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海里的咖啡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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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海里的咖啡双鱼-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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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故事对女生成长中青春的喜悦与忧伤都有着令人信服和共鸣的描述;淡淡的,隐约的情感流露,又能将故事引入更动人的境界,将女生的青春故事展现出一丝青涩,更多的是纯美的温馨感觉,从而让女生读者有所回味与想象...出版:湖南文艺出版社 作者:唐朝晖 方达 
  蝴蝶的终点
文/语笑嫣然

  有人说,每一只蝴蝶,都是花的灵魂。它不停不停地飞,便是在寻找自己的那朵花,寻找一段前生的记忆,也寻找今世可以依傍的终点。
停靠在脸上的蝴蝶


  小末知道,自己左脸的颧骨上,有一块褐色的胎记,略带蝴蝶的形状。说起来倒是相当艺术的事情,只是她总觉得碍眼,一旦得了陌生人异样的眼光,便浑身不自在。
偏巧,上学第一天,小末心目中最不懂礼貌的男生,就被编在了自己的前排。她于是知道,这人叫杜明峰,其嶙峋的瘦骨和自己有得一拼,只是论身高,她便逊色太多。可怜的小末要伸直了腰板,昂着头,才能看见老师的表情。那距离,可说是咫尺天涯。

  下课的时候,杜明峰转过来问小末借橡皮,小末极不情愿地递过去,之后便不搭理他。郁闷的是,那块橡皮,自杜明峰手里一去不回,滚到了不知道哪张桌子的下面,四处寻访也未见。小末说,杜明峰你真是我的灾星。杜明峰挠挠头发,傻乎乎地笑,连对不起都忘了说。
小末为此埋怨了他一个星期。


  杜明峰转身,也看见了小末,笑到开花。小末噘了嘴啪地一声关上房门,剩一脸茫然的杜明峰,兀自纳闷。
星期一早上出门,杜明峰看见小末,劈头就问,莫小末,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小末也不说话,顾自往巷子外走,杜明峰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小末身后,沉默也不是,说话便更不自在。看见路边卖油条的小摊,金灿灿的油条煞是好看,杜明峰立刻冲过去买了两根,递给小末。小末暗自欢喜,却又不好拿下架子接这贿赂之物,只能咬了嘴唇继续扮生气。
吃吧,杜明峰说,多好看啊,就像你的麻花辫子。


  小末不争辩,吃着美妙的油条,她说,杜明峰,你真聪明,我最喜欢吃油条了。
一场冤家,因为这油条,悉数化解。

  杜明峰和小末的成绩一直都很优秀,两个人总是轮流着坐班里冠军的宝座。院子里的人也常将他们的名字罗列在一起,多番夸奖。
小末表现得很满足,杜明峰看她那得意劲,便扯了小末的辫子喊,臭丫头别神气,一不留神就落后了。


  似乎快成功的时候,杜明峰抬头,看见小末被泥土弄脏的脸,笑呵呵地说,这样就看不清小末的胎记了。小末捶他,杜明峰慌忙躲避,他说,我的意思是,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那胎记,就当是蝴蝶在你脸上停靠,几个女生能有此殊荣。
小末低了头,不说话,她第一次在杜明峰面前羞红了脸,在那个,十岁的懵懂年华。

  年少轻狂不懂言爱的时光
小末的家乡是一个县城,学校不多,初中的时候,她仍是和杜明峰就读了同一所。


  后来,在一起的时候多了,言笑宴宴,便开始惹人闲话。青春萌动的校园,最不安静的,就是不懂爱情却又轻易言爱的孩子。他们说,杜明峰和莫小末青梅竹马,杜明峰和莫小末彼此爱慕。这些话,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两个人都羞愧难当。



  彼时,都说女生的成绩是越往上走就越下滑,男生的潜力,才是有待挖掘的大油田。不服气的莫小末,跟前辈们的箴言较上了劲,但几个回合下来,也有些大汗淋漓。
中考的最后一战,小末只考取了一所普通高中,而杜明峰,依旧是一路攀升,进入了当地最好的一所重点高中。

  又可以同路了,失望之余小末不忘安慰自己,如今她和杜明峰不在同一所学校,自然不会再有人将他们指为暧昧。
风吹过来,沉思中的莫小末脸颊有些发烫,那个蝴蝶状的胎记好象跳出来朝她做了个鬼脸,并且说,莫小末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小末浑身一抖,站起来指天发誓,杜明峰,我们不能走歪了。


