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语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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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语寄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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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别想了,再想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一声近在眼前的马嘶声响起,洁儿睁开眼,就见塞斯那双圆圆的眼睛在看她,她吓得整个弹坐起,因而看清了坐在塞斯背上的男人。 
  “女人,总算找到你了。”没想到她逃命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追了近半个森林才追上她。 
  洁儿才想起身再跑,“咻!”的一声,一条马鞭瞬间缠上了她的腰。 
  “你……”洁儿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下子就被拉上塞斯的背,还来不及挣扎,她的手就被绳子套住。 
  然后,她来不及意识到事情如此快速的转变,就因塞斯的疾奔三魂七魄吓走了一半。 
  “放我下来……呜……”洁儿吼到一半便让痛楚吞噬,该死,她去咬到舌头还喝了满嘴风。 
  摩根低头望一眼暂时无法说话的洁儿,微微一笑,驱赶塞斯加速。 
  这只自大的沙猪!可恶的贵族!混帐民事官!不是人!变态! 
  洁儿满腔怒火怎么也不敢发泄,深怕自己一开口又去咬到舌头,只好用怨忿的目光看着摩根,在心底大骂,略微降低自己忍得快内伤的火气。 



  庄园内一如往常的平静,今天,更多了股哀伤的气氛,但这气氛并未在庄园内笼罩过久。 
  “夫……夫人!”管家约翰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进入起居室,与他平常优雅的行径迥异。 
  “约翰,什么事这么慌张?”莉亚嫁来这儿这么久,还没见过约翰有任何失常的行为出现。 
  “约翰,你是不是大白天见鬼了?”莉亚身边一名身着衬衫,马裤,足蹬一双上好皮革制的鞋,年龄约莫十五岁的男生笑问。 
  他是大卫.威尔,再三年便可接任诺顿公爵之位的公爵之子。 
  “请夫人和少爷见谅,约翰实在是太震惊了,约翰长到这个岁数,从未见过摩根少爷……不,伯爵大人有这样的行为,说这样的话……”约翰顺了口气后才惊讶的开口,紧接着,他愈说呼吸就愈急促。 
  “慢慢来,约翰,这儿没人命你说话这么快。”大卫取笑,难得见老管家会在除了他惹祸之外的时间露出这样的表情。 
  “大卫。”莉亚轻声斥责。“约翰,有话慢慢说。” 
  “是,夫人。”约翰稳下心思,才要开口,身后就传来摩根的声音。 
  “约翰,我当你跑哪儿去了,原来在这儿。”摩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起居室门口。“叫人准备热水,清出一间客房……算了,就我隔壁的房间好了,我们有‘贵客’。” 
  “是,爵爷。”约翰朝摩根行个礼,再向莉亚及大卫行个礼才前去执行摩根下的命令。 
  “摩根叔叔。”大卫一见摩根,堆满了笑容叫着,才想上前给叔叔一个拥抱,就让母亲伸手揽下。 
  摩根回以一个浅笑──非常勉强的──只因他没什么余力再去管他的礼节是否合宜。 
  “摩根,咱们的贵客现在何处?”莉亚的眼睛可没坏到忽略摩根肩上扛的人。 
  一个脏兮兮的人,看样子他似乎昏了。不,不止是摩根肩上的人脏兮兮,连摩根自己也难幸免。 
  摩根闻言笑了笑,拾拾扛在肩上的人,“就是她。” 
  “她?”莉亚张大小嘴,随即因自己的失态而合上,露出一个合宜的微笑。“伯爵真爱说笑。” 
  那个全身脏透的人,是女的?怎么一个好好的女人家弄成这副德行? 
  摩根听了莉亚的话只是微微牵动唇角,不是他没礼貌,而是礼教全让肩上这个女人给磨光了。 
  “请容我先行告退。”摩根朝他们母子俩轻轻颔首便往楼上去了。 
  留下莉亚和大卫面面相觑。 
  “母亲,我上楼去看看。”大卫朝母亲一个行礼后便冲上楼去。 
  没多久,一阵骚动透过天花板传达至起居室,莉亚皱起眉头,优美的提起裙子也往楼上去一探究竟。 
    
         ★        ★        ★ 
    
  “好好替她清洗一番。”摩根丢下肩上的洁儿,命令女仆后便往隔壁房去。 
  这个该好好打一顿的女人,原以为塞斯已经让她得到教训,没想到她一落地又跑开,弄得他跟着她跑了一会儿才捉住,她又一路剧烈的挣扎,他一气,才把她扛上眉,让她一路挣扎的回到庄园,最后看来她是没力了,到现在都没动过一下。 
  “不知道爵爷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女人。”女仆甲小声的说着,一边为洁儿脱下衣服。 
  “是啊!不过肯定不是什么贵族妇女。”女仆乙也跟着嚼起舌根,从洁儿身上穿的衣料就可知她极可能是平民。 
  但是一个平民值得爵爷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带回来吗? 
