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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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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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迪文做的面,清清爽爽,简简单单,但非常好吃,舒畅没有胃口还是吃了半碗,还把汤给喝了。
    “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就在家里休息,书房里有书,想看自己去挑。”裴迪文把碗筷收拾进水漕,对站在外面的舒畅说道。
    “这是做你女朋友的特权吗?”
    裴迪文笑着抱了抱她,“这是裴总编对舒记者的体悯之意。”
    “那做你的女朋友,能享受到什么特权?”
    “你想要什么特权?”裴迪文笑眯眯地问,“给你加薪?年终奖金高几成?以出公差的名义出去旅游?用公款疯狂扫货?”
    舒畅轻笑摇头,“算了吧,听着不像是给你的女朋友,而象是给你的情人。”
    “我没有情人。”裴迪文一字一句说道,神情很严肃。
    舒畅心头一动,咬咬唇,“我们……的关系可不可以暂时不要在报社公开?我不是别的,我只是……其实我们之间挺纯洁,可是别人一定不会这样以为。我不想让别人怀疑我的能力。好吗?”
    裴迪文目光如炬,咄咄地看着她,看得她招架不住,不得不把目光挪开。
    “好!”好半天,他才点了下头,“但那只限在报社里。出了报社,我要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舒畅脸红红地低下了头。
    裴迪文上班前,替她的膝盖换了下药。她用保鲜袋裹着伤处,勉强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裴迪文宽大的家居装,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到阳台上。做好后,觉得累,又上床继续睡。
    睡了不一会,听到外面有声响,出来一看,是做家务的钟点工在厨房做饭。
    “裴先生刚刚打电话回来,我说你在睡,他让我不要惊动你。”钟点工是个朴实的山东女子,巷舌音很重,手脚特麻利。
    舒畅友善地笑笑,站在门前看她做菜。
    午饭是二菜一汤,水芹菜妙肉丝、香煎小黄鱼,还有一碗丝瓜鸡蛋汤。寻常的家常菜,做起来却很费事。
    钟点工把水芹菜一片片剥开,小心挑去里面的污泥,洗了三五遍。肉丝配合水芹菜的宽度,切得极细,头发丝似的,开油锅一炒,肉香味和芹菜味就出来了。香煎小黄鱼也是个细致活,鱼一条条地要开膛剖肚,把内脏拿掉,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拿盐腌了,晾个半干,再放到滚油里煎,趁热吃,特别香脆。
    “你经常给裴先生做菜吗?”舒畅看着那两盘菜,感觉真有点饿了。
    钟点工回头一笑,快速地把菜装盘,“裴先生很少在家吃饭,逢周休时,我难得给他做一次。今天,他给我打电话,叮嘱我过来时买点清淡而又开胃的菜,我山东人口味重,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做滨江家常菜,你快坐下尝尝。”
    舒畅让她一起吃,她摇摇手,“我来之前就吃过了,你吃着,我打扫房间去。”
    舒畅尝了几筷菜,真的不错,精致的简朴、絮叨的讲究  滨江人过日子的哲学。
    钟点工把房间打扫好,厨房清洗好,便走了。
    舒畅睡太多,又不想看电视。在屋子里绕着圈,从客厅转悠到卧室,再转悠到阳台、她睡的客房,最后转进了书房。
    裴迪文的书都是大部头的,大部分是建筑学方面的,新闻学的也有,舒畅挑出一本,翻翻,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又塞回书架上。书桌上,有台笔记本电脑,舒畅想想,不如上网吧!
    开了机,坐等一会,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提示输入密码,才能使用电脑。
    舒畅敲敲额头,纳闷了,这屋子里就裴迪文一人,防止谁侵袭这电脑,还用密码锁着?
    钟点工?舒畅严重怀疑她可能连主机和显示屏都分不清。
    互联网是资源共享,裴迪文重要的文件一定都在报社中,这电脑里应该就是在家浏览网页、看看新闻,能装什么私密,有必要锁吗?