  目的地不同,却总在微笑的时候有尽数的温暖。
时间累积,这便成了小末的习惯。杜明峰不动声色,却总让小末觉得他是有意在配合。杜明峰的妈妈甚至抱怨他,每次关门的时候,墙都震得发抖,房子垮掉怎么办。

  小末听见,心底有细碎而美好的声音,如花儿开放。
这样的三年,简单而快乐的时光,就在小末懵懂的心事中悄然流逝。


  她终于想到爱情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自己眼里无时无刻不闪现的杜明峰的影子,小末彷徨不已。
杜明峰喊她,小末跟我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吧。小末虽然觉得自己的到场未免尴尬,但仍是不能自主一般,点头同意。

  她第一次,于陌生男女之间不掩饰自己面上那只蝴蝶,因为她骄傲,杜明峰,这个说自己好看的男生就在身旁。
有人传话筒过来,邀请小末唱歌。小末露出尴尬的表情,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从没有,在别人面前放声高歌。杜明峰拿过另一只话筒,笑嘻嘻地说小末别怕,我陪你一起唱。小末盯着他,第一次,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杜明峰,也是第一次,觉出那眉眼唇角满是稚嫩的帅气味道。


  杜明峰凑到小末耳边,很神秘地说,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只是,声音小了点。
小末淡淡地笑,从拿起话筒到放下话筒,她其实一直都在想,杜明峰选这么一首曲子,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她想趁机追问,但总是难以启齿。所以整个晚上,小末都被那个问题堵得气喘,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也许,都过去了,不过是一段年少轻狂不懂言爱的时光。
莫小末的花谢了


  说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心酸。
杜明峰回她,顾好你自己吧,顶着那么大一块蝴蝶斑,有机会就不要放过。杜明峰知道,小末即使被自己开涮,也不会真生气。但他也许不知道,那个让小末毕生记取的原因,就是他曾说的,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

  写到第二十三封信的时候,小末说我遇到了欧远,又一个说我好看的男生。

杜明峰说爱就爱吧小末,你幸福,我也开心。小末看着信,眼泪刷地就下来,杜明峰,杜明峰,她在心底反复把这个名字念起,我要如何让你明白!

  五一前夕,杜明峰说要来重庆看小末。小末冰冻的心,便稍有些复苏的迹象。她开始期待,如期待一场绚烂的花开。
谁想,当杜明峰终于出现在小末面前的时候,小末的花,却再也开不起来。


  第二天,小末便拉了欧远,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的刹那,欧远一阵僵硬。杜明峰爽快地和欧远招呼,他说谢谢你照顾小末,欧远摆摆手,一脸无辜。
每个人都是笑嘻嘻的,七天长假,他们有五天都在一起,聊天或者游玩,风和日丽,看不见各自心里那份深藏的暗涌。

  杜明峰对刘夕夕的好,成了小末眼皮上的刺,扎得她直想掉泪。而欧远,即使无辜且迷惘,却也对小末殷勤献尽。小末的左心房在嫉恨,右心房却满是愧疚,折腾得自己连夜里都不能安眠。
送杜明峰离开的早上,小末发现自己的眼圈几乎成了和胎记一样的颜色,委屈万分。欧远心疼她,说,小末你这又何苦。


  蝴蝶飞不过沧海
2002年的秋天,小末的父母因为工作关系,把家迁到了西安。所以小末即使放假,也不再去到那个种满爬藤的庭院了。

  寒假里有大学同学打电话过来,不知从什么偏远的旅游杂志上看见介绍小末家乡的文章,想一睹历史文化名城的风采。小末本就想念,便欣然同意。
一行五人,在双脚触到那片土地的时候,算小末最激动。她说去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吧,极具西南特色的院落。众人应允。小末一路上禁不住忐忑,不知道,她心底一直解不开的那个疙瘩,会不会在这久别重逢的瞬间赫然出现。


  杜明峰回到家,才知道小末是来过的。他匆忙拿出手机,小末那边,《好想好好爱你》的和弦铃声响起。她按了通话键,说,你好吗?杜明峰很客套地与小末说抱歉,自己未能尽地主之谊。小末忽然就觉出话语间生疏的味道,悄然叹息。
杜明峰说大年初七的时候有一个校友会,是初中同学的聚会,你能否再回来。小末犹豫了很久,终于找了个理由推脱。挂断电话的一刻,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诺大的胎记,像折翅的蝴蝶,再无力飞行。


