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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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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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轻松得起来吗?”

  “有我呢!”

  圆圆别过脸,向着李良,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四目想对,彼此会心的笑了,很甜,很真。对了一阵眼,圆圆认为亲得不过瘾,太淡,不足以释放那浓得发俨的情怀,她用劲勾着李良的脖子,做了个深呼吸,凑近他的嘴唇。本能超越理性,李良经不住青春的诱惑,放下他那贯有的哲人架子,刚要进入状态,他脑子里倏忽闪过刘伊人的影子,哲人的理念又在控制着他,拨动他的神经,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对自己的厌恶来。“都是老巫婆害我失去了纯洁,以致我每想起圆圆就有一种自卑感,就有一种罪恶感,就有一种……”他轻轻地咳了一声,不伤圆圆自尊心的将嘴唇移开。

  恰在这时,李良的手机响了,听铃声是刘伊人打来的,他没敢接,响了一阵就停了。

  “怎么不接电话啊?”圆圆问,“至少得看一下号码嘛!”

  “是乱七八糟的电话,懒得接,我又没什么事,随它去!”李良掩饰说,“等下,我上趟洗手间。”进了洗手间,李良插上门,回拨刘伊人的电话,说:“对不起,伊人!刚才我有点事没来得及接电话,有什么吩咐?”

  “今天我想你早一点来,想你嘛!”刘伊人用肉麻的声音说。

  “好,我就来!”讲完,李良出来对圆圆说:“圆圆,该回去了,免得你妈妈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孩子。不嘛!我还想坐会,像刚才一样。”

  “下次我们再约,晚上我还要上班。听话,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睡衣
刘伊人今天兴致很高,她买了一套几乎全透的带丝光的肉色睡衣,是他她刚从深圳出差带回来的。回来,她没回家径直到宾馆包房,洗完澡,她就在卫生间大镜子前欣赏她那线条匀称的身材。她的身材并不是刻意塑造的结果,而是她恣意放纵的意外收获。想起这点,私下里她为自己*行为的现实益处而高兴,不用像别的女人那样为减肥费周折,她常常说:“乐了身子,保持了身材,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哼哼,瞧我这身材,大姑娘也未必有它正点呢!”

  线条的确塑造得不错,可是只能远看,不能近观。有道是“食色,性也。”说的是吃和性是人的本能,但都得有个度。吃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行;性也是一样,适度的性有利于身心健康,过份的性势必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刘伊人在性上的放纵导致她脸上的斑点来势凶猛,特别是近来,整张脸几乎被斑覆盖了,脸都成了猪肝色的一片,美白、嫩肤、换肤……所有的现代手段都失灵了。她想:还是打粉比较好,大不了多用点料,这样,既可以遮住颜色又能够填平那脸上的沟沟坎坎。即便如此,她还是怕在镜子前看见自己的脸。

  人,大都有自恋倾向,刘伊人也不例外,怕看见自己的脸,看看身材总可以吧,这可是她仅有的亮点。不过,身子也遇到和面部一样的问题,仅管没那么严重,没有斑点的烦恼,看着自己枯萎得跟刚从洗衣机脱水桶里拿出来的棉质衬衣一样的身子,她有一种自卑、仓惶的心里,觉得看自己的身子是件残酷的事。

  一对乳房挂在胸前,像深冬茄子地里主人忘摘的两个茄子耷拉着,了无生机;两排肋骨,宛若早年炉膛上挂着的被烟熏的干柴,只有在呼吸的鼓动下,才显得它是生命的有机体;两条腿跟仙鹤腿似的,从尺寸上很难分得出大小腿;总之,活脱脱一个木乃伊标本。幸好,这些都属于个人隐私,有衣裤遮着。

  也许是受“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歌词的启发,她想朦胧是最美的,于是到江城各大商场找能让自己朦胧的睡衣,找了好几次,都未能如愿。前几天,她到深圳出差,深圳得改革开放的先机,又毗邻港澳,一定会有的,对这事她可上心了,一办完事就去找。进第一家商场,她就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呵呵,深圳到底不一样,只要你想就一定有,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没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刘伊人很兴奋,恨不得要去感谢商场管理者才好。

