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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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风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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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风云进来,刚到门口,眼前晃过一抹笑,怔怔地站在那儿,总算知道何谓美人一笑倾城。

    唐苏回头,笑容突然消失,起身,摘下戒指,淡淡地:“谢谢你,很漂亮。”

    辛风云呼吸粗重,嘴角抽搐几下,毫无朕兆地,冲过去粗鲁地撕她衣衫,衣屑翻飞,像美丽的蝴蝶的翅膀,直到她完全**。

    唐苏默默承受,一边悲哀地想,以后不穿衣服算了,白糟蹋衣服料子。

    辛风云从盒子里取出一串珍珠,生疏地扣在她脖子上,又捡出一只白玉镯,替她挽上,接着紫晶发钗,琥珀耳坠,最后蓝宝石戒指——做完这些,满意地观赏自己的杰作。

    下午雍懒的阳光斜洒进来,将女人的发尾变成金黄色,她全身似镀了层光晕,轮廓清晰而圆润,他紧紧注视珠宝光华所笼罩的女人,这是他的女人,他的珍宝。

    唐苏对这种孩子气行为很觉好笑,她嘴角牵动,忍了半天,到底没敢笑出来,这不花大姐么,爆发户,庸俗!

    一张脸欲笑而不得笑,憋成粉红色。

    辛风云很高兴唐苏有这样羞涩的反应,这么多天,她总体同第一夜没有分别,像只能含不能咬的硬糖,他上前,满意地拥住她,这就对了,小猫人见人爱,狗比猫有用,可人很少说它可爱,因为它们没有悠然的媚态,它们牙齿尖利,它们会狂吠。

    将头紧紧按在胸口上,手指插入细密的发丝,温柔的触感令人不愿离手。

    唐苏被按得眼冒金星,脸色因为窒息,渐渐红透。

    辛风云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吼,篡住她的胳膊,又将她摔在床上,狠狠压住,猛烈的攻击与占有,如同恶狼撕咬猎物。

    唐苏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载沉载浮,达到顶峰,他并不放过她,紧紧握住她一只乳,痛得她哀号。

    “转过去。”

    唐苏知道他喜欢那个姿势,但那不是属于人的姿势,她几乎本能地反感,有些人爱生姜,有些人避之不急,没有原因,只是不喜欢,辛风云冲她所有的动手原因,大半是为这一个姿势。

    **中一丝理智,她忧郁了。

    辛风云大怒,甩手一个耳光,疼痛没有到来之前,唐苏手臂一挥,“啪”,也给他一个耳光。

    巨响过后,两个人同时怔住。

    唐苏浑身冰冷,她闯祸了。

    受到攻击,反击是本能,可辛风云不会原谅这本能,他会让拥有本能的人生不如死。



………【第 11 章】………

    辛风云眼球充血,人被畜生咬过,会产生共有的表情,不可置信,蔑视与愤怒。

    半晌,他一笑。

    唐苏嘴唇发白,立知大难临头,怒极反笑,辛风云的典型风格。

    不道歉,不哀求,打就打了,恐惧中夹杂畅快,唐苏忍耐许久,她知道,这一掌免不了发泄出来,那一刻,内心明知后果,拒绝道歉。

    辛风云站起来,唐苏惊弓之鸟,本能地寻找护身符,他的长刀,**时扔在地上,唐苏几乎与辛风云同时站起,抓起刀鞘,刷地拔刀。

    拔完,微微一愣。

    真是个干净利落的姿势,一手执刀,一手后置,可是,没穿衣服,身上一条条一串串辛风云挂的首饰,使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辛风云眼中寒光必现,又是个光身子对他拔刀的女人。

    出手如风,唐苏眼前一花,一招就被辛风云拧断手臂。

    痛倒在地,困兽之斗,挣扎,又被拧断另一支手。

    “想保留腿,就不要动。”他不急不慢地穿衣,坐在桌旁,冷冷旁观。

    “谁派你来的?”

    唐苏痛到几乎死去,张口困难,绝望地盯着天花板,耳边直到现在,还仿佛略过急速的风。

    不解释,对辛风云来说就是默认,良久,他悲哀的目光收拢,道:“来人。”

    小绿进来。

    “送她去地牢。”

    小绿微微一怔,扶起唐苏,断臂吃痛,唐苏连连惨叫,小绿只得手抓腰身将她拖出,“门主,这样出去?”

