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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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凤君-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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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溢歌指着自己胸前的那一片湿痕,道:“先付个利息,下次再还本金。”然后十分镇定的走出了启温婉的视线。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柳溢歌走到隔壁的房间,刚把门关上,身子就顺着门软了下来,一边暗恼的捶门,她刚才到底都干什么了?跟着启温婉才一天不到,脑袋就进水的这么严重。

    不过懊恼的情绪很快被她压制了下来,心中深以为这是她和启温婉的友谊之花正在不断的壮大,两个人可以亲昵的做一些朋友之间的事了,这个想法又让柳溢歌飘忽了起来。

    隔壁的启温婉自柳溢歌走后,更是后悔到极点的瘫软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气恼懊悔羞愤几乎使她的脑袋都热烘烘起来,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眼皮慢慢的垂了下去,果然惹到柳溢歌,后果很严重,最令人后怕的是她都不知道她会怎么出招。

    柳溢歌的话无疑是给启温婉的心中放上了一颗深水鱼雷,让她深深的不安起来。怀着不安的心情,启温婉开始了她的早膳。虽然在大厅与柳溢歌再次相见,但她故意摆出扑克脸以掩饰内心的各种不平静。

    她边吃边故作平静的说道:“柳溢歌,待会儿本宫的三皇姐会过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逛街?”

    “好啊。”

    启温婉的目光一直在柳溢歌的脸上,她不能放过柳溢歌任何细微的对她不满的表情,她要随机应变。

    “你觉得今天的瘦肉皮蛋粥怎么样,味道还合你口味吗?”

    “我无所谓的。不过太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启温婉心里狐疑道,她难道有说错什么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那张檀口,一字一字缓缓的说出这句‘金玉良言’,启温婉的脸上又气鼓鼓起来,这个柳溢歌不说一点不气人的话会死哟,害她之前还战战兢兢,还温柔体贴,还……现在所有的愧疚感都没了,她誓死要和柳溢歌斗争到底。

    小洁和小蝶互看一眼,就见太子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粥,愤愤不平着,耸了耸肩膀。

    她们这边闹着情绪,而不知此刻正有人自羊肠小道上慢慢的走来,扭着小柳腰,手里的帕子随着脚步一前一后有节奏的甩着,正是三公主启温柔带着丫头小春往东宫而来,她脸上带着笑,不急不徐的说道:“小春,写给表弟的信送出去了没有?”

    “公主放心,信已送到。”

    “那便好。”

    小春皱着眉头,她还有些事想不通,公主为何要和太子交好,她们可是敌对关系,而且还约着太子逛街,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公主,奴婢有事不解?”

    “知道你有话憋在心里,说出来听听,若是问的好,本宫心情又不错,没准会回答。”

    “公主为什么要和太子交好?”

    “自然有本宫的想法。”

    帝都共有四大家族,分别是帝君一脉的云家,当朝丞相云英就是帝君的亲妹子;支持二公主的申家;支持三公主的景家;还有柳家。

    现在谁拉拢到柳家,权利的天枰将会有天翻地覆的转变,启温柔就把主意打到了柳溢歌身上,当然她也不是没想过与柳家联姻,只是长公主年长二十有八,尚未婚娶,那她这个老三,自然没道理抢在前面了,而储君之争,亦是暗藏腥风血雨,她们怎敢轻易言婚?此时紧张的局面,更是出不得一点半点的错,谁有了家室,谁就有了弱点。

    启温柔一到,就有宫女进来通报,“太子,三公主求见。”

    启温婉笑道:“是三皇姐来了,快让她进来。”

    “是。”

    宫女忙着跑出去通知。

    就见柳溢歌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让小蝶把碗筷收了,把自己坐的凳子往桌下一推,站到了启温婉的身边,俨然刚才硬要在太子桌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不是她。

    启温柔笑着进来,“太子妹妹早,还在用早膳?”

    “三皇姐来了,可用过早膳,若是还没有,何不坐下来,大家一起吃一点?”

