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开已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花未开已落-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围城》应该属于那种不太正经的,《黄金时代》简直就太不正经了。这两本小说的语言都挺不错,至少可以让人有兴趣一直读下去,只是因为读这两本小说时都是在五年前,所以到现在我既不记得方鸿渐玩过几个女人也不记得王二玩过几次野外。在初中,我还读过一本《鲁滨孙漂流记》,这是初中的教科书上推荐的一本小说,这本小说曾在某段时间激发过我对野外探险的极大兴趣。《鲁滨孙漂流记》是采用日记体的形式写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的小说看起来那么像日记,我在写小说时也确实翻了几次万年历。

  小说采用了第一人称,我知道采用第一人称会给写作带来很多不便,但我还是坚持采用了第一人称。因为整部小说基本取源于我在高中一年半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夹杂着我的坚持我的迷茫我的无奈我的彷徨和我的玩世不恭,可以说比时下标榜着传记类的文学更像传记文学。我不否认我的有些想法比较幼稚,我们也没有理由要求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的思想能达到*那样的高度,我肯定写不出来我所读过的各种选里面那样深刻的东西。我们的邓爷爷说,毛泽东同志的错误在于违反了他自己正确的东西,这么深刻的道理我是写不出来,这也给我长了一个见识,原来话还可以这样说。由于我动笔写小说时已经离开校园快两年了,那时候发生的许多事都已经不记得了,这也就导致了小说的情节太少,有些地方很明显是在凑数。二十四二十五两个章节塞了两篇高中时的练笔,所有领导讲话的部分讲的都是废话,都是用来凑数的。

  我还想为我的同龄人说几句话。在九零后,我算是年龄比较大的,已经二十了。最近几年,九零后这个群体在社会上饱受诟病,这显示了一个社会对一群孩子的极度不宽容。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小两口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还不能做到一块儿,如今,小两口在网吧里一块儿看*都不算什么新闻了,小两口在网吧里一块儿拍*才算新闻。各位大妈大婶大叔大伯,现在二十一世纪都进入第二个十年了,我觉得你们对待孩子应该多一点宽容,不要求你们像**党员那样高风亮节,至少也应该像我这个共青团员一样低风暗节吧。我是一个很宽容的人,我平时比较喜欢聊天,无论你是接受先进的性教育还是接受不先进的性教育,无论你是正常的性取向还是不正常的性取向,无论你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受到点刺激还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想找点刺激,无论你是同性恋异性恋还是双性恋,无论你是左派右派还是骑墙派,无论你是青帮洪帮还是青红帮,都可以和我成为朋友,我都会像尊重别人一样尊重你。有些事作为我本人可能不会去做,但我不反对别人去做,更不会摆出一副道德家的面孔去谴责别人。就比如说,我在学校既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发生过性行为,但我既不反对中学生早恋也不反对中学生性行为,相同的一件事不能因为发生在刘胡兰身上就是可喜的发生到我们身上就变成可惜的了,我觉得这样没道理。现在中学生堕胎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再过几天中学生做妈妈也马上不算什么新闻了,人民教师实在没有必要再迂腐的墨守成规了。另外,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各位大妈大婶大叔大伯,在这个国家,如果你不是人大代表不是国家领导人,你是不能够随便说你代表别人的,当然,你也不能够随便说一个孩子就代表了别人。只要不是一个有共同纲领的团体的一帮人的所为,任何人的行为都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要动不动就往一代人身上扯,许多事情还要靠我们这一代人去完成呢。在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我算是比较传统的,这源于我的家庭,也可能是因为属羊的人比较温顺。但是,我很羡慕那些有勇气做出疯狂举动的人,我觉得如果一个人不在年轻的时候做几件让人觉得疯狂的事情,到老的时候就不好意思对孙子们说自己还年轻过,我在这里运用了一种修辞。

  奋斗吧,每个人都只能年轻这几年;疯狂吧,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世界!这是我想对年轻人说的话。 。。

引子
我,九零后,一个因疯狂与个性而时常被人提起的群体;

