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锁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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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锁重楼-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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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冉纭以头抵着我的额尖,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
  “其实,历代楼主的私生活都是很糜烂的。”西门冉纭很轻很柔地扔下颗重磅炸弹。
  “什么意思?”我仿佛是被他施了魔法般无法动弹。脑袋里也热乎乎的,开始呈现罢工状态。
  “历代的楼主为了确定自己能产下合格的继承人因而会有多个情人,有时候甚至是她们自己都不清楚孩子的真正父亲是哪个。”西门冉纭很邪呼地笑着,“你说如果我现在要了你,又或是真这么幸运有了,重楼上下是不是都会欢腾?”
  我的脸一下子涌上一股热潮。
  不!西门冉纭话中真实的含义是即使他不顾我的意愿占有了我,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他大可说是正常的男欢女爱,反正楼主向来是如此,反到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启齿。
  “不过……”西门冉纭突然放开了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这男人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别气,气坏了我可舍不得。”西门冉纭笑得很欠扁。“我可也是受害者啊!”大叫冤枉!
  冤枉?贼喊捉贼!
  我调整了气息,平复心情,对眼前的家伙摆楼主的架子,估计他也不吃这套,可我也不能让他白白占便宜,这占便宜的 事情日后可是会上瘾的!
  “难道不是吗?”西门冉纭反问,“你和凤劫抱在一起和临阵倒戈有何区别?难道你要告诉我是你不当心跌倒了,他好心扶你一把?”
  “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的立场!”西门冉纭挑眉道。
  “那你是在警告我了?”
  “不,我只是好心的提醒,提醒而已呀!”又是很随意的调调,似乎他是真的不介意,紧此好心。
  “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我们还谈什么呢?”
  “谈,为什么不谈呢?我们现在不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吗?那我势必得确定我的战友和我是一条心。”
  “有吗?我有通过你的测试吗?貌似现在时间还没到吧?”这一句睹得西门冉纭哑口无言。
  “是啊,说起来你的生意怎么样了?”西门冉纭“恍然大悟”。
  “不劳你操心。”

  第四章 夜静衔枚莫轻语(二)

  暗潮涌动。凝重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
  我瞪了西门冉纭一眼。
  从来动没想过我在古代的初吻就随随便便载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他非但毫无悔意还笑得很天经地意。
  现在的西门冉纭在我面前完全卸下伪装,毫不掩饰他的狂妄,他的奸佞,他的无赖。让人气得牙痒痒的。
  而他是吃定我不会揭穿他。
  “我还记得冉纭你曾经领命追查屈伯枉死一事呢!进展得如何啊?”我提醒西门冉纭他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不劳楼主操心,我自有分寸。”西门冉纭以同一句话回赠于我。戏虐地等待我之后的回应。
  “我只怕到时你没有交待,在几位门主面前会下不了台,纯粹善意提醒。”屈伯的死我心里已有头绪,会让西门冉纭去处理无非是要他转移注意力,省得来搅我的局。
  “晚儿,你当真这么在乎我?”西门冉纭荡起迷人的微笑,隐约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那当然。我也不想我的军师落人口舌。”
  “想想也对。”西门冉纭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肩膀,随后俊美无涛的脸蛋就架在上面,在我耳边亲昵的耳语。
  “我记得曾有人告诉过我,楼主在遇刺的前两天拼命淋雨,结果感染了伤寒,其实晚儿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吧?”西门冉纭似乎为了确定什么继续道,“因为你答应了我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伤的事,可惜我的伤势引发了高烧,为了帮我,无可奈何你才出此下策,任由自己得病,省下药救我。我说得对吗?”
