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 第8部分

　　“最近你训练没以前刻苦了，也很少与我们说话。”小飞看了看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不如告诉我，让我来与你一起分担难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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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失足（21）　　　　　　　　　

　　“真的没什么啦！”我回答道，“最近天冷训练当然没以前努力了……”我把目光转向了窗外，以免跟他的目光相遇，让他看出我的心口不一来。“和你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说的话就少了些……”　　　

　　小飞听到我的解释后，点了点头接着问：“你等会走吗？”　　　

　　“当然要走了，放假了我不走留在学校干嘛！又没那种女人陪我……”　　　

　　“那好吧！再见吧！”小飞扶住我的肩慢慢地站了起来，“不说了，我也要去收拾东西了。”　　　

　　看着小飞收拾东西，心里在细细地品味着他刚说的那句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知他说的这句话是不是出于内心，他真的想帮我，还是只想看我的笑话呢？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选自：《庄子·山木》）　　　

　　我走到小飞身边，拍了拍他说：“我想我该走了，不知你什么时候走？”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什么时候能买到火车票就什么时候走，现在先把东西收拾好，买到后就直接可以走了。”　　　

　　“哦！那我先走了。你若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我用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轻声说道。（十五）　　　

　　向小飞告别后，我一人踱步往学校外走去……　　　

　　学校外的这条路，还像往常一样寂静。没有车辆经过，没有人影，只有大大小小的脚印杂乱无章地印在上面。　　　

　　我带着满脑子的问题，迈着矫健的步子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着。　　　

　　寒风无情地拍打着我的脸，好像无数把刀子在脸上划来划去。我上了一辆中巴车回家，隔着玻璃窗眺望外面，眼前的一切就像无声的画面：光秃秃的大树，被雪压得低下头的常青树，无人住的房子，烟囱高耸入云的工厂，仿古建筑的度假村。度假村的门口偶尔还会停有几辆豪华轿车……　　　

　　“这也许就是这度假村的目的了吧？”我看到此景后在心里想道。　　　

　　车里的人都在打量那一排排仿古建筑的度假村……　　　

　　“不要把头伸出去，危险！”司机突然对坐在最后一排的男子喊道。　　　

　　那男子听到后顺从地把头调了回来，绕过坐于他前面的障碍看了看司机。　　　

　　“你再看，也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司机接着对男子说，“那里面全都是高消费的，普通老百姓哪儿去得起啊！”司机突然将方向盘往左转，顺利地超过一辆大货车。“像我们这种开小中巴车的，不出车祸的话还能养起一位学生，一旦出点事，那就连自己都养不起了。”司机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像那些高收入的他们，收入那么高还不知足，还要用共产党的笔给自己画银子，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也不知他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是包二奶？三奶？还是准备给他全家买墓地用呀……”　　　

　　“嗨！司机师傅，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那样说咱们呢？”车内有人不平道，“他们得到的黑钱，可也不是白得的，也为此付出了汗水啊！至少他们每天都是在心惊胆战地生活啊！这样的生活多不舒服，多么累啊！咱们普通人可是承受不了的啊……难道就不能去同情同情他们吗？”　　　

　　“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可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啊！”司机对着那个人说，“两个字‘活该’，自作自受。”　　　

　　车内因此发出了一阵哄笑。　　　

　　“好，终点到了，都下车吧！”司机将车停稳，喊道。　　　

　　我惊讶地看着火车站的外景，才意识到自己坐过站了。随着人流下了车。我从刚下车的地方往广场最边处走去。可走这么一小段路，我却足足地走了十几分钟。当我走到了广场边时，这里的景象可怕得让我不堪入目：我刚到这里就有一位小男孩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边哭边对我说：“哥哥，给我点钱吧，我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在同情心下，我从衣服袋里掏出了五元钱，送到了他的小手中，他拿到钱后迅速转身跑开。看到他远去的身影，我默然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慷慨解囊的快乐。　　　

　　“如果，那些富豪们都能慷慨一些，那么这个世界上将会少多少这样的孩子啊？”我心持荣耀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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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失足（22）　　　　　　　　　

　　“嗨！小伙子……来过来给你说句话。”我突然听到了一声雌性十足，撩人魂魄的声音。　　　

　　发出声的是一位身材单薄，体形匀称，化有浓妆的青年女人。显然她是一位妓女，一位资质己老的妓女。从她的姿态，从她的口语便可看出。　　　

　　我带着好奇心，一步步地靠近了她——在她那苍白的脸上还浮有一层放荡的微笑，这种微笑是多么的可怜，又是多么的下贱——它只是一种存有目的的笑容。　　　

　　“小伙子，你好帅啊！”她一口纯正的四川的乡音说着，“想玩吗？”　　　

　　“玩什么？”我假装无知地问。　　　

　　“当然是好玩的啦！”她用手搀住了我的手臂，“很方便的，而且还不贵。”　　　

　　“我没钱。”我反感地说，“可以免费吗？臭妓女。免费我可以去。”　　　

　　“妓女？你骂我是妓女？”她用手重重地推了我一把说，“我们这也是一种职业，说我们是妓女，那是无知之人的低智看法……”　　　

　　“低智看法？真是可笑。”我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做这种事还是有更深的原因存在？”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问这么多干吗？是不是想死啊？”她彻底翻脸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杀了你？”　　　

　　我听到她的这种警告后，逃似的离开了这里……（十六）　　　

　　加快步子，我来到了火车站广场东侧的“丁”字路口。　“我到底是应该在哪边乘车呢？”我在心里无助地嘀咕道，“要不要扔个硬币看看，正面这边，反面那边。”　　　

