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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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驸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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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赶上岸的林雨仙看见沾染血迹的欧阳婷,吓得脸色苍白泪流满面扑过去问,“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那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这才发现倒地的人部分的血溅到了衣服上,也难怪紧张过度的林雨仙担心。
  “你这混蛋,吓死我了。”用力的锤了欧阳亭两下,紧绷的心突然放松扑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完全无视周边的人。
  “大小姐,我这不是没事,反倒被你锤着两下有点疼。”怎么才两天没见这女孩就瘦了一大圈,心里是说不上的内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身后的慕容姬看到两人如此亲密脸早就成铁青色,挨着是公主的身份也不好发飙只能隐忍,暗地里就想跟欧阳亭秋后算账。
  为了庆祝两人平安回来,林府是大排筵席热闹非凡,就连不搭边的罗福也跑过来凑热闹。这一桌上的人大部分将来在鳞国都要呼风唤雨的,先不说备受热宠的十二公主慕容姬贵为慕容家和南宫家的子孙;再说南宫翔是南宫羿昙王爷长子嫡孙,将来南宫寒要是死了继位就是他;欧阳亭是丞相欧阳东堂目前唯一的儿子,欧阳家硕大的家业没人跟他争。
  罗福这顿饭可没工夫闲下来,围着三人胡乱拍马屁除了保持冷漠的南宫翔没两句外,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很欢喜。
  当然期间慕容姬和林雨仙私底下眼神的较量忽略不计,两人都看不惯对方,偶尔一两句冷嘲热讽也无伤大雅。到让欧阳亭落个清闲没人有空跟她拌嘴。
  饭后也天色已晚,慕容姬顺理成章的住下来了,放着高床软枕的行宫不住非挤进林家,让跟过来的丫鬟小贝大惑不解。
  “欧阳亭回房间休息了吗?”慕容姬坐在梳妆台前随口一问。
  “欧阳公子刚收到一张请帖后就出去了,听林府的下人去了兰亭香榭会音凝姑娘去了。”小贝如实汇报。
  “就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待着,到处惹这风流债,走,我们也去会会这位天下第一琴。”
  相比南宫翔的院落就没这么太平了,“你们这群废物,坏了本王得好事,留你们何用?”随手抽出挂在墙壁上的钢刀,顿时两人血溅一地一命呜呼。
  本想着只要挟持她们两人就算不能要挟林斌归降,杀了她们然后嫁祸给林家,挑起祸事也能让南宫家就能坐收渔人之利。手里持着还在滴血的刀,面露凶光让随即赶进来的侍卫不寒而栗俯跪在地。
  正当慕容姬跨进兰亭香榭却和一人撞了个满怀,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后惊呼,“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说。
  “难道说你也是来监视欧阳亭的?”最后慕容姬抢先问。
  “我是路过,哪像你。”一撒谎就脸红的林雨仙此刻脸可是鲜红欲滴。
  “敢做不敢认非君子也,反正你也来了要不一起进去看看。”看到满脸疑惑的林雨仙只好继续补充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目前我们要先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慕容姬可是见识过这位传说中的音凝,秀外慧中不用出手都能让鳞国大半的男人为她癫狂,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团结一致肃清外地,免得在这里与林雪仙吵浪费口舌,让里面的人渔翁得利。
  兰亭香榭本不招待女客,调皮的十二公主滥用私权顺利的通过门禁,半路使计支开了伺候的人,带上林雨仙寻找欧阳亭的位置。
  没想到这里九曲十八弯不一会人都迷路了,更别提要找到她们两人现在的下落,耐心早被磨光的公主开始抱怨,“早知道这么麻烦就带一队侍卫将这香榭给翻了,免得本公主找的如此辛苦。”
