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别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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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追我-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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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全的时候还在胸前强调的做了一个交叉的X号手势,一种很欢脱的夸张。



  陆成钧微微尴尬,讪讪的看了眼歪头忍笑的薄凉,说:“就你理由多,别人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是说不过你。薄凉小姐,家父知道你的到来,想邀请你到寒舍做客,如果可以的话…薄凉小姐方便么?”



  陆观观已然被他这古不古,现不现的说话给逗的不行了,连连拍薄凉的肩膀:“我这堂哥太给我丢大脸了,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儿,可是一碰见美女就不正常。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其实是个游戏宅,所以你千万别见怪!”



  是不是游戏宅,薄凉真没看出来,‘有点儿不正常’倒是真的。她笑了笑:“叫我薄凉就行了,太见外的称呼听着怪不自在的呢。”



  陆成钧终于笑的有些阳光了,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爸妈都等着急了。”



  薄凉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受到朋友家的做客邀请,虽然陆成钧一再表示什么礼物都不用拿,但是拗不过她在礼仪这方面的执着,还是开车载着她去了附近的商场,七七八八的礼物买个大半个后备箱,才总算起程前往陆家。



  陆家的位置位于一片新盖的高端居住区,公寓大楼不远处是一大片正在开发的建筑工地,半成品的楼盘上贴着四个LED大字——华成广场。



  薄凉在那一瞬间内心充满了好笑的情绪,那个人是在进行地球侵略么?华成这两个字已经无处不在到快要占领整个天朝了,连这种东北靠近俄国的小城市,他都没有放过呢。



  “你在看什么?”陆观观顺着他的视线,就落在那栋半成品的建筑上,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我们这种小地方也有建华成广场的一天,还以为人家大boss看不上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呢。话说你看过他们广场的宣传词了没有?一座华成广场,一个繁城中心,真是很敢说啊。”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啊…所有的狂妄自大,都是他霸气的体现。”



  “说什么了?”



  薄凉冷不叮的回神,被车窗外的风一吹,背后冷意四散。听她又问了一遍,才叹气笑道:“没什么,在感叹世事变迁。大概很小的时候我来过这里吧,那时候,这座城市大概还在尘土飞扬,火车都是那种风扇咯吱咯吱的绿皮车。”



  “薄凉小姐的老家也是这里么?”陆成钧问。



  “算是吧,三四岁的时候就走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那算是一段美好回忆的终结,也是她纷扰这二十年的开头。外婆在这里过世,舅舅把她送走,送到了那个根本不希望她生下来的母亲身边,从此一别数年,断了联系,将她最稚嫩的那几年衬的虚幻的仿佛没存在过。



  如果她真的像苏景渊说的那样‘其实心里薄凉的很’,那大概就是这样一种血脉的继承。血浓于水的舅舅跟妈妈都能将关系斩的干净利落,骨肉相连的母女都不如陌路,亲情在她们这里都不算什么,又何况亲人之外的那些情呢。



  陆观观说:“我听我大爷说,这里以前就是尘土飞扬,刚才路过的那颗大树,以前是富贵巷胡同的标志。不瞒你说,我爷爷家原来是这里的大宅门,我小时候J市陆家很闻名的,可惜没有敌过时代的趋势,从爷爷故去后就开始没落了。后来又分家,更是把家族分散了。不过成钧哥很命好,他是小地主,自带拆迁公寓跟拆迁款,富的都流油了。”



  “所以你那双大眼睛就天天盯着我的钱包?”



  “胡说,我明明盯的是你的保险柜!”陆观观还生怕不信的跟薄凉进一步说明,“你别看他这样人模人样的看着挺正常,其实一宅能宅一个月不带出门的,你说他不上班他吃什么?水电费从哪儿来?就说油价这么贵,他要是没有存款,养车都养不起。”



  “反正我说不过你。”



  “你看,他默认了吧!”