    他血红的眼睛眨也不眨:“就这样!”甩袖而去。

    小绿待辛风云走远,脱下外衣,裹住唐苏,唐苏生不如死,撕声:“杀了我,杀了我!”

    小绿叫来侍卫,门外侍卫本以为有光身子美女看,见裹得严实,都很遗憾,小绿笑:“很可惜,没看见?”

    两个侍卫不好意思地对望一眼,笑了笑。

    小绿微笑:“门主震怒,不予追究,不过将来,看见的人,终究要挖去眼珠子的。”

    两人先是震惊,再是毛骨悚然,随后道谢连连。



………【第 12 章】………

    小绿没到泛波苑,就听门内嬉笑声碎。

    略站一站,请人进去通报。

    笑声伴随女人缠绵的讨饶,不用想便猜到内里春情,大中午,也只有辛风云有此雅兴,门人去一会儿,笑声渐止,辛风云从里面出来:“什么事?”

    小绿道:“路钧求见。”

    “不见。”辛风云皱眉:“还有事么。”

    “唐苏已下地牢,需要严刑拷问吗?”

    半晌,辛风云道:“按规矩办。”

    小绿迟疑一会儿:“门主,不如先问问。”

    辛风云冷笑:“我的手下不会问,只会审,为个女人砸招牌?”

    “门主,奴婢记得,流溪死后,你很悲伤。”小绿停一会儿:“我不喜欢劝人,因为一向很难成功,可是,某种时候,冷静与否影响人的一生。”

    “我受影响了?”看着小绿:“看来你闲得很,死人也提,今儿起放你假。现在就放。”

    “多谢门主。”小绿微笑:“门主睿智,无须奴婢多言。”

    你没受影响?好吧,是我眼睛有问题,不知曾几何时,你下令杀流溪,又后悔,转回去,人已身首异处,为此,迁怒刑堂,几乎杀光所有人。

    流溪刚烈,失手被擒,杨落夜有恩于她,无论取舍,都是痛苦,自刎于牢中,刑堂人可谓无辜万分。

    老门主震怒,欲当众诛杀独子,长辈们苦苦相劝,方幸免。

    从此不爱,亦不受伤,无欢喜无悲伤,苍白地存活。

    辛风云回到床上,碧珧酥胸半掩,大红肚兜散乱,柔声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面若桃花,靠于他胸口。

    辛风云看着眼前的碧珧,再对比硬如桃核的唐苏,脑中浮现四个字:野狗难训。

    微笑地吻她,轻声:“宝贝,我不回这,回哪儿?”

    晚上,辛风云失眠,没心没肺居然也失眠,自己都深以为异。

    应该是……认床吧,泛波苑的床不舒服,自己的床又太熟悉,恩,睡眠质量没保证,一定影响明天工作质量。

    辛风云半夜回到自己卧室。

    倒在床上,闭眼,大脑空白,可是,仍然失眠。

    烦躁地翻身,突然坐起来,向后倒,又坐起来,再仰倒,如是者三,辛风云彻底失眠了。

    今天纵欲过度,他想,一定是这个原因,绝不是他妈的思念。

    他妈的思念,辛风云悲哀地动动嘴唇,绝不是因为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第 13 章】………

    “于屺,于屺。”

    辛风云老远,听见唐苏一声接声地唤。

    辛风云踏进老门,地牢,是他工作的地方之一,他没有觉得气味恶心,或那些半死之人的呻吟难以忍受,相反,他有安全感,这些声音,让他觉得自己是存在的。

    “于屺是谁?”他冷冷俯视,发现她十个手指甲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黑洞,肮脏的地上,血迹斑斑。

    门主的女人,再怎么说,都碰不得,门下人总结经验,即使辛风云有令,照样用最轻的刑法,同天残门真正水准相比,这些真有点像挠痒痒,谁也不期望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大家心照不宣,真有问题,门主再次血洗刑堂,谁逃的掉?

    唐苏神志不清,喃喃自语,他只得命人浇上冷水,片刻,唐苏眼中出现思维痕迹。

    辛风云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这么恨我?拔刀,敌人才对我拔刀,我最恨我的女人冲我拔刀。”越说越凄惨,好象身受重伤,又被人扔在地牢的是他。

    “杀了我。”唐苏涩涩地。

    “我会吗?”

