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凤帷春醉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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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凤帷春醉废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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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意提醒着:“若不是为了看看你是否有诚意,本王怎么会被雨淋?若不是受了凉不舒服,本王又如何会让人有可趁之机?安陵雩,你最好有点良心。”

    “……”

    

第二卷 逐风 第卅六章 闹大

    尚妆惊愕了,随即又是好笑地看着他,讥讽道:“王爷如何能将受伤一事也一并推往奴婢的身上?是奴婢做的奴婢不会否认,与奴婢无关的,奴婢也不会承认。”

    “你……”元聿烨一时间恨极,紧握的双拳在半晌之后终是缓缓松开,也罢,她反正不知。

    他暂且先不怪她,只是……

    才想着,瞥见外头有一个身影接近。仔细瞧了一眼,是仲太医。

    他深吸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闭了眼睛。

    尚妆见他如此,只以为他是太累没有多少力气,便也不说话。此刻见仲太医进来,忙道:“太医请快些给王爷瞧瞧。”此事快些了解,她也能快点离开。

    虽然方才皇帝遣了陈忠意欲赦免灵阙,却也知此刻过去,性命无忧,杖责之刑到底还是受了。再要灵阙现在过来伺候他,那根本是不可能。

    这时,一个丫鬟端了水进来,瞧见元聿烨后背的那道剑伤,只一眼,便吓白了脸。

    尚妆指挥着她将清水放在床边。看她的样子,必也是吓得不敢帮他清洗了。当下一咬牙道:“过来扶着王爷。”说着,将元聿烨推给那丫鬟。

    丫鬟颤抖着身躯,却是没有胆子推开怀内之人。

    元聿烨靠在丫鬟身上,复又睁开眼来,目光却是随着尚妆的身影而动。直到她挤干了棉帕,轻拭上他的伤处,才听得他忍不住轻哼出来的声音。

    尚妆有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却仍然能感觉得到,她手中的棉帕所到之处,那骤然收缩的肌肉。

    她轻叹一声,男子的手却突然握住她的,仿佛欲来口,却终是无力。

    这几日,他要灵阙用药,却并不是上好的伤药,他要等,等皇帝亲临成王府。

    此刻,背上的伤疼得他几欲昏厥,仅凭着那一丝绵薄之力,硬撑着。

    仲太医已经将伤药给尚妆递过来,尚妆伸手接过之时,却微微皱眉,抬眸道:“太医这是……”

    仲太医摇头道:“王爷府上没有备上好的伤药,我已经禀奏了圣上,让人快马加鞭从宫里取来,暂且,先给王爷用上一些。”

    闻言,尚妆只得点头。

    上好的药,即便是外头最好的药铺也是没有卖的,那必须得过御药房去取。她有些惊讶地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他既拒绝让太医医治,自然也不会去宫里取药。尚妆觉得,他是想将受伤的事情,隐瞒下来。

    可是,又不像。

    她不免回头朝外间瞧了一眼,看不见,可她自然知道,外头,当今的圣上在啊。

    此事,一旦是皇帝亲临,那么,便是闹大了,不是么?

    想到此,她突然觉得有些心悸。

    如果,他根本不是想隐瞒,而是想……闹大!

    指尖猛地一颤。

    此刻,恰逢仲太医上前查探元聿烨的伤势。伤口处已经被清水洗净,除了发炎,便是一目了然。

    仲太医不过瞧了一眼,突觉心头一紧,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出去。

    尚妆的眸华已经追随而去,却觉男子抓着她的手微紧,那声音,宛若飘渺不堪,那是生生凝起来的味道:“本王,有话与你说。”

    作者题外话:这一次的受伤,是个导火线。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失望,要是彻底,那会是慢慢积累的,不是一蹴而就。

    

第二卷 逐风 第卅七章 赐剑

    尚妆吃了一惊,他却抓得她好紧,那掌心传来的温度滚烫无比,惹得她心底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她才欲开口问,便听得外头齐贤妃惊呼一声冲进来,尚妆本能地回头,见齐贤妃的眼睛红红的,期间还夹杂了怒意。尚妆到底是惊愕了,她已经上前来,厉声问:“是不是真的?”