  我的家乡,河南上蔡,一座因贫穷与落后而让领导人放心不下的城市。

  我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也从未真正了解过这座城市。不了解自己,我不想承认却又无法否认。在这个本该疯狂的彰显个性的年龄,我却从未疯狂过一回,因为有些东西让我无法疯狂,比如理想追求,而这些说到底又并非是我的理想与追求。所以我觉得我活得很压抑,为了别人的理想而放弃自己的追求,为了追求自己不需要的而放弃自己需要的。也许等到许多年后,当我回首平淡的青春,我会对自己说一声对不起,尽管没有人能听得到。我能认识到这点,大概能证明我在慢慢了解自己,当然,我也在慢慢了解这座城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


  我拎着行李走下汽车,一脚踏空差点没有摔倒,还没缓过神就被守株待兔的摩的司机拉到一边问我要去哪里,还没等我回答就已经把我的行李扔到车上,我也只好钻进那拥挤的车厢。车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学生模样的打扮,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羞涩,对陌生世界的好奇,对陌生人的羞涩。我想我没有必要去回答摩的司机,因为我的打扮已经告诉了他我的目的地。今天是高中开学的日子,虽然小城高中不止一所,但开学的只有这一家,因为是重点,所以凡事都比别人先进。

  越接近学校,堵车也就越严重,这也足以见得学校生源的充足。中国虽然人多,但也不是每一所学校都有充足的生源,我从小学一路读到初中,这方面的奇怪现象也见识了不少:有的学校,只要你愿意一个人可以霸占四张桌子;而有的学校,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四个人挤在一张桌子。因为是在社会主义的大环境下,所以两个学校的桌子是一样多的。这也就是说,在最初的时候教育资源还是平衡的,但后来为什么又失调呢?上过学的人都知道,衡量教育工作的标准是升学率,即便在相同的教育资源下也会有不同的升学率,就好比一个人拉两坨屎肯定有一坨更冒尖,而冒尖的这坨就会被戴上光环,受人膜拜,于是引起周围一阵骚动。当然,这只是开始。一旦占到人数的优势,就会把宣传的重点从升学率转移到升学人数,不明就里的人不免又是一阵骚动。这就是宣传的妙处,各个时期有各自的重点,就好比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我们只会和别人拼**P。老实说,我刚刚结束的初中生活就是在那样一坨冒尖的屎上。在我的印象中,不仅是不同的时期,就是相同的时期面对不同的对象也有不同的宣传策略。那所学校在乡下,在人数上比不上县城的学校,所以和县城的学校就比升学率,而和邻乡的兄弟学校相比又占尽人数的优势,所以就比升学人数。于是学校开总结大会时常常听到校领导说“我们学校今年考上县重点的有xx人”或是“我们学校今年考上县重点的占我们学校总人数的百分之xx”。这也难怪,在这个国家上上下下似乎都很擅长宣传和在数字上做游戏,这让我一度对我们学校领导的仕途充满乐观,果不其然,先后有两任校长被调到教育局任副局长。走出去的领导自然不会忘记曾经战斗过的土地,上面拨个教育经费什么的如果还没有分完自然不能落到别人的口袋,于是教学楼越盖越高,学校规模越扩越大,没几年光景,临乡的学校就倒闭了三所。如此一来,这所学校在周围几乎形成了垄断,在这个国家生活了这么久是不难理解垄断的含义的。垄断者总是制定一些看似合理的霸王条款,无论你愿不愿意接受都必须接受。首先是入学,入学有门槛,跨不过去就要把自己垫高一点,用什么垫?当然是人民币,于是天下父母为了给孩子选择一所好的学校纷纷拉关系走后门花钱送礼请客吃饭。入了学也未必就能一路平安,稍有不慎便会面临处分甚至开除,吓得天下父母又是拉关系走后门花钱送礼请客吃饭。如此小心翼翼还不行,为了得到人民教师的特殊照顾,急得天下父母还是拉关系走后门花钱送礼请客吃饭。规则一旦形成并被大家遵守,就没有人再去追问它是否正当,就好比娱乐圈里的“潜规则”,你不这样做就没办法融入到这个圈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界不变的法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是特色中国里绝对的真理。所以说,做官,要做大官;做盗,也要做大盗,做企业做教育无不如此。就好像滚雪球,大的越滚越大,小的无雪可滚最终不免也要附到大的身上。

