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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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阳光-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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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耀眼的色彩把我年少的剪影一段一段地裁剪,直到模糊了所有凌厉的碎片。而那些熟悉的脸庞呢?你们把我忘记了吗?
PART 9
如果多年以后两个人再相遇,是否还会记得彼此?
嗯,也许会,也许不会。
为什么这样的不决绝?那么彼此间曾经的信誓旦旦跑到哪里去了?
嘘,这只是不想再欺骗自己而已。
你看,这个世界依旧是这么的久远。即使镶嵌在落日汪洋中的大陆板块一天一天地湮没,即使一座接一座的盛世繁华的城在你眼前倾覆。你总是这样,你就是这样厮守你缥缈的沉默,抑或说是冷漠。
唔,既然你提醒我了。或许是吧。不过你想过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每时每刻与你擦身而过的身影比肩大漠戈壁的细砂。
你是说再错过一个也没有什么值得惋惜,是这样吗?
……是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应该去铭记一个人喽?
永远都不要这么做。
唉。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交集的两个人也只不过是两个相互交叉的圆圈。再亲密的人也不要将自身与之慷慨地重合。
哈哈。你好有勇气呵。
不。我只不过是比别人多勇敢三分钟而已。
嗯……但如果再也找不到比这个人更爱你的呢?
不会的,还有我自己。
你依旧是这样的不食人间烟火,这么久以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呵呵,是的,真的是。
哦,那么请你无论如何都要记得我今天说的话。不管怎样,你要幸福。我说的其实仅仅是希望你幸福。
我看见你哭了。
嗳,都是阳光给刺的。
那么……谢谢。
PART 10
如果十年之后我们再相遇,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季节?
是风轻云淡的夏初春末,还是灼灼荼靡的金秋?
或许会在那挂满着冰晶的寒冬。
只是,只是,我不知道那阵阵的微风,是否掩得住你的娇羞。
如果十年之后我们再相遇,为何沉默相望在冥冥之中?
那是回头继续的永久,还是隐没荏弱的稚拙?
或许暧昧涌现的会是我的伤痛。
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多愁善感的你,是否有了新的寄托。
如果十年之后我们再相遇,为何不见你消融谁的守候?
那是和你一起牵过的手,还是高傲的无名指不情愿自由?
或许会是彷徨独自的尽头。
只是,只是,我不知道那道道记忆里,是否会有我频频回首。  
                  
 花开是花落的回忆(4)
 如果十年之后我们再相遇,
天空会不会下起惆怅的雨?霓虹会不会忘情斑斓绚丽?
是谁奏响了哀曲?
是谁消散在风里?
是谁背叛了谁的回忆?
如果十年之后我们再相遇,或许巷是巷,或许雨是雨,
或许相遇是相遇,或许分离是分离,
或许,或许,那仅仅是或许。
PART 11
时光的晨曦又接连不断地飞扬开来。不知道是落在了你的外婆桥,还是我的念奴娇。那些开到荼糜的花朵,一阵风就带起了无数的坠落。曾经以为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誓言就在不经意间忘记了,就像是花瓣的陨落,无声无息,万物无耳。
那些穿着校服的日子,那些哼着逍遥调的日子,那些偷偷留长发的日子,那些羞涩地送女生回家的日子,那些喝着速溶咖啡的日子,那些不停地埋怨考试的日子,那些热切盼望着长大的日子。
你们还在吗?在吗?你们还好吗?
