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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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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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这个陷阱,我绝对不要看他死去。

  李哲的手“啪”地按在我的手上,重重地,紧紧地,让我再无法动一下。

  “你就这么担心他?”窗外,路灯青白的光芒投射进来,李哲的脸隐约蒙了层诡

  异的苍青色,双眸却明亮得惊人。

  “李哲,不要这么残忍,放过他,好吗?”我爱的李哲,任性时像个孩子就好,

  根本不该这样恣肆自私、草营人命啊。

  李哲看看我,手略略松开,“好,就赌他的运气如何,你可以打一个电话。”

  飞快地拨号码,可是,我的心却不断下沉。

  电话那头,是女声在毫无感情地重复着,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对不起…..,’

  “是他运气不好。”李哲淡淡说着,又揽过我,“夜深了,睡吧。”

  同李哲一起回了卧室,我打开衣橱,开始换衣服。从那个和哥哥打架的神气小男

  孩,到金色阳光下的桀骜少年,到如今的帅气男人,我和维东相识了十几年。现在,

  要眼睁睁地看他去死,我做不到。

  “你要去,就别回来了。”李哲斜倚着门框,直直看着我。

  “不要不讲道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我匆匆换好裙子,试图说服李

  哲。

  “朋友?”李哲冷冷截断我,“那就去救你的‘朋友’吧。”

  皎洁的月光洒进来,李哲的眉目依然那般俊朗,然而,却陌生得可怕。难道他,

  就像一株洁白的曼陀罗?看上去至纯至朴,优雅入骨,散发着淡淡的诱惑,引得我驻

  足倾心,可靠得近了,才发现他的任性就像剧毒,随时可以置人于死地?

  没时间细细分辨什么,急切之间,我只能尽我所能,做我该做的,以免将来后悔

  内疚。

  周围的空气,好似一潭死水,沉闷得令人几欲窒息。李哲深不见底的眸子凝望着

  我,里面有一个我的小小影子在缥缈不定。

  “哲,不要这样,我出去一下就好。”踮起脚,我搂住他的脖子,不断亲吻着他

  的脸庞。

  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终于,缓缓闭上眼睛。当他长长的睫毛遮蔽了清亮的双

  瞳,我忽而很害怕,李哲,已将我埋葬在他的眼睛里,是吗?

  然而,要做的还必须去做。

  关门的一刹那,我依稀听到夜风中温柔而落寞的语声,我仿佛听到有人说:“你

  去找他吧,我会成全你们。”

  可当时,我以为,那只是幻觉而已。

  我找到维东时,已是凌晨四点十一分。

  “什么事?”在维东住所的卧室门口,他睡眼惺忪地望着我。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睡时习惯*上身,刚劲优美的线条从颈间流畅而下,浓密

  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上,愈显得男人味十足。房里床上,空调被子揉成一团,窝在那

  里很不美观,不过幸好,没有什么美女的踪迹。

  站在门边,我大口喘气。心在嗓子眼吊了这么久,此刻,终于放回了原位。

  “小丫头。”大约是我脸色实在不太好,维东很快清醒了许多,扶我坐下,“怎么

  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身体这个样子,还到处乱跑,这么晚一个人,万一遇到坏人怎么

  “今晚你是不是遇到过一个单身的漂亮女人?”我只想搞清楚这个。

  维东满不在乎地挑挑眉,“怎么?漂亮女人每天都会遇到不少。”

  我瞪了他一眼,“我只问你,今晚有没有那个……”虽然以现在的关系,这么问

  很不合适,我还是勉强继续了,“……和谁怎么怎么样。”

  “没有。”维东很干脆地答了,又笑,“找我就问这个?当初你都没这么紧张过。”

  柔和温馨的橘色灯光照得维东整个人暖暖的,而他凝在唇角的浓浓笑意竟比灯光

  还要温柔。端详了他半天,我长长舒口气,劫后余生的无力感迅速侵遍全身,不觉软

  软地倚着椅背。

  维东转身出去,片刻,拿杯温牛奶回来,递给我,“先歇会儿,有什么慢慢说

  吧。”

  一气喝了大半杯牛奶,我休息片刻,舒服了许多,“这边固定电话怎么不通?”

