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南墙,请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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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请用力-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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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跟着了,你会想起我么?”发完这条短信,周守就真的消失了。上课不去,打电话
关机,吴妮开始还死撑了两天,到第三天就彻底扛不住了,六神无主的到处打电话,
差点没把学校和周守的家翻过来。
  
  正在吴妮频临崩溃之际,周守又忽然背了个大旅行包出现在她面前,激动的吴妮
嚎着就扑了上去。吴妮说:“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就这么守着我,对我来说有多好。
”其实周守是报了个野人帮,跟一大堆驴友跑去荒山徒步去了。但就是这么三天,就
让吴妮脱胎换骨重新做了人。
  
  “程程,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一直在后面等你的。要到他不再等你时,你才发现想
回头,那就晚了。”
  
  我捂紧被单,明明是这么燥热的夏夜,我却觉得心里空白得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章赶完了……下章林律师回来,筒子们耐心啊耐心……




第32章(中)

  正在图书馆憋论文题目,忽然接到钟汶的电话,我接起来的时候,她在那头兴奋
的叫了一声:“我就估摸着你差不多要回来了,这阵儿干嘛呢?”
  
  我跟她表示了一下论文压力很大,但她对我说什么根本不感兴趣,话没说完,就
高分贝打断我:“去年几个同事给你买了件礼物,结果没想到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今
天有空么?到公司来拿一下吧。”
  
  听到“公司”两字,我顿时抽了一口凉气,讷讷不知道怎么回答。
  
  钟汶叹了口气,说:“你放心,林墨淙不在。其实从你离开以后,他就很少来公
司了,明眼人都知道是咋回事。这几天我手里有个项目很急,不能给你送过去,没事
你就过来一趟吧。”
  
  站在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到了快下班的点。根据我的经验林墨淙是不会在这个
时候来公司的,所以我决定利用这个间隙,速去速回。
  
  但我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把钟汶储蓄了一年的八卦能量给算上。一见面她就拉着
我不撒手,说晚上要加班,正好让我陪她吃晚饭。然后四十分钟的晚饭时间只有一个
中心思想:早知我如此暴殄天物,当初她就应该撸袖子抢上。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装傻打了几个哈哈敷衍过去。
  
  出饭馆出来的时候,钟汶就匆匆跑回公司大楼里加班去了。天色变得有些阴沉,
本来躁热的空气里多了一丝闷人的潮湿,这盛夏的气候果然叫人摸不着头脑,看来是
要变天了。可我脑子虽然准确的判断出了接下来暴风骤雨,腿却实在没有脑子那么好
使,在奔向公车站的半路,雨点就狠狠的砸落到我的头上。
  
  我狼狈的抱着那份包装精美的礼盒,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易受潮物品,但也不
好意思顶着同事的心意在雨里狂奔,而且还是一份包得那么花哨的心意。
  
  雨大得我已经基本看不清两米以外的东西,只是低着头一个劲沿着路边往前跑。
正想着胜利在望车站就在前方,却忽然额头一疼,好像是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身
上。我慌忙抬起头,正要道歉,却手腕一紧,被人扯到一把雨伞下面。
  
  我用另一只手抹着额头上不断滴下来糊了眼睛的水珠,心想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啊。“谢谢,谢谢!”
  
  “怎么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这么跑着算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一传进耳朵,我便瞬间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全身都不能动弹。还在抹
水珠的手僵在额头上,如果可以,我实在很想一辈子都这么挡着。
  
  但面前那个人却轻轻把我的手摁了下去,用一条灰色的手帕缓缓在我额前的头发
上擦拭着,熟悉的淡香从手帕上散发出来,飘进我的鼻子里,弄得它莫名有些发酸。
  
  有的人,原以为再遇见的时候,要么天崩地裂,要么天打雷劈,反正总以为自己
心里肯定承受不了那样的骤变,所以总是变着法拐着弯的躲。但生活毕竟不是动漫,
也不是科幻,真要遇见,也就这么遇见了。天也没崩,地也没裂,即使打雷闪电,还
都没落到我身上。心里跳动得虽然如同蹦极般剧烈,但也总算没有休克了过去,我还
在□的站立着。
  
  任他擦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在我们之间,实在有些不
应该。便慌忙的推开他的手,说:“没事没事,两颗雨,死不了人。”
  
  林墨淙的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凑过来,只是把手帕塞到我手里,问:“
你要回学校?”
  