PART 12
花谢了。花开了。落幕了。回忆了。
浓郁的青春依附着热泪盈眶的梦。骄傲的天使盘旋在乍晴的天空。
这个日升月沉的梦,我做了很久,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并且无可忘怀。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依然会随意地笑。就像是一个湛蓝色的苍穹,突然破裂了。在晶亮而铿锵的天光里,落满了扬花。那些不会凋零的花朵就像是我百转千回的三十八个夏至冬至。衣我霓裳,上演繁华。它们起舞,不落幕。于是心里安逸,却又有空洞的福音缓缓地滑向最奢侈而又未知的偏远。
一抬头。一皓首。一封眼。奈何天。
是谁说的,花开是花落的经年,一戳即破经不起回忆的容颜。
省登宇,男,1986年8月6日生于河南。有小说散文数万字,发表于《美文》、《花火》、《晨风》、《中国青年报》等报刊和收录于《80’人的火车》、《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者散文/小说精选》、《红书坊?网络文学》、《告别80后》等各类合集。《年轻人》、《都市女孩》等杂志分别做过专版的作者和文字推荐。著有长篇小说《西安蛀牙》。

半天以来我就一直独自一人坐在教室外的那片空地上,我就那样伸开两腿坐在一本课本上,颇有几分谢霆锋做那某个牌子的笔记本电脑广告时的姿态。而说起谢霆锋,我却一直都耿耿于怀。
一直以来我们学校都有一个被学校领导任课教师说得玄乎其玄的所谓文学高手。整天就会获得些什么××儿童文学奖、××作文大赛的××奖之类的。我也先后在校报上看到过她的几篇所谓的获奖作品。都是些什么我是一只鱼怎么怎么我是一只猫又怎么怎么之类的童话式的东西,基本上也就是些写也等于没写的东西。所以我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后来我又在校报上看到她的一篇看似自传性质的文章,主要就是向读者介绍自己所获得的荣誉什么的。而引起我注意的是她文章末尾所声称的什么自己只听那些《生命》之类的代表艺术最高成就的东西,而不听那些听后会让人感到昏昏欲睡不知所云××××的流行过头的歌曲。这是她的原话,而之所以我打了那么多的“×”就是因为我实在记不全她所用的全部的四字形容词了。
当时我就立即对她钦佩起来,想这闺女有前途是个人才,不被世俗污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什么的。我当然没法跟她比,像我也不过听些老狼朴树什么的,最多也只听个理查德?克莱德曼。更何况就连阿杜周杰伦孙燕姿我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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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是花落的回忆(5)
 后来我又看到她的文章。其中说什么Nicholas是她的最爱。当时我就被这个Nicholas给镇住,起先猜是一种乐器,因为她说过自己喜欢这乐器那乐器的,但看又不像。接着又猜是一种舞蹈甚至到最后猜是一种食物。最后再一个一个地排除掉。
直到在我随便翻一本时尚杂志看到这个词时这事才算告一段落。不过结果令我很不满意,简直都可以说令我很不满意。那让我废那么多脑细胞猜来猜去的竟不过是谢霆锋的英文名而已。
又是谢霆锋,一个除了脸蛋就几乎什么也没了的家伙。
忘记交代了,我是被老班赶出来的。而被赶出来的原因说出来你也许都不会相信,仅仅是因为我在她课上打了个小瞌睡。那老班因为我爱揭她的短而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这次终于找到一次公报私仇的机会。所以对我特别大方,一下子就罚我站外面三天。理由是连我的课你都睡了,其他科目上课那就更不用说了。而天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一上课我就瞌睡得控都控制不住?其实也不单我一个人如此,每次要上语文课前排就会跟后排交流频繁起来,而说白了目的也不过是要借后排的课外书以打发一节的无聊时间。且每每在她讲到动情处眉飞色舞时下面就都卧倒一片。而一般在她课上睡觉她是不会说什么的,不然会显得她讲课多么的没水平。但我是一个例外——一个大大的例外。
有必要说一下我们老班。
我们老班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具体说她简直就是一个女强人。而让人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无故长了个葫芦身材?不过她倒自我感觉良好,简直以为自己纤纤细腰苗条无比,所以讲起课来就老是爱晃动身子扭动屁股。
