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天梦华录(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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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天梦华录(仙剑)-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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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天听得对方破碎的呻吟中,隐隐夹杂着诸如“卑鄙、无耻、混帐、淫贼、禽兽……”之类的悲愤发泄。他心下暗自好笑,身子骤然发力,加快了节奏,嘴里却慢悠悠地道:“白豆腐,说到骂人,景大爷若认第二,世上没人敢认第一。你现在乖乖安静下来,日后我慢慢教你,怎么不带脏字地骂遍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
  “白豆腐!”景天听到对方胸膛内那激越的心跳,混合着自己的节奏,一声声,一下下,那么的和谐有力。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他几乎喜极而泣:“白豆腐,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是醒过来了!”
  挥汗如雨间,双方很快到达了激情的巅峰。
  景天气息未定地伏在对方胸口,那种劫后重生的喜悦深深地攫住了他的心神:“白豆腐,别生气了。我就知道,照你平日那端正自持的性子,我这样欺负你,你肯定会醒过来揍我一顿的……唉,揍就揍吧,只要你肯醒来,揍我十顿也无妨。景老板为爱献身,务必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长卿不答。
  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他已经陷入了昏沉,只能近乎麻木地拥紧了对方,任凭那人发泄着重逢过后的激情、欢娱。对于徐长卿在情事中,每每被自己折腾到神智迷离的境地,景天深表满意,并将其看作是自己技巧高超、手段娴熟、体能勇武的一种佐证——至于到底是因为自己技巧还是对方体虚而导致,景老板向来选择性失明。
  两人光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黏腻的汗水淌过彼此裎裸的胸膛。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然而身体感知却更加敏锐,稍微一点抚弄撩拨,都能引发下一轮更激烈的交锋。
  如此几番,激情荡漾,那暧昧的浅吟低唱,混合着窗外的昆虫蝉鸣,散入无边的暗夜之中。
  天色渐渐亮了,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景天欣喜地发现,事后的徐长卿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抡起拳头一顿猛揍,也没有拿起建言剑追杀他满蜀山乱跑。
  ——因为,徐长卿实在是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去修理这个“衣冠禽兽”。
  “挂账处理,秋后问斩。”
  徐长卿精疲力竭之余,暗地下了决定。
  “此计甚妙,以后不妨重试。”
  景天欣欣然,暗中思忖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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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下 推心置腹

  午后,无极阁内。 
  常怀等人围了徐长卿欣喜道:“大师兄,你气色恢复得不错,景大侠果然厉害。他昨天说有回魂大法可以令你魂魄归位,我们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知是何妙法,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景天眼见徐长卿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心下大叫不妙,忙上前打着哈哈道:“此乃我景家祖传秘法,这个不便相告,还望诸位见谅。对了,今日不是蜀山清微掌门出关的日子么?他老人家肯定又修成了什么神功大法了吧。” 
  常胤道:“掌门师伯已经出关,正在后山和其他四位长老在商议‘补天阵法’的具体事由,想必马上就会来无极阁。” 
  
  便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弟子的禀报:“掌门到!” 
  蜀山众弟子闻得此言,立刻分列左右,齐齐躬身行礼:“参见掌门!” 
  清微掌门容色清癯了许多,两道白眉越发浓密,微笑道:“长卿,五行尊者齐聚蜀山,做得很好,很好。”他话锋一转,“你可知自身已是五行之水的身份……” 
  “弟子知道。弟子封印被解,常胤便已察觉到了五行之水的灵力,他事后告知弟子一切。” 
  “很好,辛苦了!” 
  徐长卿躬身施礼之后,退至一旁静静道:“徐长卿身为蜀山弟子,愿以微茫之躯捍卫天下苍生,实乃份内之事。何况,五行尊者得以齐聚,乃是诸位大力协助之功,绝非长卿一人所能。” 
  “我知道。景兄弟,此行确实是辛苦你了,蜀山真不知何以为报啊!” 
  景天一听这话,顿时心跳加速,暗忖道:不知道何以为报?其实我也不想要别的,只要你们蜀山掌门弟子以身相许就可以了。你发句话,让白豆腐从此不要做那劳什子掌门,而且还能自由出入蜀山、渝州,和我过着不问世事的神仙日子有多好。 
  