她嘤嘤如蝉蜕一般哭泣起来。


  然后,小末和老友诺诺在电话里细数往事,才知道,杜明峰要去德国,他争取到了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留学名额。
诺诺说,小末,上次的校友会你没来,我们把那个阶梯教室搞得天翻地覆。杜明峰竟然唱周蕙的歌,就是那首,好想好好爱你。笑死我们了。你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怪异,可是只有我看见,他唱完之后躲到角落里偷偷抹了眼泪,真的,我发誓我没有说谎。真奇怪。

  小末握着听筒,只觉得自己掉进了尘埃里去。她不再挣扎,只是倦了,累了,安静听诺诺说完每一个字。然后决然睡去。她在梦里看见杜明峰,依旧是年少时的米黄衬衫,水里雾里地对她说,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
  挣扎过后,小末还是决定给杜明峰打电话。那头响了很久,突然有激越的声音过来,他说,小末吗?
小末说,是的。

  杜明峰说,我已经在机场了,能接到你的电话,真好。然后就是一通彼此的客套和祝福。
但小末终还是忍不住,问,你走了,刘夕夕怎么办?


  可她是你女朋友,总会有难过的吧?
杜明峰收敛了笑声,郑重其事地,说,夕夕是我的知己,即,死党。

  这个可能性,小末曾经希望,谁想及至真的得到,她反倒没有悲喜之间太大的落差。其实一直明白,和杜明峰之间,始终存在的,是一种心口难开的枷锁,让彼此看不清对方,从而一再错过。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一个大洋彼岸,一个比一米八九和一米六零之间的差距更为遥远的距离。
小末说,你要保重。


  话一传出,小末终于明白,杜明峰那么迟疑的原因,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误会。她再端不起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郁结,沉默了,沉默了,把手机贴在耳边只顾流泪。那泪水,淹没了声线,淹没了视线,也淹没了耳鼓膜,她恍惚和外界隔离了。
杜明峰,对不起,小末哽咽着说,我喜欢的,其实一直,一直都是你。

  但小末并不知道,杜明峰因为许久没有听见她说话,以为电话断了线,早按了结束键。
他真的,要走了。


  转身离开 分手说不出来
海鸟跟鱼相爱 只是一场意外我们的爱 差异一直存在回不来等待竟累积成伤害

  ——周杰伦《珊瑚海》 专辑《十一月的肖邦》


  文/语笑嫣然
1

  左左在路上,听见背后两声刻意的咳嗽。然后有男生尴尬地喊,同学,你好。左左回转身,看见整齐的板寸头,她问,你叫我?
板寸头说是的,头低得要落进尘埃里去。他说你的衣裳很漂亮。左左大跌眼镜。她向来不喜欢这样借故搭讪的男生。板寸头过来与左左并肩,继续说话,一句一吞吐,我朋友,他想认识你。


  板寸头问左左要了姓名和寝室的电话,草草拿钢笔写在手心上便奔跑开去。左左见他和红色T恤在树下嘀咕了好一会儿方离开,六月的天空蔚蓝,太阳开始大放异彩。
傍晚,左左便接到红色T恤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他说杜左左你吃晚饭没有,要不咱们一起?左左呵呵地笑,骗他说吃过了。左左问他名姓,他说我是金凯。言语间好象很笃定,左左应该认识他。

  而左左的确是对金凯这个名字烂熟已久的。来自她同寝室的女生祁小娜。祁小娜与金凯是高中同学,大学仍巧合地凑在了同一所学校。祁小娜说金凯在高中时候便是万人迷,低年级的小妹妹向她暗送秋波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当左左听对方说出这个名字便急忙敷衍着将电话挂断了。她不喜欢金凯,甚至有些反感。从有一次她在操场看见金凯边打篮球边故意做秀,惹得旁边大一的女生尖叫不已,她便对这样的男生心生鄙夷。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她与祁小娜的矛盾。已经列不出起因经过发展或者高潮了,两年来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从没有半点真心相待的意思。用左左的话说,她觉得祁小娜性格张扬,举止处处露着那么一股风骚劲,像极了品行不端的女子。而祁小娜则觉得左左小气跋扈,对人冷冰冰,且自以为是,犹如笑里藏刀的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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