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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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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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就在刚刚过去的两天里,我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历练。

  有的人说,没有进过监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可我认为这纯粹是扯淡,如果每个人都要进监狱,那光伙食费这项开支,我们的国家便要承受不起了。

  我要说的是,没经历过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经历过高考的人生会更加残破。小学6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当然不排除某些表现出色的学生被学校强迫多读几年书)这十二年,不管是努力也好,贪玩也好,最后就是要在6月的7,8两天见分晓。致使有些优等生因为压力过大,或是崩溃,或是自杀,或是发挥失常。而另外一些学生,像我,再12年刻苦贪玩之后,仍然有大学上,是非常令人气愤的。因此,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便低调地把自己关在家中,只是为了保护其他学生的安全。

  我感觉到了雷锋,他就像石塔般屹立在我身后,我似乎听到了他对我的赞许:“小丫挺的,真有你的啊!”

  在我没有走入社会之前,我什么都没有,除了青春。我认为我的青春开始于初中,在高中达到顶峰,并终将在大学落到低谷。

  尽管我努力回想初中的点点滴滴,并且咬坏了好几根笔,但是仍然没有结果。那我还是先说说高中吧,如果想起初中再说。

  我就读的高中坐落在北京二环里,尽管紧邻着中国古代最高学校,但是这所学校丝毫没有受到历史气息,人文气息的熏陶,说好听点是一所三类学校,说得不好听就是一个流氓学校。

  报到那天,我看到了学校游泳池般大小的操场,心就凉了半截。幸亏这所学校质量太差,学生少,不然学生们为了争夺打球场地该发生多少殴斗。

  学生家长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礼堂,听了听校长的介绍。这个学校的校长是个长相酷似柯镇恶的中年妇女,说话声音做作的令人作呕。她用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我们学校啊,历史悠久,建于18XX年,曾经是教会学堂,学风淳朴,要求严格,师资力量强大,设施完备,嗯,我们学校高中,升学率百分之百,重点率百分之三十。”我环视了四周,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学生数量,绝对不超过100人,那就意味着有30个人能考入重点大学。

  开学一周后,校长的话得到了验证。学风足够淳朴,学生基本都会在早上把作业抄好交上去。要求的确严格,如果在厕所抽烟被老师看到,老师会严厉地要求学生把烟头扔在茅坑里。

  一年后,从学校保安的嘴里,了解到了历史悠久的学校。那是某个帝国主义豢养的传教士在中国建立的剥削性质的学校,在内战时期还是国民党特务组织的地牢,杀害了无数人民英雄。

  三年后,当我拿到了一所一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才知道,我占据了全校仅有的三个一本名额。我仔细回想了三年前校长说过的话,考虑到当时我沮丧的心情,再加上时代发展所不能避免的音响条件的落后,导致校长没有能够告诉同学和家长她的真正意图。她应该说的是百分之三个,我听错了。

  我不该在小说的开头就说了这么多的后话,因为按照现在的时间,我刚刚上高一。这个时候我不是坐在屋里咬着笔思考怎么写小说的人,而是一个坐在高一某个教室里上课的学生。这个时候的我穿着校服,右手拿着笔,似乎在听老师讲课。

  我的右边坐着一个头发挺长也挺黄的哥们。此人皮肤白皙,长的勉强不算难看,由于黄色的头发在亚洲人种原厂制造的范围中很醒目,让人很容易就记住了。要知道,以现在国人的道德规范和审美接受能力来看,黄色的头发必然是染得,绝非天生。而染头发的往往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社会小青年儿,所以中小学明令禁止学生染发,以区分学生和社会青年。不过这只是一部分人的臆想,学生和社会青年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有的社会青年在经过几年的晃荡生活之后浪子回头重新回到校园,在苦读之后有的人成为企业家,有的人成为学者,不知道有没有人混入教师队伍,这点值得继续考察。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些,我只是想说,这个黄头发哥们的头发绝对是天生的,起初我也不信,但是经过我三年的观察,我从未发现他淡黄的头发有过一丝一毫的褪色,我便相信了。可是学校的老师们不相信,每天在校门口检查的老师都会把他叫住询问一番,并且几次三番给他家里打电话询问有关于头发颜色的问题,并且就此问题展开过十分激烈的争论,学校老师并不会轻易相信家长的话,因为他们觉得父母会因为溺爱孩子而撒谎。可是既然他们有这种怀疑或者说是疑问,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询问并展开会谈,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我现在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要听到他们想要得到的答案,也就是听到他父母昧着良心说孩子的头发是染得,这样才能体现他们对学校事务管理的严格,体现他们不徇私情,刚正不阿。