  他心中所想,徐长卿何曾不知。 
  眼见景天大有跃跃欲试之态,徐长卿暗道不好,生恐对方不知轻重,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卸职掌门一事。他心下焦急,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阻止。然而,对面的景天望着自己面露微笑,缓缓摇了摇头,嘴里做了个口型。徐长卿辨出那是叫自己:“放心!” 
  他心下大是轻松,恍惚间觉得,这十九岁少年经历了战火的淬炼,确实已经长大成人,不复昔日的冲动与暴躁。只是,他却不知道,这种岁月的洗礼,更多的是源自于感情上的历练与成熟。景天的成长,更大程度上,是与他们二人的情感生涯相辅相成。 
  徐长卿当下回眸微笑,以示了然。景天与他心意相通之下,更是喜上眉梢,大有邀功之意。徐长卿心底不禁长叹,情知他毕竟还是年少,什么心事也藏不住,喜怒哀乐皆流于眉色之间。 
  他二人这番眉目流转,传情达意,常胤皆看在眼里。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只略略偏了头去,装作没见,心底却暗自忖道:“大师兄与景天在蜀山生活的时日一久,只怕这纸再也包不住火——万一露出蛛丝马迹,便会引起轩然□。到时候师父雷霆震怒……” 
  常胤刚刚想到苍古,苍古连同其他三位长老便已到了门口。 
  
  “长卿!长卿!”苍古刚迈进无极阁的正殿,便声若洪钟地喊道:“醒了么?” 
  “师父!”徐长卿迎上前去,跪地便道:“徒儿不孝,让师父担忧。” 
  “起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苍古一把托起徐长卿跪下的身势,仔细打量了半晌:“好好,灵识果然已经解印,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安睡静养的这些日子,还是大有裨益。那五行属火的女娃也不再纠缠你了吧,甚好甚好……” 
  “五行属火的?什么女娃?” 
  景天一见大事不好,心知常胤把紫萱的事情禀告给了苍古,而苍古却并不知,徐长卿当时鸿蒙未辨神智混沌,并不清楚此事。当下慌忙道:“没什么,苍古长老一直担心你下山会有桃花劫而已。白豆腐,你说,哪里有什么桃花劫,对不对?”他冲着徐长卿挤了挤眼睛。徐长卿只当景天指的是和自己这番情债,他心下暗自发虚,胡乱应了两句,也不敢再追究下去。 
  蜀山五老落座之后,聊起了清微掌门此次入关参悟出的阵法。 
  
  “我入关之后,结合蜀山前辈留下的武功心法,将原来的补天阵法再行参悟,又领悟出了一套新的阵法。此阵法借助于五行尊者的灵力,当可修补五行琉璃珠缺失的能量,挽救天下苍生的大劫。这阵法便是新的‘女娲补天’阵法。蜀山诸位耆老已经操练了原阵法多日,对于这套新的阵法只需稍加熟悉,便可运转自如。到时我等发动补天大阵,请五行尊者进入阵中,大家齐齐施法,必可一举成功。” 
  幽玄长老道:“我等虽然熟悉阵法,但五位尊者却并不熟悉,这些时日恐怕要烦劳他们勤加练习才是。” 
  清微掌门道:“常胤,稍候你去请其他三位尊者来无极阁,我会详细把阵法解释给他们听。至于景兄弟嘛,由长卿负责讲解阵法便是。” 
  “是,掌门!” 
  眼见众人鱼贯退出,徐长卿上前一步,低声道:“弟子尚有其他要事禀告掌门,请掌门留步。” 
  清微掌门心下了然,反问道:“是关于云笈七箓?
  “是!” 
  
  晚间,蜀山之巅松涛翠竹,和风熏然。 
  景天用了晚膳后,趁着夜幕低沉,早偷偷溜进了徐长卿的房内。 
  “白豆腐!白豆腐!” 
  徐长卿放下手中的狼毫,起身道:“你怎么不去练武,却跑到这里来?” 
  “吓,蜀山弟子都在做晚课,我一人实在闷得无聊。清微掌门不是要你给我讲解阵法么?你可不能偷懒。” 
  “我知道。阵法明日我讲解给你听,今晚我正在誊写《云笈七箓》……” 
  景天一听这话,扫了眼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道:“对啊,白豆腐,什么云笈七箓,我看你情势危急的时候还记挂着它,到底是什么宝贝来着。为什么你每天都要记挂着这个玩意,不停地写啊写啊。” 
  “这……” 
  “今夜明月清风,花期正好,最适宜闲谈。别写了,陪我逛逛蜀山,来这么久还真的没仔细游玩过这方宝地。” 
  
