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仵作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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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仵作gl-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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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如此激动,刘霏反而轻珉着茶水,唇角微勾。易北玄在旁笑道:“我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他们走呢?”
  “可你们昨天不是把他们都放了吗?”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我们为什么没有把人一齐放掉,而是让他们一个一个走。”
  孙小喆皱眉。
  莫之补充道:“这是因为我们虽然不确定他们中有没有凶手,但是以防万一,我们在放人后就立刻将人又请了回来。因为如果凶手真在这五个人之中,凶手一定以为他露馅了,心理上就会产生害怕的情绪,我们再将他们多关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审问,害怕的经不住几下就会招了。这就是心理战术。”
  孙小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真复杂。你们怎么都没跟我说啊!害我白担心。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审问他吧,证据面前,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等等。”
  孙小喆不解的看着刘霏,“还要等什么啊?”
  “说谎的人不止他一个。”
  “啊?”
  孙小喆张大了嘴,莫之点点头:
  “你是说守到最后的那个丫鬟小环?”
  刘霏点头:“不错,她和雯儿一样是周文的近身侍婢,又最了解他的生活习惯,照理来说她应该比那几个大男人更注意周文船上的动静,可为什么周文卧房的灯熄灭了她也不知道呢?而且……”
  被她这么刻意的停顿弄得有些紧张的孙小喆连忙问道:“而且什么?”
  “我查过她,半月前她曾经打碎周文书房里的一只瓷瓶,被周文命人吊在树上打得皮开肉绽,而且还要她必须将瓷瓶赔上,别看那一个小小的瓶子可值十两。本来就是被父母卖身进府的丫鬟,一个月才得多少工钱?除了一家人的生活开销,还要赔十两纹银,这无疑就是给一个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
  “这个周文真过分!他家那么多钱,他一天败的钱都不止十两吧!怎么跟一个下人那样计较,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孙小喆不由得替小环忿忿不平。
  “那,这么说,她也有杀人动机?!”这次换成易北玄诧异。
  莫之却摇摇头,轻笑出声:“这么说来,我暗查的小李和春文也有杀人动机。小李本来是个秀才,学识确实不错,本来已经考上了举人,可谁知赶考的那天匆忙赶路下惊了周文的马,马儿受惊自然四处乱撞,疯跑起来将周文摔了下去,不过是身上擦伤,他却硬要他那做王爷的爹使用特权将小李从举人里除名。好好的一介举人,原本还有大好前途,说不定连状元都能当上,可就因为这无心之举,就让十年寒窗苦读变成泡沫,举人也变成了南安王府的仆人。其恨有多深可想而知。”
  “还有春文,半年前还是城里颇有盛名的诗人,就因为周文嫉妒他的才学,竟然命人将春文的右手手筋挑断,原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文人,就这么成了手有残疾的废人。”
  “竟然还有这种事?!”孙小喆惊讶不已。
  “对了,还有小汪。”易北玄接着道:“他原本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一次不服周文横行霸道,惹恼了周文,家里人竟被全部下监。为了让周文出气放过他家里人,只得来南安王府当奴才,就怕周文一个不高兴,胡乱安插个理由就让那糊涂府尹给砍了头。”
  孙小喆惊得张口结舌:“这、这也太仗势欺人了吧!怎么都没人管呢!”
  “谁说没人管。”莫之沉声:“就因为我们六扇门管的太多,那南安王才会处处针对我们。而且,我们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那人是王爷的儿子,以后也会是个王爷,我们三个名声就是再大那也只是个捕头,我们能跟王爷抗衡吗?他再怎么还是皇上的叔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只是说给以后的人听的。更何况我们三个管其他的案子都应接不暇,哪还有那么多的精力?”
  孙小喆两手怀揣:“这样的人,我突然觉得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做了这么多坏事,天都收他。”
  “你啊,”戳戳孙小喆的额头,莫之叹声:“就是被霏儿保护的太好了,才不知道这些事。”
  孙小喆直勾勾的看着刘霏,后者回她一记微笑,让孙小喆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刘霏一直都很关心她,在暗中保护她,否则以她这小小的仵作又如何能指挥六扇门和县衙的那群人做这做哪?
