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染柔木,君子树之- 第1部分

与某人物的首次恋爱
与某人物首次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是为了表达。

　　从发文到现在一个星期的时间，看见那么多亲们的留言。

　　感觉自己真的很开心。

　　当然，我也希望更多的人可以看见我的文。

　　我不会说，但是我会写。

　　ps：额。那个我的读者群的群主叫我吆喝几声，83948728是我的读者群。希望亲们快快加吧，群主爱你们。。。

　　五年以前，付言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强烈的优越感。

　　事实上，人们委婉的评价是，身体的形状不美观，略显得壮实。短发到耳，留海常常弯曲着，一出汗就粘在了额头上，显得有些肮脏。短短的眉毛，也不爱笑，每一次与人对视都仿佛带着仇恨，显得有点凶煞。女孩子一个，却穿着跳街舞肥大的衣服，身体被遮住，腰也随之撑起了一圈，实在有些土气。

　　然而，壮实肮脏凶煞土气的付言却是进入高中以后第一个恋爱的。并且对方，是个人物。

　　所以这次唐突的恋爱，也让付言在人们眼里逐渐变成一个不可低估的人物。

　　事情在付言恋爱的第二个星期公开。女生们窃窃私语，成熟点的女生就饶有兴致的说，兴许是看上了付言的才华吧。幼稚点的就恍然大悟，跟着补上一句，会不会是看上付言家的钱了？然后觉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于是，付言能够恋爱的原因就这样被人们在猜测中总结出来。一句话，无论事实是什么样子，答案都不可能是看上了付言的外表。

　　这个，仿佛是不容争辩的真理。人们总是希望事实可以证实自己的真理。于是，在高一清闲的光阴里，一部分女生和一小部分男生打听到了事实的真相。并且，详细的分析了恋爱中，人们不正常的心理状况。

　　那是，一个演讲比赛。

　　早就有预感，老师刻意将比赛资格推给自己，于是耍太极般的，付言把机会推给另一个同学。为了强调自己不想参与的决心，付言在演讲比赛前一个星期竞选成了学生会一员，势必要在比赛的时候站的远远的维持纪律。

　　于是，艳阳高照的那天下午，在坐着几千学子的广场上，站在阴凉地方的付言不可思议的恋爱了。

　　所谓人物，就是指那些还未入校便被大家津津乐道的人。自然是属于外貌和气质无与伦比型，与学习无关。

　　那天，那位人们心中人物一直趴在旁边同学的背上，嚷嚷着晒死人了。同学好脾气的忍受着，附和说是啊是啊，学生会的就可以站在阴凉的地方哦，好不公平。边说边用眼神指出方向。于是，这位人物不屑的转过头看了一眼付言，然后抬起苍白的脸，往后一仰，昏了过去。

　　彼时，演讲比赛才刚刚开始。

　　当身边的同学发现他昏了过去的时候，付言已经买来了冰凉的某牌子果冻和清凉油。右手托着他的头，食指上的清凉油在太阳穴慢慢晕开。左手放在他的唇上，鼻下。二十秒左右，某人物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单眼皮男生困倦的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付言。然而付言却没有看他。某牌子的果冻递过去，转身走回自己的岗位。突然听见身后那人的笑声，说，唉，学生会的，你喜欢我是不是。

　　郁闷，大概就是那时候付言的感受。付言艰难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万分想不到的场面。十个，不，二十个　，不，是这整整两个班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显然都是被某人物的话吸引了。

　　哈。付言突然笑了。摇摇头，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我喜欢你又怎么了，你会做我男朋友吗？

　　男生显然是被震住了。拿起某牌子的果冻，转移开视线，说，我考虑下回答你。

　　那什么时候回答我？

　　今晚。

　　那，你怎么联系我，不问我名字和电话吗。

　　男生骄傲的抬起头看着付言，你以为我是谁，我想要谁的电话随时都可以知道。

　　然后呢。某人物就这样接受付言的“表白”了吗？打听到的消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开始的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下开始的也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付言确确实实是和某人物恋爱了。人们看见他们一起自习回家说说笑笑很开心的画面，据报告显示，悄悄跟踪的结果，没有发现亲密的动作。

