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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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接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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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扮我的丈夫,司楚的父亲,让我可以顺利离开风江。”
  “你知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你做了什么事?”泰迪话锋一转。“就这两天,他挑了赤焰门,铲平一座地下兵工厂,破获一个窃车集团,连同一个横跨东南亚、泰国、中国大陆、马来西亚……的军火组织都被剿了。凡是与那天被我雇来引开他、好方便我们谈话的那些混混有关的人员、武器、运输工具,纵横上下,大概除了我之外,全被风江一网打尽了。”他说着,想起肩上的伤,忍不住又一阵龇牙咧嘴。
  那日要是他身手差一点,名满天下的超A级杀手泰迪就要栽了。不过如今想起来,他还是不敢相信,当时所见,狠酷凌厉无人可挡的风江,会是那个人人称颂善良温和的“万事通”。
  风江的成善成恶、是天使或恶魔,全系在眼前这个女人——聂晌融身上。
  “他很棒对不对?”她眼里有着崇拜的光芒。“我很爱他,我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我知道他有时候有点狂傲。这也难怪,他是标准衔着金汤匙出世的富家公子,他对自己很有自信、更有能力。但不管时局如何变迁,他纯良的天性始终不会变!”
  这一点泰迪倒是无法否认,风江策划除恶行动时之小心、谨慎,宁可多花一倍人力、物力,也绝不牵连任何一位无辜者,他善良的胸怀确实值得人钦敬。
  “因此,你知道吗?要他彻底背叛父母的期望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晌融悲痛地摇头。“我不能带给他幸福已经很差劲了,又怎能给他制造这么多的痛苦?
  所以,泰迪先生,请你帮助我,拜托!“”泰迪叔叔……“小司楚也跟着求他。
  泰迪深长地叹了口气,他这辈子接过最艰难的委托就是搅进这对情侣中,早知道他的好奇心别这么重了,多怀念以前无聊又无趣的日子。
  “你想我怎么做?”
  “请你将头发染黑,明天早上九点来饭店接我们,再一起去找风江,将这件事情了断。”“OK!”泰迪站起来,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希望以后能不再见到你。”
  他的手搭在门把上,良久,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往后,他一定会恨自己的多管闲事,但……她的泪让他很难受。“你不是简单的女人,他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男人,事情真的能够这样结束吗?”
  “这是眼前唯一能减少最多伤害的方法。”晌融嗄哑着嗓子开口,细弱的语调止不住颤抖着。“至于其它的问题,时间会解决。”
  “是吗?”他扬眉一笑,走出房间,蓝色的瞳眸里闪着狡狯的光芒。他就这样被他们一家子耍得团团转吗?别傻了,请他作事的代价是很高的!
  “这是我的丈夫,泰迪。”
  当晌融这样子介绍那个男人时,风江整个人都呆住了。
  “泰迪在英国听说有人想对我和女儿不利,特地回国来看我们。昨天,我们谈了一夜,觉得两人只是因为一时意气而分开,如今,两人都冷静下来了,发现我们还是彼此相爱的,女儿也很舍不得爸爸,所以我们决定重新开始,我要跟他一起移居到英国去。我想台湾这边的麻烦应该不会跟到国外,所以想结束委托,这阵子很感激风先生的帮忙,谢谢。”
  她叫他风先生,像是有人在他腹部重重地击了一拳,他疼得全身颤抖。
  “请帮我结算一下到目前为止的所有委托费用。”看着他倏然转白的脸,她的双腿不住地发颤,喉头哽满酸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刺激过了头,风江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冷漠得像变了一个人。
  晌融却能听见他体内无声的悲鸣。“结束委托。风先生,我是来付帐的。”
  “他是谁?”风江指着泰迪,他才不相信这家伙会是晌融的丈夫。
  “我的丈夫、司楚的父亲。”她暗哑地开口,脸色纸也似的苍白。“我才是你的丈夫,司楚是我的女儿!”他像火山突然爆发,冲过去,从泰迪身边将她抢进怀里。“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那痴狂的模样、激烈的拥抱几乎拧碎她的心。
  “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我只有一个丈夫,那就是泰迪。”
  “撒谎!”他凄厉怒吼。“你爱的明明是我,那些个拥抱、亲吻……”
  “住口,你怎能在我丈夫面前说这种话?”她眼眶中迸出泪水。
  “我才是你的丈夫,司楚是我们的女儿,你自己看,这样两张相似的脸孔,你如何能够否认我们的亲子关系?”他疯狂、用力地摇晃她。
  “不是、不是,司楚不是你的女儿。”她拚命摇头,泪如雨下。“天下间相似的人何其多?怎能说容貌有些相似的就有血缘关系?”
