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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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不是我的错-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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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宿舍楼的大门,就看到前面花坛边停着一辆银白的小车。那个可恨的人正坐在车头上,翘着长长的腿。

  张军没说话,径直往前走。我突然不挣了,很顺从地让张军拉着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右边多了个人……是江枭,正对我挤眼睛。我赶紧把头向左边扭了又扭,把身子向左边靠了又靠,几乎是贴着张军走路。

  医生剪开纱布时,伤口被水沾得有些泛白。医生批评了几句后,就开始用酒精棉擦洗,然后又洒了点什么药粉,最后又用纱布包起来。

  “要注意,不能再沾水!”医生很严肃地看着张军和江枭,好象这伤口不是在我手上,而是在他们两个手上似的。

  “记住没有?”

  “记住了!”江枭和张军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不禁笑了起来,你们答应这么干脆有什么用?关键还要看我是否记住。

  我们三个一起走出医务室大门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得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还痛不?”张军看着我的手,“刚才擦酒精了。”

  “不痛!真的不痛!”我举着手,在张军眼前晃了一下,“一点都不痛了!”

  说着,我就跑了起来。

  “周瑜,别跑!”

  我依然跑着。刚跑了几步,突然绊着一个什么东西。我“呀”的一声向前扑去。

  “小瑜!”我被抱住了,紧紧地贴在一个宽大的胸脯上。

  “周瑜,”张军喘着气,“叫你别跑,你不听!”

  “哦!”抱住我的手立即松开了。

  “你们也没吃饭吧?”江枭在一栋似曾相识的楼前站住了。抬头一看……“五谷楼”,三个大字金光闪闪。

  “走吧,我请客。”说着江枭就走进了大门。

  哦!原来是刚开学时跟江枭他们一起吃“大餐”的那个酒店呀!

  张军点的菜,都带一个共同的字……“鱼”。江枭愣了一会儿,没让我点菜,只跟服务员说了两句话,服务员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菜就陆续端上了桌。我一看就傻了眼……别的菜我不一定认识,但这一桌菜我一定认识……因为它们除了鱼就是虾,除了虾就是鱼。

  “吃啊!”江枭笑着夹起一块鱼丢到我的碟子里,又夹了一红红的大虾,“鱼虾宴!听说过没有?”。

  张军只吃虾,不吃鱼;江枭只吃鱼,不吃虾;只有我,鱼虾通吃。

  “吃什么饭?”江枭问张军。

  “米饭。”

  “你呢?”

  “不吃。”这么多鱼虾都吃不完呢!还吃什么米饭呀?

  张军和江枭各要了一碗米饭。刚吃一口,江枭身上发出了悦耳的音乐声。

  “喂……恩……有事……”江枭的眉毛皱了一下,“有事!”

  “快吃吧!”江枭看看我,又看看张军,“吃啊!”

  刚吃两口,音乐声再次响起。

  “怎么了?”江枭的眉头跳了一下,“知道了。”

  “看着我干嘛呀?”江枭笑了,笑得好轻松、好平和、好动人,“你不会吃虾……”说着,他捏起一个大大的红红的虾,用筷子头轻轻一顶,一个粉粉的小疙瘩就出现在指间。

  “给!”小疙瘩碰着我的嘴唇了,我刚一张开,那肉疙瘩连同指头就溜了进去。

  “你也太贪心了吧?”江枭惊讶地看着我,“连我的指头也要吃啊?”

  “哈哈……”张军大笑起来,“幸亏周瑜嘴巴小,否则你的整个手都很有危险!”

  我觉得他们两个好无赖,明明是江枭自己把指头放进我嘴里的,怎么都说起我来了呢?

  ……

  桌上的鱼虾终于被我们(主要是我)打扫干净了。张军的碗里也比较干净,只有江枭,只吃了一个小窝窝。

  我本来是一吃完就想走的,可江枭说喝点水了再走。于是,我们就坐着,我喝热牛奶,张军喝开水,江枭什么都没喝。

  刚走出包间的门,江枭说了句:“我有点事,先走了!”然后就飞也似的下了楼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没了人影。

  江枭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这么紧急!