　　这位人物的名字不好听，叫做姜河。总是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偏偏身体弱的很，风大一些就要躲在付言后面，嚷嚷着，付言跟你谈恋爱好处真多，然后自然便是受到付言眼神无尽的秒杀。

　　姜河是没有说过自己喜不喜欢付言的。

　　就在付言被迫告白的第二天，凌晨一点，精确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三分钟某某秒，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突突”震醒了沉睡中的付言。

　　伸手打开手机翻盖，眼睛比手晚了一分钟才愤怒的睁开，短信只有四个字。“我答应你。”

　　闭上眼睛，再次愤怒的想，哪个神经病半夜打扰人睡觉。

　　然后半梦半醒愣了几分钟，自己有求人办事情吗，似乎没有。那这是？蓦然，脑中一闪，想起了一个可能性，神色一呆，猛地跳了起来。我*　（语气助词），不会吧。

　　再看一遍短信，微微皱眉。怎么看都有一种求婚被人答应的感觉，这四个字，不多不少。没有落款，连表示感□彩的标点符号都没有。被求婚的那个人，在半夜发来他的答案，似乎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思量和心理挣扎，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连语气都省略，就像是被父母卖给了财主的小媳妇一样，对人生没有什麽追求和兴趣可言，任由天命，逆来顺受了。

　　而这一切对于付言来说，就是□裸的侮辱。原本以为自己被一个人物给戏弄了，现在看来，这个人物是打算长时间骗取她的感情，并且狠狠的捅她一刀，伤她一下才肯罢手。

　　什么叫恩将仇报？付言明白了，姜河的行为就是。

　　想玩，那我就跟你玩。

　　付言回复。

　　几分钟后，对方回复“你神经病啊，半夜发什么短信，睡觉啦。”

　　于是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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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高一开学一个月的时候，学校开始让学生选研究课。在A栋上课的付言站在走廊上看着在B栋上课的男朋友姜河。他背对着她站着，相隔20米的距离。付言不知道姜河的研究课选的是什么，也不好意思问。不了解姜河，不知道他擅长什么。在付言看来，姜河无非就是一个打扮如流相貌上等的高官子弟，这种人最典型的特点便是不爱学习，才华缺失。其实自己也只是和姜河玩玩而已，不用在意研究课能不能一起上。于是拿出申请表，在红学这一栏重重的打了个钩。

　　付言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已经装不下姜河了。何况姜河，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

　　红学的课是高三的语文科长开办的，据说是研究红学小有成就的人。教室被安排在B栋3楼的放映厅，从A栋走过去途径姜河的教室。付言拿着笔记本，慢吞吞的走，边走边跟自己说，不要丢面子，要从容要淡定，要似乎不知道这是他教室一样，要好像很着急赶去上课一样，要仿佛只是路过一样，不，自己的确只是路过而已。

　　付言往前走，五步以外便是姜河的教室。一，二，三，四，五。

　　“姜河，你真的跟3班那个肥婆在一起啊？”付言震住，后脚跟还停在空中，形成一种跳芭蕾的姿势。一个女孩子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夏雯说你要找个很肥很丑的女朋友来气她是不是？”

　　姜河没有回答。

　　付言知道自己在女孩子如花般的年纪里，仍然是野草般的生长着，体型也一样。背后多少人讥笑的眼神，付言都可以完全忽视。自己优异的成绩总是可以赢得一些赞叹声，付言清楚的知道那些从优等生和老师口中发出的赞叹才是真的值得骄傲的。自己是不必在意这些肤浅的人的言辞，完全不必在意。然而，这一刻的付言，是那么想知道姜河的答案，并且，那么在意这个答案。

　　姜河的笑声不断传出来。“有没搞错啊？夏雯算什么啊，我干嘛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

　　女生显然不相信，犹豫的问。“真的吗？那，你和那个肥婆早点把话说清楚，别让她觉得你喜欢她。你要女朋友，我给你介绍啊。”