  刚才在的士上,我一路连续拨电话,他的手机还是关机,宅电也没人接。那时的

  心惊肉跳我从未有过,此刻还心有余陲。

  “不想有人打扰,就拔线了。”维东含糊地说。

  他说得不清不楚,我猜最大的可能应该是那些莺莺燕燕太热情了吧。

  我斟酌了一会儿,“维东,我不想你重蹈陈瀚生的覆辙。”

  “怎么会?我跟他比,简直就是——守身如玉。”维东坐到我身畔,一副不以为

  然的腔调。

  我有点急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守身如玉。总之,遇到来历不明的单身女人,不

  管人家长得有多漂亮,一定要有多远走多远,碰都不要碰,听到没有?”

  维东敏锐地发现些许不妥,迅速反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别问了,反正按我说的做就好。”心里有些烦躁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事会发生,我急急拿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

  “嘟一嘟——”枯燥的忙音持续地响着,偏偏没人接。

  我连忙起身,“该说的都说了,你千万要记着。”

  “等一分钟,我换件衣服,送你回家。”

  “嗯。”说实话,奔到这里坐下时,我才有点后怕,如果这夜里在路上不幸出了

  什么意外,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很快,一起上了车。我的手指似乎有自己的意志般,不断地重拨着那熟悉的号

  码,然而,始终没有人接听。

  李哲生气了,不想理我,所以才不接电话和手机?刚才是我昏了头,关心则乱,

  根本不该跑出来,让他对维东的误会越来越深。回去跟他好好说话,什么不愉快很快

  都会烟消云散的,我不断宽慰自己。

  “和他吵架了?”维东不是一般的聪明。

  “嗯。”

  “小丫头,结婚了,又快要做妈妈了,就别再那么任性。李哲那个人,看上去脾

  气还不错,应该不会欺负你,倒是你什么事都固执得很。其实有时候,两个人各让一

  步……”维东边开车边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烦。”我心烦意乱,不等他讲完就急急嘟囔着。

  维东这样唠叨地说话,是破天荒第一次。可这些话老妈早说过几百遍了,我哪有

  心情再听啊。

  维东转头看看我,不再言语。一路开到小区里,他送我上电梯,到了家门口,才

  说:“进去吧,他肯定很担心。”

  走道上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语声亮起来。

  晕黄的光均匀的洒在维东身上,衬着他挺拔的身形,硬朗的五官,配合剪裁合体

  的白衬衫,格外的清爽悦目,有一种朦胧人梦的意味。

  记起方才自己的不耐烦,我不由得走到他面前,小声嘀咕:“……刚才我心情不

  好,你别在意。”

  “傻瓜,”维东呵呵笑了,大手温和地揉着我的头发,“哪有哥哥跟妹妹计较的。”

  “嗯,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微微笑,帮他揿住电梯按钮。

  维东进了电梯,跟我道别。两扇锃亮的金属门,缓缓合拢,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

  那后面。

  恬静而温暖的气息在我的发际徘徊着,流连不去。小时候,每次维东他们和别人

  打架,我就负责把风,偶尔校长来了,我就赶紧吹口哨,然后,维东和哥哥就会拉紧

  我的手,一起逃跑。那时,也是这样,他们掌心传来恬静而温暖的气息,让我既安

  心,又着迷。

  而今,十几年的似水时光,无声无息地从指缝中流走,有些东西却固执地沉淀下

  或许这一次,我们都是幸运儿。 

  
  难道失去才算永恒

  他自己就是主刀医生,他知道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的手术。

  基本上就是手术失败的同义词,根本就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拿钥匙开门,屋里漆黑~片。

  开灯,我直奔卧室。

  没有,每个房间都没有李哲的身影。难道历史重演,李哲又一次从我面前完完全

  全地消失了?