  两个女仆面面相望,谁也没将心中所想的说出。 
  洁儿快累死了! 
  她从二十岁开始就再也没跑过那么久,也没被一匹马搞得乱七八糟,更没让个人扛上肩过,她没力再挣扎了……直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大睡一场,然后忘了这场恶梦──由梅儿碧引起的恶梦。 
  可是,为什么会有两只苍蝇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叫个不停的扰她安眠呢? 
  洁儿张开眼帘,看清是两个身着电视上仆人服装的女人在她身旁,但为什么她眼前会冒起一阵又一阵的白烟呢?而她全身都觉得一阵阵的热气窜入四肢百骸,舒缓了她的疲累。 
  她勉强自己在舒适中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全身赤裸裸地泡在一个大木桶内,而这两个刚刚她以为是苍蝇的女仆正在帮她洗澡。 
  真好,洗澡……洗澡?洗澡!洁儿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两名女仆则因洁儿突然动了起来而同声惊呼。 
  “你们……我……”洁儿想起身,但一想到自己没穿衣服又进木桶内。 
  “小姐,我们在替您梳洗。”女仆甲最先恢复镇定,向洁儿一个弯身。 
  虽然心中认定洁儿是平民,但能让伯爵带回来且以礼待之的只有她一个,所以非得小心不可。 
  “梳洗?”洁儿疑惑的重复,绿眸子因热气而蒙上一层氤氲。 
  “是的,梳洗。”女仆乙肯定的回答。 
  “哦。”洁儿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点下头,怎么……她刚刚不是在逃跑吗?怎么才一下子她就身在木桶中了? 
  算了,难得有热水澡可以洗,还是先享受完才思考吧!洁儿才想用手舀水,却见两名女仆仍蹲在自己左右边,她的动作停止。 
  “呃……可以请你们离开吗?我想洗澡。”洁儿尚保持礼貌。 
  两名女仆互视,“可是,爵爷吩咐我们替您清洗……” 
  “我自己来可以。”洁儿打断她们的话,语末还露出一个笑容。 
  “可是……”她们两个迟疑的互望一眼,虽然她们很乐意有机会可以偷闲,但伯爵人就在隔壁房…… 
  洁儿看出她们的为难,但她不习惯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更不习惯别人这么琐碎的伺候,“这样好了,你们出去站在门口替我守门,要是我有需要就叫你们,如何?” 
  两名女仆听出洁儿话中的命令意味,点头起身一福,一同到门口去守门。 
  洁儿等门合上之后才安心的嘘口气,也才有余力来打量这间房间。 
  房内的摆设比一般人家奢华,光看那张床的木头就知道这张床的价值,遑论其它小地方,洁儿舀起水来泼泼自己的脸,注意到水面上飘着几片玫瑰花瓣,而水也因花瓣而泛着香气。 
  这儿应该是那个伯爵的宅邸。洁儿久久之后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可是,为什么? 
  照理说,她应该是被囚在牢房里才对,因为她对一个贵族出言不逊又忤逆他的命令,挑战他的权威,应该是在被处死的边缘才对!亨利八世在脱离教廷时不是有个叫什么汤玛斯.莫尔,那个写乌托邦(Utopia)的家伙,反对亨利八世脱离教廷而被处死吗? 
  他还是亨利八世的宠臣呢!而她现在的处境就只是一个平民,谁知道这个伯爵兼民事官的人不会公报私仇,难不成,这澡洗完后就处死? 
  洁儿愈想背脊愈凉,不会的,贵族没这么不讲理,她在书上读到的贵族是……是跋扈无礼,受过训练的……披着羊皮的狼…… 
  尤其是时代愈久的贵族愈没开化。 
  不行,她还想回家去呢!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儿!早知道刚刚就跑远一点。 
  天啊,谁来告诉她怎么结束这一场梦?怎么她这场梦作了一年之久,非但没醒还沦为一份礼物!洁儿失了冷静,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不行,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她得想个法子。 
  想法子,魏洁儿,你得想法子逃开! 
