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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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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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故意不想救辰超,就是要你来求我。”维东笑得灿烂无比,象一头安静注视着猎物的雄狮。

  原来我来这里,早在维东的意料之中,刚才他根本就是以猫戏老鼠的心态,想看我怎样为哥哥求情,是怎样的泪流满面、哀哀乞怜?可惜,我让他失望了。

  看看周围,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你想怎么样?”

  维东一步步逼近,霍然伸手摸上我的长发:“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公司不告辰超,那一千万,我也愿意私下帮他还给公司。”

  一边推开他的手,一边退开两步保持安全的距离,我满心疑惑。一个听似不错的交易,成功的话,就能完全解除哥哥的危机。可维东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你说。”明明有种踏入陷阱的感觉,我还是不能断然拒绝这个诱惑。

  “辰薇,李哲有没有说过——”维东暧昧的目光,放肆的从我的头顶扫视到脚底,“你的味道很好,男人都很喜欢。”

  “你……”

  没等我骂出“下流”两个字,维东已拦腰一把抱起我,把我扔到宽大的老板椅上,随即双臂撑着扶手,慢条斯理的说:“第一个条件是——我们再做一次吧。”

  他浓黑的眉桀骜的挑起,眼神冰冰凉的直欲将我戳穿,棱角分明的唇挟了*的男性气息,不容拒绝的重重覆下来。

  维东的吻,依然炽热如火,可我再感不到半点柔情蜜意。当初,我们也曾在这里癫狂如醉,而今,剩下的只是*裸的欲望吗?

  “放开我!”我大力咬向维东的舌,他急急避开。

  抽了雪白纸巾,维东慢慢抹去唇上渗出的血:“不急,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瞪了维东,看他径自松开扶手,去那边沙发上坐下。好一会儿,我慢慢缓过劲来。

  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服,我想现在不是愤怒骂人的时候,只能尽量游说他换个条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提出这样无聊的条件。如果你觉得,是我先提出分手,伤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心,那就当是我做得不够好,你先不要我好了。如果是因为我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不太舒服、不甘心……”

  “我有什么不舒服不甘心?”维东迅速打断,脸上嘲讽的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杜辰薇,不要太高看自己。想和你做,只不过是因为……男人一贯的毛病,和美女做比较舒服。”

  “王维东,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卑鄙无耻!”我再忍不住。

  “卑鄙无耻?”维东慢悠悠点了根熊猫,斜睨了我,“我本来就是这样,你没发现吗?”

  我狠狠盯着他,然而,渐渐,有些什么在柔软下来。他那样不羁的眉,那样倔强的眼,那样我行我素的神态,恍惚,和我记忆中的完美少年还是一模一样。

  相识十几年,我们从朋友变成深深相恋的情人、再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如今,彼此还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相对,究竟还要纠缠到几时?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换一个,我会考虑。”我低垂了眼帘,不想再看他。

  维东却又改了温和的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包括李哲。一夜而已,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从前,不知道有过几百次了。做一百次,和做一百零一次,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不是吗?”

  “你忘了,小时候去黄山玩时,你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滚下来,是辰超奋不顾身去救你。后来,你一点事没有,辰超的头上却缝了七针,到现在头发下面还有伤疤……”

  维东如同白雪公主故事里,那贩卖红苹果的巫婆,不断用蛊惑的语言,引诱我吃下那颗剧毒的苹果。

  他给我三个听似绝佳的理由,让我自欺欺人,做个为救哥哥牺牲一晚的圣女?

  可是,不告诉李哲,难道我就不会面对李哲时此次心存阴影?