　　“介绍谁给我啊？”

　　“我自己啊。”

　　不出所料，付言笑了一下。这些肤浅的女生。还有，肤浅的姜河。

　　付言快速走过姜河的教室，走进放映厅坐在前排。

　　主讲的老师给了付言一个微笑，付言就轻轻对着老师鞠了一躬。身后立刻传来一片唏嘘声。“那个女的就是付言啊。”“就是作文拿很多奖的付言啊。”“谁谁？”“那里那里，做前排的。”“好厉害啊。”背后一片指指点点。付言觉得这样被人们感叹着，自己又何必在意那些评价自己外表的话呢。毕竟外表，只是人的表象而已，早晚都是要失去的。然而内在的东西，是永远都可以拥有的。

　　突然身后的躁动声更大了。夹杂着很多人疑惑的“咦”声。付言抬头看见主讲的老师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身后，于是转过头去。姜河放大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付言眼前。

　　“好像是在传他和付言在一起哦。”“是吗？付言怎么可能和他啊？”“那人是谁啊？干嘛那么惊讶啊？”“算是学校最无知的那一部分人吧”付言看见姜河的脸突然变的惨白，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停顿了一下，坐定了。付言转过头，不再看他。

　　老师也很快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清清嗓子说：“同学们　，这是我们第一堂研究课，我想请同学们先回忆下《红》这本书里有哪些重要角色，他们之间是怎样一个大概的关系。”

　　付言微微低头想了想，说到最重要的角色和大概关系，应该还是宝玉、黛玉、和宝钗情感纠葛吧。

　　很快，老师就让坐在后面的一个同学回答了。和付言的答案差不多。老师巡视了一圈，突然问，姜河，你能够给我描述一下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吗。

　　所谓人物，在小女生和小男生的世界里，那就意味着帅哥和黑社会。然而在老师和优等生的眼里却是另一个词，可以不留情面的说，那个词是人渣。

　　话筒传到姜河手里，姜河站起来嗯了半天，突然说，是三角恋。

　　付言替他捏了把汗，不过回答还是勉强正确。但是姜河却突然补上一句，宝玉和黛玉是两姐妹，她们同时爱上了宝钗。

　　不知道是谁带头笑了起来，于是渐渐的哄笑声在教室越来越响亮。付言却笑不出来，她停顿在那一刻不敢回头，她突然很怕回头，很怕看见姜河惨白的脸。姜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站着，不知所措。

　　哄笑声继续着，引来了一群路过的人站着教室外往里面看。付言看见他们指着站着的姜河说，那不是姜河吗？他来研究红学？付言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脸上逐渐浮现的笑意，一种审视后觉得有趣的笑。

　　而付言渐渐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寒意，感觉到姜河内心的寒意，这些凉意穿透的姜河的身体，蔓延开来，然而放佛只有付言一个人感受到了这种寒意。就在哄笑声还在持续回响的时候，付言的手“硼”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就连老师也停止了笑声。因为他们看见，付言“轰”的站了起来，走到黑板前写下了两个字。“研究”。

　　付言站在台前，一字一句的说，这是研究课，任何回答都是一种设想，都是一种猜测。这意味着，任何回答都有可能是正确的。你们凭什么觉得姜河错了，他的答案有什么好笑。我到觉得姜河是给了我们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你们这些死脑筋死读书的不敢去想的猜测。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今天有人提出这样的设想，而不是嘲笑和否认。笑？你们是该笑笑自己，死读书那么多年，有过任何创新的思维和作品吗？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笑的出来。如果换做是我，我要笑的人是你们。

　　付言一口气说完，然后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台下所有的人，她一直笑一直笑，笑的弯下腰，笑的都握不住粉笔了。然而台下依然安静的过分。

　　主讲老师首先回过神来，然后缓缓走上讲台，两手合十，分开，合十，分开。掌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付言却蹲在地上狂笑着，她看见姜河的脸，越来越苍白，她看见姜河侧过身，回转身体，大步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