  心,狂跳,急如鼓点。我靠在床头,努力做深呼吸,告诉自己,不会的,李哲不

  过是太任性。他就像个负气的孩子,发发脾气,闹离家出走罢了。

  他用了六年的时间来等待心爱的人,他用了那么多心思,一点点介入我的世界,

  占领我的全部,直到我们的二人世界变成一个完满的同心圆。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

  放弃?一定不会!

  不会再失踪,不会离开我,他不舍得,一定不会!

  怎么也睡不着,我歪在床上蒙蒙咙陇。晨光映亮窗帘,又过了好久,直到手机铃

  声悦耳地唱起,我才一个激灵惊起。

  “阿哲。”我抓过床头的手机,急急叫了。

  “辰薇,是我。”电话那边,传来沈恰然的笑声,“你们两个也太甜蜜了吧,这才

  上午十点,又要电话传情。”

  我随便支吾了两声,就听沈怡然又说着:“那个药,我老公看过了,说是治疗先

  天性心脏病的。药的名字我也不会说,反正是美国去年新生产的一种,现在在国内市

  场上还没得卖……”

  一时间,我有点发懵。之前,我曾假设过N种情况,可唯独没有这一种。

  那药瓶,是打开过、使用过的。里面的几粒应该是吃剩的。瓶身的标签被撕掉,

  应该是不想被人看到它的药名和主治功能。

  所有的推理,都在指向一个共同的事实——李哲,服药的人,可能患有先天性心

  脏病。而他,自始至终没对我说过一个字,自始至终都在隐瞒我!

  没有时间再多想,我需要知道真相是什么。

  我神思恍惚,不记得打电话跟婆婆说了什么,只记得路边的繁华如电影画面般,

  从眼前一一掠过。我回过神时,已坐在飞奔的出租车上。

  虽然和李哲结了婚,可婆婆对我始终有点生疏,怎么也亲近不起来。我不知道这

  是婆婆的性格原本这样,还是初次见面时,她对我的印象不够好。

  记忆中,婆婆和儿媳仿佛自古以来就很容易成为天敌,如《红楼梦》中王夫人

  对黛玉的冷淡虚伪,如《孔雀东南飞》里焦母对刘兰芝的苛刻刁难。这一度让我对

  和婆婆相处产生畏惧心理。

  我当时把这些想法告诉了李哲,他却敲着我的脑门说:“小傻瓜就喜欢胡思乱

  想。”又笑说,“很正常啊,没有一个妈妈,会喜欢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

  孩。”

  “迷得神魂颠倒”,当时李哲用了这个说法,我以为他是夸张加搞笑。没想到,

  那天见到婆婆后,我才明白了一切,不是夸张,而是事实。

  坐在造型质朴大方的圈椅上,与婆婆面对面,我简单说了昨晚的情况。

  “什么?你竟然和阿哲吵架,还把他气走了?”婆婆严厉地看着我,好像一切都

  是我的错。

  我思忖着,婆婆既然这么问,显然表示李哲没有来过这里。

  “阿哲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当然情绪不好,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婆婆猛地提

  高了声音。每每在谈到李哲的时候,她平时的优雅风度往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什么病,告诉我吧,妈。”虽然很怕得到进一步的证实,我还是选择了正

  现实。

  婆婆似乎被吓了一跳,诧异地望过来,半天没说话。

  我诚恳地看着婆婆,“我看到他在吃药。”

  “这些事,阿哲说会自己跟你交代清楚,不要我插手。”婆婆叹了口气。

  “妈,昨天夜里……他的表现很奇怪,好像是另一个人。现在他的手机又打不通,

  我很担心……”回想昨晚的情形,我始终不懂,李哲怎么连抱都不肯抱我一下。

  婆婆颓然闭上眼睛,手挥了一下,示意我别再说了,又重重地搭在椅子扶手上。

  好一会儿,婆婆才开口,“你们都结婚了,这件事也不该瞒着你。阿哲……在两

  岁的时候,就发现有先天性心脏病。”

  “当时国内医疗水平有限,虽然做了次手术,但只矫治了部分心内畸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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