  徐长卿随他出了院落,转过几道角门,不知不觉已到山上的翠竹林中。 
  “云笈七箓是我蜀山开山祖师的武学秘籍,同时还载有历代掌门的不传秘术。百年前蜀山掌门在魔界血战后,云笈七箓失传人间,以至于我蜀山后几代掌门没有修炼秘籍上的武学、法术。” 
  “那你怎么知道云笈七箓的内容,还能够誊写出来?哎呀,我知道了,白豆腐,难道你是那蜀山开山祖师的转世,所以知道——” 
  “胡说八道!”徐长卿有点哭笑不得地望着景天。 
  “嘿嘿,我喜欢瞎猜嘛。这里有个石亭,咱们坐下慢慢聊。咦,叫啥‘恕归亭’?哈哈,这名儿好玩,什么意思?” 
  “恕,表示恕罪、体谅、宽恕;归,表示归来,重返旧地。相传祖师创立蜀山之后,有门下弟子犯了大过,长跪于此三天三夜,祖师既往不咎宽大为怀,最后宽宥了他的过犯,师徒和好如初——这便是‘恕归亭’的由来。” 
  
  徐长卿坐在石凳上,继续着刚才的解释道:“你还记得魔界沈泽的故居么?我曾在那里看过一本手札,里面记录有云笈七箓的内容。沈泽当年在魔界偶得此书,便把内容抄录到了手札内,我翻阅过沈泽的手札,所以能够……” 
  景天吃惊地望着徐长卿,大叫道,你的意思是,你只看过一遍,就能把云笈七箓背诵下来?事后还能誊写出来?徐长卿皱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么?景天忍不住喊道,当然奇怪,非但奇怪而且太厉害了,这就叫过目不忘!哎呀哎呀,怪不得你记得住那么多的经史典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徐长卿笑意淡淡地望着景天大呼小叫的样子,良久才道:“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当时虽然记得清楚,可是时日一久……唉,在洛阳的那些日子,每日奔波劳顿,连带记忆减退。有时候我冥思苦想到半夜,也写不出些许内容。” 
  景天恍然大悟:“原来你那时候夜夜挑灯秉烛,誊写的就是这个东西。” 
  “是!” 
  
  景天心下一紧,记起了方才电光火石一瞥间,那绢帛似乎染有黯淡的血点。他猛地起身,握紧了徐长卿的手腕:“不对,你骗我!那绢帛上有血迹,告诉我怎么回事,血是从哪里来的。” 
  “没什么。” 
  “不行,你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云笈七箓,再也不准你碰这么危险的玩意。” 
  “真的没什么,只是在洛阳军营,不小心划破手滴了血而已。” 
  景天大怒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那血迹分明是喷洒溅落的留痕,绝非是手指的血滴。我们现在就回去,证据确凿你还敢骗我,我现在就去烧书。” 
  “景兄弟!”徐长卿一把曳住了景天的衣袖,“好,我说。你还记得洛阳军营,桃花树下那晚,我送了戒指给你。回营之后,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想连夜多誊写些文字。岂料,火烈草的毒性发作,不小心呕出的血溅落在绢帛上。” 
  “白豆腐,你还是没有和我讲实话,那时候火烈草的毒根本就没有发作。毒血是黑色,而绢帛上的血迹是红色——你有事情瞒着我。”景天的手掌缓缓覆上了徐长卿搁置在石桌上的手腕,“白豆腐,我不高兴了。咱们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对我坦陈一切呢?不论什么,好的坏的,我们都要共同面对。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我都会支持,但你必须要告诉我前后缘由。” 
  徐长卿的深眸注视了景天良久,慢慢道:“你说得对,我确实还没有学会两人的相处之道,没有考虑你的想法,就擅自做了决定。这件事情,是我思虑欠妥。好,我告诉你一切。” 
  “嗯,说吧。” 
  “其实,过目不忘并非庆事。凡事不可过之,满则溢,穷尽了心力只怕会招致元神衰竭。我在魔界中看到的云笈七箓,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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