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神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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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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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祥安愣了一下,舒张的月棱眉微收,不自觉地走离了危险。“没有月圆月缺不是很奇怪?”
  “嗄!”愕然。
  “月亮只有一个,哪有可能有人活在月圆,有人活在月缺,除非是神仙。”无日月之分。
  恼她听不懂暗示的商玲珑暗暗咬牙。“日后你、我将共事一夫,姐妹间不该有隙嫌,表哥应该有向你提及吧?”
  “我又不嫁常天竞干幺跟你共事一夫,我阿娘不会同意将我嫁给无赖。”大富人家都很古怪,说了几遍不嫁还是自以为是。
  “木已成舟,梁搭成屋,事到如今哪有你说不嫁之理,女子首重贞操。”要不姨娘们哪有可能应允她入门。
  那日如今日一般阴冷,婢女的惊呼声让人以为发生了什幺事,惊慌的众人一接近即被徐姨娘给轰出,不许下人张扬。
  原来那生米已然煮成饭,本来是她要用的伎俩却被人捷足先登,叫人气结之余不免生恨,她凭什幺盗用她算计好的计谋,躺在表哥身侧的人儿应该是她。
  嫁给表哥只是一种目的,一来完成宫主交付的任务,二来稳坐常府少夫人位置,利用表哥不管事的心态壮大自己,以期达到控制常府的财富。
  她穷怕了,再也不愿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她要有权有势,高高在上让以前吝于伸出援手的亲友不再轻贱为了扬眉吐气,一雪受人白眼之耻,她甘于委屈自身忍受不堪的抚触,抑住反胃的冲动想象敦伦情景,她知道惟有忍耐才有未来。
  可是她的出现破坏了她精心的计画,不但不能顺理成章的登上少夫人位置,而且连为妾为婢的资格都被剥夺,地位一落千丈不再受尊重,反而遭下人取笑是寄人篱下的落难鸡,飞不上枝头。
  握在手中的富贵莫名的湮灭,所爱之人所爱非她,交织的苦与涩说不出口。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不要爱得这幺苦,这幺累,毫无后悔的余地。
  讪讪然的吴祥安一径的干笑。“你凶我也没用,嫁不嫁是我阿娘作主,与我点不点头没关系。”
  有娘的孩子真幸福,一切交给阿娘摆平。
  “我哪有凶你……”忽然察觉失态的商玲珑表情一柔,换上谦雅文弱之姿,“抱歉,吓着你了,我是太激动了点。”
  岂只是激动,根本是张狂的老虎要吃人。“没关系,我被我阿娘凶惯了,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
  隐身树后的女子因她自讽的单纯言语而发出无声的笑。
  '是吗?“嘴角隐隐勾勒出一丝阴狠,商玲珑俏然的举起手。”我来试试你脸皮有多厚。'
  -银针轻划,宛如丝弦弹出一道流光,直逼尚不知情的娇人儿,急得树后女子欲纵身而出,拦下那道足以致命的银芒。
  谁知她才提气运功,一根破扫帚出现眼前,一瘦高老叟笑呵呵地走上前。
  “天天气真好呀!是个适合升官发财的好日子。”可是没人来求。
  “眼看着天要转阴,快飘雪了,你老人家老眼昏花,这云气低得适合送葬。'
  该死的糟老头,敢来坏她的好事。
  似听见她心底的咒骂,老叟扫着地上的落叶说道:“因果,因果,种善因得善
  果,种恶因得恶果,好自思量呀!娃儿。“
  看他指一抹帚柄上的银针立即成灰,商玲珑当下明白高人现身。“你是谁?'
  “我是谁?”呵……问得好。“我是个扫地的下人呀!专扫功名利禄和人一生的福份多寡,要不要我帮你扫一扫?”
  他作势举高掉了帚叶的竹帚往她身上挥,让嫌脏的她连退了好几步,步履之快令人眼花撩乱。
  “别靠近我。”商玲珑嫌恶的神色流露于外,瞒也瞒不了。
  老叟适可而止的踱回原处扫地。“人言世间好,功名利禄少不了,养了牛羊盖大屋,屋落新成想置田,田亩三千甲,夫人啐志短,收拾行囊上京去,明年中个状元公,官拜大臣耀门楣……”
  人生万般好,惟有贪怨,至死不满足。
  “你……你到底在念什幺,我以前怎幺没见过你?”这是个生面孔。
  “老喽,老喽!快拿不动扫帚了,小姐躲远些,别污了你的衣服。”见过,见过,怎幺会没见过。
  当年穷途潦倒时怪罪未能庇佑,一个火大推倒的香炉,害被其它三神笑话了好些年呢!
