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练习和你说再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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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练习和你说再见(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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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蔼蔼一口茶呛在喉头,连连咳嗽,咳完了咬牙切齿,“江——柏——”
  江柏微笑,气定神闲,“大人请吃饭。”
  吃完饭走出小饭馆才知道下雨了。
  钱蔼蔼笑,指指天,拱手告辞。
  江柏怎会放过她,一把拉住。
  钱蔼蔼故意拉长了调子戏谑,“饱暖思□哦……奈何天公不作美,”美目一嗔,笑语,“饱是饱了,可是……唔,好冷呀。”钱蔼蔼演戏将自己抱作一团。
  “只是毛毛雨嘛。”江柏看了看天,这会突地正经八百。
  钱蔼蔼卖乖,仿佛天气预报员一般斩钉截铁下论断,“等会会下大的。”
  江柏一看钱蔼蔼“点头,唔,握拳”这架势就怒了,刚想发作一皱眉又停住了,握住钱蔼蔼的手就开始低声下气,“蔼蔼,你知道高三很忙,这次一模考完放两天,好容易有假期的。”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钱蔼蔼瞅瞅天,还想再扯点啥,江柏已经霸道地一把将人拉着往市中心走了。
  这头有人还不死心,嚷,“下大了怎么办?”
  那头有人狼子野心,答,“下大了正好,正好去旅馆。”
  接着是狼一般的惨嚎,是某泼妇恶狠狠跺了某色狼一脚。
  饭后去处是免费的公园,两人站在凉亭里看湖上细雨坠落的景致,钱蔼蔼是个浪漫的人,这一会又值热恋,心情好,看着美景心里更加的受用了,忍不住出声感慨,“真好看,你看那些雨像不像坠落的音符,叮叮咚咚的。”
  江柏从背后搂住钱蔼蔼,看了她一眼,笑,“这可是毛毛雨呀,哪来的声音,我可没听到什么叮叮咚咚。”
  钱蔼蔼白了江柏一眼,啐道,“真没想象力。”
  江柏也不反驳,头枕在钱蔼蔼的肩膀上,看湖面的景致。跳跃的音符?叮叮咚咚?江柏想着不禁失笑,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会,末了突然轻语道,“蔼蔼——”
  “嗯?”钱蔼蔼心不在焉答他。
  “我会对你好的,将来我要赚很多钱给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在家当少奶奶就好。”江柏说这话的口吻仿若平常,但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很认真,因他眼睛里有一股不同以往的挚热。
  说到赚钱给钱蔼蔼花,江柏再诚心不过,之前几次三番用的都是钱蔼蔼的钱,说他脸皮厚也罢,小白脸也罢,他无可奈何,他不愿意打肿脸充胖子,不愿意因为自己原本不该有的行为而增添家里的负担。
  诚然,他一开始只是被她的骄傲与富有所吸引,第一次楼上楼下的擦肩而过,他看见她目光全然未在他身上停留,是第一次有人完全忽视了他,可是那时他在想什么?他看见她的第一刻就在想——她是我的。
  跟一帮哥们商量,不过是想要更多人肯定,他的做法是对的,她值得。明知她会不高兴,依然告诉她跟她交往是跟一群人商量的结果,不过是想挫挫她的锐气,那种不自觉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人一等的气势,很伤人。
  钱蔼蔼听到江柏说出这话的时候愣了一愣,以前没说过这样的话呀,他不是反感承诺的么?反应过来转身对着他灿烂一笑,“我可不要当少奶奶。”
  “不当少奶奶……你要当什么?”江柏看着她,一双黑瞳,灿若星辰。
  “我要当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嗯,握拳,钱蔼蔼激进有如愤青。
  “女强人?”
  唔,钱蔼蔼迟疑,勉为其难的,“知性女性?”