  走下摩的车,我忽然想起了方鸿渐,生活中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怪圈,冲破一个怪圈,却又跳进另外一个怪圈,刚刚想起已经告别的那坨冒尖的屎,眼前却又是一坨冒尖的屎。由于是夏天,行李不算太多,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班级,要在几千个名字中寻找。忽然背后有人拍我一下肩头说:“李朝阳,你在十二班,我刚才看到了。”我回头一看,是初中的同学赵小帆,寒暄了几句,便拎着行李去寻找自己的宿舍。宿舍很高,在六楼,宿舍楼本来一共五层,因为扩招,又接了一层,从楼梯上明显能看得出来。还好,宿舍不是很乱,显然有人打扫过了,应该是比我早到的同学。宿舍一共六张床,上下铺,我选了靠窗的一个上铺,那样即使躺在床上也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爬上床铺上竹席,拿出枕头和被单放到床上,算是告诉后来的同学这个位置已被我占了。忙完后把剩下的行李找个柜子放下,觉得不放心又下楼去学校超市买了把锁装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爬了两趟楼梯,便觉得肚子空空的,看看时间也将近中午了,正好出去吃点东西。

  因为怕碰见老同学,我一出校门便钻进一条很偏僻的胡同,左转右转来到一条离学校很远的大马路,安安心心的吃了碗牛肉面。虽然这里的牛肉面一碗要5块,够在兰州买两碗,也未必正宗,但我仍然吃得很开心,中间还喝了瓶啤酒。酒足饭饱之后,不敢在外面停留太久,宿舍那里还是放心不下,况且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尚未准备。在商品经济中,供求关系决定商品价格,不知道这是不是*说的,这句话适用于资本主义,也同样适用于社会主义。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新学期,新气象,一切都要换新的,水杯饭盒脸盆无一例外。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市场啊,许多商家干脆把摊子拉到学校门口的马路上一字摆开,之间虽然相互竞争,却没有人肯在价格上让步,尽管他们的价格比别的地方要高出许多。我这个人比较爱面子,尤其不喜欢和人讲价钱,明知道他们漫天要价也只好任人宰割。口袋里的钱被人宰得差不多了,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到脸盆里,端着脸盆回到宿舍。宿舍里很整齐的放着十二个枕头,但却没有人,我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又担心留在宿舍会让别人觉得不放心,把脸盆锁进柜子后也下楼了。我想在校园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沿着宿舍楼前的水泥路一直向南走,是几幢毫无特色的教学楼,这也难怪,没有特色差不多成了学校的特色。教学楼前面是办公楼,办公楼门口正对着学校大门,为了方便教师上课,在办公楼后面又开了一扇小门,看得出来,老师们很喜欢走后面那扇小门。绕着办公楼转上半圈,看到学校的标志性建筑————一个设计的还有些特色的餐厅。餐厅共上下两层,特殊之处就在于有一面墙并非垂直于地面,而是保持一个角度倾斜在地面上。那面倾斜的墙壁仿佛学校的名片,经常出现在学校的各类宣传上,我在县电视台的教育频道上见到过几次,今天身临其境却怎么也找不到摄影师所站的角度。餐厅门前是一个小广场,广场边的长椅上坐着许多人,热闹非凡。我正要离开,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听声音已知道又是赵小帆,循声望去,果然,赵小帆就在不远处,旁边还有张建磊、郭宝山、陈方等人,都是初中时的老同学。毕竟是老同学,我不忍扫大家的兴,很自然地走到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赵小帆说:“李朝阳,找到宿舍了吗?”

  我说:“嗯,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第一次住宿舍,有些不太适应。”

  没等我说完,张建磊就抢着说:“李朝阳,你是正取生吧,我记得初中时有一次县竞赛你是全县第一名,咱初中的老班也曾说你至少能考个一本,小小的高中,自然不在话下。”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