉他马上给我来个电话！〃
跟沈小飞通电话也过去一些日子了，可是慕容一直没跟我联系，也没跟丈母娘和胖史联系，他会去哪里了呢？
为避孕套销售的事我去过烟台，跟沈小飞见了一面，沈小飞说他问过慕容地址，可是慕容没告诉她，只是说等以后稳定了再告诉她。
我要沈小飞给慕容打个电话，沈小飞说：〃都是他给我打电话的，我给他打的时候也是关机！〃
第四章
突然就有一种预感
92
突然就有一种预感，越来越远，感觉小鸟离我越来越远。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天桥遇到了小鸟，我喊小鸟的名字，小鸟却像不认识我似的，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走，我去抓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梦醒来的时候，我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小鸟跟我通电话近一个半月了，可似乎总在回避着来济南见我的事情，我一次次问她什么时候来济南，她都是很巧妙的回避过去，我问她地址，希望能马上去看她，她就拿出约法三章来。
我说：〃小鸟，我不要约法三章了，我就要见你！〃
小鸟说：〃你看你看，现在你就不要约法三章了，如果我真见了你，那不是很危险？〃
而且，小鸟最近似乎主动给我打电话少了，最初几乎每天都要主动给我打电话催我起床，可是最近早上只给我发信息请早安，有些日子没听到小鸟编的顺口溜了。我每天都要给小鸟打一个电话，可是小鸟每次说话都很少，不像以前那么活跃了。
我问小鸟：〃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小鸟就笑笑，说：〃没有啊，哪有啊？〃
〃小鸟，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告诉我啊，不要让我天天担心啊！〃
〃没有，真的没有啊！〃
〃小鸟，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想马上见到你！〃
〃嘿嘿，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嘛，我会去济南的！〃
〃可是我现在就想见你，怎么办？〃
〃凉拌，嘿嘿！〃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直到做了这个梦，这种不祥的感觉才突然亮出来。
我躺在床上给小鸟拨电话，小鸟却关机，就给她发了短信。
在上班的路上，我接到小鸟打来的电话。我边开车边接电话。
〃流氓，我的手机忘充电了。〃
〃哦，你现在在哪？〃
〃我在宿舍呢！〃
〃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我上夜班啊！〃
〃哦，你上夜班？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工作呀？〃
〃嘿嘿，又套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保密工作！〃
〃晕！〃
〃你是不是在路上啊，开着车？〃
〃是啊！〃
〃那你还是认真开车吧，一定要遵守交通规则，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
〃晕，你交通警察呀？〃
〃嘻嘻！〃小鸟笑着结束了通话。
今天公司有一个户外新闻发布会，为公司新型的避孕套产品造势。
按舒氏公司原来的做法是在高档宾馆的会议厅举行，我建议在户外人多的地方举行，室内搞太老套了，没什么新意不说，效果也不佳。
舒兰有点担心，说：〃会不会太寒酸？显不出公司的实力？〃
我说：〃要显摆实力好办，可以搞一个豪华的展台，将活动搞大一点，舍得在某些媒体记者身上投点资，效果不知要比在室内搞好多少倍。〃
后来舒兰跟她当老总的老爸都很感兴趣了，说：办！
既然是搞新闻发布会，既然想让媒体记者给你发新闻，那你得给人家制造点有新意的新闻，没有由头人家怎么给你发好新闻？只给你在媒体上介绍公司产品的性能？那多没劲，死沉沉的，谁看啊？
这个发布会最后定在某大型商场门前的小广场上。
我们定制了八个避孕套模型，由宣传员在里面掌控在活动现场游走，做品牌宣传。避孕套这个东东宣传不好搞，国家有规定，性东东不能大张旗鼓做广告，电视报纸广告很难得到审批，因此只能搞点擦边球。
在策划这个活动的时候，舒兰还有顾虑，问我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笑笑说，这个活动就尽最大可能呼隆，人体摄影这个玩艺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是这不让那不让的？还不是越炒越热，火得一塌糊涂？真要出什么问题还好了，最好是电视报纸等媒体给你曝光，这样你的品牌知名度就会得到想当然的提升。
我们还请了一个国内有点名气的艺术家，在现场搞人体绘画。
中国人好奇心都很强，活动气氛搞得很好。
新闻发布，人体绘画，八个大大的避孕套在人流里穿来穿去，吸引了众多好奇人士，虽然没火到一塌糊涂，但也达到了预期的宣传效果。
收到请柬的媒体大多都派了记者过来，活动结束后一起去玉泉森信吃了饭，饭毕分发了礼物。
下午我和舒兰就坐火车去郑州了。
第二天郑州有一个订货会，我们的产品也有展位。
在郑州待了两天，收获不错，签订了十几份代理合同。
舒兰很高兴，非要跟我放开喝点。晚上我们在郑州找了家酒吧喝酒。
〃流氓，你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发展爱情？〃
舒兰突然说。
我一愣，然后笑笑说：〃晕，舒大小姐又开玩笑！〃
舒兰笑了笑，说：〃你心里还装着那个小鸟？〃
〃嗯哪！〃
舒兰喝了不少酒，跟我谈了她过去的一段感情。说得很伤心，最后竟哭了起来。
我搀舒兰下楼，回到宾馆。
舒兰不让我走，说还想跟我再聊一会。
我给舒兰泡上茶水，跟她聊。
后来我劝她早点睡觉，说我也累了要回去睡了。
舒兰盯着我，说：〃其实流氓，如果你今晚留在这里，我不会拒绝的！〃
我笑了笑，说：〃晕，舒大小姐又跟我开玩笑！〃
舒兰说：〃我没开玩笑！〃
我拍拍舒兰的肩膀，说：〃我的舒大副总，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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