  “你敢发誓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吗?”他已经乱了思绪,一颗心更是疼得像要炸开。他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身体明明还记忆着两人恩爱的甜蜜,转眼却云淡风轻得连一丝一毫都捉不住。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如此爱她啊!
  不择手段也要将她绑住的想法,如决堤浪潮般淹没了他,风江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她紧锁在怀里,蛮横、狂暴地亲吻她、抚触她……
  “不要……唔,唔……”他癫狂的模样骇着了她,她惊惧地拚命挣扎,不惜咬破他的唇,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散开,伤害他的认知扯碎了她的心,而他仍不觉痛地死命吻住她。
  晌融无力了,绝望而凄然的眼神最后只能投向泰迪!
  泰迪看戏看得正过瘾,本不想这么快截断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乐趣,但有舍才会有得,不牺牲一点小小的愉悦,哪能换得日后更大的快感?
  他走过去,从风江手里夺过晌融,态度是讥诮又粗鲁的。“风先生,你这种作法很没有礼貌,你知道吗?她是我的‘妻子’。”他特意加重“妻子”两个字,果然如愿看见风江的脸庞在转瞬间变成一片死白。知道了吧?害得超A级杀手受伤的代价是很高的。“卑鄙!”晌融举手给了风江一巴掌,同时将心底仅有的热情尽数抽空。她虚软地倒进泰迪怀里,悲痛得无以复加。
  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了!风江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灵魂与理智活生生被抽离了身体。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再次重遇,使他乐昏了头,压根儿没想到她真有丈夫,也没仔细去查过她所谓的婚姻触礁究竟是真是假?缺乏实质证据,两人在默契下交往的事实也变得虚幻,一朝遭到阻碍,他竟连反驳的立场也没有。
  “我不知道你和内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司楚确是我女儿,有出生证明的,你可以去查。”泰迪在他二人的情感裂缝中再劈上一刀,很兴奋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我的妻子纠缠不清,否则别怪我告你妨害家庭。”说完,他搂着几近昏厥的晌融离阅“神风万能社”。
  眼睁睁看着她走出他的视线,带走他的生命与灵魂,徒留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晌融、晌融、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告诉我……”风江全身颤抖,岩浆也似的巨疼烧熔了他的心,化成血水,一滴滴溢出他的唇角。“这不是真的——”他仰天嘶吼,更多的泪与血一点一滴蚀尽了他唯一仅剩的肉体。
  离开风江时,晌融的心也在同一时刻死去。
  “风,我对不起你,风……”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的细胞、神经都在哀嚎着。
  她知道,从今而后,她的血管里流得再也不是热血了,她的体内只剩下冻人心肺的冰霜,永远、永远地鞭笞着她的身与心。
  “妈咪……”小司楚担忧地望着母亲憔悴、绝望的容颜。
  她听到女儿的呼唤,回头望了司楚一眼,奔流不止的泪水中,连女儿的脸都模糊了,想开口,苦涩的喉头却连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屋外的风好冷,刺入骨髓的寒意像是死神的镰刀,直挥舞要拘她下地狱。她难过得抱着腹部不住干呕。痛!好痛、好痛……呜呜呜……终于她身心俱疲地倒下。
  “妈咪——”司楚惊骇地大叫。
  “别怕,死不了的。”泰迪抱起她,走向医院。对于处理“伤口”这种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受了伤,不是包起来,看不到伤口就算了,它里面可能正在化脓呢!只有狠下心来切开它,彻底清干净肮脏的部位,伤口才能真正痊愈。
  而既然在这场游戏中,没人想当那个撕裂伤口的坏人,唯有他来毛遂自荐了。
  但办完事后,他又不免觉得气闷,超A级杀手泰迪何时变得这么无聊了?还背起弓箭当爱神,想来想去都是这个中国魔女娃娃害的,她像一根刺,总是哽得他的心烦死了!