  话说回来,头发黄必然说明一些问题,至少他的身体存在一些问题。我觉得是缺钙,因为我见过有些很小的孩子头发很黄,他的父母都生怕别人说自己的孩子缺钙,所以给孩子戴上帽子,不管冬天夏天。后来我也在验证我这一想法,他确实可能是缺钙,因为他极其能睡觉。在我当时懵懂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指导之下,我笼统的认为睡觉长个,缺钙的人个子矮,因此爱睡觉的人就缺钙。可是三年下来,他充足到一天二十小时的睡眠也没能让他继续长个的原因又被我笼统地归结为,睡觉时产生的钙质随着口水流失了。

  我没有像一些著名文字商人一样制造出一个完美的初遇,并埋下伏笔为之后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变化和生活做铺垫。不仅如此,更是连我们两个见面之后的对话都没有提及。不是我不想写不愿写,而是我们两个当事说的话太多并且毫无头绪,两个都爱说话爱扯淡的人相遇后谁还会记得说了什么。当时的状况似乎是这样的,就像影视剧里两个素未谋面但早就惺惺相惜的武林中人一样,开口什么没用的话都不说,挥剑便刺,在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发现实力相当,然后携手去喝酒。等两个人都喝醉了你再问他们,哎,你们俩打架之前说什么了,打架的时候用了什么招数,听说你们打架的时候你的裤裆破了他*露出来*了。这完全不可能有人记住。

  这个和我有着同样爱好的革命战友名叫大春。

  如果说开学的第一节课能够被拍成一部电影,那么我和大春之间的对话要用无数个镜头拼接起来,那么之后,就该用一个长镜头,慢慢摇。

  我和大春的背影出现在镜头中间,慢慢向后拉,我们两个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小,然后黑板出现在镜头中,继续拉,就看到了老师,镜头再慢慢向前推,当画面中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本镜头结束。

  我从小就把老师当作敌人,后来我发现,其实不是这样。

  语文老师姓周,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却异常健壮,远远看去不像是老师,倒像是个打手。那天他穿着及其随意,像个农民工一样走进教室。粉笔吱吱作响,在黑板上留下一个刚硬的周字。他谈吐优雅不失幽默,从容之间又散发着一种霸气。出口成章,才华横溢,不只不觉间,竟能打动所有学生。

  第一节课的内容很复杂,但是内容不多,简单来说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妈的”这三个字在中文里的语法作用,另一个是中国语言的发展,并以“丫挺的”为例阐述说明。我从小到大听过好几十节语文课,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内容。以我一直以来的学习态度,我是不会记笔记的,但是这些东西太过复杂我不得不管大春借根笔记了下来。看着满满当当的好几张纸,我有了一些担忧,我生怕周老师再讲这些东西,那样一来,我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养成认真听课和认真记笔记这两个优秀的品质,然后燃起对学习的热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说不好哪天就成了学者。幸好下课铃及时响起,才把我从悬崖上救了下来。我把那几张纸随便塞进书里,走向厕所,开始业余生活。

  这所学校的男厕所永远被烟民霸占着,使得真正想要上厕所的同学不得不绕远去学校外面的公用厕所解决,后来学校加强管理制度,不能随便进出校门,有些尿急或闹肚子的男生不得不铤而走险,选择人少的,僻静的楼层去女厕所解决。      考虑到刚刚入学,烟民们都不敢张扬,所有人再上厕所的同时都在偷偷观察有没有抽烟的人或者有没有检查的老师。这时候我小心谨慎,大胆出击,成为了为数不多的第一批在厕所抽烟的烟民。