  心里甜甜的,可孙小喆的笑脸却在下一秒变得古怪起来。
  “他们五个人都有嫌疑,都有杀人动机,难道……他们五个人合谋杀了周文!”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
为什么洗了澡还是这么热~~
刚穿好衣服又出汗了……(┬_┬)
你们怎么避暑的?教我一招吧,我觉得自己像快被煮熟的种子呜呜呜~~
42
42、第 42 章 。。。 
  茶饮过三壶,四人却一直默然相对。
  跟在周文身边的五个人虽然表面上都对他敬畏有加,但在这静谧的假象中却深埋着对周文心存着的不可磨灭的仇恨,似乎在忍辱负重的同时都觊觎机会为自己报仇。但王府人多守卫的士兵也多,要想一个人得手的机会不大,如此看来,这五人的确很有可能合谋将人杀死。
  然后再伪装成陌生人窃入大船杀人,周文得罪的人不少,想要他命的人更不少,这样一想似乎也合乎常理。
  孙小喆却在这时突然叫了一声:“还有个人呢,你们怎么忘了,那个叫雯儿的呢?她是唯一一个不在现场,但却有时间作案的人!她与周文也有冤仇吗?”
  “这还用你说,我早查过了。这丫头手脚不干净,曾今盗取王府的财物后被发现,虽然也是被毒打了一顿,但这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莫之摇头:“而且我也去她说的那家药铺查过了,她的确一个晚上都在药铺里休息,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这么说,疑犯还是在那五人之中。”孙小喆轻声道。
  刘霏看了看日头,站起身道:“好了,休息够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那五个被关了一夜的人,会不会说出我们想听的话。”
  转头看向孙小喆,问道:“听衙门的人说你想去看看案发现场的房间?”
  “嗯,衙门的人说不管是在船上还是在南安王府,都找不到带有毒质的食物或者是物品,不知道毒是在哪里,用什么方法下的。南安王府我去过了,所以想去看看船上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下毒的人能够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不止让被害人毫无察觉,更让调查者无迹可寻确实厉害,让孙小喆也心痒痒的想去破解这个难题。
  见她摩拳擦掌的显出一股兴奋劲,刘霏露出浅笑:“那好,你去查下毒的事,我们三人回六扇门。自己小心。”
  四个人分头行事,刘霏三人回到六扇门,当先直入就让提了小胡来问话。
  六扇门的牢房全部是用来关押恶贯满盈的犯人和死囚,铜墙铁壁的建筑坚不可摧,阴暗潮湿的地牢,时刻都充斥着恶臭和暴戾之声,让人遍体生寒。
  颤巍巍的被狱卒带到审讯房,在昏暗的牢房里待了一夜的小胡在见到端坐在前的三人略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还没等三人开口便急切的喊道:
  “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我没有杀世子啊!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见他就要往那三人身前扑,站在小胡身旁的狱卒立刻将他按回在坐凳上。
  莫之扬眉,轻笑道:“你怎么证明你没杀人?你说你一直在船上钓鱼,那你看看裤脚,到现在都还有泥浆的溅上的印记,你说你没有离开船,事实证明你在撒谎。那我们又怎么会相信你没杀人?”
  “我、我……”低头看到裤脚上的泥浆,小胡张大了眼睛,结结巴巴:“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啊,或许是前天走过水坑时踩到的,是我不小心弄到的!”
  “是吗?”刘霏摆弄着剑柄:“你糊弄他们还行,可那晚我和你照过面,我还和你们交过手,不记得了?”
  头顶是刘霏冰冷的眼神,小胡紧张的不停搓着双手。
  “我清楚的记得,你那时的裤脚很干净,你还要撒谎,是不是就证明你就是杀死周文的凶手!因为你恨他娶了你心爱的人,为了解恨所以就密谋杀了他!”
  刘霏厉声质问,惊得小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承认!我承认我是想杀了他!”
  “那个荒淫无耻的家伙!”小胡咬牙切齿:“他见不得别人得到幸福,就一心想要破坏!他用叔父的命要挟表妹,表妹不得不从,我们好好的一对就被他这么恶意的拆散了!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后来我想,自己是个穷人,表妹即使跟着我也只能吃苦,嫁了富贵人家也能享受荣华。”
  “可谁知!那家伙玩腻了就将表妹丢到无人看顾的后院,身边连个照顾的丫鬟也没有!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都没人帮忙请大夫!”