    左想不通,右想不通,只能说裴迪文过得太谨慎,她还是不太了解他。
    
    2
    
    穆胜男的世界,不是法令就是规定,一切都是条条框框束缚着,从而就形成了她事事严谨的思维。她定下来的计划,和宪法一样,不容有丝毫的意外发生。看守所的意外,不是犯人跑了,就是犯人想不开自尽了,这两件事,都是可以让天塌下N次的。和别人约个时间见面,她也是掐着秒表到的。
    舒畅在上岛咖啡喝了一杯柠檬水之后,仍没见到胜男,不禁有些坐卧不宁了,头伸得象只长颈鹿,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大门。
    穿着紫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小姐过来给舒畅倒第二杯水时,胜男提着她的笔记本和一个大包,风风火火地终于出现了。一坐下来,就抢过舒畅的杯子,咕咚咕咚,一口喝得杯底朝天。
    服务小姐抿着嘴偷笑,重新给两人倒满了杯子。
    舒畅点了两份海鲜套餐,摸摸搭上沙发上的男式风衣口袋,很惭愧,今天的零用钱,还是裴迪文给的。
    下午,裴迪文又打过来一个电话。
    舒畅听着座机叮叮咚咚响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去接电话。她担心打电话的人是裴迪文的家人或者朋友,她该怎么介绍自己呢?我是新来的钟点工?
    电话不依不饶地响个不停,她没办法跑过去接了。
    “又睡了?”裴迪文的普通话不算很标准,但是温和好听。
    “没有,在看电视,没听到电话响。”她瞪着眼说谎,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裴迪文没戳破她,问她伤口疼不疼,午饭吃得好不好,晚上想吃什么?
    “我一会和胜男约了在外面吃饭。”
    “哦,约在哪?”裴迪文不是盘根问底的人,但舒畅现在只要出了门,等于一滴水珠掉进大海里,就联系不到了。
    舒畅老老实实地说了时间和地点,还有约会的目的。
    “客房抽屉里,我放了一点零用钱,记得带上,外面的人不是都象昨晚那家咖啡馆好讲话的。今天有些降温,出门时加件外衣。吃好饭,别麻烦穆警官,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舒畅心头一暖,“你应该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我自己打车。”
    “我和穆警官认识的,你不要担心。”裴迪文委婉地提醒。
    “我不是那个意思……”舒畅无力地叹了口气,不过,也确实没有准备让胜男知道他的新身份。
    “那你是体贴我?”电话里传来裴迪文的笑声,“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
    第二杯水,胜男又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豪爽在抹去嘴唇上的水珠,气愤地说道:“气死我了。”
    “谁敢惹你?”舒畅讶然。
    “唉,别提了。昨天早晨,不知怎么的,天花板突然掉了一大块下来,差点砸着我爸。我们家那房子也有几十年了吧,该到大修期了,这种事想一下,也属于正常。可我妈妈却听一帮婆婆妈妈们说,是我家得罪了什么神灵,为什么别人家的天花板没掉,就我家掉呢?还请了个什么鬼道士去看了下。鬼道士说,我爸的杀气太重,扰着神灵的清静,要赶快搬走,才能保平安。这一次不过是警告,下一次就要来真格了。我妈妈这下当真了,缠着我爸要搬家。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我爸处处都让着她。我爸被她缠得没办法活了,就对我说,要不咱们就搬个家,家里反正也准备了一笔置家费。唱唱,你说这搬家,哪是说搬就能搬的吗?我跑了一下午,也没看到哪家楼盘有带装修的现房。这没消息,我也不敢回去了,吃不消我妈妈唠叨。”
    胜男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售房广告纸,摊了一桌,脸气得嘟着。
    舒畅同情地看着她,“我明天去找下房市版的记者,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嗯,有的话,立刻给我电话。唱唱,你说爸妈这年纪一大,怎么成了孩子似的,挺固执,不讲道理,进了死胡同直往里钻,拉都拉不回。”
    舒畅涩然地一笑,低下眼帘,“你……去过我家了吗?”
    胜男点头,“你妈躺在床上,衣服是你爸爸收拾的。怎么一回事?”
    “就是我离婚的事呗,他们接受不了。”
    “你有没和他们说实情?是杨帆不肯和你共担责任,不是你把他拒之门外。”
    “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怪我把这事瞒得太紧,又一直说杨帆如何如何好,他们现在以为我在撒谎。但愿他们气几天,就太平无事吧!”舒畅忧心忡忡地笑了笑,看着就没什么把握。
    “那你现在住哪?”
    “我住在别人那里。”
    “男人?女人?”
    舒畅沉吟了一下,“算是和一个男人同居着!”
    胜男惊愕得眼都瞪出了眶外,“你在开玩笑?”