  “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少跟我装傻。”她能肯定他不是常府下人。
  “喔!要我扫干净些,好,好,老头子最会扫地了……咦!我的扫帚呢?”他边说边用帚头搔背。
  “在你背上。”他一定是故意的。气得银牙嘎嘎作响的商玲珑仍装出大家闺秀的娴雅、端庄。
  他哈哈大笑地把扫成一堆的落叶打散。“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白费工夫,白费工夫呀!”
  老叟疯疯颠颠的举止令人侧目,只有商玲珑听出他疯言下的箴言,十分气恼的掉头离去,她不相信自己花了好些年铺陈的富贵之路会白费工夫。
  但是话中有话的老头让她十分不安,好象不论她做了什幺事他都一目了然,难逃他耳目之下。
  “禄伯,你好厉害哦!三两句话就把她气走了耶!”她好崇拜他哦!
  称之禄伯的老者面露祥和的抚抚吴祥安的头。“你呀!要学会保护自己,别傻呼呼地走进人家的陷阱里。”
  “禄伯,你在说什幺,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她哪有傻,她是大智若愚。
  不该懂的就不要懂,以免烦恼多多,早生华发。
  “不懂也好,不懂也好,人要傻一点才可爱。”傻人有傻福。
  又说她傻,真讨厌。“禄伯,上回不是见你在街口卖烧饼油条,怎幺又换了?”
  上上回是包子,再上上上回是冰糖葫芦,还有捏糖师傅、船家、布商……起码有三十种以上的身份,害她老是记不牢他是干啥的。
  有记忆以来,禄伯好象不曾老过,一直维持现在的模样出现在她附近。
  有时是卖杂货的小贩,有时是叫卖的菜商,甚至是拖着跛驴的老农夫,几乎无所不在像个神,让她不认识他都不行。
  “生意不好做嘛!干脆来大富之家打打杂。”老叟笑了眼,呵呵呵地乐不可支。
  老当神也挺无聊的,还是福星有慧根,心血来潮的挑了个娃儿寄予一生的福气,藉其手传送福气给世人,让其它三神也兴致勃勃地起而效尤,各挑个娃儿来玩玩。
  如今娃儿都长大成人了,算出她红鸾星已动,不来瞧瞧怎幺行,看看月老牵的红线是否妥当,可别牵错了姻缘。
  “可你老年纪一大把了,要不要我叫常大少调个闲差给你?”反正他银子多,不介意多养个闲人。
  “免了,免了,人老了要多动动才活得长寿,你有事先去忙别尽顾着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呀!”这娃儿不提点提点不行。
  “嗄!什幺?”防谁呀!她阿娘吗?
  一想到娘亲的棍棒,她先打个寒颤再说。
  这会儿常大少亲自上门提亲肯定凶多吉少,要是舅舅和青崖不在一旁拦阻,他不死也剩半条命,何况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
  愈想愈不妥的吴祥安没注意瘦高的老叟何时离开,一心想着她得走快些,以免阿娘犯了杀人罪真把人给宰了。
  她绝不承认是为了常天竞而去,他的死活与她无关。
  只是有一点点担心,担心没人跟前跟后,没人抢着付银子,没人无赖的说些令人发毛的话,没人偷碰她的嘴……哎呀!好羞人,她怎幺尽想着这些害臊事。
  都是他的错,搞得她都乱了。
  树后的女子宽心的走了出来,庆幸她逃过一劫,微微一笑目送她消失在常府的水榭之中。
  一回身,她的笑脸冻住了。
  她看到,
  一个男人。
  “禄神,你可不可以别擅离职守?”
  喝!是谁?“嗳!你干幺吓神呀!老土地。”
  差点以为是天兵天将来逮神呢!
  “是你吓我老土地才是,你洞府那些仙童可是吵得不可开交,麻烦你速回本位,别让上头怪我又包庇你。”真是不安份呀!又不是老土地能常待人间。
  “呵……别恼,别恼,我回去了,那娃儿帮我看紧些,下回再来找你泡茶。这土地最唠叨了。
  “不必了,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哎!说走就走一点都不尊重我这老土地……'
  嘀嘀咕咕的土地爷爷穿过一道高墙,身一隐没入老树下的小庙,继续叨念着禄神的不是。
  第一场冬雪缓缓飘落,遮盖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庙簷,冷得直打哆嗦,看不见雪花中的世间。
  哈啾!
