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破处了没有?”杜隋凑近他,眨着眼轻声问,暧昧地笑笑。
每次他们七兄弟聚在一起,总时不时要拿简海洋还是处男这件事调侃几句,谁让他二十八岁了,居然还是处男,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他条件还那么好,难得难得。
“杜隋,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简海洋避重就轻地说,“反正比你晚就是了。”
“不会吧?听你这意思,就是还没破?!”杜隋岂是好糊弄的,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海洋,你可得抓紧了,我都怀疑你的……那个,还能不能用?”
说着他坏笑着瞥了瞥他的下半身。
“呵,你说呢?”简海洋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拐子。
“唉,该不会是素素还没完全瞧上你吧?可怜的孩子,”杜隋搂过一旁的薄欣然,“好在,我已经娶到了我家欣然。”
“不要到我面前晒幸福,因为我现在比你幸福多了。”简海洋很满意现在他和素素的相处,这种甜蜜的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海洋,进来帮我择菜!”成素素在厨房里探出头来。
“苏姨,蒋叔,这是我和欣然给你们大家带回来的伴手礼。”杜隋和欣然将礼物分发给众人。
“呦,小君,你也在呀。”杜隋笑眯眯地看着沈阮君,“怎么没把你哥也叫来?”
“哥哥在公司呢。”沈阮君心下叹息:没想到素素姐和海洋哥哥居然早就是一对了,看样子,老哥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想起她哥沈翟近段时间熬夜做木工,一个人在玻璃房里打磨家具,还给素素姐的那张小圆桌细细地雕花,手上磨出了不少水泡和茧子,上次还喝得烂醉,不禁有些替她哥感到难过。
现在她哥公司里积下了不少工作,每天估计忙得连饭都不能好好吃,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几乎抽不出来,又化身为那个超级工作狂哥哥了。她还是喜欢素素姐到她家的那天——那个在家里陪她和蒋明泽玩游戏的哥哥,那时候她能感觉得到,哥哥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苏韵看着薄欣然和杜隋这一对,十分甜蜜的样子,想起很久之前,杜隋像个望夫石在她家楼下的雨中等候薄欣然原谅的痴情,也不禁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够和海洋早日有个完美的结局,自己也能早点抱上孙子或孙女。
“你来煎牛排,我来煮罗宋汤。”成素素在厨房里指挥着海洋。
“没问题,我也就煎牛排比较拿手了,你叫我烧其他的菜式,我也不会。”简海洋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牛肉,一边凑过去说,“如果好吃的话,待会赏小的一个吻如何?”
“如果你能达到我妈妈的水准的话,我可以考虑。”成素素笑着回答。
“啊,完了,那我估计永远也烧不出阿姨的高水准。”简海洋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
“呵呵,那是,我妈烧的美味,岂是你这等小辈能够拍马追上的,好好再回去练几个月吧,吻做奖赏这种事就不要想了。”成素素将手中的水珠晃在他脸上。
“啵。”简海洋趁外面没人注意厨房里的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素素脸上偷得了一个香吻。
“讨厌,快去煎牛排。”成素素用肩膀顶了顶他。
“是——太皇太后大人。”简海洋拖长了音道。
严博这天中午开完会出来,刚好路过华谋,就顺便上去看了看沈翟,见他那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午餐放在一旁凉着,一边是剩下了半杯的黑咖啡,忍不住劝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为华谋卖命,也不需要连午饭都不吃吧?”
“还好吧,”沈翟一边伏案工作,一边低着头懒懒地说,“我已经习惯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工作就是我的兴趣。”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你还在为成素素的事情心烦吗?”不愧是好兄弟,严博一下子就戳中了问题的关键,“我知道你喜欢工作,但你现在未免也太拼了,不要拿工作当借口。”
“也许吧,你说我怎么就那么衰,偏偏喜欢上她,偏偏她是海洋的心上人,你现在就是想劝我,也没用了。”沈翟这几日分明憔悴了许多,只是他身体底子好,所以还硬撑着没日没夜地工作。
“快吃吧。”严博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午餐往他那边一推,“不然你在这间办公室里倒下,可没人会心疼你这个工作狂,尤其是她,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海洋。”
“呵。”沈翟自嘲般地笑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沈翟好可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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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归国派对
97尴尬会面
垂髫之年,相对同龄人而言;沈翟的确比较缺少父母在身边的关爱;可说起自己的家庭;现在的他眼中并无一丝抱怨,而是满满的对自家优秀父母的自豪。
这样内敛成熟的沈翟让成素素心里某一块缓缓塌陷下去,变得细腻而柔软;其实她和他的幼年经历并不相同,但经历过单亲家庭的她,仿佛能体会到他小时候的那种复杂心绪,忽然有种淡淡的心酸。
成素素不禁想起当初碧姨给她看的全家福;那照片里一个个面孔都是那么地严肃;却让人感受到一种积极向上和幸福的力量。
“这么说来,你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一定是对你又爱又恨的那种;哈,我想起你小时候那个表情就想笑。”
成素素抿唇微微一笑。
“什么?!”
沈翟转过头看她,讶然地挑起一边的浓眉:“那天碧姨是不是给你看了我们家的相册?你居然敢偷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完蛋了,如果是他想到的那一本,相册里面可是有很多他的糗照,不会都被成素素看去了吧。
啧,里面甚至还有一张是他被堂姐沈幽幽踹翻在地的,也太糗了吧?
“嗯……那怎么是偷看?你话里自相矛盾哦,既然是碧姨热心地给我看的,我出于礼貌,就算心里不太想看你摆出来的千奇百怪的臭脸,‘勉强’也要看完吧。”
她嘴角轻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故意强调了勉强两个字。
沈翟浓眉紧扣:“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啊——”
她拖长了音,钓某人胃口。
“快说!”沈翟瞪她一眼,“别磨磨蹭蹭的!”
