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 第65部分

　　不过反正也没接到那个电话，干脆就什么都不要想好了，白姝就只给崔琪一个短信，说自己办了事下午才会去公司。顺便也问了崔琪要不要吃什么或是买什么，过去的时候她好一并带去。这是一种转移，一种讨好。免得遭到崔琪的攻击。
　　邹凯在楼下等白姝，靠着车而站立，样子很悠闲，比起昨晚上的球服，现在西装革履的样子确实是干练太多太多了。
　　“穿那么多不热啊？”白姝一身休闲地下了楼，加上睡太多而不太舒服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有些飘忽。她有气无力地锤了邹凯一拳，顿时感觉那西装的料子好厚实。
　　“办公室里比较阴凉，只是出来的时候偶尔会觉得有点不舒服罢了，毕竟现在还没太热，公司还没换夏季制服。”邹凯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三张照片来，又与白姝说：“照片是挺模糊的，不过我觉得要是有熟悉的人看了还是能认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那个熟悉的人。”
　　“找不到也没办法不是吗？”白姝看了看时间，而后悠然一笑：“请我吃午饭吧，我不忙着去公司。”
　　面对白姝难得一次的主动要求被邀请，邹凯自然高兴得很。可是邹凯因为白姝的高兴而高兴，却没人知道这时候的小刘是多么焦虑地坐在办公室里面等待着白姝的到来啊！
　　“你一天神情恍惚的是在干吗啊？”
　　崔琪去奶茶店里买了一杯茉莉花茶回来，饭后喝茶是她最喜欢的事情，虽然老有人说这样不太好。
　　小刘坐在那里欲言又止，和悠闲的崔琪比起来简直就是两种境界。崔琪看她那个样子，脑袋里竟然蹦出了两个字儿——便秘。
　　这话崔琪可没说出来，但是光这么想着，她就对自己无语死了。这是不是和白姝呆久了，也都变得一张嘴什么都说得出来了？
　　想起上次当着秦如一的面，白姝给她提起一个人，可是她记不起来是谁，白姝就只好解释说：“就是和秦如一关系很好的一个贱女人。”
　　这话，这逻辑，崔琪真是理解不过来啊。本来好好的一句话，就是和秦如一关系很好的一个女人，谁知道白姝会在这么自然发展的情况下以极为顺溜的方式加了一个“贱”字啊！
　　当时秦如一就忍不住爆发了：“说什么呢你！什么叫和我关系很好的贱女人？”
　　“本来就是啊！”白姝还不服气了：“那行为那长相，还有那说话的语气和调调，就是给我那感觉了。”
　　说了半天，秦如一也不知道白姝说的谁，崔琪就更不知道了。后来经过无数解释，秦如一终于知道了，那是她们报社的一个女人，和谁关系都不好，包括秦如一。她是个很死脑筋很难搞定的女人，还时常害得广告部的所有人都抓狂，所以秦如一不禁就同意了白姝的说法，虽然这很不厚道。
　　这边办公室里，小刘和崔琪持续着天上地下一般的区别对比。反正崔琪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后来就懒得问了。开始通话时候，她与小刘就好像当初的白姝和她一样，虽说有本质的不同，却还是一个讲电话讲得眉飞色舞，另一个却是盯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的白姝因为有邹凯请客，点了一堆昂贵菜品，吃得开心得要死。邹凯跟她说了好多关于自己公司的事情，什么公司打算扩大规模，或是涉足其它行业之类的事情。白姝听得都算起劲，一个劲地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确实很有出息。
　　就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刚喝了饮料放下杯子欢笑的白姝发现自己好像开心得太放肆了。那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在邹凯面前原来可以有这么一种毫无防备的样子。那是真真算得上是个小女人，她所想要成为，却总是不愿表现出来的小女人样子。
　　或许要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会说因为邹凯是弟弟。虽然她们认识的时候已经都十几岁了，虽然她们是同父异母，甚至白姝的妈妈是因为邹凯的妈妈而去世的。可邹凯总是懂得白姝，白姝也不介意邹凯知道她的想法。
　　这应该算是一种相惜吧，一个是失去了妈妈的人，一个是直到十一岁才能光明正大地认回自己爸爸的人。既然从那时候就相互了解，就算现在刻意要去藏起一些什么，却还是会因为以前的感觉而忘了防备。