而她能把连我这样有语文天分的人才都教得不再对语文抱任何希望;可以只因班级量化分被扣一分就停一节课专门用来骂我们;可以看到男女生在一起说句话就公开骂人家不要脸;可以因为豆大一点的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就在班里大哭大闹;又可以因为芝麻大一点的有利于自己的事笑逐颜开;看不起任何人却又不准任何人看不起她;开口闭口是熊球鸟等一系列尸字头的字;口头禅“说了都瞎搭了”,“滚你的蛋”……
而要真这么说下去恐怕这篇文章就可以去赶《红楼梦》那字数了。但我还没有曹先生那股熬劲,故今天只说个皮毛,你只要通过这对我们老班有个大致的印象就可以了。
而之所以我一上午都在那儿老老实实地待着,只是因为前三节都是她的语文补课时间。我不想也没必要跟她硬别,没意思。
我就坐在那里无聊地看四周风景。远处自来水管不知哪个马大哈下课时间用后忘记关掉,发出哗哗的流水声。两个收垃圾的阿姨清理完所有垃圾箱就在其中一个的掩护下另一个试探着进入男厕所捡出里面的几个塑料瓶。一只麻雀从跟前一棵树上落下试图往我这边靠近以衔走我前面不远处的一块馍头。而老班就在教室里讲什么《守财奴》,讲到葛朗台看到女儿的金子时发出“啊啊”的声音还特意有感情地演示出来。
好容易熬完她的最后一节课,待她刚掂着教科书从教室里挪出往办公楼方向移动,我就迅速把课本遣送回教室然后一溜烟跑到一个偏僻处,再麻利地从院墙上翻出。
可就刚一上路便看到正在路边腆着肚子又说又笑的教导处主任以及其他几个叫不上名字的主任。天知道几个家伙没事立在这儿干什么?还一个个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很有几分恐怕只在公厕里抢到茅坑时才会有的得意相。  
                  
 花开是花落的回忆(6)
 而这些家伙我也是不敢去招惹的,否则恐怕就只有往里面砸礼的份儿了。不然他们其中的任一个都有权力出你布告。
于是我急速转弯,另择他径。
今天是我妹的生日,要给她买礼物。
估计这也是我这次出来所能找到的最正当的理由了。
而但凡那些一碰到什么重要的日子就紧张得不得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的家伙应该都在平常对对方不够好。
而我平常一直对我妹都很好的,所以买什么都无所谓了。故到现在了都还没决定要买什么,走起来都还是漫无目的的。
途经菜市场、步行街,碰到行人无数。细数下来,一路见到最多的竟就是那些所谓的一元店。想估计是市场竞争激烈或者说社会发展迅速的结果。
这样的店的相同之处在于出售的商品种类繁多,一般从吃的盐、碱、味精、醋到用的笔记本、笔、卫生纸应有尽有。同时又都有一个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的家伙在那儿讲什么:因我们××公司或者说商场经营不善倒闭,现将剩余的一千多种商品清仓处理,每件仅售一元。然后再放个《献给爱丽丝》什么的使劲渲染一元店的气氛。到里面选购的人倒也络绎不绝。
而我不明白的是我最早见到的那家一元店到现在都已经有三年有余的历史了,却还在那儿,原先说什么由于公司倒闭什么的,敢情他们还不断地往里面进货?
路边一个卖烤红薯的在那儿“热芋热芋”地吆喝着,但这就把我给吓了一跳。因为那吆喝声极像在“登宇登宇”地叫我的名字。而上次老班逮住我也正在这个地方。当时我们班正上体育课我感到无聊便跑了出来,结果刚到这个地方便听到一个极温柔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心想我省登宇混得不错嘛,在这种地方都有人认识而且还是女的。但一抬头就只看到一个二尺八的腰,一堆肉堆在了我的面前——是我们老班。
而在我们学校有个和我们老班一样孕妇身材的竟是我们校长;一个大男人。所以能有类似于我这种经历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没事就跳墙外出的家伙了。所以在一个哥们讲他的所谓悲惨遭遇时我总感到似曾相识。他说当时我就刚从墙上跳下正准备走,就有一道灯光伴随着一声“站住”向我照来,我一看,一个二尺八的腰——是我们老一。
那次老班在街上碰到我的直接结果是:到学校她就声嘶力竭地大骂我一场,然后停了我一天课要我把家长叫来。待放我走时还特意说什么对你说你只要在这个小城市的这个小范围内,我就有可能碰到你,有本事的话你再逛就去市区。这话提醒了我,且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于是就在第二天她停我的课的时间里跑市区里玩了一整天。
其实那次蛮无聊。只在去市区的路上公共汽车由于春运票价翻倍,乘客倒还不少反而多得有点吓人。售票员不甘心少赚钱就拼命往车上拉人。于是就出现一个怪现象:就是车上站着的比坐着的还多。且每到一个站点那售票员都要提醒一次:请站着的同志稍蹲片刻不然就过不了站了,然后站着的就都收割机下的麦子似的一齐倒下,过了站点就又都在售票员的提醒下一齐站起。如此反复。很能让人想起战争中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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