    启温柔回道:“本宫已用过,太子妹妹一个人慢用吧。”目光溜到了柳溢歌的身上,眼睛看着启温婉笑道:“听闻柳少将军来东宫当了御守,本宫原来还是不信,如今看到本人,果真是——”她顿了顿方道:“果真是外面传的那样,太子妹妹真是有福气,连柳少将军都做了你的贴身护卫,以后还有谁敢伤害妹妹半毫,有柳少将军在,妹妹可一万个心放到肚子里。”

    启温婉礼貌的回道:“三皇姐说的何尝不是,本宫还在诚惶诚恐,让启思国未来之栋梁来给我做护卫,实在是委屈了她。”趁着机会巴结两句,希望柳溢歌看在甜言蜜语的份上,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溢歌的脸上毫无表情,可是眼睛里的光亮了一下,心道:“知道就好!还算有点眼光!”

    “怎么会?这可是帝母对太子妹妹的关心,若不是十分关心,想必也不能委屈柳少将军,我们想有这样的福分也不能呢!”

    启温婉但笑不语。

    启温柔问道:“柳少将军可用过早膳了?”

    柳溢歌恭敬的抱拳道:“多谢三公主关心,因为要伺候殿下,所以还没来得及用。”

    小蝶、小洁、启温婉用着异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刚才到底是谁大模大样的吃着早点?现在还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好像她多敬业似的,她也太会骗人了。

    “是吗?”启温柔笑对启温婉道:“三姐在这里向太子妹妹替柳少将军说句话不知可否?”

    “三姐请说。”

    “待会儿本宫希望柳少将军也能一同出游,毕竟妹妹千金之体,没有人在身边护卫如何了得,不如让柳少将军也一起去吧?”

    “三姐都这么说了,本宫还有什么意见,溢歌你怎么看?”

    被启温婉突然叫名字,柳溢歌还真是没有回过神来,不由得‘啊?’了一下,方回道:“臣全部听太子的。”

    启温婉差点把下巴惊的掉下来,柳溢歌还会听她的?侧过头微微的看了身侧的柳溢歌,见她毕恭毕敬的抱拳回应,这还是她头次看到柳溢歌认真的样子,只是好不适应。若不是碍于启温柔在场,她铁定要站起来,把柳溢歌的面具扯下来,这个女恶魔这个时候装什么贤良?

    “那就跟着一起去吧,本宫正少个拎东西的。”

    柳溢歌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表现的比谁都恭敬,谁能知道她正在小幅度的磨牙,心道:“村姑别得寸进尺,小心哪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敢消遣她,到底长了几个狗胆。

    “臣能帮得上忙真是太好了。”村姑,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启温柔在一边笑道:“你们的关系真是好。”

    “谁跟她好了。”

    柳溢歌亦道:“臣不过是职责所在。”

    这个三公主想套她们的关系,门儿都没有,两人均回的滴水不漏。“三公主与太子先用早膳,臣去安排你们出行的马车。”

    抱了一拳也不管启温婉答不答应,先跨步出去了。

    启温柔替柳溢歌说话道:“太子妹妹不要见怪,柳少将军就是这样,有时候在皇上面前也是半分面子不给。”

    “没什么。”想要挑拨她和柳溢歌,皇姐,你的计也太蹩脚了!启温婉在心里深深一叹,她内心的心理活动还真是丰富,算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其余事交给柳溢歌操心。

    既然已经选择依赖柳溢歌,就干脆依赖到底,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启温婉给自己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就开始了她的心安理得,她连一个柳溢歌都搞不定,还想搞定三个姐姐?以一斗三,会累死的,干脆抱住柳溢歌这朵友谊之花,然后无为的绽放吧。

    柳溢歌出去做了安排之后,提着长剑回来了,不知道她没在的这会儿,启温婉有没有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回禀太子、公主一切安排妥当,咱们随时可以出发。”

    “溢歌辛苦了。”

    “这是臣分内之事。”

    柳溢歌石雕一样往启温婉身后一站,启温婉后面的头发都惊恐的飘了起来,这强大的气场,让她感觉到肌肤发毛。

    吃完了,大家分别上了两辆马车,启温婉坐了前面的马车,柳溢歌骑马跟在旁边,就见启温婉掀开帘子,正好见柳溢歌在看她,不免赌气的把帘子一甩。想起柳溢歌在外人面前装的毕恭毕敬,而在自己面前就耍流氓,她的命怎这么苦。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出了皇宫,柳溢歌骑马护卫,一边暗暗的观察着皇宫两侧,凭着她敏锐的直觉,前方似有杀气,她按住长剑,催马前进。

