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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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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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充分发挥长指甲的优势,狠狠掐上他的胳膊。无赖“啊”的咧了嘴,又大叫:“宝贝,我又没逼你……”不想再听他的混话,我跳离椅子,抓起领带塞给他,又扯住他的衣服,连推带拽的,终于把他丢到门外。

  我“砰”的大力关上门。无赖犹自在门外说话:“记得把我的湿衣服洗干净,我会来拿的。”我跳到床边躺下,拿耳机塞上耳朵。还好,Vitas天籁般的歌声迅速覆盖了一切噪音。

  床头柜上的米奇闹钟,时针端端正正指向十二,漫长的一天总算结束了。我咬牙切齿的骂了几声讨厌的死无赖,酣然入梦。 

  
  七、谁是谁的天罗地网(1)

  大清早开手机,居然有数条新短信。

  凌晨两点的一条:“小薇薇,你门口有宝。”我疑惑开门,在门边发现一个简易纸盒。

  紧接着一条:“盒里的舒筋活血片按说明口服。马甲袋装的鲜土牛膝洗干净捣烂,加半勺盐调匀,涂在疼痛的地方,再用旁边的纱布绷带固定好。宝贝如果搞不定,就call我。”

  下一条:“敷药后别乱动,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你勉强能出门。记着,只能穿宽松的平底鞋,路走得越少越好。”

  最后一条:“晚安,小薇薇,我会想你的。”

  我暗骂无赖轻浮,恨不得把手里的纸盒丢掉,可终究理智战胜感情,还是依了他说的敷药休息。面对无赖留下的白衬衫和米色长裤,我洁癖发作,忍不住咬咬牙,把它们洗干净晾了出去。

  打的去了机场,意料之中,和哥哥一同接到爸妈后,我就一直被爸妈轮流轰炸。自然,轰炸的要点无非是以下几处。

  第一,他们的女儿是聪明人,所以不该搬离维东,让那个女人有机可乘。

  第二,维东公司的锦世华庭已竣工,他早就留了一套小别墅给哥哥,还专门给哥哥批了经理级的房屋津贴,再让哥哥以内部员工价购入。这就是爱屋及乌,足见维东对他们女儿的真心,所以他们女儿不该耍小孩脾气,丢掉这么好的男人。

  第三,男人一时好色是难免的,这是人性、人的弱点。他们女儿应该大度点面对,毕竟维东愿意与之共建家庭的女人,不是别人。

  我安静的听了,不愿多费唇舌和他们辩驳。情如饮水,冷暖自知。或许他们的出发点是为我好,可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会以自己的感觉来做最后的抉择。

  傍晚到了哥哥家,哥哥还在继续他们的轰炸大业:“爸妈打算在这边长住一段时间。锦世华庭那套房子,其实是他送给爸妈养老的。他怕你不肯要,才特地绕这么大弯,要我以我的名义买下来。什么房屋津贴员工福利,都是给公司其他人看的,那房子我一分钱没出。”

  末了,哥哥总结性陈词:“最近公司在忙一个佘山的大project,他还惦记着我家的事,已经很难得了。妹妹,不是我说你,你想想他一向是怎么对你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望了落地窗外的风景,不发一言。S市楼价飞涨,别墅自然是好东西,维东真会收买人心呀。

  “叮咚”门铃响,我随手开门,维东笑吟吟出现在门外。那一刻,他温柔的笑意充斥了我的视野,惹得我心软。让他进来,还是推他出去,熟悉的什么开始在胸臆间沸腾,我一时竟有些发怔。

  爸妈哥哥,和维东熟络的打了招呼,寒喧着,彼此都亲切有礼,仿佛我和维东还是人人称羡的金童*,仿佛傅聪颖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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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右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去书房休息,维东如影子般跟了过来。

  拨弄了窗台上的仙人球,翠绿的小刺扎得我更清醒,我想有些事必须面对,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

  “小丫头,你瘦了。”维东象往常一样,自身后伸臂环了我的腰。

  我一动不动,浑身有些僵硬。想象中,傅聪颖依偎在维东怀里的亲热画面,突如其来的冲到眼前,逼得我气闷。

  维东吻了我的耳垂:“几个月没见,真想你。”我偏头避开他。

  他悠悠吁了口气:“还在生气?”