　　可是这样的自己，会让她觉得很对不起崔琪。她会觉得自己或许和崔琪的爸爸没太大区别，明知道崔琪在想什么，却就是没办法去实现崔琪想要的东西。
　　等事情解决了，到那时候，一定会加倍补偿崔琪，一定不会再让她伤心的。此时的白姝，如此的打算，可是没人知道这所谓的“事情解决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期限。或许会如那句话一样，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吧。
　　“如果有人答应了你什么，却始终没有做到，你会怎么样？”
　　白姝已经停止了进食，其实她本来就不饿，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出来吃东西而已。不过她这话倒是让邹凯惊乍了一回，赶紧问她：“谁对你说话不算数了？”
　　“你……”这反映让白姝有些头疼：“哎，都这么大人了，不要听见风就是雨的，我就是问问罢了。”
　　“那得看是什么人。”邹凯说：“如果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无视了他也就过去了。如果是在意的人，或许次数多了会对他失去信心吧。”
　　“是吗……”白姝扯了一下嘴角，如果换了是她遇到这种事情，确实是会对这种人失去信心的，甚至再也不相信那个人的话了。

　　九、竹字头

　　和邹凯道别，白姝走在去公司的路上，口袋里揣着那三张她还没来得及看的照片。像是强忍了很久的好奇心，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样，在离公司还有半条街的时候她终于把照片拿了出来。
　　三个人，长相模糊到跟灵异节目的照片素材一个等级了。看着它们，白姝真相把照片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是什么破写字楼啊，监控质量也太差劲了！”白姝一边抱怨着，一边也在感叹她的重要线索居然让人这么郁闷。
　　只不过……
　　白姝又仔细看了几眼，觉得其中一个人身上穿的那件灰蓝色的衣服很眼熟。可是靠着这个根本没办法找人，眼下这月份，谁要是把大冬天的衣服裹身上，那是有病吧。
　　如果小刘能认出照片里的人，那就是唯一的希望了。可是小刘说了，她也就没见过几次姓竹的，所以白姝估计着她也不一定能认出什么。
　　“我在楼下报刊亭等你，赶紧下来。”
　　等了大半个白天了，小刘终于接到了白姝的电话，可是电话一接起来，她就被白姝警告说千万不要让崔琪知道是她打来的电话。
　　楼下报刊亭，那附近十几步远的地方有专门为行人准备的长椅，白姝就坐在那里，等了小刘五分钟。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开个小会，于是白姝把小刘叫到了路边的公共座椅来说事情。她是喜欢晒太阳的，可又觉得一个人坐在这里有点傻，就决定拖一个人下来。
　　“这里面有你说的那个人吗？”白姝把照片放在椅子上，蓝色外套那张放在了中间位置。然后小刘看着照片，她就看着小刘。
　　小刘仔细辨认了一下，瞬间在眼睛里闪过一些东西，之后食指指向了一个看起来是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说：“有点像是他。”
　　“你确定？”白姝依旧看着小刘，不过双眼里满是不信任，因为她发现了，刚才在小刘的脑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小刘不自然地移开双眼：“确，定……”
　　“恩。”白姝收起照片：“昨天让你回去想，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其实我也是不知情者，什么都是接收命令，没有太大主动联系的权利！”
　　“那他联系你，总该有个方式？”
　　“那个……”小刘倒是知道有个电话号码，可她怕给了白姝，自己会被姓竹的整，就一直掖着没敢说什么。“你拿去也没用啊，他就不会接电话。”
　　“那你们怎么联系。”
　　“短信啊，仅此而已。”
　　白姝收回了照片，起身与小刘说：“我先上去了，一会儿你还要上去吗？”
　　小刘摇头：“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了。”
　　“好吧，你记得告诉他我知道了他的事情。”白姝走了，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些话不管白姝信不信，她都不想再问了，因为她知道了那个人的事情，那个人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反正到时候事情肯定会渐渐清晰，她何必要在这里费脑筋地去套小刘的话？
