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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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牛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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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我们表现得好不好?”玛塔高兴地跑上前讨赏。
  看似三十出头的美妇慈祥地摸摸她的头。“以后别让自己落水了,太危险了。”
  “是的,妈妈。”
  充满中年魅力的俊伟男子拥着爱妻。“他比我们估计得早来几天。”
  “博士还说是一群笨学生,我看倒是名师出高徒。”美妇笑着偎向丈夫。
  “他的女伴长得很漂亮,咱们家的‘小色狼’真是不像话。”难怪被人家讥笑教育失败。
  “你也心动了?”她揶揄着。
  他笑笑地吻吻妻子。“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英俊的男士。”
  “我们该去向博士报告一下他的进度。”幸运的小学弟。
  “唉!谁叫我们答应博士的要求呢!”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说穿了,他们夫妻都修过梅尔·杰森博士的考古学,为了配合他而不得不小做牺牲。
  一拉开正椅下方,十几面“太阳之焰”平躺在其中,有形的价值观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身外物,最重要的珍宝是彼此相爱的心。
  爱,力量无限大,瓦古至今不曾被摧毁,永远存在、令人渴望。
  一个曼妙的女子身影从神殿外的石碑闪出,她望望深重的大门,妒恨的眼燃起熊熊火光,他竟然如此待她,犹如路边的粪土。
  想也曾热烈的追求过她,将她捧在手掌心当宝,时时以温暖的手勾起她的激情,两人缱绻在道德边缘,与罪恶同床而眠。
  如今不过是一年光景,他却已厌倦她依旧年轻美丽的躯体,转向另一份挑战。
  她不甘愿,为何身为回教传统妇女不能有情欲自由。只能爱自己的丈夫,活在保守不自主的环境当中?
  大他二岁又如何?她就是无法克制的爱上他,想与他厮守终身,甚至想和丈夫坦白一切,断了这段婚姻。
  可是,他回报了什么?
  只有一封绝情的信。
  短短的几个字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让她由马贩之妻沦为人人唾弃的淫荡妇,但阿拉的报应却只降临在她身上,何其不公?
  她要报复,她要财富,她要成为呼风唤雨的女人,叫所有人都看她脸色行事,不敢轻忽她。
  宝藏是她的。
  蜜金色的长发露出黑色布中外。一双贪婪的眼冷而残,她会是天下最富有的女人,只要有那张藏宝图。
  第六章
  “牛仔,你有没有怪怪的感觉?”
  不只是贝卡,连紫黎这些天也老是往后瞧,总觉得被人监视,手脚摆动的姿态有些不自在。
  一踏入阿拉伯国境,满街的豪华车和现代化主活令人称奇,社会建设相当进步,一副石油巨国的富裕表徽,看到的全是金钱累积的奇迹。
  唯独不变的是保守民风,严格地遵守回教信条的约束,一日五次朝拜圣地。
  利雅德是阿拉伯首都,处于新旧交接地带,拥有老旧的房子风光以及新建筑,静默的迎接过往行人,给人简朴刻苦的气质。
  走在阿坊街的骆驼市场,一只只高傲如贵族的骆驼伫立街旁,不可一世地喷着气,只差没对品头论足的围观买主吐口水。
  “贝卡,你来挑匹坐骑,少疑神疑鬼。”神色闪烁的莫辛格急着离开首都。
  如同得知伊朗雷札那湖的方式,他们将“太阳之焰”置于形状符合的浮水印上,发现火焰末端直指阿拉伯的麦加。
  不过矛盾的一点是,麦加是回教圣地,怎会有“上帝的贡品”?
  “牛仔,你的警觉心退化了,是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吗?”贝卡朝他暧昧的一眨眼。
  “嗟!少拿我发挥你蹩脚的幽默感,你在嫉妒我有美女在怀。”他顾左右而言他,无心留意周遭环境。
  “你有没有搞错,幽默感?”他投以怪异的眼神。
  “是的。而且不成熟。”莫辛格撂下一句,快步走上前靠近正在和骆驼培养感情的俏佳人。
  不成熟?瞠大眼的贝卡反复思考着,他有说错什么话吗?
  “你要这匹?”
  “对。”紫黎未回头的一点
  “你喜欢它?”嗯!是一匹出色的骆驼,脚力很足。莫辛格以看马的经验挑选。
  “不,我恨死它了。”一匹非常讨厌的四足动物。
  他微之一愕的问:“那你干么要匹你恨透的骆驼?”