  “小姐,请将那套睡衣拿下来,我看看。”她指着挂在展示柜里的衣服说。

  服务员看了她一眼,皱了一下眉,马上又多云转睛,舒展开来,冲着上千块钱一套睡衣来的人绝不是来看颜色的。刘伊人接过睡衣,在身上比了比,又双手提着衣领,伸直手臂看了看,犹豫了一会:感觉像光着身子当街示众似的,没有的时候想,有了的时候又……管它呢!大不了买回去收着,总算是满足了心里需求嘛!

  在镜前欣赏了几分钟自己几十年来塑造的“魔鬼身材”,她给李良打电话,李良当时与圆圆在一起,不方便接电话,她气得直跺脚,接到李良回拨电话后,她那干瘦的身子突然来了活力,她在镜前扭了扭屁股,那对被主人遗忘的茄子像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接着她穿上那件新买的睡衣,照照前边,转过身子,反过脸来又看看背面。还真如她想像的那样,肉色的丝光睡衣往身上一罩,整个身子立马显得光鲜起来。

  听到李良进房间的脚步声,刘伊人兴致勃勃地从卫生间里出来,出来后她在他跟前两手十指相对,手掌平胸,以左脚根为圆心转了一圈,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

  “没见我穿新睡衣了啊?”刘伊人在李良面前扮嫩,用娇滴滴的语气说。

  “哦,这个啊,很好!”

  “你在应付我嘛,我要你说真心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真的很好,很漂亮。”说完,李良上前搂着刘伊人。

  “嗯,这还差不多!”

  随后,刘伊人急着体验穿新睡衣给自己带来激情方面的快乐。

刘伊人的心事
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刘伊人太心急了,她完全忽略了自己是快奔五的人的客观现实,连基本的预备阶段都没走就直奔主题,以致她找不到从前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上不去。第一个回合结束后过了一刻钟,李良依贯例走回炉程序时,她说:“算了,今天——唉——我没那种感觉!”

  “哦!是不是出差太累,没休息好啊?”李良听刘伊人说“算了”如蒙大赦,为了尽自己私人助理的职责,他问。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到她这般年龄,一些衰老得早的女人,生理上已经完成了女人的使命,只有心里还在顽强的坚守着女人的阵地。虽然刘伊人生理上还没到那一步,但她的纵欲早已透支了她女人的活力,上不去或者找不到感觉是很正常的,只是她自己不明白,或者说心里清楚,表面上不愿承认而已!

  “李良,我有一种感觉,”刘伊人抚摸着他的手说。

  “什么?”

  “近来,我有一种心里,想回家。”

  “你一直有家呀,才出几天差就有这种感觉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带你到家里去?”

  “方便吗?你有老公和女儿呢!”

  “我知道,从前我尽量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为他们考虑,没有这种感觉;可是这几天,我想带你到家里去享受一下在家里的浪漫!”刘伊人有些伤感的说,“至于他们,我会安排的。”

  “一切听你的安排!”

  “对啦,李良,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那是过去的事,不属于你的工作范围,不想问答你可以不回答。”刘伊人以老板的口气,欲擒故纵的说。

  “什么事?问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回答。”

  “过去,孙丽英用过它吗?”她拍着李良那里问。

  “没有。”

  “我不信,那个色鬼能放过它不用?现在她还有没有那心思,我不敢说,没有了钱连上面都顾不过来,哪有心思去管下面的事哟!”刘伊人的口气里有种落井下石的快意,“我最清楚她了,从前,她可是只要见了公的都想上的哦!”