    “杀了我,或让我一辈子呆在这,但请放过我的家人。”抬头,满眼哀求。

    “他们会比你悲惨一百倍,我驯养了不少男倡,你有三个哥哥,很庞大的数目,加上你老子,他们会为我的事业助一把力。你会活着,好好的活着,清楚地看着这一切,我会让你的眼睛永远睁地大大的。”

    “杀了我。”唐苏惨叫,在地上乱滚,即使是美女,也丑态必陋了。

    辛风云缓缓蹲下,眼神怜悯而残忍,为她解上断骨,点穴止血,注视动弹不得的她:“我有没有伤害他们,每天一个手指送去给你?有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踩你于脚下,给你难堪?”虽然我经常对别人做这些,辛风云道:“唐苏,你是个不易满足的女人,别人一生所求,不过是这些,富贵,安宁,食色性也,我都给你,你还不满足。”

    “真正宽容的人,不会斤斤计较。”良久,她恢复说话的力气。

    “我的姓氏后面,没有圣人二字。”

    “我也不是以德抱怨的人。”

    都不是善人,才臭味相投,也因为不做人人可欺的选择,才走到今天这步。

    你以为他没有自知之明吗,他知道活了二十多年,自己总在不断、重复、循环往复地犯同一个错误,而且不愿承认,回避事实,一去不回头。

    良久,辛风云轻声:“跟我走吧。”即使你是奸细,会杀我,一边爱,一边防范,是怎样的痛苦?可是放弃,比那痛苦得多,尝过滋味,惟恐再失去。唐苏薄薄衣衫下未着一缕,他轻抚鞭痕,声音轻得像午夜情郎的召唤。

    唐苏流泪,默默无言。

    辛风云抱起她:“我爱你。”

    唐苏盈泪,半晌:“我也爱你,别无选择。”

    不爱,就死,可没有死亡的权利,那么,做什么,爱什么,都无所谓。



………【第 14 章】………

    辛风云一脚进门,一脚没抬之即,低声吩咐小绿:“查查于屺是谁。”

    一进门,阴狠消失,脸色转和,握住唐苏的手道:“今天怎么样?”

    卧床的唐苏痛叫一声,辛风云吓一跳,见她脸色刷白,想起她的手伤,关心关错地方,讪讪地拿开爪子。

    以唐苏对此人了解程度,认定他是故意,前车之鉴,千万忍耐,不能发飚,那个隐忍与痛苦并存的神情,令辛风云心疼。

    赎罪的机会来了,小绿端来参汤,辛风云拿起碗,搅搅,再搅搅,回忆给人喂东西什么手势,他舀一点,吹了吹,自认为非常之细心,送到唐苏嘴边,配上迷人笑容,自认为非常之真诚。

    唐苏木然地看着他,辛风云等了一会儿,她还是动都不动,耐心消失,眼睛瞪大:“吃啊。”

    她仍然未动,辛风云迷惑地,脑子打坏了?正欲传刑堂堂主问话,发现她全身颤抖。

    冬日小动物般打抖,微弱地呼吸。

    这种神情,辛风云再熟悉不过,刑堂里每天都有这样害怕而无计可施的可怜虫,无论从前多么英勇,看到刑具,性情淡定,或是钢硬不屈,眼中恐惧都会出卖他们。

    不想在唐苏眼底,也看见与恐惧纠缠的痕迹。

    “门主,路钧求见。”小绿本回避,此时在门外回报。

    辛风云反感地,路钧,又是这个人,每次在他心情不好时烦他,“啪”一声放下碗,扫兴而去。

    长廊内,路钧单膝跪地:“门主。”

    辛风云道:“说。”

    “境洛帮的信。”路钧双手呈上。

    “敢下战书?”辛风云看完信,冷笑:“正好,他不找我,我也找他。”

    辛风云找到殷无极时,他正在作画。

    “杨落夜的战书。”一张正红拜贴摔在桌上。

    殷无极最后一笔勾成,微微一惊,然后淡淡地:“早晚的事。”一看帖子,拧眉:“酒楼?有新意。盘盘碗碗砸起来,多么动听。”

    辛风云看他的画,立即喷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我以为我够那个啥的,你比我还那个啥,她,她,你是不是仍然怀念过去岁月啊?”

    “不要侮辱我的前主人,”殷无极小家子气地卷起画:“她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辛风云啼笑皆非,审视殷无极,你小子当初一生血跑过来,死气白赖地求我收留你,扬言一定亲手干掉云水悠,现在说她没那么不堪也是你,女人心海底针,人妖心更甚。

    “你跑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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