  江柏露了笑意,“这个不错,我们将来一起开创事业,共享成就。”
  钱蔼蔼想了一想,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忽然明白了,怎么好像自己很简单就许他终身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把自己卖掉的。刚想回嘴,瞧见江柏的笑,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那你以后不要老是带你那帮哥们回家啊,我喜欢清静,喜欢二人世界。”
  江柏是个好交友的人,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相识的,可钱蔼蔼自小就对父亲那一帮狐朋狗友有抵触情绪,因父亲早些年的烂赌酗酒不务正业皆受其朋友影响,是以一想到那些赌博喝酒的画面,钱蔼蔼就心生反感。
  江柏不妨钱蔼蔼有这一说,颇为诧异,口头上模糊应了,心里却没当一回事。
  这边钱蔼蔼脑袋瓜里却发散思维又想到了当年父亲借酒意揍母亲的画面,脱口道,“还有,不许喝酒,不许抽烟。”
  江柏皱眉,“男人哪有不喝酒不抽烟的,有应酬的话,免不了的,”看钱蔼蔼不开心,轻语道,“我尽量就是。”
  钱蔼蔼见江柏眉头紧锁,解释道,“我爸早些年老是喝醉了打我妈,第二天就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不喜欢男人喝酒……”
  “你爸怎么这样?”江柏一时带了几分责怪的口气。
  钱蔼蔼摇头,“不能怪他的……”但是也不能怪妈妈。
  该怎么说呢?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因为要气自己的男人,红杏出了墙,男人发现后虽然原谅了她,可是心里一直有根刺,所以三不五时醉酒借机打她……是因为爱她,所以不愿放开她,也因为爱她,那根刺扎得心头肉疼。可是怪得了谁?若是当真那么爱她,当初为何又总要通宵赌博彻夜不归?
  钱蔼蔼胡思乱想着重重叹了一口气,江柏伸手搂住了她,像发誓般,他说,“蔼蔼,我会对你好的。”
  钱蔼蔼点头,过了一会笑得灿烂,突然吐出一句话,“没房没车——”
  江柏怒,伸手作势掐她,小丫头片子,真现实。
  这边钱蔼蔼欲躲没躲开,眼看要落敌手,却见江柏的掐人姿态变成了搂人的,他再次搂住她,叹,“会有的,放心,一定会有的。”
  给我一个吻
  14
  钱蔼蔼点头,“嗯,会有的,十八岁高中毕业,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奋斗四年,我们二十六岁结婚吧。”说完吐吐舌头,笑,“计划地好详实啊,还有八年时间呢,太漫长了……我们会不会早就分手啦。”钱蔼蔼笑嘻嘻地看住江柏。
  江柏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说得心脏受不住地猛抽了两下,再看钱蔼蔼依旧没心没肺笑着,只得暗自重重叹气又叹气,拉她在亭子里坐下,搂进怀里,给她打强心针也是说给自己听,他说,“知道咱班邓勤吧,他跟他女朋友初一就开始好了,到现在也六年了……所以……”
  “所以我们也可以?”
  江柏微笑点头。
  钱蔼蔼耸耸肩,有心要逗逗江柏,挑着眉笑得万种风情,“别太肯定哟,你最好还是有点心理准备,我呢,虽然专一,但是多情,再加上异性缘一直特别好,所以……江同学一定要用尽手段套牢我呀。”
  这话说的既像玩笑话又有点认真。
  江柏分不出,也懒得分,心里有点不安,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笑着。
  钱蔼蔼看见江柏完全没有反应,心里有点不舒服,咬着下唇靠着江柏掰他的手指头,一边掰一边念念有词,“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个男生为了送我生日礼物连着两个月不吃早饭攒钱;初中的时候,我们班最帅的两个男生都喜欢我,有一个到现在还喜欢我,那时候他天天守在窗户边目送我上下学;高中的时候……”话到这里断了。
  原本靠着石柱闭目养神的江柏睁开眼睛淡淡昵了她一眼,“怎么不说了?”
  “高中的是桩混事,没什么好说的。”想起之前那个男朋友,钱蔼蔼觉得别扭。
  “怎么,被人甩了?”江柏笑,淡漠的口吻里带了三分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钱蔼蔼不说话。
  江柏这回不再遮掩地大笑,“真被甩了?”
  “是是是,就是被人甩了,”钱蔼蔼脸上是“这下你满意了?”、“笑不死你”的表情,嘴里不甘心嘟哝道,“那还是我初恋呢,说起来真是郁闷……他写了二三十封情书才打动的我,结果才好了半个月就要分手,分手原因就更郁闷了,说情书送错了人,他真正喜欢的人主动找他表白了,所以要和我分手……”
  钱蔼蔼一脸怨妇表情怨妇口气,惹得江柏捧腹大笑,“情书怎么会送错的?”