  “妈的,呸!还说别人,自己呢?”李良在心里骂道,“人家比你好多了,起码有一颗同情弱者的心,你才只要见了公的都想上呢!要不是——要不是——唉!凭你这副德行也配跟我在一起吗?也不称称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讲了一会儿话,刘伊人似乎又有了欲望。也许是刚才她对新睡衣的兴奋抑制了性兴奋神经中枢,对女人来说衣服有时比性更能引起兴奋,讲话让她放松,分散了她作为女人对衣服的注意力。

  “再来一次。”她说。

  折腾了近二十分钟,刘伊人还是没上去,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以前她很快的,几个回合就可以到高潮。“不应该这样呀,没理由的嘛,见鬼!”两人出了一身臭汗,她自言自语地骂道。

  其实,别说刘伊人这样一个青春快进入收宫阶段的女人,就是李良这种精力过剩的年龄,也经不起她的摧残。他每次都是从张文公司下班,或者给圆圆上完课后来,第一次自然没问题。早先,第二次也没什么问题;日子长了,完事后李良常常老有头晕耳鸣的感觉,回去踩自行车时腿好像空空的。特别是有几个晚上连续作战后,李良连白天上课都走神,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第二次没达到目的,刘伊人除了心里气外,开始有点急了,她想:累应该不是理由,今天的事都很顺利,上午办事很轻松,下午买衣服也没费什么周折,回来是坐心机,一个多小时也没什么的,难道是年龄问题?嗯,有可能,完全有可能!这么说,得赶紧换个环境,换个房间或者换个宾馆吗?没用的,这个宾馆是本市最好的,房间是宾馆里最好的一间,况且自己对这里已经熟悉了,换一家说不定连心情都会没有的,何必瞎折腾呢!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纪(刘伊人第一次想到自己上了年纪)的女人,看来真得找一找在家的感觉了,得上紧些,女儿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她一般不上自己睡房来,没事的,只要想个法子将老公支开就行了,他再窝囊也不至于容得下自己在他眼前跟别的男人……

  想到这,她没继续往下想了,对李良说:“去放些水,泡个澡解解乏。” 。 想看书来

课堂上
不知道甜甜考得怎么样了,根据她平时的成绩,考个学校应该不是问题,能不能上第一批分数线就不好说了,家里眼前的情况,就算她考得不如意,要复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以她的个性来说,她也不会去复读,唉!上本学期最后一节课时,李良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他一直在想。

  唉,太累了,从身子到精神。李良不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在作无病呻吟,而是的确太累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扛多久!想起来,在建筑工地上的累比起刘伊人的那份兼职要好得多,那只是纯粹体力上的疲劳,累得充实,至少那些工友们还有一份朴素的真情;可是在刘伊人那里,除了精力上的扫荡弄得自己无招架之力,还有精神上的摧残和良心上的自责……

  说起来刘伊人也没强迫自己,从商业角度来说她的行为是正当的,在今天这种到处都是商业气息的氛围里,只要不违法就是可以的,自己也正是这样承诺的。作为商人,那样做是她的权力;然而作为公民,她那样是有悖公德的;面对她自己能说什么吗?有资格说她吗?没有,为她提供服务的恰恰是自己——一位学法律专业的在校学生!扪心自问,真的太惭愧了;一方面,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高等学府的课桌上;另一方面,私下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唉!有得选择吗?没有,要是有的话,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有失人格的选择呢?那简直是将自己放在炉火上烘烤啊!怪谁呢?妈妈、甜甜和圆圆吗?不,绝对不能!她们有什么错?怪自己吗?自己又错在哪里呢?在别的同学上网聊天、玩游戏、打牌、下棋、谈情说爱或者闲聊时,自己却在挣三个人的学费和生活费,容易吗?

  自己不能因为贫困辍学,甜甜和圆圆同样不能。高考完自己曾暗地里发誓要让她学习的,也说过自己是男人;至于圆圆,虽说自己没有义务,但人与人之间非要有明明白白的义务吗?既然缘份已经将她与自己联在一起,这就是冥冥中注定了的,尽管不相信什么命运,可还是情愿为她去承受那份上天安排的磨难……

  穷,不是自己的过错,在贫穷面前屈服比贫穷本身更可怕!抬起头来,勇敢地接受命运的挑战吧!还是孟子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宿舍同学中,李博和文华,因为张艳的原因,一直恨着自己,一有机会就要找岔,不得不让着他们点,已经够累的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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