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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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无忧-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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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清风师太那里得知以内力驱入萧音的武功心法藏在皇宫,阮桃不得不猜测月柔的身份是否与皇宫有关,而追杀她的那些人训练有素,说是皇宫高手,也不是不可能,为保险起见,官府中人现下也是能避则避的好。
  这帮小徒弟无疑被狠训了一番,不敢再来了,只有玉真每日仍来送些稀饭,间隙听阮桃讲讲月无忧的事,却也不敢多待。阮桃便如此在清风道观歇养了半月,自觉麻烦玉真很多,又急着与月无忧相见,心里便有了离开的打算。
  这日恰逢月中,阮桃走出屋子,站立在院中抬头望着明月,心中愈发惦念月无忧。
  不知月无忧怎样了呢,她是否和自己一样,也在焦急的思念着对方?这几日正是她发病的日子,可有人会照顾好她?阮桃思及此处,不禁面色黯然。
  “你要走了么?”
  阮桃转身看去,见是玉真靠着廊柱,歪头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阮桃不禁笑着问她,玉真蹦跳到她身边,很是认真的道:“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看你这几日心神不宁的,是要离开了么?”
  阮桃点点头,玉真便很失落:“我们都很舍不得你。”她们这些小徒弟不懂师傅的担忧,只觉得阮桃很有趣,会讲很多故事,给她们带来很多欢乐,阮桃若是离开,她们想来也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我不属于这里,”阮桃摸摸她的发安慰她。
  “那,你是要去找你的心上人了?”玉真很快又打起精神,明亮的眼睛看着阮桃问,她见阮桃点头,不禁有些向往:“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爱他,但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在意他的,真是令人羡慕,我恐怕这辈子都要被闷在道馆里,不能找到一个人来爱了,”说到这,玉真郁闷的撇撇嘴。
  阮桃不禁失笑:“玉真,你相信命数么?”
  “命数?”
  “你这一生,遇到谁,错过谁,都是定好了的,我遇上她,这辈子就不想再遇上另一个会令我心动的人,我也不会遇到对我来说,比她更有魅力的人,这就是我的命数,我甘之如饴,玉真你呢,可能只是需要等一等,等你的命数出现。”
  “那,我也会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么?”玉真期待的看着阮桃,见阮桃点头,便开心的捧着自己的脸窃窃的笑,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了阮桃,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这几日做梦,总梦见一个人影呢。”
  “人影?”
  “恩,一个人的背影。”
  “是什么样的背影呢?”
  “我只见着他身着白衫,背对着我,吹着柄碧箫,我看不见他的正面,可我感觉得到,一定是个很俊美的人。”
  “碧箫?”阮桃一愣,玉真点点头,咬着嘴唇也觉得困惑:“我觉得梦里那个人呢,很像你说的那个心上人呢,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他呢?”玉真感到十分困惑不解。
  大抵因为,她被阮桃的爱情故事吸引,听了太多关于月无忧的事,使她虽然还没见过月无忧,却好像很熟悉月无忧似的,又因为阮桃描述的月无忧太美好,令她不禁心生向往,毕竟武功高强又年轻的侠客,一向是少女心里最遥不可及的梦啊。
  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但阮桃只是笑笑,没有多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阮桃七