  想到都是因为自己贪图王府工钱高才会连累为他送衣物的表妹被周文窥色,才被落得如此欺凌的下场,小胡声泪俱下,虽然双手被拷上枷锁,可激动的言行依旧让那铁链被挣动得频频作响。
  “所以,你愤怒之下就杀了他。”易北玄高声问道。
  “不!我没有!我虽然很恨他……可是、可是我没那个胆子……虽然我很想杀了他,可我下不手,我不敢……”似乎为自己的胆小感到屈辱,小胡不再像刚才那般吼叫,只是低声的辩解道:
  “真的,我真没杀人……表妹生病,我想为她送药,却又怕让那些长嘴妇看见多嚼舌根,更不敢让人带转。那天晚上知道世子不会让我们上船,所以,我就偷偷的趁那四人睡着了,值夜的方便,就将回府将一早买好的药送给后院的表妹。”
  怕三人误会,小胡慌忙解释道:“但我和表妹之间是清白的!出事以后,怕把实情说出来会让人怀疑我和表妹有苟且之事,又怕人责怪我擅离职守所以才隐瞒真相的!但我真的没杀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这么说,五更的时候你根本不在船上?所以你也就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趁那时候偷溜上大船?”莫之拧着眉问。
  小胡点点头,把实情说出来后的他平静了许多,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刘霏也抚着额头,也就是说,在那个时间,任何人都有可能登上大船。
  不一会儿,丫鬟小环也被带了过来,纤细的手腕被枷锁勒出两道红印。
  “见过三位大人。”蚊吟声带着颤音,不到巴掌大的脸显得憔悴不安。
  刘霏轻巧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接过狱卒给的锁拷钥匙,撩起小环盖在手腕上的衣袖,熟练的为她打开锁拷。
  “我听人说过,一个人多次或长期接触少量毒物,虽然毒不至死,可若不及时浸泡草药,身体累积的毒素会让指甲变成紫黑色……”
  动作轻柔的举起小环一双细弱的手,剧烈颤抖的手让她整个人都打着哆嗦,那原本该是水葱样白的指尖竟是紫黑色。
  易北玄讶然:“她就是一直在给周文灌毒的人!”
  莫之嘿嘿笑了两声:“好厉害的眼睛,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刘霏浅笑:“小喆说的。”
  正说着,孙小喆便由人带着进门,刘霏三人吃惊,这么快?
  看着他们的表情,孙小喆笑得好不得意:“把东西抬进来!”
  手一挥,外面就进来两名衙役,搬来一个足有半个人高的大木桶放在房中间,三人看着这个东西都不明所以,只有丫鬟小环脸色大变。
  “我想了很久,毒有很多种,可是中毒的方法却不外乎那几种,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但又不是吃进去的,那除非是下在不会惹人发现,但又一定长期使用的东西上。”
  孙小喆看到小环的指尖,眉头皱了皱,摇摇头:“没想到是个女的。”
  仔细瞧了瞧有些眼熟的木桶,易北玄叫出声:“这不是周文船上的浴桶吗!”
  “对,周文中的毒就是被下在水里!”孙小喆解释道:“听王府其他侍候过周文的丫鬟说,周文很喜欢沐浴,每天都会让人准备热水。于是就有人想到这个办法,将毒放在他每天都会浸泡的浴桶中,这样日积月累,过多的毒素被吸附在体内就会让周文毒发身亡。”
  “可你怎么能确定毒就是被下在水里呢?就算是,水被倒掉,你拿一个空木桶也不能证明什么啊。”莫之质疑道。
  一旁的小环憋着气一字不漏的听着。
  拍了拍身边的大桶,孙小喆笑得张扬:“当然是靠这个了,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让人从船上把它搬下来?”
  “下毒的人以为自己想了个很聪明的办法,可是却没想到反而把不可磨灭的证据也留了下来。只要我们将木桶放在一口大锅里煮,木头放到热水浸泡,里面剩余的毒汁就会被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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