  我和张军刚走出酒店的大门,“呜……”一辆银白的小车从眼前“呼啸”而过。

  天!江枭的车不是停在宿舍楼门前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开到这里了?

  “江枭真是个怪人!”张军有些迷惘地看着学校大门的方向,“昨天晚上,他急匆匆地跑进宿舍……”

  “跑进宿舍?我们宿舍?”

  “是的。他坐在你的床边,一句话不说。半夜了,还不走。我让他在陈世俊的床上睡觉,他居然要跟我翻脸。后来,我就不管他了,爬上床睡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天……”

第70章 理发
“周瑜,你应该立即去剪头发!”张军一路都在唠叨。而我此刻是心思却不在理发上,我还在想着江枭开着飞车,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急忙。我老是禁不住要去想去年他撞车受伤的情景。一想就心惊肉跳。

  “就在这里剪吧,”张军指着右边那一排什么“美容美发沙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手艺还不错,我一直在这里剪,都熟人了。”

  我看了看他所指的那个店,店面到也干净。再看看张军的脑袋,我实在没觉得他那发型有什么特别或者稍微好看的地方。

  “进来啊!”张军站在门里面对我招手,“快点!一会儿人多了就要排队!”

  说实在的,我对理发没有任何概念。高中以前,都是妈妈用一把小小的剪子给我细细地剪,但每次都是没等妈妈剪好,我就歪在藤条圈椅里睡着了。高中,是在学校大门边的一个“理发店”里,去年到了这里,虽然再也找不到“理发店”,但依然是在离学校大门最近的一个叫“一剪梅”的美发店。在学校里面,我还没理过。而且张军站着的这个门上面赫然挂着三个字“梦之园”,我无端地不喜欢这个店名。

  “喂!你要站到什么时候!”张军跑过来,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店里面很安静,三个涂红抹绿的姑娘正对着镜子折腾自己的头发,另外一个略胖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专注地修指甲。

  除了张军和我,再没有第三个顾客,而且张军只是带我来,他并不理发,所以严格地算起来,就只有我一个顾客。我很是怀疑张军的那句话——“一会人多了就要排队。”

  “谁理发?”修指甲的抬眼看了一下张军,问过之后,就重操旧业。我又开始怀疑张军的另外一句话——“我一直在这里剪,都熟人了。”

  “他理。”

  “哦,”修指甲的又抬了一下眼睛,“干洗么?”

  我正要问什么叫“干洗”,张军却很肯定地说了个“不”字。

  “玲子!别弄了!洗头发!”

  “哎!”折腾头发的过来了一个,另外两个依然“乐彼不疲”。

  “过来,”一只纤纤玉手把我拉到一个倾斜的沙发摸样的物件前面,“躺下。”

  “不……”我后退,“早上刚洗的头发……”我每次理发都是事先洗了头发才去的,我害怕而且讨厌别人、尤其是像身边这个姑娘一样的人给我洗头发。

  “他刚洗过头发。”玲子丢开我,屁股一拧又到了镜子前。

  “小鹿!”修指甲的拍了一下椅子,“小鹿!”

  “听到啦!”一个牛高马大的姑娘慢吞吞地挪到我面前。我真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怎么能与那小巧玲珑的小鹿同日而语呢?叫她“大象”嘛,应该更形似,也更贴切。

  “谁理发?”

  “我!”怎么到现在还在问呀?我有点不高兴了。

  “你?”“大象”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你头发那么短,还要剪?”

  “短?”我摸了摸头发,确切地说有几根已经挨着嘴唇了,这在我的头发史上是“绝无仅有”或“史无前例”的,怎么还说“短”呢?