    这话,自然不是问尚妆,问的,是元聿烨。

    随即,陈忠也扶了皇帝进来,他们身后却不见了仲太医。想来便是出去配药了。

    皇帝近前来,床边的丫头已经吓得退至一旁。尚妆本来也想走,元聿烨却还是抓着她的手,她有些无奈,只得扶住了他的身子。

    皇帝突然开了口:“所以,你才不让太医瞧病?”他问的时候,言语里透着一抹失望与痛心。尚妆惊讶地看他一眼,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那是她原本无法想象的。

    皇帝的话音才落,便见齐贤妃猛地回身,一下子跪倒在皇帝面前,哭道:“圣上可要为烨儿做主啊!如今储君位置早已定了,烨儿不过是个王爷而已,皇后却还不想放过他么?呜……烨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臣妾怎么活啊!臣妾一生不与他人争,不就图个安稳么?圣上啊,为何这样还是有人想要害我烨儿……”她悲戚地哭着,真是动情,一抽一抽的肩,抖得不能自已。

    丝衣也红了眼眶,跪下去扶住她的身子,低声安慰着。

    尚妆终是惊得连手指都颤抖了,齐贤妃的一番话,将矛头直指皇后。不,还连带了太子。

    若是皇后做的事,太子又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她猛地回眸,目光落在元聿烨身上,这……是真的么?

    不知为何,她却是心存疑虑。

    可,事实无疑是在告诉她,元聿烨想要闹大的,正是此事。怪不得,他不惜赌上自己的身子,好一出苦肉计!

    “母妃……”元聿烨开了口,他挣扎着想要起来。

    皇帝却抬手,道:“身上有伤,还起来做什么。”

    他却摇头:“父皇,儿臣不说此事,是恐其中有诈。儿臣,不想让父皇因为此事烦心。母妃。”他看向齐贤妃,“此事……”

    他的话未完,便听皇帝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元聿烨似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皇帝又道:“当年那柄苍云剑,是朕亲自赏赐给太子!”只有苍云剑才有那样明显的伤口,而那柄剑,似乎又让太子转手赏赐给了自己的侍卫。

    闻言,齐贤妃原本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她扶着丝衣的手起身,却还忍不住呜咽着。

    尚妆终是听明白了此种的含义。那么,既然有迹可循,太子便真的与此事脱不了关系了。齐贤妃真聪明,一开始便扯上皇后,那便是皇后因为怕皇帝与太子只见生出间隙,怕皇帝另立储君,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出手。

    再看皇帝的脸色,已经是阴沉不堪。

    恰在此时,见外头进来一人,禀告道:“圣上,太子殿下来探王爷。”

    尚妆一惊,目光随即往外瞧去……

    

第二卷 逐风 第卅八章 留下

    尚妆一惊,目光随即往外瞧去,见那侍卫身后,太子颀长的身影已经进来。

    那件事之后,她与他,避而不见。却不想,再见,竟是这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看向门口,却听得丝衣惊叫一声“王爷”,尚妆回头之时,见元聿烨昏厥了过去。

    “烨儿!”齐贤妃方才略微得意的神色又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冲上来握住他的手,颤声道,“烨儿,怎么了?烨儿,不要吓母妃啊!太医,太医!”

    “娘娘,太医配了药,马上会来的……”丝衣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她也是十分担心元聿烨会出事。

    尚妆突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元聿沣已经进门,见皇帝也在,忙朝他行了礼。目光在看向床边的时候,瞧见尚妆,只那么一瞬,他的神色有些凝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皱眉朝皇帝道:“儿臣听闻五弟病了,来探探他,原来父皇也在。”

    皇帝的脸色很是不快,却听齐贤妃冷声道:“那还真劳殿下惦记了!殿下今日,也是来得及时!”

    元聿沣一怔,尚不知她的话是何意,便听皇帝开口:“朕赐你的苍云剑呢?”

    元聿沣不解地看着面前之人,此刻只能答道:“去年邬山狩猎那一次,儿臣赐给了林竖了。此事,父皇您不是……”

    他原本想说皇帝应该知晓的,话未完,却又被他打断道:“回宫。”他说着,大步出去,一面道,“陈忠,给朕宣林竖!”

