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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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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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礼物外,他真正送出的礼物却是他的字帖,一幅蕴含了正气的字帖。用来镇镇宅子,辟辟妖邪,在这妖魔鬼怪的世界最是合适不过。



其实宁采臣也想过研究一些强大的字体,以作为这时代保命的本钱。保命的本钱自然是越大越好,又有谁会嫌弃保命的本钱大的?



只是吕洞宾说的,字与道合。



什么是道?



宁采臣哪知道。要说这电子绕着电子核转,他是知道。因为这是未来科学的“道”。



可这是哪儿?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又不是圣斗士的世界。他不觉得这世界的妖魔鬼怪们领悟的“道”会是电子、原子、分子什么的。



不知道什么是“道”,自然就更不要想字与道和了。



蕴含些正气,已是他最好的回礼。至于更强,也并不是那么的急迫需要。



立言。宁采臣并不知道他的“言”已是流传越来越广。



皇帝欲为他的母亲做寿,这事虽然只有不多的人知道,至少这下层百姓便不知道。



可是这准备工作却早已在进行中,比如这提前起运的花石纲,比如李师师这类色艺双全的女子回京。



花石纲也才起运,略过不提,但是李师师这类色艺双全的女子却已回京月余。



这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词,还是歌,全都轰动汴京。



经典永远是经典,它总能够抓住人们的心,特别是宁采臣传出来的婉约之词,更是最能抓住人心最脆弱的所在。



正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汴京虽称不上天下,就是整个宋庭也称不上天下,但是这影响力与在杭州城相比,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至少这京中高官也全都知道这么个人。



汴京,蔡府。



两个人正在言语。



“这傅仇傅大人倒是慧眼识英才,想不到他点中的这二名竟有状元般的诗才。”



“蔡相,这人的词虽有些婉转秀气,倒也称得上上层之作,可是他的诗却没有那种东坡先生的大气磅礴,显然是为他的词所影响,失了男儿气象。”



“将明,他的诗才还是有的。只是他的诗风与东坡不同,自然不可同校而论。不过即便东坡复生,也是一时瑜亮。好就是好,我等有些事虽可一言而决之,但是这诗词歌赋,我等却难以挡下这天下悠悠众口。”



“是,蔡相说的是。学生不平的是这姓傅的这么一个上密旨的小人,却能为人座师,真是太便宜他了!”年青人拱手施礼。



蔡京却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是他的终是他的。”



王甫大为吃惊,立即施了一个大礼,惊呼道:“学生常听说宰相肚中能乘船,有无穷容人之邪量,以往总以为不过是古人迁强附会。今日方知竟真有此事!”



蔡京听了,抚须而笑道:“将明才学也是不凡,看来你倒颇为胜任这校书郎。”



“学生才学不值一提,多亏大人提携,没有大人,学生哪儿会有今日!”



他是在拍马屁,蔡京知道。单这校书郎一职,便是何执中推荐,与蔡京并无关系。



不过几次交往之后,蔡京是越发喜欢他了。



若不是喜欢,这校书郎一职岂会由他这么个“寡学术”之人担任。



蔡京虽名声不好,但是手下之人,他还是颇知的,否则他岂坐得稳这国相之位,更加不会有失相复相的后事了。



这样一个没有名望的人,若再不了解手下的人,别说复相了,不为人落井下石,已是烧高香了。



卷二:出门第54章、旨意



更新时间:201261411:05:03本章字数:3941



看蔡京这么高兴,王甫试探问道:“那蔡相这名士子进京之事就这么定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为了显示这次为太后贺寿的隆重。他们是计划凡是入选这鸿胪宴的人,都会接到官家圣旨,既有了隆重,更有了无限的恩宠。



这本是他们的计划,蔡京听了却笑容收敛,拈须沉吟。



王甫没敢打扰他的沉思,只襟身正座,等待他的再次开口。



“不,这名士子的词曲都是不错,但是他的诗却不好,有亡国之音。”



词曲好,诗却不好?