  我木然开口:“那个女孩呢?”

  “早断了,我很久没见她了。”维东毫不犹豫的答。

  我转身,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可笑吗?如果不是昨晚我无意中遇到傅聪颖,我此刻一定会相信他。而此时,明知他在说谎,我却偏偏看不出他的异样。

  维东看我没反应,又翻出几百年前的情话:“小薇,不要怀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那个。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这就是他的心里话?最好的那个,是最重要的情人?却不是唯一的?

  “那她们呢?”我试探的问,我不知道在傅聪颖之前,是否还有其他女子存在过。

  维东审慎的看看我:“长得漂亮就玩玩而已,我不会笨得动真感情。”顿了顿,又柔声说,“你知道的,我喜欢喝卡布奇诺。不过,偶尔喝一杯黑咖,也无伤大雅。”

  原来——我是他的卡布奇诺,她们是他的黑咖。而自始至终,他从没觉得他这么做伤得我多痛!此刻,更是毫无悔改之意!

  左手狠狠掐了桌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在追问:“是不是和她们接触就象玩电脑游戏,玩过一次或几次后,就换下一个新鲜刺激的?因为她们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

  “小丫头就喜欢胡思乱想,哪有那么夸张。你知道的,我是个工作狂,才不会用那么多时间去玩。”维东又亲昵的揉了我的头发,“你就是这样,凡事想得太多,到头来自己辛苦。等我们明年结婚、以后再有了孩子,估计你的天真脾气才能改改。”

  原来——最终要“改”的居然是我,而不是他!

  一时间,我怒极反笑:“如果我也象你一样,有空就出去‘玩’呢?”

  “你不会!”维东笃定的说。

  我*的伸指拨开他的衬衫纽扣,在他胸膛上慢慢画着圈,笑问:“为什么不会?你是说我没魅力、还是没胆量?”

  “除了我,你不可能接受第二个人。不论是心……”维东猛地把我压倒在宽大的书桌上,*的用要害处蹭了我几下。我惊叫一声,身体却随了他的动作,条件反射般柔软起来。

  “……还是身体。”维东继续笃定的说。

  阳光勾勒出维东帅气的脸,他笃定的笑意愈加鲜明耀眼,我一阵透骨心寒。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知道我为他心痛,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偏偏倚仗了我的爱,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更错的是我,因为我居然一再纵容他、一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

  十年前,我说“我爱你”,他说“Me;too”。

  也许,从那一刻起,这场爱情游戏,输家和赢家就已注定! 

  
  八、谁是谁的天罗地网(2)

  后来,维东又说了许多——

  “知道你一向执拗、你需要时间冷静,所以这些天我暂时没去找你。其实我每天都有想你,想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问题不需要再大吵大闹的解决。我以为,几个月下来你想通了。小丫头,你很聪明的,为什么一定要因为路过的外人而质疑我的感情?”

  “我知道你现在住在学校宿舍,那里地方小买东西又不方便,还是搬回来吧。”

  “锦世华庭那边的装修、家具都弄好了,随时可以去住。如果你还不高兴,暂时去那边和伯父伯母一起住也好,至少有个照应,省得我老担心你在学校吃的不好……”

  我望了他,笑意有些麻木:“房子你收回去,我爸妈受不起。既然我要的你做不到,你要做的我接受不了,我们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

  “维东,我们分手吧。”

  那天最后,我终于说出了这七个字。说时,认真平静;说完,如释重负。

  离开哥哥家时,右脚踝越来越痛,我强忍了,一步步慢慢走着。疼痛只是暂时的,我必须学着爱惜自己,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刺得我遍体鳞伤。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秉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宗旨,每天勤上课多锻炼,整个一爱学习求上进的标兵。不论是谁,再提起那个“痴心的金龟婿”,我都会微笑以对,一一告诉他们“我和他性格不合,分手了”。

  “小薇你太任性了。还好他没同意分手,也不肯把房子收回,你们还有希望。”爸妈哥哥唉声叹气。

  “你傻不傻?”周瑾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最终还是大笑着揽了我,“不管怎样,我支持你!”