  西门冉纭的话语使我忘了推开他。
  原来他都发现了。的确那天为了救他,我做尽了一切。却忘了养虎终成患的道理。
  “那你呢?如果我有什么,你会像我一样吗?”也许是心里还存有一丝期盼,我如是问道。
  “傻晚儿,瞧你说的什么话,我……”
  “不,你不会。当有一天我成了你的绊脚石,你会毫不犹豫除掉我。所以,西门冉纭你记好了,好好保着你的命,因为再来一次的话,我决不会救你。”我厉声打断他的谎言。我究竟在期盼什么呢?明明就清楚……
  “晚儿,你这么做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西门冉纭来到我面前与我对视着,漂亮深邃的眸子似乎染上了层哀伤,似在诉说着我的残忍。
  可我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他。
  而望着西门冉纭黝黑的瞳孔,我也开始迷茫。
  我回到八年前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分明是琥珀色的,且闪着妖异的神彩。而大明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彩色隐形眼镜的!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西门冉纭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迷。
  西门冉纭突然笑了,“看样子,我以后得小心了。我相信你是说到做到的,因为……你早就不是我的晚儿了。”
  “别急着否认。打从两个多月前,你睁开眼看我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原来的茗晚。”慢条斯理地开口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坏一般,无任何情绪。
  西门冉纭依旧轻风淡雨,“可是,我不在乎。而你究竟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
  “为什么?”这一刻,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当我睁开眼看见的那个温柔的西门冉纭无非是他装出来的假象,他根本也不爱茗晚,从头到尾他只是在演戏。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记住当你完全通过我的测试,我会全心全意帮你。”西门冉纭笑得很邪恶,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好比是朵盛开的樱粟花,美丽而又危险。
  一刹那的错觉,我似乎正在和恶魔订下契约。没关系,摊牌也好。“全心全意?这恐怕是你设下的另一个陷阱吧?”双臂搭上西门冉纭的肩膀,我叹息着,“冉纭啊,一个人无心,又怎么会全心全意呢?”
  “或者,为了你我可以尝试。”西门冉纭的大掌在我的腰际游移着,“那就看你对我的诱惑力如何了?”
  “晚儿……”西门冉纭挑起我的下巴,“女人最大的优势是什么,聪明如你不会不明白。”
  “噢?”是呀,我怎么会不清楚我的哪一面是最具魅力的呢?星眸微合,扬起笑颜,挑眉玩味地对上西门冉纭。
  “不错,真是个好孩子。”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可惜……我可不希望你把这一套用在我身上。”
  “我有个更适合的人选。”
  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坏胚子又再打何主意?“谁?”
  “朱允炆。”
  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要我去诱惑一个孩子?”
  “十五岁已经不是孩子了。”西门冉纭语重心长,“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干很多事情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早熟?”什么烂点子。
  “第一,想当初朝廷的人围剿重楼便是他的主意,而前些日子颐襄馆被官府闹事说不好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第二,难道你就不想弄明白那天在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吗?”西门冉纭像个出色的捕食者一步一步设陷阱引猎物上钩。
  不可否认,我的确心动了。
  “就因为他年纪还小,容易对付。不过……最好的人选其实是朱标。”西门冉纭耸肩无奈道,“我怕你会失手,所以还是朱允炆好了。”
  “呦,冉纭啊,激将法都用出来了?”
  西门冉纭并不反对,“怎么样?”
  “我会去的。不过先申明,我可不是你的探子。”我本来就有此意,顺水推舟也乐得自在。
  “只要你肯去,怎样都好。”西门冉纭很满意地搂着我。“公事谈完,我们该接着前面没谈完的私事了吧?”
  “私事?”我迷糊地望向西门冉纭。
  “对啊。”西门冉纭理所应当的点头,“来,晚儿解释清楚你和凤劫之间的关系。”此刻的西门冉纭像是吃醋的情人般有点别扭。
  噗嗤——我笑出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这么在意吗?”我说得很随意。
  “很奇怪,之前你还看他不顺眼来着。发生什么让你对他改观?”
  “冉纭啊,你是怕他动摇你的地位?大可放心,在我心里你可是独一无二的。”西门冉纭的城府之深令人发指。
  “是吗?”西门冉纭继续道,“我需要保证啊!”
  “保证?”那是什么东西?