    “父皇……”元聿沣不觉唤了他一声。

    皇帝并不曾回眸,倒是陈忠小声道:“殿下快回宫。”他只此一句,也不再多言,元聿沣也不是蠢笨之人,他先是一怔,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心头,猛地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元聿烨。

    难道说……

    心下骇然。

    尚妆见他们出去,想抽身出去,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御前尚义。起身的时候,却不想元聿烨还是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开。

    她不免轻呼了一声。

    此刻齐贤妃已经在丝衣的搀扶下起身,她看了尚妆一眼,开口道:“你留下照顾王爷,圣上那边,本宫去说。”

    尚妆大吃一惊,这个时候,她齐贤妃居然会要她留在元聿烨身边?齐贤妃最是清楚皇帝不喜欢安陵家的人,她难道不觉得她的儿子应该离她远一点么?

    最重要的是,成王,她惹不起。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方才元聿烨说,有话要与她说。

    咬着牙,管他什么话,她不想听。她只想离得他远远的。

    “娘娘,奴婢留下怕是不合适,奴婢……”

    齐贤妃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合适?你能伺候圣上,必定是不同于其他宫女的。况且灵阙受了刑,伺候不了烨儿,留下你,本宫和圣上知会一声就是。还是你觉得王爷没有资格让你伺候?”

    “娘娘……”天知道,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仲太医很快来了,把了脉,才又开口:“王爷的伤拖了两日,又受了寒,当心伺候着。外敷的药先用着,内服的药已经叫府上丫头去熬了。臣奉命这几日住在王府,时刻关注王爷的病情。”

    齐贤妃闻言,脸色稍稍好些,又与尚妆嘱咐几句,才扶了丝衣的手匆匆而去。

    儿子没事了,宫里的那场好戏,她可不能错过了。

    添油加醋的事情,此刻不做,更待何时?

    

第二卷 逐风 第卅九章 着想

    齐贤妃都出去了,尚妆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不知道此事究竟是不是与太子有关,还是仅仅只是与那林竖有关?这些,都不是她能胡乱猜测的。

    仲太医催着她给元聿烨换药,药换至一半,却见他醒了,什么话都不说,只催着仲太医去给灵阙瞧伤。尚妆本来心里是有怒的,见他这样,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欣慰。

    杖责之刑是皇帝亲下的命令,此刻怕是谁都不敢去给灵阙找大夫,他开口,必也是好的。仲太医终是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尚妆回神,将药涂在他的伤处,低声道:“王爷真是伤得让奴婢佩服,什么时候昏迷,什么时候清醒,那时间准得,饶是谁都惊叹。”

    他不看她,只嘘声道:“不然,你要本王如何?在父皇面前告太子的状,还是替他求情?两件事,本王,都不会做。”

    都不做,他也不是为了不告状。尚妆心里明白,有时候,不说话,却比说话还要不妙。

    她低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的话,总能叫他心里满满的全是怒。咬着牙道:“本王差点丢了命,你的话倒是轻松!”

    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话依旧说得清冷:“您若是不熬着,早点儿让太医瞧了,又何苦如此?”不管此事是否真的与太子有关,他主动说,和让皇帝亲眼瞧见,两种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皇帝隐忍不发的怒意,她今日依旧瞧见了。回宫,指不定又是怎样一场暴雨。

    话至此,她突然觉得指尖一颤。

    真好,她知道为何齐贤妃这么反常要留她在王府的原因了。

    齐贤妃是怕,怕尚妆会为太子求情。

    那一日,她是不明白为何盛怒的皇帝没有将太子废掉,还留了尚妆做御侍。可见,尚妆还是有点本事的。

    所以,哪怕尚妆的话再微不足道,她亦不会冒这个险。

    她想着,碗口突然传来一阵痛,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床上的男子,她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才欲开口,却听他叫外头的丫鬟。

    丫鬟进来了,他吩咐着,去灵阙房里,取他的东西。

    丫鬟很快回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用一块帕子包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丫鬟又说了灵阙的情况无碍,太医说躺着休息几日便好了。

    元聿烨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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