  “杜老师,你毁了我心中完美爱情的蓝本。”季洁郁闷的说。

  “抱抱卿卿,你会遇到更好的。”流云发了一束绚烂如火的红玫瑰来,以示安慰,又说他病了,大约有十天半月的不能和我聊,希望我过得好。

  值得高兴的是,无赖李哲诡异的没在我面前再出现,没来拿他的衣服,也没跑来要我履行“陪他吃饭”的诺言。倒是每天早上七点,无赖会发来一个类似Morning Call的短信。内容通常是“我起床了,小薇薇也该起床了”,再加上一则令人捧腹的笑话。自然,我是不会回复的。不过瞧着笑话有趣,有时会看好几遍。

  宋剑桥最好,什么话都没说,倒是给我拉了个赚钱的活。

  有几个人想评高级职称,在某出版公司搞到了书号,可自己写不出。于是乎,我们这班自诩为擅长文字的年轻师生,就成了他们请的枪手。

  一套批判名家丛书,总共八本书,每本十二万字,每千字八十,一个月完稿交货。几个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开会,很干脆的分了工。我选了自己熟悉的两个,李敖和余秋雨。

  签写作协议书时,宋剑桥感慨说:“大众不需要学术研究和精英文学,我们也随大流,在媚俗中批量炮制快餐文字。算不算一种堕落?”

  大伙儿都笑了:“你不炮制也有别人去炮制,只怕他们还赶不上咱们的质量呢。最起码,咱们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误人子弟。”

  于是乎,我为接下来的一个月枪手生活订了计划。最初两天,拟定大纲和各章节的总论点分论点。然后,第三天到第二十六天,拿原著和参考书籍对着电脑,引用、剪切、复制、改头换面、再加上几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调侃,大约能有一天一万字的成果。第二十七天开始,微调结构,理顺前后语句,做最后的整合。第三十天,大功告成,顺利交稿。然后,可爱的两万元稿费就不远了。

  当然,这一个月,我除了吃饭睡觉和上课,其他休闲娱乐时间已打算减低为零。就连平日的装扮,也改成了最节约时间的那种。素面朝天,简单的一束马尾辫,再随意套上舒服的休闲衣鞋,我就大步出门了。

  怎知就在我忙碌的枪手生活,过到第十七天时,无赖又闪了出来。

  那天我忙乎到凌晨两点半才上床,正睡得香甜,被一连串粗暴的敲门声弄醒。迷迷糊糊爬下床,蹭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楼道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很不淑女的大声嚷嚷:“谁呀,有门铃不会按?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让我进去再说。”无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门外传来。

  我犹豫的开了门,一抬眼,倒吓了一跳。无赖脸色苍白,眼底青黑,头发乱糟糟的,胡子茬也冒了出来,完全没了从前神气活现的样子。

  他自顾自的寻了我的躺椅坐下,伸了个大懒腰:“唉,*。”又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有什么吃的,我很饿。”

  看看钟,是凌晨五点。我疑惑的绕他转了一圈;“你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到我这儿避难来了吧。”

  “当然不是。”无赖嘻笑着扯了我的睡衣,“小薇薇,我好想你。”

  我怒:“去死!”一把拎了他的衣领,把他推到一边。

  无赖闭了眼软软靠在躺椅上,忽而叹了口气:“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伤心?”

  “你以为你是谁?”一碰到无赖,我总是容易火大。

  “唉——”无赖偏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幽怨的睁眼望了我,“看在我连着二十四小时救死扶伤的份上,你也该发扬点人道主义精神,暂时收留我吧。”

  我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在急诊室,哪有那么忙。”话是这么说,看他的样子的确很憔悴,我还是从冰箱里拿了芒果慕思蛋糕给他,顺手又用微波炉热了杯鲜牛奶。

  无赖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消灭了鲜奶和蛋糕,末了,心满意足的冲我笑:“小薇薇真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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