  在晌融倒下的同时,万能社里也传来一阵尖叫。“风江——”他像是一具傀儡,跪倒在一片血泊中。
  鲜血不停地自风江嘴边溢出,一滴滴染红了信息室。
  但当救护车到达基地时,他却拒绝上医院。
  他只是冷漠地摇摇手。“我没事。”说完,他就把自己锁在房里。
  至今,已一天一夜了。期间,上官金迷、左士奇、社长、宫昱,连刚回来的玉司神都不只一次来敲他的房门,企图安慰他,但他拒绝了所有的关心,只是一味地隔绝了自己。
  晌融离开他了,就跟当年的“丝芮”一样。他以为他得回了所失去的,原来一切只是幻梦一场。
  他甚至无法证实晌融就是“丝芮”!本来他很有信心的,但他从没想过晌融真的有丈夫,泰迪击碎了他所有的自信。如今,他已无法确定她们是他的妻和女了。
  而更令他痛心的是,倘若晌融不是“丝芮”,他对晌融付出的爱就等于背叛了“丝芮”,他无法原谅变心的自己。
  但尽管他自责不已,他对晌融的思念却没有一刻停止过。自她离开到现在,他想到的都是在别墅的事,她帮他做早餐,他们共度的每一个晨昏,他发现他居然爱上了换灯泡、通马桶那种杂事……
  他爱她!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在她身上寻找“丝芮”的影子,他爱上的是真实无伪的——聂晌融!
  而她却已经走了,永远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该怎么办?已经完全付出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心底的痛胀得像要从他体内爆开。“啊——”他仰头,凄厉的叫声迸口而出,无法宣泄的巨疼快要逼疯他了。
  “风江!”一直守在他门口的伙伴们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踢破他的房门冲进来。“你……”当他们看在他充血、激狂的眼眸时,每一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那个斯文、温和的风江吗?
  此刻的他比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还要疯狂,好象天使一跃而成恶魔。
  “我出任务去了。”他冷冷地起身,推开伙伴往外走。
  “你这样子想去出什么任务?”上官金迷急着阻止他。
  “我去奈及利亚。那边的政府不是来了委托?”
  “我们不介入人家的内战里。”
  “我不管内战,我去帮CIA对付AFF。”他必须工作,教自己忙得没时间想起她。
  “你现在这种情形去对付恐怖分子,不是找……”
  死吗?风江空茫的眼眸里确实只剩下一片残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粉碎自己的身体,连同灵魂,全部化成空气中的尘埃;那么他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了。
  宫昱实时捂住了上官金迷的嘴,并对她摇摇头。“风江,我们不是慈善团体,不做免钱工,与其去奈及利亚,你不如到高雄去,薛宇在那里布网捉一只泰国过来的大毒枭,国际刑警来了委托,这件任务就让你去做。”
  萧士诚也点头赞成,他知道他的女警爱人——薛宇,会帮忙看着风江的。
  风江顿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那件任务很危险,以风江目前的情况,他不适合。”上官金迷提出反驳。
  “我知道。”宫昱招呼左士奇。“我们也一起去。”
  “走吧!”左士奇说着,顺手拍拍上官金迷的肩。“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看着他的。”
  “麻烦你们了。”送走他们之后,上官金迷头痛地呻吟。“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一谈起恋爱全都变了样。以后要是有人敢说要追我,我绝对一脚将他踹到福德坑里去待着。”
  萧士诚和玉司神相对苦笑,不识情滋味的人,不晓得“情”字的迷人,世间的有缘人,谁也逃不开这一关的。
  不过对于风江,他们宁可他像一般人,喝喝闷酒、发泄一下,虽然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一些麻烦,但总比他太过为人着想,把所有的痛苦都闷在心里来得强。
  郁闷积久了,不发泄发泄是会变成致命“癌”的,但已痛失心神的风江能够了解吗?
  因伤心过甚而昏倒的晌融,住了三日医院后,在今天上午出院了。
  聂氏夫妇和小司楚一起来接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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