  “因为它瞧不起我。”多鄙夷的眼光,不过是个任人买卖的畜牲。
  “嗄?!”
  “它瞧不起我,所以我要买下它来折磨、蹂躏,教教它做骆驼的本份,要尊重主人——”
  “我想……是你误解骆驼的表情,它们都是同个德行。”他忍俊不笑开,强憋着。
  “不,这一匹特别骄傲,让人想抽它两鞭泄愤。”瞧它眼神多傲慢。
  整个市场逛下来,只有它敢在她脚前吐口水,一副爱理不理的跩样,仿佛是巡视王国的国王,对女人的抛头露面表示不齿。
  她已经比一般观光客保守多了,除了手跟脸露于外,真他部份包得像木乃伊,热得直冒汗,它还敢轻蔑地嗤气扬后蹄,简直不可饶恕。
  不买下它誓不甘心,一天抽它十来回,抽掉它高傲的嚣张态度。
  “你不觉得它的个性很像你吗?”一样的目中无“人”。
  “记下这点,我又多恨你一分。”紫黎死命地瞪着做足姿态的高傲骆驼。
  “把它换成我爱你不是更好?”男人也爱听情话,尤其来自她的蚌壳嘴。
  “尽管作梦吧!把我比拟成骆驼的男人最差劲,你在地狱腐烂变形好了。”
  说她像这匹可恶的畜牲,他死十次、八次都不足惜。
  “哇!这么毒的嘴呀!怎么吻起来甜如蜜呢?”莫辛格趁无人注意时偷吻她一下。
  毕竟是民风保守的国家,太过欧美作法的亲密行为易招人非议。
  而且两人在未婚情况下有肌肤之亲,说不定会被丢石头。
  “莫辛格,你会被诅咒。”紫黎拉拉头纱遮面,期以躲避他人异样的注视目光。
  “我以为早在第一眼时,你已对我下了定心咒。”用她那双不驯的眼下咒。
  “你真的很讨厌……噢……”她陡地向人潮中一寻。
  “黎儿,怎么了?”他轻轻碰了她一下。
  “好像有人在看我……或者说在看你和我,那种视线如芒在背,甩不掉又扎得很。”令人坐立不安。
  莫辛格看看来往的群众。“是你多心了,大概是看我们是出色的一对。”
  “少往脸上贴金,你的自大足以和臭氧层相比,难道你都没发觉一点点不对劲?”除非他迟钝如石。
  “有吗?这几天我睡得很舒服。”因为多了项消耗体力的床上运动。
  “别让我觉得自己像妓女。”连保险套都要她厚着脸皮去拜托饭店服务人员购买。
  莫辛格略带愠色的口气一沉。“黎儿,你存心与我吵一架吗?”
  “日子过得太优闲容易遭妒的道理不懂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逸淫减寿。
  “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手中有宝,保持平常心,我看见你有抬头纹喽。”他故意夸张地画画她额头。
  神经。“但愿是我多虑了。”
  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他当是一个可笑的巧合。“决定买它了?”
  “嗯!”
  “不后悔?”
  “该后悔的是它。”谁叫它得罪了她。
  “和个不还嘴的牲畜斗气,你真傻气。”他眼露笑意地为她遮去大半太阳。
  和小贩喊价是贝卡的责任,莫辛格和紫黎两人选定坐骑就往瓦日耳街行去,打算逛逛摆满各式各样手工陶品的陶艺市场,见识当地特有的水烟壶和罕见乐器。
  利雅德新城区玛拉兹公园绿荫如碧,不少人在此凉爽的地方运动,十分优闲。
  走着走着,来到迪拉广场后方的女人市场,精致的银制饰物和贝都因手工艺品令人眼花撩乱。
  “呃,黎儿,你累不累?”
  紫黎侧着头望望他神色不定的问语。“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哪……哪有,我是担心沙漠国家的阳光会灼伤你的细致肌肤。”他刻意在闪躲的迹象十分的明显。
  “何必睁眼说瞎话,我没有你想像中的笨。”他的神情恍憾不是一时,而是自进入这个国家起。
  莫辛格干涩的一笑,思忖要如何解释。“你知道我有外号叫‘美女杀手’……”
  他才一开口要解释,就有个打扮时髦的金发美女朝他飞奔过来,状若无人地亲吻他的脸,眼看着就要吻上他的唇——
  “好个‘美女杀手’,艳福不浅呀!”心口猛一刺痛的紫黎,佯装无谓地看着两人贴得死紧的身体。
  蜜拉·安朵随即有危机意识地挽着莫辛格的手不放。“亲爱的,你换新胃口了?”