    这次出宫,她即使知道不可能一直太平,但也没打算带人,暗中也无任何人接应她,她总是喜欢把自己逼入绝境,然后杀出一条血路。说她勇敢也好,说她愚蠢也好,这大约就是她对生命的态度,不能让它总是沉睡着。

    她喜欢血,红艳的就像她身上的衣服。

    马车里的启温婉干脆手枕在脑后,两腿伸直,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倒是坐在旁边的小蝶,又开始了她的忧心忡忡,“太子,您为什么就轻易答应三公主出宫了,您明知道她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奴婢搞不懂,您几次三番的拿着您的小命开玩笑是为什么?”

    “不是还有柳溢歌么。”

    “您在指望她?”小蝶翻个白眼,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虽然谈不上可耻,可是不分敌友就乱来,这也太……缺乏考虑了。“御守大人靠的住么?您了解么?你们才认识几天,太子,奴婢跟您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重点是‘日久’,不是奴婢掏心掏肺的提醒您,实在是您来到皇宫之后没有作为就算了,而且还不把自己当回事,所以奴婢不得不多言几句。”

    “无妨,你想说没人拦着你。”

    小蝶气恼,怪天机道长道:“都是道长把您教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这不是也防着人么,就差拿块金盾挡着了。”

    “你不要跟奴婢贫嘴,暗箭飞来的时候,看你这三寸不烂之舌又能挡得住什么,平时让你锻炼,你去爬树,躲在树上偷懒,要不就是找借口溜走,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启温婉好心提醒她道:“这跟书没什么关系。”

    “就是一个意思,需要你跑的时候,别连体力都没有了。”小蝶仍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启温婉依旧一动不动,心道:“傻小蝶。”

    小蝶还在为启温婉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恨之不迭,但身为奴婢她该劝的都劝了,如今剩下的也只有用这副娇躯,在危难时刻替太子做人肉盾牌,不由深吸一口气,有了赴死的决心。

    小洁坐在车上一脸严肃,不断的拿布擦着剑,她准备随时赴战。

    “你们别那么严肃,不就是出来玩玩,能出什么事?”这话还未说完,车身一抖,马嘶鸣起来,启温婉被抖的撞到了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气氛一时凝固,十来个黑衣人手握横刀直逼过来。小蝶掀开车帘子,伸出头一瞧,吓的小脸都白了,“小婉,出事了,又有人杀来了。”她的心里直叫苦,她刚才都说什么来着,真是乌鸦嘴,说啥灵啥。

    小洁一听有架打,立马钻出马车,却被柳溢歌的剑挡住了去路,“保护小婉,其他的交给我。”柳溢歌从马上跃起,脚踩马背借力,于空中拔剑,简单的挽了个剑花,笑道:“来的正好。”长剑已对准了某个黑衣人的胸膛,她最喜欢刺心了,就喜欢一剑穿心,看看那些心到底有多贪婪,可以为了金钱枉顾人命。

    刀与剑不断的交汇出火花,不时有人惨叫,惨叫又持续了很久,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是穿心而死,鲜血飞溅,染的柳溢歌满脸满身的血,但是她好快乐,可以闻到鲜血的味道,嘴角是那种说不出的愉悦,她能听到自己胸膛中的心不断的加速跳动,快乐的要飞出去。

    直至最后一个人歪歪扭扭的倒下,她才收了剑,转过身来,仍旧是一张死人脸,严肃而冷漠,好像杀人的不是她一样,从马鞍里掏出化尸粉撒在那些死尸身上,不一会儿那些人就变成了白色的灰,一阵风来便吹散了。

    后面马车里的启温柔走过来,笑着说:“不愧是柳溢歌,果然身手了得。”

    柳溢歌亦恭敬的回道:“不愧是三公主,看臣满身的血还能笑出花来。”

    启温柔笑的肩膀都抖起来,这个柳溢歌要不要这么好玩。“不然呢?你难道还要让本宫为要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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