  “别吵,听。”身处迷茫的林雨仙想起第一次和欧阳亭见面时,他曾一人在庭院听海,说要用心聆听才能有意外的收获,果然徐徐的琴音在远处传来。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慕容姬学着她那样闭起双眼,还没来得及睁开就被身边的人拉着走。
  随着她走过一道道走廊穿过一个个庭院,最终停在一座设计十分雅致的别院前。从里面传出袅绕的琴音,如当日在‘满花楼’所听的一致,也唯有她才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旋律。
  不远的湖泊上伫立着一个凉亭,一袭雪白色的纱衣让音凝看起来如仙女下凡脱俗美丽,安坐在琴前专注的抚着乐曲。
  站在身旁的欧阳亭依旧海蓝色的长衫外裹着一间白色乌金绣甲骨文马甲,和往日不同的是他将长发盘起,梳成发髻中间插着一根简单的银簪,完全露出那张干净纯洁的脸。
  他双手持着玉箫,吹出的箫声竟与琴音相得益彰,浑然一体委婉动听却带着淡淡的忧伤,怕这里面的意境唯有演奏的两人才能参透。
  霎时让慕容姬和林雪仙为之羡慕,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平日里都是打打闹闹平易近人,不过她们都非常清楚与他是隔之千里。他似乎守护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对每个靠近的人都保持警惕。
  一曲终了四人都深陷在这音律编制的梦幻里,寂静中掠过一缕清风散发着淡淡的荷花香,直到最新醒悟的音凝一语划破了久违的安宁。
  “欧阳公子是深藏不露,每次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以为他抚了一手好琴结果精通各种乐器,就连刚才所吹奏得玉箫火候掌握的十分恰当,既升华了她的琴声也不盖过风头。
  然而却久久欧阳亭的回应,音凝便走了过去借着微黄的烛光下发现那人脸上闪烁着泪光,紧握着玉箫的手在不停微颤,想必是在努力的压抑着。
  这样的他让音凝的心也揪着痛,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拭干他脸上的泪,用手轻轻掰开他紧握着的玉箫,将人紧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希望能分担他的忧伤,就算不可以也要告诉他并不是一个人。
  刚才还努力忍着泪的欧阳亭像被融化的冰雪,顷刻间泪如泉涌反手抱着柔若无骨的音凝失声痛哭起来。这是她头一次的放纵自己,眼前这女人的琴声里有她遗失很久的记忆,是那样的真实。
  站在庭院外的慕容姬和林雪仙十分震撼,想不到泼皮的欧阳亭竟有柔情的一面,比起毫无意义的吃醋此时此刻更想和音凝一样抱着他给予温暖。
  三人是无法理解欧阳亭此刻内心的孤单,当她在握起玉箫和音凝合奏一曲时,结痂的伤疤再一次背撕开,往日里的点滴如涌现的鲜血历历在目。
  “哥,是不是奏完这一曲就可以出去玩?”正好那年赶上严冬酷寒,兄妹两人就在屋里合奏这么一曲,发现小妹的手开始有点红肿欧阳志心疼,要不是爹爹曾交代琴箫日不能弃才舍不得在这时候练习。
  “看手都肿的快变猪蹄了,还顾着玩。”放下玉箫的欧阳志不停的戳热手心后马上的捂着欧阳亭稚嫩的双手,“天这么冷小亭出去会吃不消,要不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哥哥在带你出去玩。”
  “嗯。”当时欧阳亭虽然小,不过也知道爹爹严禁欧阳志带她出去玩,不过就是不死心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哥哥终会有一天带她出去玩。
  其实除了上次偷偷带欧阳亭去看海,回来结果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虽然爹爹也没再责罚不过也内心十分不安,担心她薄弱的身体吃不消。
  更重要的是欧阳东堂告诉欧阳志,最近皇室和南宫家都不安分,恐怕会对家人不利千叮万嘱一定要待在家里。当时欧阳东堂也开始和志儿分析鳞国的势力,并将部分守卫欧阳家的重任交付给他。
  欧阳亭已经忘记什么时候起哥哥也随着爹爹一样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家里,多少个春暖花开也难得见上欧阳志。


☆、第十五画

  年幼时体弱多病的欧阳亭总被困在府里,对墙外的缤纷的世界充满了未知与好奇。玩心重的她总会耍心眼想让欧阳志出去的时候带上她,不要将她一个人留在冰冷的屋子里,感受着孤独与冷清。
  每回她独自待在开满兰花的庭院仰望辽阔蔚蓝的天空,就十分羡慕能自由漂浮的白云,什么时候起她也能像它们那样无拘无束,直到一天偷偷跑到欧阳志房间换了一套男装,躲开了府里的耳目从家里潜了出去。
  怎么也没想到这份自由来的如此短暂奢侈,傍晚时分回到家中发现爹爹神情凝重坐在大堂前,两边鬓角的白发让他更显苍老,忘记有多久没这么认真的端详眼前的老人,莫名的心慌喊了一声,“爹爹”