　　此时，有人在我背部轻轻地拍了一下，我惊讶地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小飞……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啊！”小飞反驳道，“我要回家当然要在这里买火车票了。”他用手指了指广场中心的售票处，“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也不知……从学校出来后就随便走上了一辆中巴车，结果就坐到了这里……说来还真可笑。”　　　

　　“你当时怎么也不问问那车去往那里啊？真笨。”小飞笑了笑说。　　　

　　“当时我都快要冻死了，一点情绪都没有了，所以就没问。”我加大了嗓音说，“再说了，车费都是一元钱在乎那也没用。”　　　

　　“说得也是，谁让你是有钱的孩子呢！”小飞笑了笑，“看起来你的心情比起在学校时好多了啊！难到散步还真的能改变人的心情？使人乐观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假装不明地说，“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再说了人的心情是寄托在思想、环境与周边之人身上的，所以你不能说散步能使人的心情好转，只能说是改变环境能使人的心情好转……”　　　

　　“不用再掩饰了，傻子都能看地出。”小飞蔑了我一眼，“你就告诉我吧！这么长时间来你还不了解我吗？虽然我的学习成绩不如那些学生，但我的心却未必……”　　　

　　“那是因为我现在觉得有人比我弱了，和她们比起来我觉得我很强，不至于为了那该死的钱而出卖灵魂。”我沉默了片刻，严肃地说。　　　

　　“你在说什么呀？”他持着一个巨大的问号说，“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妓女啊！”　　　

　　“妓女？没错是在说那些妓女。”　　　

　　“那你可错了，那些人可赚钱了。”小飞笑了笑，“而且还不累，是在舒服、享受中赚钱，美差也！”　　　

　　“那你以后让你女朋友去干那工作吧！”我瞄着站排问，“你准备去哪啊？这里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小飞接着说，“不过我还是有办法来得知这里车的去向的。听听那售票员的喊声就知了，去往那里他们就会喊的。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就在这时正有一辆车驶进了这不足十米的公交暂停位，并且从离上车门最近的窗户上露出了售票员的脑袋；她长发飘飘，且曲卷得合情合理，只是那已长雀斑的脸似乎与其不符，但还是不足以遮住她那成熟的美丽面孔。是熟女人身上共有的那种丰满，那种和蔼。　　　

　　我死死地看着她，看着她那美丽的长发，我是说，我看到她后想起了贞茉。想起了我第一看到她那时的情景，在图书馆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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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失足（23）　　　　　　　　　

　　“皇轩，你要去西郊吗？”小飞拍了一下我的肩说，“怎么总是看售票员啊？”　　　

　　“没有了……”我突然清醒道。　“我也不知道要去那里，考虑考虑看。”　　　

　　“真可笑，当然是回家了啊！”小飞转了转眼睛，“难道连家都不回了，我是没有办法回家，连车票都没买到。”　　　

　　我转过头看着他，可眼前他的身影却不是很清楚——仿佛有一层薄膜覆盖在我的眼睛上，而且这个薄膜上还印有贞茉的幻影。假如，将我的眼睛看为银幕的话，那么她的出现就似于银幕的重影。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专心的欣赏银幕固有的景象，也无法从中受益。对于人生他们是失败者，对于爱情他们也是失败者……因为爱情，是建立在生活，利益之上的，不是彼此之间的感觉。没有人生的成功何来那该死爱情的成功呢？　　　

　　“如果贞茉真的不喜欢我，那为何又要与我联系那么久呢？”我摸了摸自己的头。雪花也在这时渐渐地飘落了下来，弱小无力地掉落在我的身上。“莫非她变心了？处于这个年龄的孩子多半是变心，也许今天对这个有感觉，明天又对那个有感觉。总之就一句话，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你在想什么呢？”小飞又把我从那种幻想的世界中拉了回来。“怎么这么心事重重的啊！是掉进爱河里了吗？”　　　

　　“我想我应去趟西郊……”我突然答道，“去那里走走。”我想再去试探贞茉，将她从那该死的躲避，无耻中揪出来，让她的一切丑行暴露于我眼，暴露在她口口声声说是最重要的人眼前。让她那该死的谎言充满人间，以便来报复扔掉我的她……　　　

　　“我想你应该与我一起去？”　　　

　　“怎么还要我和你一起？”小飞抬起头看了看那渐大的雪花，轻声说。“你若是去见女孩子我倒是可以与你一起，若是见男孩子那就算了。我可是一个正中的日本色狼信仰者啊！就像你信赖女优一样。”　　　

　　“女优？”我沉重地笑了笑，“那是你信赖的吧？日本色狼不都喜欢那吗？”（十七）　　　

　　我与小飞所乘的公交车经过了一座座高楼大厦，穿越了一条条大街后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的地方与贞茉所在的学校仅仅只有二十分钟的步程，所以我们决定徒步那里。到达时刚好赶上下课，学生们蜂拥而出热闹极了。　　　

　　“你看你看，那个女孩好漂亮啊？”小飞伸着脖子，焦急地对我说道，“要是她是我的那就好了，我会虐待她的。来这里是算来对了，以后要多来。”　　　

　　“好女孩多了，可坏女孩也不少啊！”我焦急地往那学校门口望去，“漂亮的女子多半都是早熟，多半都是智商很低的。要想让她们成为自己的那个是很容易的，关键看你有没有那个勇气。”　　　

　　“当然有了，我是谁？西门庆。”小飞滑稽地说。　　　

　　忽地，贞茉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快看呀！”小飞此时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美女果然不少啊！各个都亮丽典雅。不对，不对应该是纯洁秀丽……”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想我是时候出现了。”我看着那一直往里张望的贞茉，对小飞轻声说，“你不要走开，我一会儿就回来。”　　　

　　“贞茉。”我把我全身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了这口气上，化成了喜欢女孩的名字。　　　

　　她回过头，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微微地张开了嘴。　　　

　　“我……”我惯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