  “你应该留长发,”“大象”随意地撩了撩我的头发,“你的发质很好,长了都不用拉,染了也不会发干……”

  “什么?”我不明白“大象”的意思。

  “我是说,”“大象”转向张军,声音也提高了,“你女朋友的头发应该……”

  “喂!喂!”张军打断了“大象”的话,“你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

  “他,”张军指着我,“他是男孩。”

  “啊?”“大象”一声惊呼,再来一声惊呼,“天呐!我以为他是……”

  “什么呀?大呼小叫的!”修指甲的过来了,折腾头发的也过来了。

  “圆梦姐,你们看,他是个男生啊!”

  “啊?”

  “呀!”

  “哇!”

  ……

  我被当作“大熊猫”甚至“恐龙”免费观赏了好一阵子后,“大象”才在张军的催促下心不在焉地拿起剪刀。

  “剪哪个发型?”

  “随便。”我以前理发都是坐上椅子就睡觉,一觉醒来就掏钱,然后走人,至于剪什么发型,全由拿剪子的人定夺。

  “就着原来的发型剪?”

  “好的。”张军在指挥“大象”作战,我就不必费心了,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模糊中听到张军与“大象”在说:

  “剪短一点。”

  ……

  “这样可以吗?”

  “再短一点。”

  “还要短呀?”

  “是的,再剪短一点。”

  ……

  “周瑜!”

  我努力睁开眼睛,“剪好了么?”

  “你睡着了啊?”

  “剪好了没有?”

  “好啦!”

  “哦……”我站起来丢下钱就往门外走。

  “喂!周瑜!”我被张军拉住了,拉回到镜子前,“看看你新理的头发啊!”

  “哎呀!我要回宿舍!”

  “看了再回去!”

  “烦死了……”我很不情愿地去看对面的镜子,“啊?”我不由得用手抱住脑袋。

  “怎么了?”张军迷惘地看着我,“你头痛?”

  “张军!”我腾出一只手,指着张军的鼻子,“你!你!”

  “是他让我剪这样短的。”“大象”也指着张军的鼻子,“我也觉得有点儿短了……”

  我使劲推开张军,然后冲出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我赶紧用手捂着耳朵和脸——我的头发最长的也不过一寸半,被风一吹不冷才怪!

  捂着耳朵跑进宿舍,第一次在那个几乎是陈世俊的私人物品——镜子前足足站了5分钟。

  “张军,你怎么没想起来把我搞成光头呢?”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你呀!”张军一副出力不讨好的委屈模样,“这样多好!再也不会有人把你看成女孩子了!”

  从小到大,一直有人把我看成女孩子,我早就习惯了,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可现在,搞了一个“海盗”式的发型,我是真真切切地觉得难受了!但是这些话、这些道理,张军是不能理解的,也就没必要跟他说、跟他辩解。

  我再也不敢下楼了。

  好在还没正式上课,学校的图书室、阅览室都没正式开放。否则,想象着其他同学在阅览室尽情徜徉,我却龟缩在宿舍里,不羡慕死也要嫉妒死。

  张军还算仁义,将我脱下的脏衣服拿到洗衣房不说,还破例没去找他的老乡同学,硬是在宿舍里死心塌地地守着我到星期日的晚饭后,这期间,他没说一句要我下楼的话——原来,他还不算太笨。

  在宿舍里吃过张军端上来的饼子、粥后,晚自习的铃声就刺耳地响起。

  “今天晚上,要去教室,班主任有事要说。”张军还以为我要去阅览室,我哪儿敢去那种地方“抛头露面”呀。

  “不去不行么?”清算一下我的上学史,还是第一次生出“逃课”的念头。

  “那怎么行?前天开散学典礼时就通知了。

  完了!我这头脸是藏不住了。罢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该死的张军!出宿舍门时,我用左手在张军背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右手虽然早已灵动自如,但还是不敢用它来砸人。

  教室里热情高涨、人声鼎沸,经过一个年假,应该有许多激动人心的话题吧。

  借着张军高大的身体做掩护,我终于平平安安地坐在那个似乎已经“约定俗成“的椅子上,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趴在桌子上抱着脑袋。

  “喂!”头被轻轻拍了一下,“你的手好了没有?”

  抬眼一看,是江枭,趴在我的对面,正专注地看着我抱着头的手。

  “好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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