  结果欧阳东堂像被唤醒的狮子猛扑过来,扬起如枯萎松枝的手打在欧阳亭嫩滑白皙的脸颊上,血红的手印像要渗出血。空洞的双眼毫无焦距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最后无力的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单薄干瘦的身体在抖动。
  一直以来心目中的爹爹是家族里的中流砥柱,坚强伟岸的形象刻在脑海里,如果不是亲眼见恐怕打死也不会相信,眼前倒在地上痛哭的老人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她的亲生父亲欧阳东堂。
  吓呆了的欧阳亭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简直无法让人接受。不记得是怎样回的房间,不知道如何换的衣服,不清楚何时睡上了床,连续几日都如行尸走肉的生活。就连一直口口声声说守护在她身边的哥哥也人间蒸发了。
  “兽,你在吗?”直到一天的深夜,和往常一样无法入睡睁开了双眼。
  “在”房梁上的黑影一跃而下,跪在了欧阳亭纱帐前。
  “家里是不是发生了大事?”她在试着慢慢的揭开一直不敢面的的真相。
  “是”
  “应该和我有关对吧?”说到这里脸上早就消失的掌印又痛起来,能逼的对她千依百顺的爹爹动手,除非她做了一件让他痛心疾首的事。
  “嗯”
  爹爹的软肋无非就是她和欧阳志,平安无事的她不难想到了几天来都毫无音讯的哥哥,“如果不是我偷偷溜出去玩,哥哥就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平日就不擅长说话能体会到欧阳亭此刻内心的自责与无助但却无能为力,继续安静的跪在床前,躺在里面的人儿并没有哭,曾经见过悲伤到极点情绪也会麻木,然而这种情绪日后可能会演变成火山,那天失控炙热的熔浆会带来更大更深远的杀伤。
  不得不敬佩小小年纪的欧阳亭单靠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将欧阳东堂费尽心思想掩盖的事实全盘托出,失去了儿子的他不忍心让女儿为这件事自责,让知道真相的人封口。
  其实当日她女扮男装偷偷溜出去就被一早埋伏在丞相府周边的人盯上了,并在路上找人套取了她的名字,当时单纯的欧阳亭怎么会知道那些人的企图,还将欧阳志是她哥得事说了出去。
  一直对欧阳志虎视眈眈的人终于找到了机会,本打算出手虏获欧阳亭却被跟在暗处的兽给了解,兵行险招将护妹心切的欧阳志单独骗了出来。完全被担心冲昏头脑的他完全忽略了暗中保护妹妹的兽,就使计摆脱了护卫应约而去,再也没有回来了。
  这些年来欧阳亭对此事耿耿于怀,她发誓要那些曾经伤害过哥哥的血债血还,化身男装跟风仙道人行走江湖,无论前路有多艰辛她都咬着牙挺过来。因为她很清楚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要想报仇必须先让自己强大。
  欧阳亭意识到不妥便从音凝的肩膀挪开,擦了擦眼泪恢复平静说,“失态了,告辞。”头也不回离开了凉亭,留下身后欲言又止的音凝。
  “为什么你总让人琢磨不透?”轻声细语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翌日醒来已经是响午,头痛的快裂开的欧阳亭只依稀记得离开香榭后走进了一家酒楼还喝了很多的酒,后面的事就实在是想不起来。
  “公主,你说欧阳公子为什么事借酒消愁?”昨晚守候在香榭门外的小贝看见欧阳亭和她家公主前后脚出来,接着又和林姑娘跟到了酒楼,那是她头一次看到温文尔雅的欧阳亭毫无节制的喝酒。
  “本公主怎么知道?这人什么都装在肚子里,就不怕憋死。”虽然不曾听那人提起过什么,但昨晚那双悲伤的眼眸深深印在脑海,并不能帮他分担逼的她差点想剖开他的心脏释放里面的忧伤。
  “难道他知道了公主你要逼他娶七公主,凑巧七公主受伤的事被他获知?”想象力丰富的小贝在不停的说,“那样公主的计划不是泡汤了吗?在荒岛上用的这招苦肉计不是也白白浪费。”
  听说当日两人在荒岛上,慕容姬竟然用身体作筹码要挟欧阳亭就觉得心惊肉跳,别说公主的美貌就已经让人垂涎,加上主动诱惑在人迹罕至的荒岛岂不是很危险。
  后来听欧阳亭居然能坐怀不乱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一早认识他的为人,恐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鳞国最美的公主慕容姬的杀伤力可不容忽视。
  不过他的拒绝在慕容姬眼里不仅是欣赏,觉得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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