  洁儿慌忙起身,抓了置于床尾椅上的衣裙随意穿上,就想爬上窗户依着窗外那棵大树逃出去,岂料,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很顺利时,一个力道将她拉离窗口。 
  “啊!”洁儿一声低呼,直想再接近窗口。 
  “你敢再给我动一下试试看,女人!”摩根压迫感十足的吼声传入她的耳内,大声得洁儿得捂起耳朵才舒服一点。 
  这个女人到底要闯出多少事情才肯罢休?摩根怒气冲冲的想着,要不是他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女仆守在门口,感到不对劲,马上冲进房来,她不就被摔死了?想爬窗遁逃也不看清那棵树杂窗户有两个手臂宽,这一跳,不死也半条命去了。 
  一想到这个女人的死状,摩根不禁想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 
  该死的梅儿碧,什么不送竟送个麻烦女人来给他,还摆明了说是遗言,让他想退也退不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梅儿碧要将这个麻烦送给他了!原因是要他照顾她!天啊!要托孤直说不就行了,还说什么礼物,弄出这一团乱谁该收拾? 
  “爵爷……”两名女仆一见洁儿想逃跑,也同时在心中捏了把冷汗──为她们保住自己的小命而放心。 
  “先出去!”摩根要好好的教训这个不受教的野女子。 
  “是。”两名女仆福了福,连忙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大卫迎面而来,见她们仓皇的表情,好奇的问。 
  “少爷。”她们俩同时行礼。 
  “免了,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卫遗传了父亲的黑发、蓝眸,轮廓也完全承自父亲,因而看起来和摩根有三分相似,不同的是大卫的轮廓较柔和较女孩子气,或许是尚未成年才显得如此中性,眼角的笑纹同时显示他是个笑口常开的少年。 
  “回少爷。伯爵,伯爵他……和那名他带回来的女子正在房间里,而那名陌生女子似乎想跳窗逃走。” 
  “哦?”大卫蓝眸闪了闪,朝她们露出一个笑容。“好了,去做你们的事吧!” 
  “是,少爷。”两名女仆以跑百米的速度离开,只因她们从没见过摩根发这么大的脾气。 
  大卫在她们走开后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将耳朵贴上门板,想得知里头发生的事。 
    
         ★        ★        ★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二楼?”摩根紧抱着洁儿的腰,让她整个人落入他的箝制中。 
  洁儿拚命的挣扎,想脱离摩根的掌握,但这非但没用,反而惹来摩根的手摸上她的胸前,另一只手则紧缠着她的腰身。 
  “你……”洁儿停止挣扎,因为她感受到摩根炙热的欲望正抵着她柔软的曲线。 
  “我是个男人,女人,别以为你这样不停的挣扎不会引起任何反应。”摩根极力抑止因洁儿而生的欲望,声音哑了几分。 
  “对……对不起……”洁儿红了脸。“你可以放我下来的……” 
  “然后让你逃开?”摩根低笑几声,就近在洁儿耳边,让她脸上的温度更上升几度。 
  “我保证不逃开,你放开我。”洁儿做出保证,她也累得没气力再逃了。 
  摩根保持着沉默,显然并不相信洁儿的说词,她是他这辈子见过精力最旺盛、体力最好,也最顽固的女人。 
  “你以为经过刚刚的折胆,我还会有力气?”洁儿再次保证。 
  摩根低头看她,对上她那双绿眸,放松力道,但是没让洁儿离他太远,以免她再次逃跑。 
  “好了,我想我们必须谈一谈。”摩根如是道。 
  “谈?”洁儿疑惑的挑眉,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谈的,除了梅儿碧的恶作剧。 
  摩根看出了洁儿的想法,“没错,我们要谈的,就是梅儿碧的恶作剧。” 
  洁儿直盯着摩根,等他开口,既然他们冷静下来,那用文明的办法谈谈也好。 
  “梅儿碧在信上说把你送给我当礼物,这句话的意思,是将你托付给我,免得你一个人遇上什么危险。” 
  摩根的话让洁儿微皱下眉。“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梅儿碧在想什么?她应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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