  “就是我倒霉啊,我们班有个美女叫坚莱,方言发音跟我很像,他送情书自己不好意思,找的他同桌送的,结果他同桌说找坚莱,我们班的就喊,钱蔼,你的信……那时候是高一刚军训完,谁都不认识谁,也是倒霉,我们班认识我的听到了……然后那人的情书内容吧,没别的,都是一首情诗,是以我回信约他见面,那家伙才知弄错了。”
  “见面不就真相大白了,怎么又会好了半个月。”江柏觉得奇怪。
  “还不因为本小姐如花似玉让那丫的动心了,后来我严刑逼供才知,那家伙当初一见之下大惊,但看我挺顺眼的,主要来说,还被我回信的才情所惊艳——”说到这里钱蔼蔼腼腆对江柏一笑,轻语道,“这么夸自己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江柏打哈哈一笑,表示相信,钱蔼蔼就心满意足继续讲,“……所以他就将错就错,想和我谈谈试试,哪知没多久走了桃花运,跟那女生分到了一个社团,两个人就日久生情,然后……□迸发,纸包不住火,我就被那么甩了。”钱蔼蔼一脸委屈。
  江柏看着钱蔼蔼那可怜小样刚想安慰安慰,结果就见不过三秒,那女人脸上立刻换了一副得意表情,她冲他眨眼,“你不知道我魅力有多大,那个送信的还喜欢上了我,我说怎么有人心甘情愿当信使跑腿,楼上楼下的,每天都坚持给我送水果呢。”
  江柏咬牙,“钱——蔼——蔼。”
  某人还是知趣,见好就收,讪讪道,“……不过有点郁闷的是,我们班别的女生每天收到男朋友送的都是一袋子水果,而我只有一个。”
  江柏赌气道,“我什么都没送你。”
  钱蔼蔼讨好地笑,“所以是我送你呀,倒贴哟,我特立独行标新立异。”说完哈哈大笑。
  江柏将钱蔼蔼腰一扭就送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搂住,“不许笑了,气氛都笑没了。”
  钱蔼蔼刚想问什么气氛笑没了,兜里的手机突然大响,她打开一看,是琨子,喜上眉梢接听了。
  江柏听到是男声,皱眉问,“是谁?”
  钱蔼蔼摇摇手,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再又喜笑颜开地和琨子聊上了家常。
  琨子问:“蔼蔼,想我了没?”
  钱蔼蔼连连应声,“嗯,想啊,哪能不想,想死我了呀——”瞅见江柏眯着眼冷冷瞧她,钱蔼蔼立即嘿嘿干笑两声道,“不过我最想的还是朝南街那烧烤。”说完又呵呵笑了两声,这回是冲江柏笑的。
  琨子也听到了钱蔼蔼以外的声音,问,“蔼蔼,你在外面?好像还有个男的?谁啊?”
  钱蔼蔼看了一眼江柏,握住江柏的手答,“琨子,祝福我吧,我有人要啦。”
  琨子大笑,“不容易啊。”
  两人互相损了几个回合,琨子对钱蔼蔼说,“把电话给他,我要和他聊聊。”
  钱蔼蔼“哦”了一声,捂住手机问江柏,“他说要和你聊几句,聊吗?”
  江柏自然想探探虚实。
  接了电话,两人先男人跟男人一般的客套了一番,然后琨子开门见山,“我们家蔼蔼人单纯,对人对事都是一根直肠子,人家赠她一滴水,她就涌泉相报,那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所以她为人处事不成熟的地方,你这个当男朋友的要在旁边提点着些。”
  江柏出声应了,心里却极不痛快,什么叫他们家蔼蔼啊,再说了,他家蔼蔼是什么样的人,用得着他来告诉他吗?
  这边又听琨子絮絮叨叨,“蔼蔼爱吃酸的和辣的,不爱吃甜的,蔼蔼很懒,经常起不来床,经常迟到来不及吃早饭……”
  江柏认真听着,越听心里越不爽。
  钱蔼蔼瞅着他家江柏自接了电话以后面色就越来越古怪——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暗道不妙,忙抢过手机来,一听那头还在说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钱蔼蔼急了,“叶立琨!你交代身后事啊!”
  琨子笑笑,戏谑作了最后总结,“那,囡妮皮,你就好好享受约会吧。”
  钱蔼蔼刚挂了电话,江柏就冷声道,“浙普真难听。”
  江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钱蔼蔼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当即喜笑颜开,指着江柏道,“你,你吃醋。”之前某人还因为某人不吃醋,心里不痛快呢,这一会自然爽歪歪。
  江柏正襟危坐死不承认,“谁吃醋了。”我不过是不爽这个什么琨的打断我约会,而且本来马上就要到重头戏了。
  钱蔼蔼抿嘴笑,也不逼他承认,只是贴近他看,左瞅瞅右瞅瞅,当是参观动物园的猴子。
  江柏也盯着她看,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看着视线就移到那粉艳艳的嘴唇上了,心里情动,想低头吻下去,也当真吻下去了,不过才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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