  第八章
  “你喔你,横街直撞想到哪去?穿这幺单薄也不怕着凉,我没在一旁照料怎行。”
  先是撞到一堵墙,来不及呼疼的吴祥安感受到一股暖意包围着她,身上莫名多了一件男人宽大的披风被人轻拥着。
  一股酸意街鼻而来,她有点想哭的回抱令她感到温暖的怀抱,头低低的不敢抬起,怕常天竞看见夺眶的泪和脸上的担忧。
  先前说不担心是骗自己的,其实她比任何人更心急,忧心他不还手任由阿娘打到皮开肉绽还装模作样,硬要她多打几下。
  不是她一心偏袒他,担心他的安危,而是阿娘气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吓人,只要和她有关的事都会气如斗牛,非跟人家拚命不可。
  像上一回王员外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要替她开苞,她阿娘二话不说的拿了椅子就砸,撂下狠话不许他再上倚春楼,平白地得罪一位大金主。
  娘看起来风骚、放浪,其实她是做给外人看的,私底下她是传统的贞烈女子,绝不让女儿走她的老路子,否则她大可找个男人嫁了,不必留下个风尘臭名让自己翻不了身,一辈子守寡。
  “都下雪了还在外面跑,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瞧瞧你把鼻头冻得红通通像只小老鼠,想引诱我这只大猫一口吞了吗?”
  并非作假,心疼不已的常天竞将她一把抱起走进花厅,立即命下人生起炭火熬碗姜湯来,就伯她不懂照顾自己给冻出病来。
  “你……你没事吧?”她小声的问道,怕人听见似。
  嘴角微扬,他抱着她让她坐在大腿上。“你有说话吗?还是冷得发抖,我听下清楚你的声音。”
  “你……你无赖呀!人家担心得坐立难安你还逗我……”啊!瞧她这张笨嘴说了什幺……
  懊恼不已的紧抿着唇,她气自己嘴太快泄漏了心事,一定会被他取笑。
  “坐立难安……”听得人真舒服,心口一阵暖和,不枉他真心相待。
  “呃!你别自作多情的误会了,我是担心你被阿娘打死了,你那三个娘会找我算帐,而我赔不起。”吴祥安有些心虚的说着,欲盖弥彰。
  “我了解,我了解,我绝对不会揭穿你关心我一事,我会守口如瓶的。”常天竞故作慎重的点着头,十分认真。
  她整张脸都羞红了。“谁关心你来着,一张嘴不要老是胡说八道、曲解实情。”
  这人真讨厌,没一刻正经的,她才不希罕他会不会守口如瓶,舌灿莲花的人最靠不住了。
  “口是心非,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底已多了一个我吗?”他不再逗弄地低视着她,笑意盈面。
  “你少自鸣得意了,我才不会看上你这个无赖。”尽会欺负她。
  一看他自大的嘴脸就有气,好象她注定该是他的妻,难离难弃,她就不能有第二种选择吗?非要嫁给他不可,
  抬高她下颚,他当真得意扬扬地发出豪爽的轻笑声。“是谁急急忙忙的往外奔,怕我被丈母娘打成残废?”
  心急乱投医,而她是一急分不清东南西北四方位,迷迷糊糊的乱窜,犹不知三度走过大门却没注意,头低低地绕了一个方向又迷路。
  站在门口的他一看是好笑又好气,不想点破她地瞧着她心慌意乱的神情,可是又拉不下脸向下人询问,怕人家知晓她的心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改变,无从否认。
  由一开始的嫌弃到最后的习惯,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中,不怕她由手中溜走。
  即使他不在身边看着她,也会托自个的兄弟来代为看管,不允许任何人伤到她一丝一毫,否则他哪放得下心上丈母娘那提亲。
  当他一回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以为她会直奔他怀中问他她阿娘同意了没,结果在错愕的目光下见她错身而过,喃喃自语找不到人。
  要不是今年的初雪来早了,他一定会好好的惩罚她,让她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心,来来回回练练脚力,才不致忽略他的存在。
  “是打死。”真不知轻重的笨蛋,阿娘打人很痛的。“你一定没碰到我阿娘,不然你无法活着回来。”
  心情很复杂,谈不上是喜悦还是失望,看到他平安无事的归来,她不安的心才平息。少了蝗蚁啃咬时的惊慌和惶恐,怕他是用门板给抬回来的。
  “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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