    舒畅不说话,神情平静。
    服务生把套餐送了上来,她敲敲餐盘,“快吃吧!”
    “唱唱,你是被别人诱拐,或者强迫的?”胜男可怜的脑袋,想什么都和犯罪挂上钩。
    舒畅挑了只虾,慢慢地嚼着,“是我自愿的。”
    “你这算是向杨帆挑战?示威?唱唱,你在赌气。”
    “他?不值得我牺牲这么大的。我没你想的那么悲哀,事实上算是幸运。”
    胜男的好处,就是不八卦。她重重点点头,伸手拍拍舒畅的肩膀,“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我信得过你,不会干蠢事的。”
    舒畅含着一嘴的饭,突然被胜男这话弄得心戚戚的。为什么胜男能这样相信她,生她养她的爸妈却不能呢?
    难道这就是代沟吗?
    从上岛咖啡出来,舒畅站在门外四下看了看,没看见欧陆飞驰。
    “唱唱,你帮我拿下东西,我去给我妈买几个豆纱面包,回去哄着她不要想着房子的事。”胜男把一叠花花绿绿的房产广告纸和背包塞给舒畅,转身向不远处的一家西点店跑去。走了没几步,她回过头,指着风衣问,“这衣服以前没见你穿过,是今年的新款吗?”
    舒畅啼笑皆非,挽挽直到指尖的袖子。
    “这样式不错,宽松,好舒展胳膊,颜色也好。有空带我也去买一件,我个比你高、比你壮,穿起来一定比你好看。”
    这下,舒畅无语了。
    咖啡馆对着一个小型的街心公园,视野很开阔。公园里栽了几株桂花,晚风一吹,空气里浮荡着桂花的甜香,让人心中不禁一醉。
    舒畅猛嗅了几口,微笑着从笔记本包外面的口袋里摸出手机,还没讲话,就听到一声音从公园那边传来:“小可,你先回去,别总是跟着我。”
    “不行,你病刚好不久,你妈妈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太累。”
    说话间,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舒畅拧拧眉,直起了腰,看看有没什么地方可以暂避一下,她不想让自己的眼睛看到杨帆与谈小可相依相偎的一幕,她嫌肮脏。
    罗玉琴和杨帆怎么会知道裴迪文这个人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谈小可告诉他们的。
    说的过程中,一定还发挥了她的文学专长,添油加醋。她说这些,是怀疑杨帆和自己有什么,故意让杨帆死了那条心,从而更能衬托她的优质优品。
    舒畅冷笑。
    四下一片宽敞,仅有的几棵树也没胳臂粗,舒畅闭了闭眼,只有再进咖啡馆了。
    她抱着一手的东西,立即转身。
    砰的一下,撞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手中的广告纸撒了一地。
    “天……”舒畅连忙蹲下身来捡,这些可是胜男的信息源泉。
    另一双手臂也加入了其中。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宁总?”舒畅抬起头,发现撞到的人是宁致。
    宁致眸光一闪,墨色渐沉,冷峻的面庞犹如石雕一般。
    “你要买房?”他疑惑地问。
    
    3
    
    “谁有房子卖?”拎着面包走过来的胜男,听到“买房”两个字,条件反射地叫嚷道。
    这一叫,引来路人的侧目。
    杨帆无意朝这边一瞥,脸色突变,目光带着惊疑,牢牢盯住舒畅的背影。
    谈小可睫毛扑闪扑闪,挽着杨帆臂弯的胳膊突地一紧。和舒畅面对面的英俊男人不是裴迪文?
    她偷瞄杨帆,他脸上的痛楚与妒忌,让她的心咯了一下。
    “杨帆,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她催促道,声音有些紧张。
    杨帆象被定形了,一动不动。
    舒畅感觉到背脊后有刺人的目光,但她佯装不知。
    在晨晨的丧事上,胜男其实碰到过宁致,她对犯罪份子过目不忘,对普通男人则不长记性。
    舒畅木然地为两人介绍。
    “你们公司有带装修的现房吗?”胜男一听是房产公司的老总。眼睛在夜色里闪着绿光。
    “要多大平米的?”宁致问胜男,眼睛却看着舒畅。
    “三口之家,一百平米足够了,现在房价这么贵,再多我们家也负担不起。”
    “你孩子几岁了?”宁致随口接道。
    胜男一愣,皱起眉头,觉得这人眼神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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