  薄凉好一阵沉默,也说了一句:“反正…他也说不过你…”



  陆观观:“……”



  陆家原来的宅门到底有多大,已经不可追溯了,中间相隔了将近二十年,只有在陆家大伯的珍藏相册里,才能隐约看得出古老的中式建筑,高墙小楼,红墙金瓦,有些老北京的味道。



  陆爸爸说上一代老爷子是北京人,有幸在特殊时期以前就从京都撤了出来,山高皇帝远,在当时还是小县城的J市买地盖房,带着一大家子从此扎根儿生活了下来。



  这些都是陆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闲来聊天回忆起来的,别说陆观观没有印象,连陆大伯的记忆也都是很模糊,只记得记事起,陆家已经是附近村镇的大户了。



  陆大伯现在是J市一级干部,是附近梨花镇的镇长,席间举止谈话都领导范儿十足,又不失其中的亲切。他还有个弟弟,在镇上环卫局上班,那才是陆观观的父亲,她经常挂在嘴边的‘纨绔爹’。



  陆观观很少回家,连年都是在大伯家过的,她说:“我跟我小妈天生不对盘,以前就面对面都没话说,从她去年生了孩子就更没话说了。人家看见我防的不行,好像我能对她孩子怎么样似的…”



  “这些话以后不能往外说,在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去就是另一回事了。有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世界上不怀好意的人多着呢。”



  “你跟我大爷说的话一样一样的,他也这么说的。”



  “隔层肚皮隔层山,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陆观观就笑起来,扑过去抱薄凉:“反正我觉得你跟我那个有血缘的弟弟相比亲多了,就是觉得特别亲。”
(70)二十年前
  薄凉在陆家留宿的第一个晚上,整个陆家的人都在失眠中度过的。



  陆成钧晚饭后就回了自己的家,通宵游戏不用提,早就习以为常。陆观观又是真兴奋,跟薄凉聊着天大半夜的不睡也不用提。



  照比这两组的通宵达旦,陆家最重睡眠休息的一家之长失眠这件事,就显得让人在意多了。



  夜深人静已经很久了,陆耀庭还是睡不着。陆夫人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旁边的人翻来覆去的折腾,想要伸手探探,隔壁那个人就坐了起来。她一下子清醒了,问他:“怎么了?气管又不舒服了?”



  “吵醒你了?我就是睡不着,没事儿,你睡吧。”



  陆夫人揉揉眼睛也坐了起来,“怎么还能睡得着,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陆耀庭没说话。没一会儿,陆夫人就端着水回来,把常备的急救药也一并拿来,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陆耀庭喝了水,有些恍惚的问:“那个薄小姐…是不是有点儿像大姐?我总觉得她很面善,想了想,跟大姐年轻的时候有点像。”



  “因为这个睡不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陆夫人把水杯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又说:“我觉得那孩子挺好的,言谈举止都温和有礼,气质涵养都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一会儿,陆耀庭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唉,睡吧。”——————



  一夜难眠之后,薄凉吃了早饭就告别了陆家,她还有正事要办,并不能在陆家逗留太久。



  她拿着从井岚那里得来的资料,从J市坐了大巴找到了那个叫做土顶村的地方。这里真的很偏僻偏远,行政单位还是以很老的‘大队’为村中心称呼的。



  终点站就在大队门口,司机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问她是不是很久没回老家了。



  薄凉笑了笑,问司机:“您对这附近熟么?我有二十年没回来过了,感觉有点儿晕头转向。”



  “我家就在这旮瘩,熟是必须地嘛!你舅舅叫啥?这个村里的我都认识,附近也都有认识地人!”



  具体叫什么,薄凉还真不知道。她想了想,说:“我走的时候才四岁,隐约记得我舅舅姓陈,我的母亲…叫陈雪琳。”



  “陈雪琳啊…”司机嘟囔着沉默了下去,想了一会儿问:“是河南沿儿原来陈九家那个老大吗?你舅舅是不是叫陈平生啊?他们家大姐是叫个小琳啥的,不过失踪二十多年了…原来还有个孩子,后来听说送走了…”他说着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你该不会就是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吧?”



  薄凉笑笑,没有回答,只问:“你知道他们家走么?”