这是谁家的理论?



也许他自己填的那首绝句是不怎么样,入不了这国相法眼。但是千百年来,谁敢说这《正气歌》不好?



浑身上下无不正的《正气歌》竟会有亡国之音?那什么又没有亡国之音?



准确说起来,那首《笑红尘》问题才是最大的。它描写是什么?是心灰意冷,退出江湖的东方不败。



这样的曲子都没问题,反倒是这浑身正气的《正气歌》有了问题,真真是可笑过了头。



可笑也好,不可笑也好,反正“寡学术”的王甫也是分辨不出。他只知道这既是蔡相说不好的,这必须是不好的。



领导永远是对的,古今如一。



“那蔡相,就把他划去。”



“不,等等。”



蔡京虽有奸相之名,但是不等于他也与王甫一样“寡学术”,诗词的好坏,他自然还是分辨得出的。



只是宁采臣很不幸,他偏偏在这奸相在朝时,写了这么一个《正气歌》。



这是什么?这书生是在讥讽于我吗?



可是从诗中也并不能看出来,而他的词更不过是个为情所伤的少年郎罢了。



都知道当今皇上爱好书画,可是写什么?又画什么?



当然是这样的名词名句了。总不能总让皇上抄写古人旧文吧!



他会想到这鸿胪宴其实也是有拍皇上马屁的嫌疑。



宋徵宗的字画是真的很不错,而鸿胪宴一开,总不会像山野村夫那样,只是吃吃喝喝吧!



君子六艺,总是要展示。在天下才子中,官家一举夺冠,官家会有多么高兴,这都不用说了。更重要的是他这个组织者,官家绝对会牢牢记住他。



可问题是咱们这位官家与杨广不同。杨广是表面爱文采,但是谁家比他强,事后他非整死那人不可。而咱们这位官家是爱文学胜于一切。以这士子的文采,是必然要出名的,事后官家知了他的名姓,他却没有参加,官家是会不高兴的,这鸿胪宴也就称不上成功。也就白忙活一场。



呸呸!当今官家岂能与那隋炀帝独夫相比。



宋徵宗是与隋炀帝不同,但总归是皇帝,单只这个名头也就够了。这也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所在。



没人想得罪皇帝,就是蔡京也不想。



拈着胡须,仔细掂量其中的得失。



“相爷,梁公公来了。”正这时,下人来报,梁师成来了。



“快快有请。”



不片刻二人相见,一片寒暄。这才切入正题。“梁公公,您怎么来了?”



那太监一笑。“咱家也就是劳碌命,官家自从在那儿听了曲,便时时思起那位才子,所以这才着奴才打听,才子们几时入京?”



“那儿”是哪儿,蔡京自然知道,这是高俅搞的鬼。只是这事虽名声不好听,却也碍不着他什么事,这才装聋作哑。



蔡京知道“那儿”是哪儿?自然就不会打听“那儿”的事,而是回道:“这刚刚过年,不方便召士子们进京。请梁公公转告官家,这太后大寿之日,士子们必然全然到齐。”



说着,便有家仆送上行仪好处。



梁师成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王甫这才敢插话道:“蔡相,这事?你看?”



本来在王甫眼中,一个小小的秀才,划了也就划了。不看自己这进士都没资格参加吗?



可偏生便这么巧。这个秀才的名号竟然会为官家所知。这一下,这小小的秀才就不是他这个校书郎可以做主的了。



不过宁采臣恐怕不会知道,他这个小翅膀是越扇越有力。让王甫提前悟通了“领导有个好印象,比什么都重要”,在后来蔡京复相一事上,更是出了死力。



蔡京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官家都开了口,他似乎也没什么选择。“就这么办吧!”



王甫刚应了,他又说道:“等等,这旨意就不要发了。反正今年有恩科,有识之士都会来。到时明发上喻吧!”