  我呆呆握着手帕,点了点头。
  
  林墨淙说:“我送你回去。”
  
  我忙说:“不用不用,前面就是车站了,我自己……”话还没说话,林墨淙已经
抓住我的手臂,拽着我向公司大楼下的停车场走去。我一度想要跟他保持些距离,他
也不阻拦,只是坚定的将伞罩在我的头上,自己则半个身子露在雨里。我实在不忍心
,只得又靠回他旁边。他那昂贵的西装,淋了雨也不知道会不会缩水,要因为我就那
么报废了,我不是又造孽了么。
  
  但至始至终,我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连脸眼角都不敢瞥一下。我其实不应该心
虚,就算一年前我就那么把他扔在月台上,就算他帮了我家一个大忙,但我可以释怀
,可以道谢,就不应该心虚。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在心虚,而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
有的程度,连初二时在课上画班主任的肖像被抓个现形都无法比拟。
  
  “什么时候回来的?”车里,林墨淙边发动车子,边漫不经心般问。
  
  我说:“还不到一星期。”
  
  林墨淙问:“在那边生活得还习惯吗?”
  
  我说:“上学嘛,做了这么多年的学生,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我们就像两个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般,问答着最普通的客套问
题。小心翼翼,不敢提起半个同以前有关的伤感字。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却又
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我和他不说这些,现在又能说些啥?
  
  很快,客套的话题便说了个干净。我默默的缩在车座的一脚,感觉自己衣服上的
水滴不断的淌在宝马豪华的皮座上。我忽然有些难过,为什么再见面,我就不能是一
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明明之前还人五人六的蹦跶,偏偏在被这莫名其妙的大雨浇这么
狼狈的时候,就让他撞上了,连我过得很好都不敢理直气壮的说一句。苍天,你是故
意在耍我么?
  
  我本以为公司到学校也不远,以宝马的速度,这复杂纠结之旅,咬一咬牙应该也
就过去了。但苍天今日应该是跟我杠上了,车子在驶回学校的必经之路上,因立交桥
底积水而堵死在桥后方,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旧进退都半点动弹不得。
  
  半干不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逐渐觉得有些发凉。我只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一个喷
嚏还没打出来,就觉得背心一暖,林墨淙已经把他的西装罩到我身上。我愣了一下,
然后低声的说:“谢谢!”
  
  林墨淙说:“这有什么好谢的?”
  
  我说:“不只是为这个……我们家债务的那个事,我已经知道了,真的很谢谢,
虽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林墨淙好似愣了一下,眼睛还是看着车前那一望无际的长队。“原来你还是知道
了。”
  
  我说:“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明明我周围的人好像都知道。”
  
  林墨淙转过头,望着我说:“程程,我并不是想要瞒着你……”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
  
  林墨淙垂下眼帘:“那这一年的时间,你想得如何?”
  
  我沉默了许久,脑子里似乎一下有很多话想说,但细细一组织,却没有一个字能
蹦出来。到最后,只能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林墨淙好像自嘲的笑了一下,说:“也好,摇头总比一年前就那么走掉好。”顿
了顿,又静静的说:“程程,你现在能回来,哪怕就这么坐在我旁边,哪怕一句话也
不说,我心里也很踏实。”
  
  我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我这又是在干什么,怎么好像比一年前还混乱?林墨淙你
别说这些好听到让人动摇话行不行?不然我这黯然离开的一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为了把你忘了,怎么那么辛苦,你几句话,几个动作,却反而让我记得更清楚

  
  我觉得我不能再沦陷下去,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问:“刘觅呢?他这一年
过得怎么样?”
  