  “必须滴么!就这条路,”他比划着面前这条土路,说:“你直着走,走到大前边有个废旧的老学校,再往前走,一直到有个新盖的砖瓦学校;学校门口有个小卖部,你从那条路下去,直走,他们家新焊的黑铁大门,门前有两棵大柳树,那还是你姥爷在世的时候栽的呢。”



  薄凉跟他道了谢要走,司机有点腼腆的摆手说不用,又提醒说“给你个我的电话号码吧,你要是那啥,不在他们家住一宿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J市,这嘎达没有旅馆。”



  司机没有再多说,就回车上拿了一张崭新的名片,“去吧,陈平生他脾气不太好,你小心点啊。”



  薄凉再次道了谢,沿着司机指的路起程了。



  越沿着这条路往西走,薄凉就越觉得熟悉,等到了那所废旧的老学校时,她已经记起了曾经外婆带她来看过运动会。



  那时这里就像赶集一样的,十里八村的生意人、摆摊人都汇集于此,卖冰淇淋,卖烤肉,还有摆各种套圈的小游戏摊…那时,她还扎着两个羊角辫,绑着姥姥买的粉红绸,额头中间还用不知是谁遗落在家里的口红点着一点红。



  原来她被母亲遗弃在外婆身边这一点,是真的…只是时间太久,那些记忆模糊不清,被掩埋在了时间的流沙之下。



  一路往前走,就到了所谓的新学校,除了外观从黄土变成了砖瓦之外,它满院荒草的废旧程度与老学校没什么差别。



  学校门口斜对门有家大红小卖部,小卖部前的石头墩儿上坐着几个三四十岁的妇女,似乎在晒太阳闲聊一样。见到陌生人从远处走来,都不约而同的注视过去,窃窃私语,好像在谈论是谁家远方回来的客人。



  从小卖部的岔路拐下去不远,大概也就一百米的样子,就到了栽有两棵大柳树的新焊黑色的铁门前。薄凉停下来,走过去用狮子口里的铁环敲门,“有人在么?”



  这样叫了好几声,“有有有!”的声音才传来,却是从身后传来。



  薄凉回头,就看到了小卖部门前闲聊的妇女之一,穿着紫色羽绒服,头发烫的有些焦的那一位。她一看就是小跑过来的,有些喘的问:“这是俺们家,姑娘你找谁?”



  “你是…陈平生的妻子么?”



  “我是啊,你是谁呀?”



  “我是……陈雪琳的女儿。”



  薄凉的话一说完,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白白红红的交杂,最后开了门说:“请进吧。”



  按理说,薄凉应该称呼她一声‘舅妈’,但从当事人的态度来看,这种亲戚的称呼完全可以免了,甚至还有可能给对方增加反感。



  她把薄凉带进了正屋,水也没招待一杯,就在院子里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你等等,陈平生一会就回来。”



  薄凉问她:“这家里…就剩你们两个了么?”



  “还有两个孩子,在外地上学。那个你…咋回来了?”



  薄凉笑了笑:“回来拜祭一下外婆,顺便问一问当年的事。”



  “唉,都过去那么久了,你问他干啥?”陈平生的妻子这才去暖瓶里倒了水,说“你舅舅他是个牛脾气,当年非得给你妈对着干,把你送走啊,他心里也不好受了好几年,一想起你就觉得对不起,怕你妈…唉,看你现在过的还行,他大约摸能放心了。”
(71)身世线索
  陈平生在十分钟后就回来了,也跟他妻子先前的样子一般,喘着从窗外一溜小跑进屋。然后直愣愣的呆在门口,半天不见人进来。



  最后还是他妻子把门帘子一掀,把他给拽了进来:“看啥看,你在外头能看清楚啥?进来,别让孩子看笑话!”



  陈平生就被她拽了进来,见薄凉站起来跟他点头问好,更显得局促。之后就不知道怎么了,红了眼眶,抬起粗糙的手背过去抹了两把眼泪,又跟妻子说了两句,才回过先前的状态,转过身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薄凉在这里问题上选择了说谎,她觉得没有必要太过诚实。



  陈平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才有点犹豫的问“我听你舅妈说,你想去拜祭你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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