　　回到办公室，崔琪问起白姝为什么不接电话，白姝只能说自己睡太死了没听见。那是事实，她自己也很好奇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连电话振动都听不见了。
　　“找我有事？”
　　“大学同学聚会，个个携家带眷的，我一个人去太寂寞了，所以想带上你。”崔琪说：“只是去见一下，见了就走。”
　　白姝疑惑了：“那我去算什么，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崔琪露出不悦之色，她就知道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白姝就是会专门找茬的。“以前那谁也去，带了他女朋友。你知道啊，虽然我不喜欢他了，可是以前学校大家都谈论我跟他。现在他有女朋友了，我却一个人出现，面子挂不住啊。”
　　“所以呢？难道你要说我是你女朋友？”这样不太好吧，如果崔琪这么打算，或许白姝会想要阻止她的。
　　“都说了我只是去见一下了！带上你，好歹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单身呀！”崔琪支起脑袋，笑道：“而且别人都毫无新意地携家带眷，我却携带老板，多厉害啊！”
　　“携带老板？”白姝忍不住就噗嗤起来：“小崔同志可真是厉害，从来都是老板携带小员工的，你居然携带老板！”
　　崔琪一个得瑟，小胸一挺：“那是，老板都让我追到手了，能不厉害？再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去，那群人指定是不会放我走的。”
　　“那好，老板我就陪你去一趟，顺道看看你以前的眼光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崔琪的表情顿时变得纠结了，因为她只在乎别人对她如何，不太注意长相问题，所以以前的眼光好像不怎么样啊。
　　都快下班了，秦如一都没收到白姝承诺要汇过去的广告费，于是趁着银行还没下班就打了电话过去催促。白姝也是想着照片的事情就把秦如一给忘了，于是挂了电话就带着崔琪去了最近的银行，顺便用才买来的身份证办了一张新卡。
　　行骗的行业就是这样，不可用真实姓名，不可留真实资料，就连虚假身份办的银行卡都不能用太久，免得留下什么线索。
　　溜达着，聚会的时间就到了。崔琪领着白姝去了以前学校附近的酒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地方还是那样子，毫不夸张地说是一点都没改变，坐进去甚至会有一种回到了大学时代的感觉。
　　这酒吧还不错，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的感觉，也没有那些万年不变的外文歌，挺安静的一个地方，就是光线太暗了，有些难为白姝。
　　“嘿！上面。”
　　听见有人在楼上叫唤，崔琪便抬头了。多熟悉的一群人啊，特别是当年那个看着很猥琐的班长。才几年不见，班长倒是把自己给收拾出来了，英俊了不少。
　　看上去班长玩儿得挺开心，见了崔琪便怪责起来：“怎么才来啊，那边都有人喝醉了。”
　　“哪能那么夸张！”崔琪不信，可偏偏就真有人已经倒在旁边沙发上不动弹了。这时候崔琪才想起来，她们班上有个千杯不醉和一个一杯倒。
　　不醉的是班长，倒下的是副班长。以前班长会帮副班长挡酒，他俩关系不错的，谁知道他们没能走到一起呢？今天班长带来女朋友，副班长却只有一个人，看上她窝在沙发上难受的样子有些冷清，又或者是凄凉吧。
　　“哟，崔琪，别人都带男朋友，你怎么带了一位女士啊？难道你知道有些男同学单身，所以特地带了个女士过来？”
　　有人这么说了，崔琪很不高兴。白姝是她的，别人都没份！“这是我老板，一会儿我们还有事要办，就过来看看而已。”
　　“那怎么行啊！来了好歹喝两杯，什么都不干能放你走吗？”
　　白姝提议留下来，一来知道崔琪好久没和大家聚过了，二来也想了解一下以前的崔琪。因为这种聚会，相互爆料是一种惯例，白姝不想错过。三嘛，她还没看见崔琪以前的对象长什么样子。
　　这出人意外的决定让崔琪错愕不已，明明带白姝过来就是为了找个理由开溜的，谁想到她反成了致使自己走不掉的因素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崔琪班上就流行一种很无聊的游戏。撕出许多大小相同的纸张，一部分写上偏旁部首，一部分写上去掉偏帮部首后的字。然后两人一组，一人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