  林墨淙好像也总算被我带回了现实。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已经开
始上一年级,有了很多新朋友,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我看见他脸上的笑,那是一种
发自内心的安慰。从那个笑容里,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父子天性。其实我应该为他们高
兴,但这一刻我实在无法像他那样笑出来,心里有一种复杂的干涩。
  
  “那……那刘芊娜……”我说出这几个字,顿时又后悔,打住没有说下去。
  
  忽然手上一暖,林墨淙放在挂档杆上的手忽然将我的左手攥住:“程程,Steven
是Steven,刘芊娜是刘芊娜。自从她对你做了那样的事开始,在我心里,她就只是
Steven的妈妈。”
  
  他手心的温度传到我的手背,出奇的滚烫。我苦笑了一下,将手缩了回去。哲学
早就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割裂视之,既不可取,也不现实。我的
考研政治那92分也不是白拿的,哪儿那么容易就唯心主义了?
  
  林墨淙再想说什么,前面的车子总算有了动静,已经缓缓开始向前挪动。我把头
扭向窗外,再不看他。这一场雨,淋得我好累。
  
  下车的时候,林墨淙说:“程程,我们还能不能就像朋友一样,偶尔出来吃个饭
见见面?Steven其实也很挂念你。”
  
  我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像朋友?我跟林墨淙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像朋友的那
个过程,难道跳过的阶段,却要现在来补回来?胡乱“嗯”了一声,就奔下车,头也
不回的像宿舍跑去。
  
  我知道,或许我的人生,又要开始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到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林同学终于回来了,我自己也抹一把汗。这章林同学还在隐忍,下章争取更近一步。
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啊~~~~天干气燥,小心中暑~~~




第32章(下)

  世界上有一种生物,经常口是心非,最爱胡思乱想,迷恋自我矛盾,时时悲天悯
人,这种生物就叫做女人。
  
  如果这种生物还一个不小心有那么点爱好文学,曾经读过一两本启蒙大师什么千
千结剪剪风之类的言情名著,且尚处于可以春心荡漾而不用背负老不正经这类骂名的
年龄段,就可以称这种生物为文学女青年。普罗大众完全不要浪费精神去揣摩文学女
青年们在想什么,因为她们的忧思可以一日千里,瞬间就漂洋过海杀去了另一个半球
,光速都要在这样的神行面前捂脸锤地。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一个文学女青年,还是一个二十多岁才开始谈恋爱
的文学女青年。用吴妮的话来说:这样的女人很可怕,会把矫情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
度。这一点,终于在林墨淙正式邀请我共进晚餐的时候得到了印证。
  
  我说:“打死我也不去!”却在吴妮把我的脸画的像个猴子屁股时,一点没做抵
抗。
  
  吴妮说:“你看我妆都给你画好了,你不去岂不是浪费了。”于是,我就边忧思
着边拎包出了门。走到餐厅门口时,才觉悟这个逻辑实在不怎么对,怎么能因为懒得
去洗脸卸妆,就跑这么远来吃饭?
  
  但不来也来了。我不断的强大着内心,一遍遍跟自己说,就算是感谢他帮我们那
么大的忙,也应该来吃这顿饭,我还一定要请客……不过这餐厅么,外表看来好像贵
了点。我摸了摸包里的钱包,还好忧思的时候没忘了,定定心神,走进门去。
  
  好像一个激动竟然来早了些,林墨淙还没到。我跟着西装笔挺的男适应坐到林墨
淙定好的餐桌上,先跟他要了菜单。瞟见那长串的价格之后,我又陷入了无比的惆怅
。我是要心疼到内伤请客呢?还是装傻充愣的闷吃呢?
  
  不过我这种纠结很快就没必要了。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林墨淙说:“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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