  但凡少女,大多怀有一个英雄梦,玉真年纪尚是对爱情懵懂的年纪,她又一向喜欢听茶馆说书先生讲的那些神仙眷侣的悱恻爱情故事,听得多了,自然也希望自己能遇到那样一个人。那人定然要俊朗一些,武功也要很好,在江湖上要很有名气,是个打抱不平的正气的侠客,于自己不能摆脱的困境中像个英雄般救助自己,而后年少的侠客奋不顾身的爱上自己,再双宿双飞的退隐江湖,而后这故事被江湖传诵。这便是玉真对爱情的憧憬,实在更像个说书情节。玉真也晓得自己幻想的不切实际,可少女的梦就是再遥不可及又有什么错呢?只是对自己爱情美好的憧憬而已,谁又没有过呢。
  月无忧让玉真的憧憬成了现实。
  阮桃与玉真讲述月无忧的事,自然不会说月无忧的坏话,只会将她的种种好处说出来,听得玉真不禁心生向往。那是一个怎样美好的人啊,有着那么好的功夫,还那般温柔,简直令道馆的少女们听得欲。罢不能,甚至有些羡慕阮桃了。若是自己也能遇上这样一个人,该有多好啊,玉真便情。不自禁的想,这样一想,就羞的低头笑起来,之后玉真便总是缠着阮桃,只盼她多讲一些月无忧的事,恨不得将月无忧每一个细节都了解的清楚,俨然已经是将月无忧当成了憧憬的侠客,做了一个故事来听。而听的多了,玉真便有了很熟悉月无忧的错觉,好似自己也认识月无忧似的,可事实上,她根本连月无忧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却不妨碍她对月无忧心生爱慕。
  而从阮桃第一次讲述开始,玉真的梦就渐渐有了迹象,初时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随着阮桃讲述的越发详细,玉真对月无忧了解的更多,那身影就清晰起来了。一身白衣,一柄碧萧,便是玉真对月无忧形象的幻想,虽只是背影,但对心生爱慕的少女来讲已经不能更美好。正因为遥不可及,才愈发美好。
  阮桃在道观歇养了半月,有了要走的打算,她被水流冲来,连兵器都不知道遗失在哪了,简直想何时走便何时走轻松的很,只是阮桃却不知道一时该去哪。中原这么大,想找月无忧不容易,何况恐怕那些杀手正是皇宫的大内高手,那就更不能大张旗鼓,也不知道月无忧现下在哪呢?阮桃很觉得苦恼,现下唯一可做的就是回西域,可撇下月无忧让她遇到可能的危险,阮桃又很不愿意,于是又在道观耽搁了几日,直到下山采买的小道姑回来闲聊时让她听出了端倪。
  “真是奇怪,那人也太懒了些,在客栈里好几天不出来,只让人伺候着。”
  “说不准是什么皇亲贵族呢,我听说,那些皇亲国戚,架子一向摆的很大。”
  “嘁,那也不会整整在床上睡三天吧,我虽然也贪睡了些,可让我躺在床上睡一整天,我恐怕浑身都难受,”两个小道姑抱着要择的菜,闲聊着从院中走过,冷不防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正是阮桃挡在了她们面前。阮桃此时却没平日的淡然,只焦急的拽着一人的衣袖问到:“你们刚刚说什么?”
  “我们说了很多,你问哪句?”小道姑有些忌惮的看她,阮桃平日虽然和和气气的很好说话,可她被水流冲来时毕竟一身是伤可怖的很,这些小道姑眼见的清楚,对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你说,有个人,连睡了三日?”
  “是啊,我听卖菜的大娘说的,说那个人,长得很好看,只是懒得很,住进了客栈,好几日不出来,只是在床上躺着睡觉。”
  “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我不大清楚了,不过也应该是这几日的事吧。”
  前几日正是月圆之时,会不会是。。是了,月无忧一定是来找自己的,阮桃只觉惊喜,迫不及待的便要下山,只怕与月无忧错过,她这边正欲下山,却想不到,月无忧已寻上了山。
  小道姑从卖菜的大娘那听来镇上来了个奇怪的人,连着睡了三天,闲聊了几句时,便露了口风,说自己的道观也来了个奇怪的女人,被救起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呢,这话,也传进了绿蝶的耳朵里,当下便猜测这人是阮桃无疑。月无忧和绿蝶赶至桃江镇时已是迟了一步,木兰与阮桃再无消息,想来已经遇险,月无忧自然心焦不已,在镇上前前后后寻了几日,结果却只在崖下寻得阮桃的兵器,只有抱着些希望随水流寻来,但却恰逢月中,只有暂且休养三日,实在巧的很,若是阮桃早走几日,便不可能听到这消息,若不是恰逢月中,这消息也不会被传回道观。
  可见缘分巧合,相聚分离,都是注定好的。
  玉真低头拿着大扫把认真的扫着道观门前的落叶,然后一双鞋子出现在她眼前。玉真没听见脚步声,于是奇怪的抬头,便见一人站在自己面前,带着些笑意看着自己。
  怎么说呢,很好看的一个人。
  “小道长,我来寻一个人,你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受伤的女人?”那人带了些笑意看她,只是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哦。。声音也很好听,清清透透的,一点也不粗犷。玉真拄着扫把盯着这人的眼睛,不禁恍神,而后便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了。虽然从未见过,可玉真就是明了了,这人定然就是阮桃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了。玉真当即把扫把一扔,转身跑回道观,寻到了正在院中的阮桃。