  我在厕所抽烟的时候认识了两个人。一个叫猴子,他右半边脸上有个10公分长的刀疤。在我的第一印象里,这是个特别狂傲的人,不好接触。另外一个人叫小狗,个子不高,人又瘦又小的,却总是笑眯眯的,很好接触。渐渐地,那些藏在深处的烟民发现学校对于厕所管理及其松散,便壮起了胆子,也在厕所抽起了烟。此后的三年里,这些拥挤的厕所总是挤满了烟民。致使后来有一次,一个新来的老师看到了从厕所门里冒出来的滚滚浓烟,以为厕所着火了,抄起灭火器,一路小跑,进了门就嗞。滚滚的浓烟消逝在老师得意的笑容中。但是这个老师是站在厕所门外对着厕所喷射的,滚滚浓烟都出自于我们这些烟民的口中。我们都湿了。

  后来学校狠狠地批评了那个老师一顿,却对我们置之不理。

  高中的校园,总少不了打篮球的男孩,更少不了看男孩打球的女孩。大多数男孩打球就是为了吸引小姑娘的目光。我也打球,只不过因为我精力旺盛,要借此发泄,就像到了躁动期的小狗崽子要被主人带着溜。天天在学校打球,我认识了鼻哥和小驴。鼻哥鼻子特别大,小驴跑得快,身体像头驴,因此得名。每天中午,我都和他们在一起挥洒汗水,乐此不疲。在场边看球的女孩不在少数,我却一眼看到了一个清秀的女孩。

  她从来不像别的女孩那样疯狂,总是默默地看球,偶尔微微一笑。他个子高高的,身材窈窕。我总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却总是没有眼神的交汇。

  我的高中生活就是在别人的忙碌中得到的悠闲。每天早早的来到学校,不慌不忙地抄完当天要交的作业,再迈着四方步,慢慢悠悠地往厕所走去,闲适地吞云吐雾一番,再开始一天的课程。悠闲的生活让人没有丝毫的压力,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国庆的前一天,因为做值日我最晚离开学校。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是张日本女孩的面孔,很精致,很小巧。我们偶然的相遇,却招致我无比的厌恶,她停下来想和我打招呼,我却低头走了过去。

  我很早就认识这个日本女孩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让时间暂停一下,我把我的身份从高一切换到初二。

  我在北京的一所重点国际学校读初中,之所以是国际学校,是因为它有个国际学生部,专收外国学生,以日韩居多。而日韩女生总是衣着靓丽,打扮的清新可人,导致了我们这帮闲的无聊的男生每天中午混迹于国际学生楼里,过过眼瘾。

  初二那年,我们刚刚开始这项娱乐活动,所以每个人都极其兴奋,不免在见到外国女孩的时候感到尴尬。防止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做聊天装,装作漫不经心地嘻嘻哈哈。

  有一次我们在这里假装嬉笑怒骂,或许是玩笑开的太入戏,我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女孩。当我咧着嘴,带着猥琐的笑容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孩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哄——

  “这是咱这个流氓团伙第一次受到良家妇女的回应,哥几个,怎么宰他啊!”说话人名字比较复杂,并且以目前的进度来看,出场的人物过多了,我就不多介绍了。就暂且称呼这个人为X宇吧。

  “那就甭废话了,让丫请客吧!”这个人叫妞子,不叫X妞也不叫妞X。

  “我要这姑娘手机号!我要认识她!!”这个人是池X。

  不管我心里怎样咒骂,结果是我被他们按倒在地。我无奈地低下头,“哥哥们,别闹了,给我个机会,你们开条件。”

  马上你们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说X宇极其龌龊了“给你俩选择,要不放学请我们吃饭,要不现在就去找那姑娘要电话!”其实我真想花钱了事,可我摸了摸裤兜,才发现没有带钱。

  我只感到脸很烫,还有就是,她的中文说的真好。她叫栀子,日本人,比我大一岁。

  接下来的日子,我总是和栀子在一起。我们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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