  一百零一次和一百次并无分别?但这多出来的一次,终究是违背了我的原则,我决不会趁李哲不在时和另一个男人滚床单。

  报答哥哥从小到大对我的悉心呵护?哥哥也不想我用和维东上床的方式来帮他吧。

  也或许,维东太了解我。让我这样有精神洁癖的人,在帮助哥哥和捍卫爱情原则之间犹豫矛盾、左右为难,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也恰恰他提出这么个条件的乐趣吧。

  “那么,另外两个条件是什么?”凡事必有轻重之分,三个条件到底有多苛刻,我需要全盘了解。

  维东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了我:“第二个条件,做我三个月的私人助理。第三个条件,我暂时没想好。”

  做他的私人助理不难应付,说到底,就是他想找机会刁难我吧。那未知的第三个条件,倒是不可忽视。总之,先拖着,再想法子看能不能借到六百万帮哥哥是上策。

  审时度势,我郑重开口:“让我考虑一下。”

  “可以。”维东踱到明净的落地窗前,再没看我一眼。

  迷蒙的轻烟缭绕中,他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华灯初上的璀璨广场。漆黑如墨的夜色,衬得他的背影愈加鲜亮,却也愈加冷漠。 

  
  三十七、做,还是不做(3)

  依了约定,晚上十点,李哲准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小薇,我想你了。”那头正是清晨,李哲穿着松垮垮的病号衣,边刷牙边快乐地冲我打招呼。

  “我也想你。”依然是这两句经典的开场白,但今晚说来,我心酸得厉害。

  屏幕上,李哲的脸猛地放大,“你脸色不太好,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哪有什么事?”我吐吐舌头,努力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哥哥的事,没必要告诉李哲,连累他在大洋彼岸为我担心。

  “再靠摄像头近一点,我想仔细看看你。”不知为什么,李哲的语调仿佛夹了深秋季节的丝丝伤感,惹得人心疼。

  凑到摄像头旁,我有点委屈地扁扁嘴,“李哲,我想抱你,也想你抱抱我。”

  李哲轻轻笑起来,虚拟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就会撒娇,越活越小了。”顿了顿,又说,“我下星期三做手术,可能手术后有一两天暂时不能和你联系。

  到时候,你别不高兴。”

  “你做完手术,就要回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听到这个消息了。

  模糊听到李哲长长叹了口气,再仔细听时,却是他在说:“小薇,为我祈祷,好吗?”

  “当然,我会诚心祈祷,让上帝保佑手术大获成功。”小李飞刀重出江湖,造福人群,不但是我和他一心期盼的,也是好多病人的愿望吧。

  李哲定定望着他那边屏幕上的我,半天,伸手恋恋地摩挲了几下屏幕,“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我忍不住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哲就笑了,又说了个电话号码给我,“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麻烦事,就打这个电话,找秦阿姨。

  她会帮你。”

  秦阿姨?难道是维东说过的秦梓慧?那个著名影星,和李哲真有什么亲密关系?

  “什么秦阿姨,我又不认识她,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帮我?”我满心疑惑,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

  李哲大概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大,呆了一下,才温柔地答:“她叫秦梓慧,是我……我阿姨,从小就很关心我,对我特别好。

  她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当然会爱屋及乌,会尽量帮你的。”

  爱屋及乌?一个阿姨喜欢一个年轻男人,喜欢到对他的女朋友也愿意倾力帮忙?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乖,总之记得我说的就是。”李哲偏头揉着太阳穴,似乎极其疲累。

  不想他在手术前,再为我操心,我嬉笑着给他个大大的飞吻。

  他望着我笑,弯弯的眼睛专注地看过来,微翘的唇角满是宠溺。

  那般浓烈的情意,仿佛春日暖风般,从屏幕那方吹拂过来,舒畅地擦过我的脸庞。

  然而,再舍不得再留恋,也终要说“bye”。

  视频完毕后,屋子里整个静寂下来。

  我抱着泰迪熊阿哲,下巴搭在它柔软的脑袋上,竭力抛开那份思念,回到哥哥的事情上来。

  六百万,找不到周瑾,那可以问李哲的“阿姨”借吗?她真的会帮忙?但哥哥的事,终究是违法的,我又怎能奢望一个素昧平生的“阿姨”愿意慷慨解囊,拿六百万来帮我的忙?