  “阮桃姐姐,外面有个人找你呢,”玉真如此道。
  阮桃险险便要落泪。是了,定然是月无忧,阮桃感觉得到。
  “在哪呢?”阮桃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声音便有些含糊的问玉真道。
  “在道观外,”玉真向正门一指,便见阮桃身形一晃,而后跌跌撞撞的向正门跑去,玉真望着她眨眨眼,然后也追了过去。玉真跑至正门前,便见阮桃已扑入了那人的怀抱里,低低哽咽着。
  玉真呆呆的看着,打量抱着阮桃的那人。
  原来,这就是阮桃的心上人啊。果然很不错。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沉郁的问声,将玉真吓得浑身一抖,原来是拿着拂尘的清风师太来到了她身后。清风师太顺着玉真的视线望去,也见到了难舍难分的二人,来回将那人打量了两眼,哼了一声:“这女人总算要走了。”
  “要走了?”玉真有些傻的问。
  “她心上人都寻来了,怎么可能还在这待下去?”清风师太盯了玉真一眼,拂尘一甩转身向道观中走去:“把门关上。”
  玉真有点郁闷,可不敢怠慢,连忙要推上门,门将关上时,阮桃向道观指了一下,于是月无忧的视线便看了过来。在门关上的一刻,玉真从门缝中看到那人的目光中似乎是有泪水,阳光一晃,玉真好像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些别的颜色。自己看错了吧,玉真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中揣揣的想。
  ———
  “师傅,我会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么?”
  “你怎的会有这样的想法?”
  “阮桃姐姐说,我也会遇到那样一个人。”
  “简直荒谬。”
  “她遇得到,我也可以吧?”
  “玉真,你当真以为,遇上了,就能在一起了?”
  哦。。玉真确然是这样以为的。
  就像玉真幻想的故事里,俊朗正气的侠客爱上了自己,两人便退隐江湖,是不存在任何挫折的。
  也只是个故事而已。
  阮桃的际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一

  这冰天雪地的西域,突兀的多了一抹红艳。一行人抬着大红花轿,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在雪地里,这花轿自然也抬的十分不安稳,花轿里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坐的摇摇晃晃,轿子晃动的幅度大了,便不自主的撞上去,不时吃痛的撞到头。
  唉,嫁的这般委屈的,也只有自己了。捂着头上的包,新娘子闷闷不乐的想。
  这几日为了赶行程,始终快马加鞭,也只有夜时小小的歇息一阵,素和静初便是新娘子也没什么优待,况且她又不是最受宠的女儿,所以这嫁过来的排场不大,对于一个郡王的女儿,嫁给一个皇子的新娘来说,只有一行送亲队伍,连敲锣打鼓也无的排场,比普通人的嫁娶还要寒酸,没有丁点热闹喜庆劲。也就这大红花轿才能看出来这是队送亲队伍。
  但素和静初也没什么抱怨的,她甚至还在心里宽慰自己:自己算不上漂亮,又不会察言观色,一向不被父亲和几个姐姐喜欢,能离开郡王府嫁走不再受排挤也是好的,那月无忧是个没封号的皇子,被流放似的任他住在个雪山上,不管不问,也是个不受宠的,倒是和自己同病相怜。
  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月无忧很少进宫,也没什么人见过他,对于这个人素和静初可谓一无所知,这名字也是月前才从父亲耳中听说的,没想到几日之后,父亲便告诉自己,自己被许了婚,嫁给那个只听过个名字的人而已。是帝王宣的婚配,不可更改了。于是略有些匆忙的,素和静初便要出嫁了,这也未免太不真实,即使已经坐在花轿里,素和静初都觉得浑浑噩噩,好似在做梦一样。
  那月无忧到底是个皇子,帝王为表示自己一视同仁,于是主张给月无忧许个妻子,新娘当然也要有些身份,至少是个郡主。只是月无忧到底血统不纯,并不被十分看重,好的女子自然不会许给他,于是平庸又不讨喜的素和静初被推了出来,成了这个新娘,简直打发似的。打发月无忧,也打发素和静初。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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