  “蜜拉,她是……她是我老婆。”他歉然地扳开她的手说。
  “老婆?!”她立即忿恨地指着他。“你几时结的婚?你不是说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女人栓得住你那颗浪子心?”
  “此一时,彼一时,人心是会变的。”他在众目之下拥住紫黎抗拒的肩。
  蜜拉·安朵便是他说不出口的债。
  因为他爱马,常年奔走于阿拉伯世界,因此结识了法国驻沙大使的女儿,她的美丽和无邪笑容深深吸引了他,所以两人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曲。
  但他本身就是安定不下来的浪子,一旦新鲜度褪去了,昔日的甜蜜转眼成黏手的蜂胶。
  好聚好散不是蜜拉的原则,她是个凡事认真的女人,一旦动了情绝不放手,和他当初设想的完全走了调,以为法国女孩对感情最洒脱。
  由于他一直未遇见心中所属的终身伴侣,对美女的投怀送抱自然大方的敞开手,毕竟他不是自命清高的柳下惠,两人的交往就断断续续地维持几年。
  若不是遇见一眼就占据他心的黎儿,在和茱蒂缠绵之后,他会选择与她度段美好的假期,顺便探探险。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变心,唯独你不行。”她爱他呀!
  “冷静点,蜜拉,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别让自己心胸变得狭隘丑陋。”他冷淡地向后退两步。
  “别说得好像事不关已,我们的婚约呢?难道只是一场儿戏?”她说得极为气愤。
  “婚约?”脸色变得阴睛不定的紫黎有种酸涩的感觉。
  “口头上,不算数的,黎儿。”莫辛格连忙向她解释,无视蜜拉的心情。
  “如果连口头上都不能算数,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相信。”事实总是伤人。
  日子过得太平畅了,她都忘了他的过往历史并不风光,甚至是晦暗不堪。
  “黎儿,我对你是真心的,绝无半丝虚假。”他心急了,怕荒唐的过去毁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融洽。
  “难怪你老是心不在焉,一看到下个目的地是阿拉伯就显得手足无措,原来你把另一艘船搁在利雅德。”
  “不是这样,我是担心你会误解,才迟迟不敢言明,其实……”
  他是想说“我是爱你”的,可惜此景容不得他说出口。
  紫黎佯装坚强地拉高长袍。“你该负责的对象不是我,一月之期不到二十日了。”
  “黎儿,你这个驴子脑袋听不进人话是不是?我不会娶她,我要的人是你。”他慌得直摇她肩膀。
  “承受不起,有面镜子在眼前照出我的未来,你想我不缩手行吗?”她也会害怕薄冰上的爱情。
  取与不取都是危险,一是情化如水随波流去,一是陷入冰中沉入底。
  她动了心并不表示失去理智,爱情有时也是很残忍的,今日以第三者毁了别人的梦,明日将遭受同样待遇,梦破心碎。
  从小的教养让她明白一件事,舍得是一大契机,作茧自缚的丝蛹只有自己才能破茧而出,旁人的帮忙只会加速灭之。
  男人的无心缘自女人的多情。
  他需要受点教训。
  “黎儿,她绝对不是镜子,我不准你缩手。”莫辛格蛮横地说道。
  喝,犯错的人还敢威胁。“抱歉,把你的‘家务事’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是伙伴。”
  “我不接受这个定位。”伙伴?说得多像行李中的一件小配饰。
  “我有问过你的意见吗?”以前他说过的话,她完整奉还。
  “你……”
  惨遭忽略许久的蜜拉非常不高兴,天之骄女的她不会让“弃妇”两字冠在她头上。
  “亲爱的,她不要你还有我,以你的条件何须屈就于她?”身为美女的蜜拉是不承认有人比她更出色的。即使事实如此。
  “蜜拉!闭嘴,我现在没空讨论你。”肩扛巨石的莫辛格沉重地追上欲离去的珍宝。
  蜜拉不放弃地走在他身边。“不过是个长得还入得了眼的女人,根本不及我的一半,她不会带给你快乐的。”
  “她的存在便是我莫大的快乐,你不懂我的心有多在乎她。”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人潮中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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