  一夜辗转反侧。

  早上起来,头晕晕的很不舒服,但到底要公私分明,我还是照常去给学生们上课。

  课间,季洁和几个班干部围上了讲台,一个劲问我:“杜老师,你五月份去Princeton,我们怎么办?”

  我还在迷糊愣神,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

  他们又唧唧喳喳地说了恭喜,说宋薄引宋老师向系里大力推荐,昨天系里已经贴出最终决定,云云。

  一路出了三教,仰望湛蓝的天空,我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喜悦。

  Princeton,我向往的地方,离我越来越近,我却离原先的杜辰薇越来越远。

  信念是什么?原则算什么?我嘲笑自己。

  当渴望的美好在前方诱惑地招手,为了达到目的,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执著,一样会一点点放弃,一点点后退,或许有一天,也终会完全变质吧。 

  
  在公平交易的名义下(1)

  
  我的手腕处,遍布着可怖的淤血,青黑了一大片。

  全身肌肤泛着惨白的光,上面随处可见乳白的可疑污渍……

  也不记得在学校瞎忙了些什么,忙了一天,我只是满脑子的混乱。

  一会儿,是小时候在黄山那次,哥哥抱着我滚下山坡,被石头磕得头破血流,最后去医院裹了层层绷带。

  我在一边哭得厉害,哥哥就拍了我的脑袋很豪气地说:“小丫头,有什么好哭的。

  我是你哥哥,保护你是应该的。”

  一会儿,是李哲深情地在说:“小薇,我爱你——只爱你,等我回来。”

  一会儿,是爸爸和老妈一脸的焦虑忧愁,是婷婷挺着微隆的肚子,无力地呆坐在那里,不断流泪。

  一会儿,是一个人在大声说:“杜辰薇,如果sex可以当做一种交易,出卖身体的目的是换取金钱和利益,那么试问,这样和做鸡有什么区别?”

  一会儿,是另一个自己在冷静地分析计算,维东的三个条件,是解决这件事最简单便捷的方法。

  不然,就算你能劝服维东暂时不告哥哥,那一千万,你又能从哪儿找来还给他们公司?

  ……

  及至晚间坐车回家,在楼下看到维东,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开门,让维东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又去冰箱拿了罐蓝带,递给他。

  “现在到晚上八点还有半个小时,你考虑得怎样?”维东的语气,仿佛和当初陪我逛街、问我“这件衣服很漂亮,你买不买”一样随意。

  “如果我不答应呢?”一夜没睡好,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维东“啪”地拉开易拉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就依其他股东的意思,按法律途径解决问题,那些账目上的证据会交给公安机关。”

  我默然。

  他说的是事实,也是威胁吧。

  维东悠闲地品了口蓝带,喉结有节奏地上下滑动,透着难以言表的明朗气质。

  仅从侧面,不用正视他的眼睛,我也知道他一定又是那样——笃定的目光,笃定的神情,企图掌控我的一切。

  手机,催命般狂响起来。

  老妈心急如焚的声音,直冲我的耳膜,“小薇,你去求了维东没有?怎么也不打电话回来说一下情况,维东他到底什么想法,肯不肯帮你哥一把?”

  走到阳台上,我压低声音,“他……他肯,不过……”很想宽慰一下老妈,可我实在没办法照实说出维东的所谓三个条件。

  “他肯?太好了,太好了!”老妈一阵激动,似乎又憋不住哭起来,“我就说他会听你的。

  小薇,记得好好谢谢维东,要不,叫他晚上到家里来吃顿便饭……”

  我打断老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和爸要注意休息,别太担心了。”

  “唉,哪能不担心,我和你爸这几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你爸昨晚切菜把手指都切伤了,我去旁边药房买绷带,一个没注意,又差点被车撞倒。

  咱们家这阵子一定是走霉运,明天我和你爸就去普陀山,诚心诚意求观音菩萨保佑,要转转运气才行。”

  “爸的手切伤了?妈你被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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