  在我惊愕之余,西门冉纭再次吻住了我。
  这次的交手以我的失败告终,西门冉纭很得意的笑着离开。
  临走之际,西门冉纭交给了我一份朱标父子平日里多数会出现的地方和时辰。由于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本就不可能命人写份名帖,正式登门造访。退而求其次,偶遇是不错的选择。
  “楼主,你在想什么呢?”大嗓门苍凌嚷嚷。
  “上次我交给你的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算算时间,也是收网的时间了,如此正好可以赶上月末的结余。
  “苍凌出马,品质保证。”苍凌拍胸脯保证。
  “这几天,我有可能会不常在重楼。有什么事你多担待点,别让我操心。”
  苍凌受宠若惊地怪叫,“不会吧?楼主,你把重楼交给我?”
  “你是不相信我的决定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我反问道。选苍凌不是草率而定的。我的四门主其二幽明和月芩需要打理颐襄馆,暗夜至今我还没怎么接触,其为人底细还没摸清。凤劫的确是可信之人,但就怕有人心理不平衡。西门冉纭根本不在考虑范围,重楼交给他,不被颠覆才怪。
  别人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是人到用时方恨少。手边还真没几个可用可信之才。
  “楼主的决定真是英明!”苍凌眉开眼笑。
  瞧他那样,我到不放心了。哎……
  “楼主你要去处理什么事?”好奇宝宝发问。
  “安分地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淡淡的扫了眼多事的家伙。
  “噢。”苍凌无趣地努努嘴。
  “好了,你就先待在重楼。”而我要去会会朱标了。
  据西门冉纭的说法,朱标父子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仅以为我是哪户平凡人家的闺女。由于某次在大街上的偶遇使他对我颇具好感,因此便顺水推舟假意接近他。不用猜,这定是西门冉纭的意思。
  漫步湖岸,醉人的景色令人留连忘返,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到底是六百多年前,空气污染也少得多。
  眺望远处,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大一小的人儿不是朱允炆和黄子澄还会是谁?看情形,他们似乎也在找我。呵呵,自动送上门。
  我随意地走着,假装没看见他们,预备来个不期而遇。
  “晚儿姑娘——”欣喜的声音传来。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
  我微笑着迎向他们。
  “朱公子、黄公子,日安。”我礼节性地欠了欠身。
  “晚儿姑娘,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请恕在下失礼,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一说?”黄子澄显得很是急切,和他儒雅淡定的外表有丝不符。
  “但说无妨。”
  “由于太……老爷一直为了前些日子的事情而深感抱歉,苦于无找到机会向姑娘解释清楚,所以近日里忧郁成疾。我们想请姑娘过府一叙。”
  “是的,晚儿姑娘就和我们回去一次吧!”朱允炆在旁附和。
  按他们口诉,这朱标为人也不至于太差,否则他大可高枕无忧。而眼见朱允炆为他父亲一筹莫展,我是怎么也不忍心拒绝。
  “可以是可以,只怕……”我故作为难。
  “放心,不会有事的。”朱允炆急忙保证,急得是满头大汗。
  “好吧。”
  太子府——
  “父亲在内堂,请随我而来。”
  朱允炆带着我一路进入内堂。很诧异,太子府并无想象中的那般奢华,相反极其朴素。
  “父亲。”朱允炆敲了敲门轻唤道。
  很久,才从门中传来一句“进来”。
  应门而入,昏暗的屋子里坐着个落寞的身影。
  “父亲,晚儿姑娘来了。”
  “晚儿?”清朗的声音呢喃着。
  “是的。”
  朱标缓慢的抬起头,“真的是你!”
  “嗯。”我小声的应允着。朱标长得很和蔼,炯炯有神的眸子散发着睿智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唇,又有点不怒而威的意味
  “允炆你先出去,本宫有话单独和晚儿讲。”
  “是。”
  朱允炆很快退出了房间。
  “请坐。”朱标很有礼貌的说道,而且没有任何架子,随和得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太子所有。
  “晚儿,也许你心里还在怪本宫,可是无论如何本宫都要说一句,抱歉。”朱标很有诚意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太子不必过分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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