王甫听了,问道:“万一这科他不考呢?学生听说这人对考试并不在行。”



“这人来与不来,老夫也决定不了。来了是天意,不来也是天意。”



“可是,可是……”



蔡京知道他要说什么,对这文人来说,有圣旨邀请,和没有圣旨邀请,绝对是两种全然不同的层次的事。为了获得这么份圣旨,下面做了多少事,耍了多少手段,他并不是不知道。就连用他名号的也不在少数。他只是不予过问罢了。



这傅仇告自己的刁状,他的学生入京,自己是阻不了了,但是这旨意,自己却可以不发。



宰相肚中能撑船,那是旁人,咱蔡京不是。



这边宁采臣的圣旨被挡没了。不过蔡京显然没有想到这宁采臣是个穿越者,还是没有多少古文底子的穿越者。



如果说真正的才子恨不能一举成名天下知,可他却还在为温习古文而努力。



这对别人是“恩”科,对他却是避之唯恐不及。



也就是今年的科考,宁采臣是十有**不会参加的。到时候蔡京交不出人来,不知一代奸相的脸色会变成个什么样?



也许他会迁怒宁采臣,但是幸好这宁采臣还有个不善科考的名头,否则倒是有可能会被打入这不学无术的耻辱柱上。



别忘了,录取宁采臣的傅仇傅大人可是告过蔡京的黑状,所以宁采臣若真惹到他,他顺便连宁采臣同时整了,也并非不可能。



远在杭州的宁采臣此时正由村人赶着牛车去回礼。这天地端雪初融,野外没有多少人在。同样的,宁采臣的礼物也没多到要用牛车来装。只是这一呢,村中只有牛车;二呢,他是个书生。二十斤。



二十斤,便是他的极限,可是这古代的土布那叫一个厚实,每一匹都有几十斤重,他想拿动,这身体继续锻炼是关键。



卷二:出门第55章、离魂



更新时间:201261411:05:04本章字数:4083



这么重的布料,古代人是扛了就走。这让宁采臣羡慕之余,也决定加大对自己现在身体的锻炼。



“怎么着,也得上四十斤。”他自语着,思索着可以进步的空间。



“山莲,山莲,你在哪儿?在哪儿啊!”山风吹送着凄凉的呼喊声。



“这是……”好耳熟的声音。



赶车的村人说:“这是茅相公。听说他喜欢的女人失踪了,他每天每天地在山上寻找、呼喊。想必是疯了,真可怜!”



宁采臣没有想到这茅士学还是个痴情之人。由于宁采臣在上层并没有关系,所以他并不知道什么为太后祝寿的事。在他眼中这茅士学就是个脑残的官二代。



仗着父荫做威做福,他可以理解,可痴情,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后世不是没有痴情之人,为女友跳楼跳海的都有,但那是指普通民众。至于官二代、富二代们还真没听说过,他们更多的是女人成堆成群。



看到他这么痴情,什么怨恨,都消散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宁采臣说不上来是同情这茅士学,还是同情那女妖。



妖怪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他只是很同情他们,有爱却不能在一起,总是让人同情的。



他只是很庆幸,当时不是自己拆散的他们。



宁拆十堵墙,不拆一门亲。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却明白了。只是看着,都替他难过,更不必说是亲自去做了。



“走吧!”拍拍村长,就想离开,后面却有一人急奔而来。



“采臣,采臣。快回去,你母亲病了。”



报信的是王二叔,他是猎人,脚步很快,一辆牛车,他很轻易地便超过去。



“二叔,我母亲怎么样了?”宁采臣赶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去你家,本想看看你这在不,却看到你母亲倒在地上,我现在正去县城去请大夫。”



“二叔,你快去。我去看看母亲。”母亲病倒,宁采臣再顾不上回礼,匆匆往家赶去。



到了家中,果然母亲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不是还有呼吸,几乎和死了一样。旁边有村中几个婶子们表忙照顾着。



“母亲这是怎么了?”



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在宁采臣离开后,突然昏迷起来。



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等大夫来。



大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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