“那好吧,是你自己要我说的。”
成素素一双剪水秋眸透露出点点戏谑,眼尾微微上扬,神采飞扬。
“比如说,某人刚满月的时候,一脸怒容,像是人家欠了他几百万。”
“再比如说,一岁的某人,完全无视镜头,对着地面思考的面瘫样。”
“还有被他堂姐一脚踹翻在地,踩在裤裆上的胖娃娃,真的很胖,也很窘。”
说到这,她轻笑着看了他一眼。
“看不出来,某人也曾有挂着两行鼻涕的童年。”
“不过,睡觉时撅着个嘴还是蛮可爱的,像个小女孩,呵。”
“某人把大狼狗当马骑这一点,总算是颇有现在的风范。”
“至于碧姨特地指给我看的一张,是某个人脚踩狗屎却不自知,还洋洋得意的样子。”
“当然了,还有摔了个大马趴,鼻血流了一地极品都市太子最新章节。”
“……”
柔和悦耳的语调不急不缓,叙述着沈某人数不尽的糗事。
“停!”
看成素素颇有一副滔滔江水,挖苦个没完的态势,沈翟及时喊停。
“就算你喜欢我,也不需要把我了解得那么细。”
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沈土匪无耻地给成素素下了定义,语带调侃。
听到喜欢二字,成素素原本因为沈翟今天友好的态度,还算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绷起来,那天决定和他说清楚时,他撂下的狠话仿佛还浮现在耳边,让人心生畏惧。
她还蛮担心,如果他现在依旧还存着一点喜欢自己的念头,那么,在海洋和他的兄弟友情之间,她又该如何自处?
话出口后,沈翟也察觉到了两人间有些尴尬的气氛,看了眼成素素由柔和愉悦重又转回沉静淡然的脸庞,他明智地转开了话题:“以前没问过你,你怎么会选择在f大做一名图书管理员?以你的学历,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我觉得图书管理员也挺好的,对我来说,算是清闲,而且乐在其中。”成素素反问,“那你呢?为什么选择做房地产,而不是像你爸妈一样,走上仕途?或是像你的爷爷,做一名军人?”
听到成素素对自己的选择感兴趣,沈翟很是高兴,嘴角徐徐漾开一丝笑纹:“爷爷倒是想来着,从小就说要把我这匹野性难驯的烈马扔进军营,好好操练成一名真真正正的铁血军人,永远也打不倒。可惜后来尝试过后,他终于发现,那并非是一个明智之举。”
“倒也是,把一头野蛮的狮子扔进军营,只会祸害了大家。”成素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嗷!嘶——”
成素素捂住被敲的额头,转头缓慢却是咬牙切齿地说:“沈翟——这是你第几次打我额头了?!”
也就沈翟能将一贯淡然的素素惹毛成这样。虽说并不是很痛,可毕竟除了他,还没人这样敲过她额头。
“哈哈,对不起,手误,手误,”沈翟毫无愧疚感,双手环胸笑得前俯后仰,“你不是说我野蛮嘛,我不好好表现怎么行?”
刚才还内敛成熟的他,一下子又变得像个调皮阳光的大男孩,让人生气却发不出火来。
成素素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直接往门外走去。
“嘿!真生气了?”沈翟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在她背后仰头喊了一句,话里带着残留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挺享受逗她生气,然后再把她哄笑这个过程。
“幼稚。”成素素轻轻地下了评语。
“等等我!”沈翟人高步子大,两三步就在门口追上她,手大力一拉。
成素素没料到他会过来拉自己,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后跌,跌入他的怀中,她的背靠着他厚实的胸膛,在外人眼中顿时形成一个略显暧昧的姿势。
“素素?!”
一表人才的秦昊宇站在门外的甲板上,带着银色镜框的他看到适才那一幕,神色极为复杂,旁边站着和他极为相配的一名可爱美丽的年轻女子。
“昊宇?”
虽然已经分手多年,但曾经的称呼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成素素推开沈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初恋男友——这个曾在她心上划下一道不太明显,却也不容易消去的伤痕的男人'hp'瞧这一家子。
“秦昊宇。”成素素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朝他身旁的女子微微一笑,“董安安,你们都回国啦,好久不见。”
“成素素,没想到你居然也在。”董安安瞄了一眼沈翟,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成素素,话中有话。
“你好,我是秦昊宇。”
“沈翟。”
沈翟懒洋洋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和秦昊宇握了个手。
成素素看着面前的一对情侣,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欣然跟她说过秦昊宇已经回国了,她早该想到,以董安安家的身份地位和活动圈子,多半是会在这次派对上出现的,而董安安的身边,势必会有秦昊宇的存在。
成素素和秦昊宇的分手,并不像有些小说里描写的分手那样跌宕起伏、难舍难分,相反,在她身边的朋友看来,这两人当初分手分得无比冷静。
当时不少人会觉得,两人都是异常冷情的人,当他们相恋之初,似乎还能窥见几分热度,可分手的时候,一个是为了更好的前途,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名富二代加官二代,货真价实的白富美,出国留学去了,说不准还会定居在m国;而另一个眼见着男友心生异变,却不吵不闹,主动地提出分手,理智冷静得让人咋舌。
可又有谁知道,成素素淡然的表象下,那些无声的伤痛。那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只有尝过才知道。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抹平了大部分伤口,加之有简海洋的出现,她早已释然了。
“沈翟,你最近的口味变得很奇怪啊。”董安安走近沈翟,亲昵地一手搭上他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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